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韓東早已知曉,可當真正面對辰河宮之時,仍然避免不了心生震撼。
眼前這團星云,正是辰河宮!
整個辰河帝國的修煉天才匯聚在此,萬眾輝煌,辰河中央,象征這個宇宙國度的未來!所以有恒宮級強者駐守這里,更有虛洞級存在的時刻關注。
大概就是少年強則國強的道理。
“辰河宮。”
韓東站在曲速機內部,目光落在外界。
此處乃是星云邊緣,宇宙塵埃與各式氣體匯聚成了的乳白絲絮,宛若成千上萬的絲帶狀云霧漂浮周身,令人幾乎看不清楚。
星云之奇妙,實在難以形容。
真空環境與絲絮物共存,飄飄蕩蕩,綿延不絕,赫然是乳白星云的基本構造。
“原來星云竟是如此狀態。”
眸光一閃,韓東有些感慨。
回想當初,三月份的細雨染濕了高中校園,他坐在高三七班的昏暗教室,為前世記憶的災難感到焦慮,不知前路何方,哪里想得到自己居然有一日站在曲速機內部,近距離目睹星云?
直至踏上練武之路。
他最多暢想以后是否有機會一拳轟散烏云…至于踏入星空,親眼目睹乳白顏色的龐大星云,簡直天方夜譚,不曾有過類似遐想。
再回首往日似夢,不外如是。
“不過。”
韓東隔著透明玻璃,打量著乳白星云:“星云類似于行星,不具威脅。假如我不斷變強,或能暢游熾熱恒星甚至佇立黑洞邊緣!”
他不斷遐想,眼眸升騰向往之色。
以前沒想過,因為韓東的眼界還不夠,僅能仰望星空。
但如今!
韓東身為復合星光級,真真切切的踏入了浩瀚星空,有希望領略浩瀚宇宙的億萬絢爛與神秘!
與此同時,旁邊的白角人族修煉天才們則在傳音議論,好奇與敬畏的目光時不時的瞄向韓東。
“這就是韓東。”
“看起來與正常人族差不多,沒什么特殊之處。”
他們初次看到韓東,情緒微妙。
有好奇,有敬畏,也有一絲絲難以察覺的羨慕與嫉妒。
韓東一掌擊敗丹布的事情引起族內長輩的注意,為此召開會議。然后有恒宮級巔峰強者丹虛寸,親自動身前往地球,邀請韓東加入辰河宮。
這些事,令他們心情復雜。
作為白角人族的修煉天才,本來應該由他們占據主導地位!然而事實往往不如人愿,土著韓東的橫空出世,睥睨辰河帝國東區,掩蓋白角人族所有天才的光芒!
白角人族本紀年最強天才丹布也不是韓東的一合之敵。
曲速機內部,彌漫寂靜氛圍。
一個個白角人族的天才,或是暗中觀察韓東,或是看向機艙之外的乳白星云。
“我以為韓東三頭六臂呢。”一個年輕女子摸著獨角,美貌面容閃過微不可查的嫉妒:“一個平平無奇的人族,怎能如此之強?”
旁邊的青年滿臉討好之意,附和著傳音:“對啊,我族生有白色獨角,可以增進力量與感悟,恐怕韓東也就到此為止了,以后不會再有進步。”
話雖如此,青年心中卻清楚此乃不切實際的空談。
須知,韓東可是一個土著,在沒有資源與傳法的星球,獨自修成復合星光級并且達到三重恒光巔峰,不能用常理衡量。
“哼。”
那年輕女子的左臉頰烙印玄妙花紋,淡淡傳音:“用不著刻意安慰我。等進了辰河宮,全力修煉以后再看看究竟誰強誰弱。”
顯然。
臉龐有著花紋的女子有些不甘心。
緊跟著,她款款挪步,走到機艙窗戶旁邊:“每一批進入辰河宮的修煉天才都必須面臨入宮考驗,也不知這次考驗是什么。”
無論什么入宮考驗。
臉龐花紋女子抱起雙臂,自己必入辰河宮!
過了一會兒。
曲速機不再滑行,穩穩停在星云邊緣。
前方彌漫白色絲絮,而且其中流轉光芒,牽動星云絲絮,形成了辰河宮三個飄渺無涯的巨大字跡。
除此以外,還有兩架大型曲速機。
“韓東。”丹布看向韓東,指向艙外的兩架曲速機:“其中粉色曲速機乃是辰河帝國的粉色人族,他們平均資質不如我們白角人族,但奈何基數太大,修煉天才也多。”
“另外一架曲速機的人族與你差不多,我們稱之為普適人族。”
聞言,韓東輕輕頷首。
只要生命本源為人,便是人族。
因此,匯聚在此的三架大型曲速機,有白角人族、粉色人族、普適人族,也有其余稀少的人族。
丹布繼續解釋道:“粉色人族與我族不相上下,甚至在辰河宮內部我們白角人族處于絕對下方,無法比擬粉色人族。”
韓東靜靜聽著,不發表意見。
人族內部競爭,談不上生死仇敵。白角人族與粉色人族算是分庭抗禮,韓東不會參與其中,畢竟丹虛寸已經講得極為透徹。
只要他在辰河宮不斷變強,便是對白角人族最佳回報。
果不其然,丹布也低聲道:“稍后我們出去,可能會互相嘲諷,你不要參與進來。若是粉色人族針對你,恐怕你在辰河宮之內必將寸步難行。”
“寸步難行?”韓東驚詫。
辰河宮應該也有管理條例,不可能任由修煉天才們相互欺壓。
“唉。”
丹布笑容苦澀。
沉默了一會兒,他沉聲道:“粉色人族的本紀年最強天才,資質卓絕,已經五重造化光巔峰,誕生四個力量特質,睥睨辰河當代,沒有人可以匹敵得了他!所有修煉天才,莫敢不從,無可抗衡!”
“哦?”
韓東皺了皺眉。
盡管他情商不高,但觀察細致,思維敏銳,心中有了猜想…恐怕這個無敵當代的粉色人族天才,令白角人族焦急,所以才有丹虛寸親自邀請自己加入辰河宮。
換言之,白角人族將希望寄托在自己的身上?
“不對。”
韓東暗暗沉吟…大概推舉名額與政績息息相關,白角人族不希望粉色人族在辰河宮稱霸,因此推舉自己,當成一個籌碼?
仔細想想,或許便是如此。
否則一個恒宮級巔峰,沒必要大費周折的來到蔚藍地球。
旁側,看到韓東沉吟,丹布還以為韓東心生畏懼,勸道:“辰河宮只是有些競爭而已,不必畏懼。”
畏懼?
韓東不禁樂了。
當年弱小,他直面妖魔鬼怪,何曾怕過退縮過?生生死死,壯志豪情,他經歷的血戰險境絕對比丹布多得多!
假如丹布是溫室中的花兒。
那么他韓東,便是狂風暴雨之下的青樹,不可同日而語!
“對了。”
韓東沒有辯駁,轉而問道:“這位粉色人族的天才叫什么名字。”
聽到這個問題,丹布臉色一下子凝重起來,如臨大敵般,過了好久才緩緩吐出一個字:“森…他叫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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