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領風騷在大家猜測洛云清的作用時,其實無良一直在想他要不要和明心BL的。和尚,道士,嘿嘿,就跟毛驢和踏雪一樣邪惡 “文修是不是已經知道你是女人了。”鳩摩羅盯著我繼續追問。
我摸著手中的王印:“是。”這樣至少他以后會收斂一點。
他的視線上移到了我的臉上,凝視我片刻,便轉回頭繼續看他的公文,沉沉地問:“那他怎么說?”
當他緊逼的視線從我身上離開時,我松了口氣,開始繼續蓋公文:“他說要做我的哥哥。”
“哦?那你呢。”他將公文放到了我的面前,第一次,他沒用扔的,動作慢了半拍。
“我說好。”“啪!”一個王印蓋在了他拿著的公文上。
他放開公文收回手,淡淡地說了一聲:“恩。”
“王,烏拉她…”
“你有女兒國的朋友?”他忽然打斷了我,我皺眉,文修真不可靠,也不用什么事都跟鳩摩羅“匯報”吧。
鳩摩羅的手里,只剩下最后一本公文,他拿在手中慢慢翻開,長長的手指在越來越熱的陽光下,像一根根誘人的巧克力棒。
這次,到我不自在了。畢竟女兒國是鄰國,說話就要注意分寸,不然會被當做通敵賣國。
“恩,有一兩個。”
“聽說長得也是不男不女。”
我立刻生氣了:“王,請不要侮辱我的朋友!”
他轉回臉冷冷地看向我:“你和他什么關系?”
我當即反問:“你認為我們是什么關系?”
忽然,他站了起來,挺拔健碩地站在我的面前,如同高傲的烈馬昂首挺胸地俯視我,用他特有的氣勢壓迫我,我迎視他,怎么,他以為我是奸細不成?
他的視線從我的臉,再次落到了我的脖子,突然,他伸出手就扯住了我的圍巾,瞬間,圍巾收緊,我被他扯到身前,撞上了他堅硬的胸膛,觸手一片緊繃的肌,他扣住了我的下巴,便直接看向我的脖子。
登時,他如同琥珀的雙眸瞬間收縮,——將我一把推開,我一下子跌坐在他那張長椅上,匆匆捂住了脖子。
“從今晚開始,你給我按摩完了才能走!”他冷冷扔下這句話,如風一般轉身而去。
怔怔地呆坐片刻,他與文修不同。我甚至懷疑文修現在還是一個處男,但是他絕對不是,他一眼就看出了那些“紅疹”的真正的身份。這樣也好。在傲鷹國有一個規矩,就是不是兄弟或是朋友的男人的女人,不能隨意輕薄。即使是自己兄弟和朋友,也要事先經得對方同意。
沒想到雪銘的印記從另一個角度來說算是保護了我,以后鳩摩羅就不會動不動騷擾我了。因為我是別的男人的女人,他作為一國之王,不能隨意調戲。
只是,他為什么要生氣?還加重我的工作?給他按摩是最累人的事。
接下來的幾天特別忙碌。白天還是要去叫早,然后就要與老宰相他們會面,下午便將小山一樣的公文帶回宮,一直忙到下午,給鳩摩羅按摩完畢,等他舒服地假寐才得以離開。
鳩摩羅又恢復了一個晚上兩個妃子的日子,但是,第二天他依然精神氣爽,只是對著我就會沉下臉。
而我就一直苦思冥想他給我布置的那個任務,也就是既打仗又賺錢的方,想了幾天想得額頭發緊,我需要放松一下,現在的狀態,顯然已經鉆入死角。
三天后,來了一個女兒國的商人,他給我帶來了踏雪和雪銘的書信,并說第二天來拿我的回信。
我高興壞了。文修看見踏雪的時候,也驚訝不已,直呼好馬。我立刻警告他,踏雪和書信的事都不準再告訴鳩摩羅,不然他又要問東問西。文修只要對他說哪些事不能說,他便不會說。
雪銘給我的書信里,除了一些日常的事,還有便是囑咐我多加小心,最后,他還問我是否要通知劉曦我還活著,因為他覺得寒玨失憶了,那么讓劉曦知道我的消息可以讓他停止對兇手的追查,也可以安心治國。
