昨天把存稿都發了,肉疼,俺明天再多更。
“我來看看于老。”夜軒這話相當于對于茵的回答,隨之沖于老笑笑,“于老,我先告辭了。”
“好好,小夜,我就不送你了。”于老沖笑著沖他擺擺手,視線轉到小女兒身上時,立時凌厲了起來。
這讓擋在門口想要為難夜軒的于茵不自覺的閃開了身子,待夜軒離開,她嘴巴一癟帶了哭腔:“爸,你可不能聽別人胡說就不管我和明亮了。”
“哼!”冷哼一聲,于老坐到了椅子上,看都不看她。
“爸。”于茵上前拉住父親胳膊,輕輕晃著,“媽媽要是還在,一定不會讓別人這么欺負我們,爸,您想讓媽媽失望嗎?”
“是別人欺負你們,還是你們欺負別人?”于老疲憊的看著她,“我總以為,你年齡大一些的時候,會懂事,所以,在你犯一些錯的時候,總是輕易就原諒你。
現在,我特別特別后悔,就是我對你一次次的原諒,才讓你和明亮走到了今天這一步,我老了,沒有能力也沒有精力再原諒你們了。”
“爸…”于茵是真怕了,以前這一招百試百靈,可這次,看老父親的態度,大概是真的要撒手不管了,干脆就跪在老爺子身邊哭訴,“您不能聽夜軒的一面之詞。我要真的有私心,為什么要去查良友?
藍明亮是良友的總經理,做為他的妻子,我去查良友,根本就是在扇他的耳光,可我為什么還去了?我就是想對得起爸對我的培養。
我也沒想到我到那兒的時候,良友總部的人也在,他們對我的檢查很抗拒。然后,回到局里,我就莫名其妙的被停了職。
爸,您一向不都說,錢不能左右權,不能讓權為錢服務嘛?可現在良友就是在用錢左右權,夜軒說的那么好聽。還不是因為他的妻子是良友的幕后老板?”
“你還知道洛葉是良友的幕后老板啊?”于老失望的看著小女兒,“我以為你把良友當成了老百姓開的小作坊呢。
良友在全國的口碑你不是不知道,你現在說這一切,不說別人,能讓你自己相信嗎?小茵,你真的是被寵壞了。
算了,我老了。你們姐妹的事兒我管不了也左右不了了,我決定了,從今天起就搬到良友療養院去,那兒有我的老伙計,老朋友,以后我的事兒,你們也不用操心了。”
“爸,您怎么可以這樣?”于茵一屁股坐到地上,“您要是這么做,我就不起來了。也不吃飯了,我要餓死自己!”
“隨便。”于老沖站在一邊一臉局促的保姆道,“老王,去收拾東西吧,咱們今晚上就搬過去,我相信,那小子辦事應該不會拖拉的。”
“是。”老王保姆應一聲,退下去收拾行李去了。
于茵一看。就一陣風的跑到她面前,一把推向她,嘴里還念叨著:“不準收拾,不準搬。去哪兒都不能去良友!”
毫無防備下,老王保姆一個站不穩被于茵推倒在地,腦袋正好磕在椅子腿上,殷紅的血迅速滲出來,嚇得于茵臉立時白了,她再霸道也知道出了人命她這輩子就完了,嚇得趕緊蹲下身子輕拍老王保姆的臉:“王媽,王媽,你沒事兒吧?”
于老已經趕了過來,瞄一眼老王保姆的氣色就知道,傷的這下子不輕,當即撈起電話打120,一刻鐘鐘后,120把老王保姆送到了最近的醫院。
自始至終,老王保姆都昏迷著,沒說一句話。
于茵手交叉著坐在急救室外面,面色慘白,沒一會兒,她的姐姐于欣趕了過來,抓住她的手就問,“怎么了,小妹,到底是怎么了?”
緩緩的抬起頭,看清來人的面孔,她立時哭了起來:“姐,萬一她死了可怎么辦?我不想坐牢,我不想坐牢,姐,你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
“爸,到底怎么回事兒?”于欣只好看向了旁邊的于老,妹妹的情緒這么激動,根本就不可能和她解釋明白。
于老淡淡的掃了一眼大女兒沒吱聲,對于這對女兒,他都很失望,要不是她們抱成一個團的做一些事情,何至于落得今天這樣?
“夜軒去找爸了,然后,爸就說以后不管咱們的事兒了,還要住到良友去。”于茵說這事兒倒是條理很清楚,隨之又哭起來,“我打藍明亮的電話打不通,姐,你說他會不會有什么事兒?是不是也中了夜軒的招兒?”
