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顏色的右拳,宛若狂暴出膛的熾烈炮彈,瞬間轟炸了兩人之間的空氣。
前行之時,有圈圈氣浪寰繞。
所過之處,有悶悶嗡鳴誕生。
此乃炸裂空氣的強勁之拳,泛白氣浪與空氣震蕩襯托出了此拳之勢重威勢,已經超出了武將境的范疇。
“不可能!”
“武將境轟出泛白氣浪?”
陳息的臉色凝固了一剎那,緊跟著瞳孔猛縮,瀟灑氣勢轉為一片沉凝慎重。
顯然。
這位青山宗門徒,乃是蓋世武將境!
但看其年紀,估計二十歲左右…當代武術世界,橫空出世了一位蓋世,自己竟然不知道?
電光火石間,他不再細想。
嚴凝如山的腦海,只剩下滿腔沸騰的戰意,危機臨前,陳息嘴角卻勾勒出了微笑,雙掌猛然撤回。
立山之術,隨心所欲即入化。
左掌豎立,右拳抵置在后方。
短暫至極的時間,陳息做出了最為妥善的應對,施展如若重山的防御之術,捏成手印,正面擋住這一記血紅右拳。
碰撞之間,巨響誕生。
方圓百米的區域,盡數發生了震顫,足以摧殘花草樹木的沖擊氣浪瞬間擴散十余米,宛若浪潮一般的實質化漣漪。
擋住了。
真的擋住了。
不知怎么地,本應自信無比的陳息,暗暗松了口氣,表面卻顯得風輕云淡,贊許似得開口道。
“不錯。”
“勁道還可以。”
此話一出,站在山門之上的宗主黃紫乘,鐵青臉色略有好轉,站在他身側的眾多武宗境長老,也略有贊許的看了眼陳息。
不愧是赤湖嵐宗的最強門徒!
單單這一句話,便已經彰顯赤湖嵐宗的非凡氣度,區區落魄宗門的門徒,豈能比擬之?
當然不能!
宗主黃紫乘眼底閃過一絲欣賞:“陳息不錯。”
其余武宗境長老,紛紛附和,之前的黑發老者也露出如釋重負的淡笑,悠悠開口道:“用不了一個月,陳息定能晉級武宗境,此次只當是蓋世天驕戰的預熱。”
“言之有理。”有武宗境長老同意。
“哈哈。”黑發老者捋了捋胡須,聲音蘊涵不容置疑的篤定:“依我看,那青山宗門徒必是蓋世,但也必敗無疑。”
轟隆!
沒等他繼續點評…山門之下,山路之上,韓東身體一沉一落最終倏然間彈出,仿佛積蓄了磅礴勁道的彈簧,撞翻一切。
“嘶!”
陳息眼中閃爍精芒,猛然吸氣。
他非但不退,反而上前一步,勢要與青袍韓東力拼此地,絕不退后一絲一毫。閃耀光芒的雙掌化作直拍,饒是一座石山在前也要推得晃動,更且遑論血肉之軀的韓東。
冬日霹靂,震蕩周遭。
清晰可查的無色氣浪,自碰撞間延綿成了一個圓圈,而且隨著泛白氣浪的擴散,仿佛湖面漣漪的擴散,時間變緩,天地定格,碰撞轟鳴似乎遲緩了一些。
準確而言。
圓圈形狀的氣浪,當先形成,然后才是聲音!
“怎么可能?”
陳息臉色微不可查的變化了一點…他的內力,已經介于呈液形態與徹固形態之間,相當于踏出了晉級武宗境的第一步。
如此雄厚的內力,仍有劣勢?
蓋世武將,也不該如此之強!
“再來。”
一襲青袍的韓東,悠悠然的甩動袖袍,背負左手,緊跟著右拳虛握當空,宛若握著一柄主宰光暗的巨錘重山,閃爍光芒。
仿佛握住了一抹烈日。
“呈液內力?這還是呈液內力?”陳息臉色一窒,生出想要繆不可言的心情。
單論光芒,韓東內力不弱于自己。
可問題是。
他乃是半步武宗境,處于即將晉級卻差一點點的過程,只是比尋常武宗弱了一籌,絕對強于蓋世武將境。
“哼。”
“除非你是蓋世武將境巔峰,否則休想打退我半步!”
