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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快十年的小孩,無論神經還是大腦都快被小孩同化,長期處于松松垮垮的狀態。直到今日馬公公被北宮俊琦呵斥,大腦深處,朦朦朧朧中,才有了那么一點謹言慎行的意識。白花花的記憶仿佛告訴了我四個字,就是:少說少錯。
在北宮俊琦那一聲呵斥后,整個大廳再次陷入幾乎令人窒息的靜謐。聽他的語氣,似乎已經認不出我是小喜子了。這也好,嘿嘿。
久久的,北宮俊琦才重新開始說話:“你們是哪一房,哪一宮的,因何毆斗?”
北宮俊琦會這么問,因為可以出來買辦的不僅僅是內務府,有時御膳房或是皇后妃嬪身邊的公公,獲得準許,也可以出宮辦事。
我沒出聲,沒想到馬公公也不出聲,側眼看去,發現他比我還緊張。或許是我已經做好挨打的心理準備,所以我反而放松了。
“攝政王問話,你們兩個沒聽見嗎!”千校尉在一旁厲聲說。
馬公公一顫:“回稟攝政王,我們都是內務府的。奴才是負責買辦的馬德才。”
“內務府?”北宮俊琦聲線下沉,他竟是從座位上起身,邁前了一步,我依舊低頭不言,眼觀鼻,鼻觀心,看馬公公怎么說。
“奴才因為發現這小喜子私自為宮女買賣物品,謀得不義之財,一時看不過去,教訓他兩句,哪知他卻叫人圍毆奴才…”馬公公說得凄凄慘慘,完全不想想我是一個只有十歲的孩子,我無語地看著他,欺負小孩者,必遭天譴!
北宮俊琦不再上前,而是依舊挺拔地站在原來的位置上,那長長的身影投落在我的面前,正好到我衣擺之下,不知為何,他仿佛就在我的面前,而且只在咫尺之間,那逼近的魄人氣勢,讓我一時胸口發悶,竟是有些喘不上氣。
“哦?他小小年紀,竟如此深諳商道?”北宮俊琦的語氣里,忽然變得輕快,他又上前一分,那地上的影子,便刺入了我的袍下,渾身一陣戰栗,很不是味道。仿佛那影子里,也有他的眼睛,現在正在我袍下偷窺我的下身,這感覺…很詭異。
“啟稟攝政王,您莫被這孩子外表所欺騙,這小子嘴擅長的就是撒嬌獻媚,常常將萬公公哄得頭暈目眩,才讓他這么小的年紀,便負責買辦之事。奴才這里,還有他為宮女買物品的清單。”馬公公速速拿出了清單,雙手高舉,膝蓋離地,屈膝上前,恭恭敬敬呈獻給了北宮俊琦。
我冷笑,這老青年說謊都不打草稿。我哪里對著萬公公撒嬌獻媚了?相反,自從萬公公將我領會之后,反而對我比初進宮之日,更加冷淡了,宛如我只是內務府的一個過客,他從未對我有特殊關愛之相。
只不過他讓我負責買辦之后,那些公公們,誤認為是萬公公有意培養我做內務府的接班人,寵愛有佳。
馬公公在退回原位之后,還朝我橫飛一個得意的媚眼,仿佛在說:你死定了!
“恩——”大堂里,傳來北宮俊琦一聲長長的沉吟,他手拿清單緩緩走到我的面前,此時此刻,他真真正正地站在了我的面前,我甚至能聞到從他身上那個香囊里,散發出來的好聞的香味。
“來人,送馬公公走。”他揚了揚那只拿著清單的手,竟是下了逐客令。
我胸口隨即一悶。他沒有問我半句話,更沒有對我有半點懲罰,而是讓馬公公走。
“攝政王,您可要秉公處理。”馬公公起身時還說了一句。
“本王做事,還需你個奴才來教嘛!”北宮俊琦的聲音立時轉冷,馬公公嚇得一縮脖子,蘇蘇轉身離去。
我也跟著轉身,想逃之時,卻被一只手牢牢摁住,身后沒有半絲話語,我也不敢再動。低頭看著腳下的身影,感受著那只手強有力的抓力。
偷偷仰臉,馬公公已經消失在了大院之中,而擺放著精美盆景的大院里,無論家仆,還是丫鬟,以及門口的侍衛,都垂首敬立,目不斜視。可見北宮俊琦的家教甚嚴。
千校尉就站在門邊,他抬頭看向我的身后,卻是立刻點頭,靜靜退出大堂。一下子,大堂里只剩下我和北宮俊琦,雖然外面站了不少人,可是我的心,還是不由自主地因為緊張,而亂跳起來。
“小喜子,兩年不見,你竟是那么高了。”身后,傳來北宮俊琦的感嘆。他放開了手,我便老老實實轉身,行禮:“小喜子拜見攝政王。”
當我的膝蓋就要著地時,他卻扶住了我的手臂,將我拉起:“兩年便如此生分了,你可還記得兩年前,你還敢坐在我這攝政王的腿上,與我說話。”
我低著頭,不出聲。大叔,你怎么就這么惦記我呢?都兩年多了,還沒忘記當年亭中之事。
不過,北宮俊琦一直以我自稱,似是有意拉近我們彼此之間的關系。難道,他一個堂堂的攝政王,與我這個小太監,主動套近乎?嗚呼!怪哉!
