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發現了,我也就不隱藏了,輕飄飄的落在了徐子宣旁邊。
兩邊人看清楚果真是我,驚慌的連連后退。
徐子宣無奈的回頭望了我一眼:
“嘖,什么時候都成大名人啦?”
我自信的笑了笑:
“哎,低調,低調!”
徐子宣白了我一眼,本想活動活動筋骨,現在看來也沒戲了,頓時覺得倍感無趣。
其實我也很無奈,并沒想搶風頭的意思,關鍵自己在地府的事情,比我想象中傳播的要快。
這些宗門弟子手頭里,甚至還捏著我的照片。
一看就是宗門內部發給他們的。
我收回笑容,率先朝著劍宗的那幫弟子走去。
他們見我走來,又沒有成功發出求救信號,一時間進退不得。
為首那劍宗弟子,竟直接“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把頭埋在地上連連喊道: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
“我們也是奉命行事,下命令的都是宗門高層,我們不敢不聽啊!”
說著,他身后的幾人,也趕緊跟著跪了下來。
為首那弟子,渾身瑟瑟發抖,明顯是道聽途說了些我的事跡,對我極其恐懼。
其實我一直想找機會穩穩劍宗的弟子,到底是不是他們率先反叛。
畢竟我對白旻和他那個娃娃臉妹妹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
至少他們絕非壞人,而劍宗也是古老的宗門,怎么就突然變成反派宗門了。
于是我冷聲問道:
“你們劍宗,什么時候開始反叛的?”
為首弟子把頭埋在地上,動都不敢動。
聽了我的問話后,才稍稍抬起頭,小心翼翼的詢問:
“不知大俠問的反叛,是以什么為標準,攻打其它宗門?還是其它的…”
我微微皺起了眉頭。
劍宗還攻打過其它宗門?
“除了攻打宗門,你還知道什么?”
這為首弟子算是聰明人,剛剛還囂張跋扈的厲害,發現自己沒有退路后,也不倔強,立馬變得老實巴交,十分配合,求生欲望極強。
他一五一十的回答:
“大俠,我知道的事情不算多,畢竟地位低,很多都是道聽途說的…”
“據我所知,劍宗內部高層發生了一次內亂爭斗,十二名長老分為了兩派,打的不可開交。”
“據說還死了三四名長老…從那次以后,劍宗便開始侵入其它宗門。”
長老間互相爭斗,肯定是有人從中挑撥離間,或者是被誘人條件給收買了。
看來,各個反叛的宗門都是一樣的套路。
也再次證明,這才修行界的混亂局面,并不是自發行為。
我問道:
“你們掌門呢?不管么?”
為首弟子搖了搖頭:
“掌門早已閉關十年不出,并且劍宗歷代掌門的閉關都有規矩,選擇的地點極為神秘,很特殊,不會讓第二個人知道。”
原來如此。
難怪劍宗會率先叛亂,沒有掌門主持大局,長老們還互相爭斗,不亂就怪了。
我最后問道:
“你認不認識白旻?”
為首弟子難得驚訝的抬頭望了我一眼,隨后趕緊又埋下頭。
半響后,他也好奇的問道:
“少俠認識白旻?”
我喚出戒刀,“噌”的聲抽了出來,朝著他頭頂揮去。
戒刀鋒利,他頭頂被白玉簪子扎住的長發,頓時被斬斷。
嚇得這為首弟子直接翻滾撲在地上,啊啊大叫,后來發現自己只是斷了頭發,人并沒有死。
這才明白,我在警告他。
“大俠莫動手,莫動手!”
“白旻…白旻師兄被其師父,也就是大長老給關起來了,師兄不愿意參與這場禍亂,幾次三番的頂撞阻止大長老,后來被當眾收拾了一頓,關進了劍宗天牢。”
聽到這話,我心里舒心很多。
我沒有看錯人,白旻確實不壞,甚至還很正義。
劍宗內部亂成了這樣,他還敢當眾頂撞自己的師父,勇氣可嘉啊。
若他師父不是大長老,可能白旻此刻早就死了。
我想問的都已問完,望著跪地上的劍宗弟子,我抬起戒刀迅速朝他們拍去。
幾刀落下,皆是用刀背拍在頸部,把他們打暈了過去,并沒有殺人滅口。
隨后,我又走到了另外一邊青城山弟子面前。
這批人,還挺有骨氣,只是對我恭敬的拱著手,膝蓋堅決不彎。
也是一改我對青城山弟子的印象。
他們的對話我都聽到了,所以也沒什么好說的。
我揮了揮手:
“滾吧。”
說完,就拉著徐子宣的手,準備離開。
這時候,身后那中年領頭終于開了口:
“幸有少俠,為人間伸張正義!”
我淡淡一笑,沒有回頭,而是牽著徐子宣的手迅速沖飛,很快便離開了城市的區域。
途中,徐子宣望向我小聲說道:
“少俠,怎么感覺你越來越帥了呢。”
我用手指撓了撓徐子宣的掌心:
“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徐子宣不屑的“切”了聲:
“西施哥,能稍微等等么,我得辨別辨別方向。”
我放慢速度,和徐子宣停落在了一座高山的頂端。
這才想起來,此次出來,是去搭救小千羽的,而具體的方向,只能靠著徐子宣去感應。
徐子宣微微閉上眼,半響后睜開說道:
“小千羽在北邊,走!”
確認好方向后,我們再次出發。
沒被我牽住手的徐子宣,簡直如一匹脫韁的野馬,靠著靈元境的速度,急速沖飛。
莫約半個時辰后,徐子宣終于放緩了速度。
她回頭跟我認真說道:
“小千羽的氣息很強烈,我感覺就在這片區域。”
不遠處就是一座小城鎮,周邊山路崎嶇。
我點了點頭:
“我建議咱們下去先問問情況。”
說著,我們找了個無人的地方落下,步行前往城鎮里。
城鎮里靈氣逼人,氣息混雜,充斥著大量的修士。
我想了想后,喊了聲:
“子宣,稍微等等。”
我取下自己的降品項鏈,戴到了徐子宣白皙的脖子上。
徐子宣捏著項鏈,白了我一眼:“送我項鏈,也不選條好看的,這也太丑了。”
她雖然這么說,但卻愛不釋手的樣子,嘴角還勾起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