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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玩物的悲哀

菊領風騷  這條路走完,妖孽依然被虐中。體質的人,不虐不舒爽。

  無良總是在想,如果這本書再出現一個S體質的人,估計就雷到巔峰了。

  跳躍的火光里,是鳩摩羅和文秀平靜的睡臉,在這一刻,他們都成了冉羽熙手中的玩物,他就是有這樣的能力,任何再厲害的人,都能在他那些常人無法想到的陰險招數中,敗下陣來。若是在沒有踏上這段路之前,我可能會急的去揍冉羽熙,或是去選擇一個人。然而,當踏上這片草原開始,行走大師的諄諄教誨和明心總是平和的臉,就如電影一般,回放在我的眼前,讓我的心境,也跟著時間的倒數而平靜。

  “是不是還有第三種選擇?”我平靜的看著冉羽熙,他揚起了唇,目光放/蕩的掃過我的身體,嬌媚而笑:“是,服侍我,救兩個。”

  緩緩走到他的身前,蹲下,他的神情出現了片刻的定格,一抹驚疑從眸底劃過,轉而,便是如同勝利的得意。

  我撫上他的眼睛,他有些驚喜,漂亮的眼睛在我的指腹下本能地眨了一下,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

  “你這雙眼睛,看過多少男人女人的身體?”我的手指描繪出他那媚人的狹長的眼線,他的眸光從驚喜轉為了怔愕。

  然后,我順著他的鼻梁而下,來到他那張比任何女人都要嬌艷的紅唇,撫摸輕壓:“而你這張唇,又吻過多少男人女人,讓他們為你神魂顛倒?”

  他怔怔地,癡癡的看著我,他張開了唇,腥紅的,濡濕的舌從唇中探出,那漂亮的軟舌在火光中帶出了瑩黃色的水光。

  當他的軟舌舔上我的食指時,我撫上了他干凈光滑的臉龐,他在我的輕撫中,慢慢閉上了眼睛,就像是溫順的貓咪。取下它挽起的發髻,一頭烏發便如瀑布一般落下,絲絲順滑,在輕柔的夜風中輕揚。

  周圍是如此的安靜,迷人的夜空之下,萬籟俱寂,甚至沒有昆蟲鳴叫的聲音,聽到的,只有身邊篝火里,木柴偶爾的爆裂聲。

  雙手順著他的勁項而下,撫上他的身體,隨手扯開了他的衣衫,那總是寬松的衣衫便在我手下打開,微微露出了哪被刺青密布的身體。

  他將那些墨汁永遠留在了自己的皮膚上,平滑的身體顯示出了那刺青師傅高超的技術,冰涼的肌膚,沒有半絲生氣,他在我的輕撫中,雙手撐向地面上,纖長的頸項微微拉長,發出一聲舒服的嘆息:“果然還是喜兒的手最舒服…”

  “是嗎,可是,又有多少雙手像我這般觸摸過你的身體?”我對上他因為這句話而睜開的眼睛,那里面,劃過一絲摻雜著太多情緒的焦急。

  “還有,下面。”我撫上了他平坦的小腹,那沒有刺青的小腹在我的手掌下起伏,我沒有再往下摸去,而是繼續平平淡淡的注視他,“你又進入過多少男人女人的身體?”

  他立刻垂落了目光,撇開臉的同時,如絲的發絲垂落在他的臉龐,將他所有的神情遮起。我再次撫上他的臉龐,他微微一怔,輕輕撥開他的發絲,將烏發順在他小巧的耳后,貼上他如酥的耳垂,我輕輕地說出了一句話:“我嫌你臟…”

  立時,他的身體陷入了僵硬。我微微拉開與他的距離,沒有看他的表情,而是看向他的身后,“我即將是女兒國的子民,將會娶女兒國最美的男子為夫,所以,和你一夜風流對我來說還是一件快樂的事情。

  你確實很美,很艷,但是,你太臟了,我不想要你。我現在愿意用自己的雙手來觸摸你,是因為你身上的刺青讓我感動。”我撫上他的,依然不失光滑的身體,的極易讓他的皮膚下沒有半分凹凸感,只是此刻,那張艷麗的外皮是如此冰涼,而且,緊繃著。

  “可是,你知道你像什么嗎?你就像一件玩物。是的,你只是一件,漂亮的玩物。”忽然,那具緊繃的身體竟是在我的手心下輕輕顫抖,我微微有些驚訝,何以玩物兩個字,會讓他反應如此劇烈?

  我側臉看向他,他的側臉浮上了死一般的蒼白,他重重咬著下唇,那薄薄的血唇幾乎被他尖利的牙齒咬破。

  看著他陷入近似痛苦的表情,我告訴自己,別再說了,可是,還是忍不住將下面的話繼續說完:“你將我的評語化作了刺青,在那一針針貫穿你肌膚的同時,你是不是興奮著?快樂著?你享受這種痛并快樂的感覺,你不是玩物是什么?”