畢竟身為赤湖嵐宗的最強門徒,哪怕武宗境長老看到陳息,也要平等溝通,這也蘊養出了陳息的剛強氣概。
激戰如同行舟,不可退,只能進!
唰啦。
青袍臨前,氣浪圈圈。
陳息左掌旋轉迎接右拳,身軀沉落大地,壓得雙腳陷入山地泥土之內,左掌與右拳之間拉扯出了鋒銳冷厲的光芒,好似重劍成型。
光芒閃耀,重劍態勢凝結!
呼嘯拳風,直擊光芒之劍!
瀕臨達到武宗境的陳息,催動己身入化之術,全身里外盡皆透出了內力光芒,幾乎掩蓋了高懸天穹的和熙冬日。
轟隆!
恐怖無常的碰撞,誕生了。
數之不盡的氣浪,后浪追攆前浪,化作了直徑十米的圓圈,而且瞬息間的層層疊疊,令泛白氣浪持續涌動,宛若洶涌浪花。
拳能炸空,掌可造浪,碰撞間彌漫威勢!
這一刻。
兩人竟然勢均力敵。
但陳息臉色幾乎漲紅,一襲飄渺青袍的韓東,卻依舊面無表情,具備難以言喻的冷酷威嚴。
氣浪與聲浪,同時產生了。
站在山門內部的宗主黃紫乘與眾多長老,面色全數微變,看出了門徒陳息的劣勢,仿佛攥緊了心靈,仿似凝固了目光。
“蓋世武將,不可能這么強!”
黃紫乘低喝一聲,困惑質疑。
其余武宗境長老也面面相覷,只有那黑發老者,皺眉道了一句:“這青山宗門徒,難道是新晉武術生第一人、蓋世韓東?”
“不過,諸位不必擔心。”
“依我看,陳息僅是想要強勢碾壓。若是動用飄零劍之術,須臾即可擊潰之。”
言罷。
黑發老者搓了搓下巴胡須,心里卻生出莫名其妙的不妙感,其余長老也目光古怪的瞥了眼黑發老者,張了張嘴,卻盡數無言以對。
閉嘴吧。
敢問閉嘴可好?
宗主黃紫乘也哼了一聲,冷冷道:“仔細瞧著,莫要再胡言亂語的指點。”
黑發老者悻悻然。
全部門徒、多數武將境長老、以及少量弟子,遠遠站在山路,觀望下方的情況,眼角狂跳,隨后便是一片鴉雀無聲的死寂。
驀然間。
青袍韓東,踏前半步,高高舉起的右拳,血脈賁張,筋骨齊齊鳴動如炸裂,宛若蔓延烏云內部的雷霆劈裂,瞬間劈到了陳息面前。
劈的他身形一滯。
劈的光芒閃耀如有神威臨世。
劈的冬日稀薄白云似乎挪動了絲毫位置。
剎那后。
韓東腦海內觀想出了諸多熾熾的火燒云,彼此疊壓,相互轉動之間孕育出了閃電霹靂,令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蘊涵超乎想象的狂風暴雨,瞬間傾瀉大地之上。
轟隆!
天穹要打雷,重拳要砸落。
轟隆!
此時此刻,青袍韓東似乎化作一尊蠻荒巨獸,洶洶踏前兩三步,滔滔轟出四五拳,暴動呈液內力,啟動沛莫能御的可怖勁力。
光芒流逝,拳如虛影。
呼嘯造威,身如巨鼎。
所有人的目光,登時變化了,凝固了,驚恐萬狀的望著韓東暴動身形的碾壓氣勢。
“什么?”
“怎么可能?陳息居然在后退!”
