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爾茨堡保安局,局長舍夫爾中校一邊看著秦川的軍官證一邊通過電話與情報局聯系征詢信息。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舍夫爾中校就放下了電話,翻了翻白眼對面前兩個正襟危坐的部下說道:“干得好,你們把‘傳奇上士’逮捕并押到我面前來了!”
“中校!”其中一名部下反對道:“確切的說,是他逮捕了我們…”
“你們應該要為此感到幸運,明白嗎?”舍夫爾中校咆哮起來:“否則的話,我們這個保安局的門口很可能就會被憤怒的百姓擠滿了,更糟糕的還是第二天門外還會停著大量國防軍的汽車甚至坦克,一個個全副武裝而且身經百戰的士兵用機槍和大炮對準保安局讓我們把人交出來,甚至元首都可能會親自過問這件事!”
兩個部下眼里透著驚恐,遲疑了一會兒就鼓起勇氣說道:“中校,那么我們需要去向他道歉么?”
“算了吧!”舍夫爾中校搖頭說道:“你們出現在他面前都是對他的污辱!”
說著舍夫爾中校抓起桌上的軍官證、配給卡等物,從衣架上取下帽子端端正正的戴上,這才走出辦公室。
穿過一個走廊,舍夫爾中校來到右側的一間房門前,遲疑了下才推門進去。
“很抱歉,上尉!”舍夫爾中校熱情的與秦川握了握手:“讓您久等了,這是您的隨身物品!”
“沒有什么問題吧?”秦川問。
“不,當然沒有問題!”舍夫爾中校回答:“這是我們的錯,非常抱歉,上尉!你知道的,雖然大多數人都奉公守法,但始終會有人鋌而走險…這完全是個誤會!”
“我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嗎?”秦川問。
見舍夫爾中校有些遲疑,秦川就笑道:“中校,你不會告訴我,被兩個人荷槍實彈的警察押到保安局來,卻連什么原因都不容許知道吧?”
遲疑了下,舍夫爾中校就回答道:“上尉,您是我們能信任的人,所以…”
說著舍夫爾中校就拿起那封帶著血跡的信封說道:“你要找的這個德維希女士,上個月因為偽造證件、配給卡、偽幣等被捕了,我們一直在等待她的同伙!”
聽到這里秦川就明白了,他在這時出現,于是就被當成了德維希的同伙。
“這很趣!”秦川說:“我戰友的未婚妻,竟然會制造偽幣!”
頓了下,秦川又問了聲:“我能見見她嗎?我還是需要把這封信交到她手里!”
“當然可以!”舍夫爾回答:“這會信的內容我們已經檢查過了,沒有什么問題。不過我卻覺得沒什么必要,因為…我們懷疑你戰友對此事一無所知,他不過是德維希的一個掩護,明白嗎?”
秦川點了點頭,如果德維希真是一個的以制假謀生的話,而且還會制作偽幣,那絕不是一天、兩天就學會的。
不久秦川就在會見室里看到德維希,一個美麗但卻憔悴的女人,顯然在牢里吃了不少苦頭。
德維希在見到秦川時就不由有些意外的說道:“我認得你,上尉,你是‘傳奇上士’!”
秦川對此并不覺得意外,一個能制作假證件的人信息必然很靈通,而且還應該有過人的觀察力的、記憶力、分析能力等等,她肯定是在報紙在看到秦川的照片現在一眼就認出來了。
接著,德維希就點了點頭,問:“你有東西給我是嗎?”
“你已經猜到是什么了?”秦川問。
“這并不難猜,不是嗎?”德維希回答:“我之前就知道鮑爾跟你在同一支部隊!”
秦川把那封帶著血跡的信遞到德維希面前,說道:“抱歉已經開封了,我無法阻止…”
“我知道!”德維希打斷了秦川的話:“是他們干的!”
“你看起來一點都不悲傷!”秦川說。
“那我還能怎么樣?”德維希攤了攤手:“你希望看到我落淚嗎?得了吧,上尉,這種事天天都在發生,我只是其中之一而已,而且你看看我…我并不比他好多少!”
這話倒是真的,正所謂亂世用重典,德國這時的刑罰相當嚴酷,尤其是對那些有可能擾亂國家秩序的罪犯。
“能給支煙嗎?”德維希問。
秦川從兜里掏出香煙,從中抽出一根遞了上去,想了想又將整包都遞給了她。
“謝謝!”德維希說。
“我能為鮑爾做的只有這么多了!”秦川說。
德維希不由笑了起來:“抱歉,上尉!讓你失望了,你看起來寧愿沒有走這一趟!”
秦川逃也似的離開了會見室,他在德維希面前幾乎就呆不下去,這不僅是因為這樣的會面的確不是秦川想要的,更因為德維希幾乎能看穿秦川的一切。
舍夫爾在門口等著秦川,他見秦川沮喪的樣子,就說道:“上尉,我告訴過你了,像她們那樣的人是國家的毒瘤,她們不配生存在這個世界上!幸運的是德國還有許多像你們一樣的優秀的士兵!”
秦川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只想快點離開這里。
“上尉!”舍夫爾從后頭跟了上來:“為了表示對您的歉意,我安排了汽車送您回法蘭克福!”
“謝謝,中校!”秦川回答:“你只要送我到火車站就可以了!”
“可是,你已經錯過今天最后一班火車了!”舍夫爾說。
秦川回頭望向舍夫爾。
舍夫爾無奈的攤了攤手,回答道:“是我們的錯,我們耽誤您太多時間了。或者…如果您愿意的話,也可以在維爾茨堡呆一晚,他們(指保安團警察)很希望聽聽你在戰場上的那些傳奇故事!”
“不了,中校!”秦川回答:“你還是送我回法蘭克福吧!”
“好的,上尉!”舍夫爾招了招手,就有一輛轎車開了過來。
舍夫爾為秦川打開了車門,說道:“歡迎您再來維爾茨堡做客,上尉,真心希望如果您有空的話,能考慮下我剛才的建議,我們隨時歡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