  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那是因為顫抖而變得短促的呼吸,他拿開了我撫摸他的手,竟是有些無力地站起,單薄的身體在涼薄的黑夜下,趔趄了一下,轉身緩緩離去。

  “我給你第四個選擇。”我也緩緩站起,看著他停下腳步的身影,“給他們解毒,我會考慮賞你一夜。”說完我注視著他纖弱的背影,那及腰的長發順滑平直地鋪蓋在他的后背上。

  他靜靜地站立許久,垂下了臉,發出了一聲苦澀的輕笑:“呵,他們沒中毒,只是被我催眠了…”

  “是嘛…”我放心地笑了。看來冉羽熙讓人睡著的方法還真不少。

  “你不是喜兒,不再是我想要的那個喜兒了…”靜靜的里,傳來他忽然變得毫無生氣的聲音。我繼續看著他的背影:“是的,喜兒已死,現在你看到的人,她姓菊,名叫菊秋苒!”

  “菊…菊啊…原來菊花公子,是你…哈哈哈哈…”他仰天而笑,“我是個玩物…我這一生不知把多少人變成了玩物,卻在今天,成了你菊花公子的玩物…”

  “是的,這是你自愿的…”

  “玩物…哈哈哈…玩物啊…”他大笑著朝前而去,一步,又一步趔趄而緩慢,身體和長發都在夜下搖擺,忽然,“怦”一聲,他一頭栽倒在草原之上,便再無了聲息。

  深深地吸入一口帶著草腥味的空氣,仰望頭頂那片廣袤的星際,我…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可是,我真的不想再看他如引自虐下去,因為他的自虐只會得到我的同情和惋惜,別的,什么都得不到。

  我至今還是搞不懂他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只是陷入了那種自虐的毒癮中,認為折磨我,會讓他得到快樂,證明他還活著。

  但是,快樂是要從自己身上來尋找的,折磨別人,欺壓別人,羞辱別人,甚至報復別人,真的能得到快樂嗎?就像冉羽熙,他最后只是越來越像一具披著艷麗外殼的行尸走肉。

  冉羽熙在栽倒后,再也沒有起來,略帶擔憂地上前,將他翻過身,卻愕然發現他竟是暈眩了過去,難道,真的是我太過分了?可是,若是沒有傷及他的靈魂,他又怎會因我幾句話而失去意識?

  細細回憶自己的每一句話,只有提到玩物兩個字的時候,他的反應開始變得劇烈,而且真實。當時的他,甚至會害怕,會恐慌,他就像被人拔掉皮毛的小羊,在風中瑟瑟發抖,恐懼地蜷縮在陰暗之處。

  我想起了雪銘對他的評價,他其實是一個可憐的男人。看到他此刻蒼白的臉色,和沒有生氣的身體,真正地感覺到了他的可憐。一個人法律顧問豐的樂趣,只剩下折磨別人,難道,不可悲嗎?

  為他系好了衣衫,輕輕地將他的衣衫撫平,冉羽熙,我的話雖然殘酷,但是,我希望你能在明天清醒。不然即使我在這個世界消失,你還是會找一個新的折磨對象,來折磨你自己。讓自己繼續生活在那個,沒有陽光,沒有溫暖的冰涼的世界里。

  鳩摩羅和文修在第二天清晨醒來,鳩摩羅注視著在熟睡中的冉羽熙良久,似是想不起到底發生了什么。

  只是看到我無礙時,便放下了心。

  深睡中的冉羽熙褪去了那層妖艷,在陽光下,竟是有種返璞歸真的感覺。文修想將他叫醒,鳩摩羅卻阻止了他,他看了看太陽,然后看向我,問我昨晚發生了什么?

  我淡淡一笑,說沒什么,有些人可能反省了。我說完看向臉上有著淡淡血色的冉羽熙,但是他的眼角,卻扯著淡淡的淚痕。他夢到了什么?至少,那個夢讓他變得真實。

  我說,讓他繼續睡吧。鳩摩羅便同意了。他將冉羽熙抱進了馬車,我便騎上了那頭叫阿騷的驢子,阿騷笑彎了眼睛,腳步變得吏加輕快,還跑到文修的小卡身邊,和他肩并肩,昂昂叫,似乎在與小卡炫耀著什么。

  冉羽熙一直沒有走出車廂,我們也一直不知道他到底是睡著,還是醒著。直到有一對馬隊從草原的盡頭奔騰而來,鳩摩羅立刻戒備地讓步我躲進馬車。

  當我進入馬車時,立時被里面的煙霧嗆出了眼淚。與些同時,外面變得嘈雜,傳來一聲漢子的粗吼:“錢的女人留下,其他人都快滾!”

  “咳咳咳咳!”我在馬車里咳嗽,揮開那煙霧,勉強看見坐在角落,衣衫敞開,抽著煙的冉羽熙。

  菊花曾無視過冉羽熙,但對他那種有點無賴的人,沒有作用。應對妖孽,只能打出他的原型。“悟空!金箍棒!X他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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