“那青山宗門徒到底是什么境界,蓋世武將怕也不過如此。遠遠看著,我有些心驚膽戰。仿佛那一下下碰撞,撞在我的胸口上。”
眾多弟子,驚慌的議論紛紛。
而武將境長老、核心門徒,包括站在最前方的黃紫乘等人,卻在焦灼等待,等著那一抹飄零劍光的面世。
轟隆!轟隆!
震耳欲聾的霹靂轟鳴,連綿不絕,右掌劈落,左拳轟擊,肌肉與血管盡皆凸顯,韓東毫無留情的啟動呈液內力。
不得不承認,陳息確實很強。
可惜。
若是再給陳息半月時間,定能晉級武宗。屆時,除非韓東啟動瘋魔態,否則也難以輕易擊潰之。
而如今。
將成未成的半步武宗境,豈能擋得住韓東。
唰啦!
韓東右臂連動,凌空抽擊,好似一條鋼鐵鎖鏈,團身而舒展,如同終下山林的猛虎拍擊,猛烈的一塌糊涂。
蓬!蓬!蓬!
面對天降雷霆般的打擊,陳息雙腳連連暴退,勉強抵抗的雙臂變得青紫交加,身軀都在不斷顫抖,根本扛不住這么強烈的攻勢。
狂猛無邊,壓迫絕倫。
這是何等密集的疾風驟雨,劈腿如戰斧,拳打若鼎落,肘擊似閃電蔓延,陳息幾乎撐不住了。
轟隆!轟隆!轟隆!
而在赤湖嵐宗的眾人眼里,青袍韓東湛耀光芒,拳落掌拍,仿佛天穹之上的狂風暴雨,壓得人喘息不了,打的陳息陷入絕對劣勢。
太強。
強的讓人心生絕望。
親眼目睹了韓東的凜凜威勢,長老弟子們悉數面色難看,哀然望著這一幕,意識到了結局。
只有武宗境長老們,眼光犀利,勉強鎮定 “不慌。”
黑發老者笑呵呵的勸慰道:“且看,陳息施展了飄零劍,必能九劍擊潰青山宗門徒。”
鏗鏘!
一道清脆至極的劍鳴聲音。
勁裝早已崩裂的陳息,嘴角滲出一絲血跡,緩緩抬首,以一股居高臨下的重山姿態,俯瞰青山宗韓東。
“青山宗門徒!”
“我只出九劍,賜你一敗!”
事實上,并非只出九劍,而是飄零劍之術僅有九式連環,一經施展定然耗費大量精神與體力。
陳息只能出九劍。
但是。
他內心篤定無疑,宗主黃紫乘與眾多武宗境長老也暗暗贊嘆,飄零劍之術的創始人,乃是武宗之上的存在。
鏗鏘!
如煙如絲的劍光,居然凝成了實質化的絲帶,流繞在陳息周身,勾勒出了一幅美輪美奐的圖畫,宛若淅淅瀝瀝的飄落絲綢。
無與倫比的美感,亦是強絕!
每一絲璀璨劍光,切盡空氣!
唰唰唰!
周遭空氣內的灰塵,也盡皆碎裂了,襯托飄零劍之威勢,令宗主黃紫乘長長松了口氣,其余人也喜出望外,等待飄零劍的面世。
“青山宗門徒!”
“請你當心了!”陳息面容嚴凝,瀟灑勁裝烘托出了切割萬物的鋒銳韻味,吐字如同劍鳴,鏗鏘響徹全場:“此乃飄零劍之術,切碎金剛皆是尋常之事,若是你一時不慎,切碎了筋骨——”
韓東皺了皺眉,看向陳息。
“抱歉。”
“或許你還沒玩夠,但…我玩夠了。”他眼眸光芒全數內斂到了極深之處,旋即右掌倏然推平,舒張,旋轉。
嗡隆!
方圓十米的空氣,盡皆一顫。
頃刻之間,韓東右掌如同曇花臨世,于剎那間盛開光華,于瞬息后匯攏握緊,真真切切的握住了周遭四面的空氣,牽動了難以啟齒的恐怖氣勢。
合一!
合一之術、南征千里行!