我猶豫了一個晚上,最后決定讓劉曦知道我還活著,但希望不要通過雪銘告知他,不然他定會向雪銘追問到底,給雪銘帶來額外的困擾。
第二天,那個商人帶著一些傲鷹國的貨物的樣品和我的回信離開了,而文修尤為地喜愛踏雪,他說踏雪是他這生見過的最漂亮的馬。可惜,踏雪不給他碰,只有我才可以撫摸踏雪,給她洗澡。如果是文修,她就會拿前蹄蹬他,好像他是個色狼。
又過了幾天,烏拉整個家族都被士兵抓了起來,那天蘇麗城全城轟動,老百姓都來看熱鬧了。三百多口人被捆綁帶走,浩浩蕩蕩地被送往礦場。
從烏拉家族里繳獲的金銀珠寶整整拉了二十車,被送入國庫的時候,我異常積極地去清點,隱隱感覺自己的萬兩黃金馬上就可以拿回了。
接下去,蘇麗城里的一條又一條蛀蟲伏,整個蘇麗城的老百姓都為此叫好,茶余飯后都在為他們的王公正嚴明,廉政治國而歡呼,
就在這天下午,我一個人給鳩摩羅留下的公文蓋王印,赫然發現,竟然已經是他給我的最后期限了。
怎么辦?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天越來越熱,這里只要到了春天,就如夏天一般炎熱了。越想越煩躁,越煩躁就越熱。
一個侍婢給我送來了凌,這算是鳩摩羅對我的福利,下午總會給我送點茶水糕點。不過今天侍婢還額外拿來了一個漂亮的錦盒。
“內侍官大人,這是王派奴婢送來的。”侍婢將錦盒放到我的面前的在案桌上,低頭退出了議事廳。
錦盒很漂亮,桐木的盒子,鑲嵌著漂亮寶石,這國家反正不缺寶石。我拿起盒子,發現有點分量。
緩緩打開,瞬間,金光刺眼,我登時瞪圓了眼睛,是金幣!是我的工錢!而且是我這六個月的工錢!
良人啊!這小子終于想到給我發工資啦!——捧著錦盒我險些熱淚盈眶,這是我辛辛苦苦,用六個月汗水換來的!
這些天,鳩摩羅一直沒給我好臉色,也讓我很莫名其妙,以為他更年期提前了。但我萬萬沒想到,他會在今天給我發工資,明明剛才離開的時候陰著臉。果然老板的心思不易猜測。以為他看我不爽,可是下一刻卻發了我工錢。
心情一下子因為拿到工資而舒暢起來,我決定去謝謝他。看來他心情應該很好,說不定能讓他再寬限我幾日。
捧著盒子開開心心地去找鳩摩羅。
“王呢?”隨便抓了個侍衛問。
“跟國師去迷宮了。”
迷宮?看來他果然心情不錯,而且還有文修在,看來一定能答應我的請求。
后宮的綠色迷宮非常巨大,只有站在皇宮最高的塔樓,才能看清迷宮的全貌,即使那樣,要找出一條線路也要好半天,就更別說進入迷宮內部了。
來到迷宮,果然鳩摩羅和文修正站在入口處。鳩摩羅一身亞麻布無袖短衫,腰間是一條鎏金的寬腰帶。而文修則是一身亞麻長袖長袍,腰間簡單地系著漂亮的流蘇。
他們一個黑,一個白,一個頭發在陽光下暗紅,一個淡金。
這兩個人站在一起,其實十分登對,也十分扎眼。
“王,文修。”我站到了他們的身后,他們同時轉過了身,鳩摩羅琥珀般的眸子和文修水藍的眼睛,便都映入了我微笑的臉,陽光下,我們三人相對而立,暖暖的風輕輕地吹起了我們三個不同顏色的短發。
小鳩的心態應該是這樣的,他認為菊花與他朝夕相對,應該跟別的女人一樣迷戀于他,所以他像夜剎看見踏雪一樣,時不時展露自己性感的體魄。所以當他知道菊花看上了他不屑的不男不女的男人,很抑郁。(感謝mel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