“呵…果然不記得了…”他悠悠而笑,抬手摸了摸我的頭,攬上了我的肩膀,“隨我來吧。”
喂喂喂,大叔,別那么親熱好不好。我不是男人,不對你的胃口!不對不對,我是那么地嬌嫩,你也好意思下手啊!
雖然北宮俊琦這些動作都異乎尋常地平常,平日那些年長的公公們,經常會如此,與我攬肩同行,以示親熱。但是被他攬著,我就是覺得渾身好像長了跳蚤,不舒爽。
有些緊張地被迫挨近他的身體,他身上的幽香便若隱若現地鉆入我的鼻息,這是與他身上香囊完全不同的香味,也是我記憶中的香味。
輕輕的,衣衫相觸,腳步同行,從大堂的后門走出,便是一片紅色長廊。雪白的墻面簽著雕花的木窗,透過木窗,隱隱可見滿園的花木,花香陣陣而來,沁人心脾。
長廊的另一邊,是一汪碧池,池內紅鯉似是察覺有人經過,紛紛躍起,似是等待喂食。沒想到攝政王府內,竟有著蘇州園林的秀美和精致,讓我的身體漸漸放松,沉浸在這一片寂靜的美麗之中。
不知不覺間,眼前出現一方涼亭,白色的亭柱上書寫著狂放的詩詞,由于太過狂放潦草,所以,我,一個字都沒看懂。但是,那字透出來的報復和狂妄,我還是深深地感受到了。
亭后,是一片荷池。此時正是荷花怒放之際。一朵朵粉紅的荷花如同嬌羞的少女,在翠綠的荷葉中,偷偷窺視。
偶有蜻蜓路過,在荷葉上小憩,一切都是那么和諧,那么幽靜。
入亭之后,北宮俊琦放開我坐在了涼亭內靠近湖水的廊椅之上,我依舊低著頭,不是看自己的衣擺,就是看他的衣擺。
“小喜子,抬起頭來,讓我看看,你現在是何模樣。”他溫溫柔柔地說,就像是在哄一只易受驚的小貓。
我慢慢抬頭,在確定他看到我之后,迅速低頭。沒想到,他呵呵輕笑起來:“呵呵呵…當年你初生牛犢不怕虎,敢坐在我身上說話,敢把玩我的頭發,今日,怎變得如此膽小?”
我歪過腦袋想了想,才道:“因為您是攝政王。”
“恩——”他沉吟一聲,落在地上的影子點了點頭,“這說明你長大了。”
幽幽的和風吹入這小小的涼亭,揚起了我臉邊的發絲,那地上的黑影中,也有絲絲縷縷的發絲輕輕揚起。
“不如今日你莫把我當攝政王,我與你再回到兩年前那個下午如何?”他拍了拍身邊,向我發出邀請。
我站了一會,搖搖頭。
“哎…是不行吶…”他嘆了一聲,“時光荏苒,又豈可回轉。小喜子,現在我命你坐在我的身邊。”
我低著頭,老老實實坐到他的身邊,他又是沉沉一聲:“抬起頭來,與我正視。”
我抬頭,轉臉揚起臉看他,他清俊的容貌,和那唇角淡淡的壞笑這才完完整整映入我的眼眸。攝政王北宮俊琦,我們今天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