霎時間,陳息的臉色凝固了,黃紫乘宗主以及在場所有長老包括門徒弟子們的面容,全數僵滯不動,渲染一股死寂氛圍。
武將境,具備合一之術!
這位青山宗門徒不止是靈感蓋世,更是術蘊蓋世。
“該死!”
“他絕對是韓東!當代武術世界的雙重蓋世,只有韓東!”黃紫乘面色陰沉的咬了咬牙,臉色難看無比。
與此同時。
韓東右腳向前一踏,倚仗強勁難言的呈液內力,閃爍十米,來到了面色狂變的陳息面前,緊跟在后的右掌,并立成刀,猶如鋒利無匹的刀鋒。
掌刀斬劈!
泛著燦爛光芒的右掌,前行之時,切割空氣,斷絕曙光,宛若前行無止的恐怖炮彈——既有刀刃鋒銳,亦有蓋世勁道。
“擋住!”
陳息臉色也變了,著急了。
可惜。
那飄零如同絲綢的劍光,在韓東右掌面前,猶如孱弱不堪的宣紙豆腐,根本不能抗衡絲毫,瞬息破碎如煙霧,潰散四方不成形。
飄零劍之術,當場崩塌!
剎那之后,韓東右掌微微轉動,仿似天穹之上、凜凜巡視大地的蒼穹巨鷹,五指流繞光芒,掌心醞釀勁道。
他抓住了陳息的衣襟。
“赤湖嵐宗?”
“羸弱如同塵埃的無名宗門,也敢辱我青山宗?”青袍韓東的眼神彌漫凜冽無情的冷酷,右掌倏然發力,金箍般禁錮陳息。
實際上,作為江南學府武術生、作為蓋世武將境、作為防衛編制一員的韓東,秉持得饒人處且饒人的原則,從不猖狂囂張,從不恃武傲世。
但這一刻。
他是青山宗門徒。
雄渾極致的呈液內力,吐息勁道,轟的陳息渾身癱軟,陳息還想掙扎,泛紅右掌掄出了半圓,周圍寰繞蒸蒸熱氣,蒸發了空氣低溫,摜在了山地之上。
轟隆!
當場砸出巨坑,地動山搖一般。
“你們聽著——”
“青山宗不可辱!”
隨著霹靂云霄般的暴喝,韓東右臂向上推平,強烈難測的勁道賦予了無與倫比的推動力,推得陳息窒息,推得空氣崩騰,活生生推出了一道如同發射導彈般的黑色身影。
一掌推送,推他射向山門之內。
攜著厚重偉力,陳息向上拋飛。
風聲嘯嘯之間,幾乎有點音浪的威勢,陳息四肢飄蕩在空,根本無法喘息,也沒法止住自己的身形。
“我的天啊!”
“膽大包天,他竟敢挑釁武宗境長老…不,不對,他在挑釁我們赤湖嵐宗的一宗之主——黃!紫!乘!”
在場所有人,盡皆心肝俱寒。
年輕貌美的女弟子,捂嘴驚呼,直接癱軟在了地上,眼睜睜看著陳息砸向宗主黃紫乘,瞳孔映出了那道怒氣磅礴的背影。
一概門徒弟子,亦是魂飛魄散。
饒是宗門長老們也難以維持鎮定,瞪圓了眼睛,驚愕難言。
“哼!”
黃紫乘怒哼一聲,雙目閃爍如颶風,踏前一步便是三十余米,右掌迎向跌飛而至的門徒陳息。
他輕而易舉的接住了。
然而。
咔咔——陳息渾身一顫,經脈骨骼開始劇烈鼎沸的震顫,好似即將崩潰當場的精密器械,強如金剛鉆石的弓弦,即將崩裂。
“恩?”
“蘊藏震勁,你找死!”