“又是夜軒!”于欣恨恨的咬著牙,“他也在查我!”
“為什么?”于茵一臉的訝異,“他這是想干什么?”
“不知道。”于欣看向面無表情的于老爺子,“爸,您不用那么事不關已的態度,要是夜軒說他沒有私死,打死我都不信,要不然,他為什么要查咱們一家子?小妹那職位根本就微不足道,我個副職,也沒什么好查的,他為什么一定要這么做?
我絕對懷疑他是為了把于家趕盡殺絕,小娜現在越來越出息了,他肯定是怕小娜因為當年的事兒記恨他,怕我們幫著小娜報復他,要不然,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于老暗自嘆口氣,看來,他們這一家子是要全軍覆沒了,當然,他并沒有怪夜軒的意思,小女兒是為了女婿鋌而走險,大女兒是為了大外孫鋌而走險,不查她們才叫怪呢。
夜軒派人給于老打電話的時候,就得知他家的保姆出了問題,便通知了洛葉一聲,洛葉那邊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剩下的曲悅一個人盯著就行,遂從良友直接開車來到了醫院,她停車的時候,恰好夜軒的車子拐進來,就下車站那兒等著她。
路上,夜軒把于家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隨之嘆氣:“轉眼的功夫就出了這樣的事兒,這家姐妹還真是夠能惹事兒的。”
“唉!”洛葉嘆一聲也不知道說什么,大概,在于家姐妹的眼里,老王保姆根本就是她們的仆役吧?要不然,也不至于會這樣。
“于娜給我打電話了,說讓我不要顧忌她,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還說她會飛過來,今天晚上應該就到了。”
“她還要過來?”夜軒眉頭皺一皺,“就這點兒事,值當的嗎?”
“畢竟是一家子,雖然是外枝,但于家的人丁不興旺,她現在又算是于家的頂梁柱,要過來看看也是說得過去的。”洛葉說著輕笑,“聽你這酸溜溜的口氣,是不是因為她嫁了比你職位高的老公心里不舒服?”
“我是那樣的人嗎?”夜軒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妻子,“看你這意思,好像挺羨慕她嫁了個職位比我高的老公?”
“那倒沒有,我老公多帥,我是外貌黨,你又不是不知道。”洛葉說著故意沖他飛個媚眼兒,“帥哥,人家沒后悔。”
被她那一眼給飛的,夜軒就覺得半邊身子都麻了,遂壞壞的沖她笑笑,貼她耳邊道:“你就惹禍吧,看你晚上怎么向我求饒!”
“誰求饒還不一定呢。”洛葉說著加快了步子,夜軒愣一愣,趕緊追上,這小妻子,說話越來越火爆了,到底是跟哪一位學的呢?
倆人徑直來到急救室外,于家姐妹看到他們,臉上立時現了怒容,于茵把看到夜軒在她家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夜軒現在哪有心思搭理她,徑直看向于老:“病人情況怎么樣知道嗎?”
“沒有。”于老搖搖頭,“送進去后就一直沒消息。”說著嘆一聲,“她也伺候了我好幾年了,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我這輩子都良心難安。”
“于老,您也別太擔心了…”
正說著話,護士推門跑出來,面色焦急的看著于老:“病人家屬還沒來嗎?”
于老站起來:“他們來不了,一個癱著,一個腿腳不好,等他們來了,人都沒有了,和我說吧,這事兒我能做主。”說著遞上一份委托書,這是他很早以前讓老王保姆的丈夫寫給他的,就是為了出現緊急情況方便救助的,沒想到,現在用上了。
“病人后腦的淤血壓迫到了神經,手術的風險加重,需要家屬決定,要不要徹底清除,喬醫生說了,如果徹底清徐,醒來后應該是沒問題的,但是術中死亡的風險很大,如果不清楚,成為植物人的可能是非常大的,當然也有可能會醒過來,但什么時候能醒過來,無法確定。”護士邊說邊把一份責任書遞給于老,“您看一下,到底怎么選,您決定。”
“喂喂喂…”護士一回頭,發現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疾步進了手術室,慌的她一時不知怎么辦好,就手伸向于老,“您快些做選擇。”
這個選擇太難了!猶豫一下,于老看向護士,“我想和醫生溝通一下再決定,行嗎?”
“沒時間了,您還溝通什么呀?情況我不都和您說了嗎?老同志,現在時間就是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