身為一宗之主的黃紫乘,此刻也不再鎮定,臉色轉為盛怒難言的森森恐怖。
他一巴掌拍出,柔勁彌漫。
陳息渾身再次一顫,旋即徹底癱軟,體內震勁消散,但仍然生不出任何勁力,僅能勉強佇立。
旁側。
黑發老者面露不忍之色,上前扶住陳息,低聲安慰道:“這位青山宗門徒乃是馳名南北的武術生第一人、韓東,切莫傷心。”
“在蓋世里,韓東也屬于鳳毛麟角的存在。”
聞言。
陳息扯了扯嘴角,不知作何表情。
本以為此乃蓋世天驕戰的預熱,結果熱的過分了,自己直接慘敗于山門前方。
悲傷。
逆流成河的悲傷,流淌心間。
“唉。”
陳息悵然若失的嘆了口氣,腦袋嗡嗡作響,差點昏迷,想到今天乃是大年初一的宗門匯聚之日,更是眼前發黑,站立不穩。
虧自己破關而出。
虧自己瀟灑如云。
虧自己劍出如神。
這一切的一切,粉碎的一塌糊涂,在蓋世韓東面前僅是衰竭不堪的朽木,終將凋零。
眾所周知,自己乃是赤湖嵐宗的最強門徒,代表著宗門尊嚴,象征著宗門顏面,輸給韓東不要緊,可關鍵在于——
蓋世韓東、正是登門求敗的青山宗門徒!
輸了。
徹徹底底的輸了。
不僅陳息面色黯然,站在后方的武宗境長老們,包括武將境長老以及赤湖嵐宗的弟子們,全部緘默無言,黯淡失聲,仿佛籠罩著層層烏云,沉甸甸的。
壓抑氛圍,綿延全場。
無數面孔,神色各異。
“別傷心。”
“依我看,你敗了也是理所應當。等你晉級武宗境…”黑發老者躊躇了一會兒,忍不住懇切勸慰。
閉嘴!
宗主黃紫乘狠狠瞪了眼黑發老者,也忍不住了,怒氣勃發,激蕩出了兩道滲透人心的光芒。
黑發老者打了個哆嗦,肩膀顫了顫,沒敢再開口。
他只是上位武宗境,與一宗之主黃紫乘相比,著實有一些難以逾越的差距。
“哼。”
“青山宗門徒?亦或蓋世韓東?”黃紫乘看向一襲青袍的韓東,臉龐森森,蘊涵冬日天穹般的威嚴,幾乎壓過了和熙冬日。
踏落一步,他騰空步行。
隆,隆!
黃紫乘眼眸閃爍怒火,周身流動著難以想象的狂風,隨著轉動,匯聚了周圍空氣、灰塵、泥土,化作四道漆黑颶風。
颶風拱衛,如神臨塵。
怒火滔滔,八方怒號。
“韓東。”
黃紫乘負手立于半空,與山門平齊,俯瞰山路下方的韓東,浩浩蕩蕩的聲音,回響山間:“無緣無故的登門挑釁,肆意擾亂赤湖嵐宗的匯聚盛宴,你該當何罪?”
韓東面無表情的吐了個字。
“不論尊卑,不知禮數,重罪!”黃紫乘雙目一瞪,強勢絕倫的靈感,泛著波瀾,鎮壓韓東。
武宗境的可怕靈感,鎮壓而至。
但韓東撣了撣純青衣袍,嘴角勾勒一絲微笑,猶如清風拂面,壓根紋絲未動。
旋即。
他淡淡道:“弱了點。”
“放肆——”黃紫乘的憤怒喝令,剛剛吐出兩個字。
嘭!嘭!嘭!嘭!嘭!
遙遠天際,身著一襲青衣的寧墨離,雙掌虛壓半空,宛若執掌天地間的偉力權柄,周身似有熱流旋轉,昭顯浩瀚難言的威勢。
頃刻之間,炎流暴動!
足足五道疊加沸騰的熾烈火焰,形成了灼燒世間的巖漿,潺潺環繞寧墨離的四面八方,宛若掌握大自然火焰之力的恐怖存在,踏空駕臨赤湖嵐宗。
“黃紫乘!”
“私自篡改當年歷史,詆毀青山宗,你該當何罪!”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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