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小向日葵,看清楚現在的狀況后,立馬聽話的躲在了我背后,一聲不吭。
似乎這樣的事情她已經遇過很多次,展現出與她年紀不符的成熟。
為了防止再被偷襲,我心念一動,悄然喚出了青龍小劍盤旋周側,做好隨時戰斗的準備。
出口就在后方,待文哥松手,我立馬便離開。
那被掐住脖子的杜成睿,臉色由紅便白,已經快到了窒息的邊緣,全靠渾身充沛的靈力撐著。
聽到文哥的警告,他非但沒害怕,還轉頭朝我這邊望來。
隨即陰笑著反問道:
“小女孩…是…是羽帝的女兒?”
文哥手腕再次用力的一捏,痛的那杜成睿眼睛都快要翻白。
我之前也有想過這個問題,特別是小向日葵身邊出現的各種高手,會不會真是羽帝的女兒?
而文哥現在的反應,似乎越來越像。
他冷聲再次警告:
“信不信我現在就扭斷你脖子!”
杜成睿憋著泛白的臉,看起來越發的陰毒,他深知自己再激怒文哥,肯定撐不下去了,便開始服軟:
“對不起…文兄,我快…快不行了…”
這話在我看來,十分的虛假,就為了求命而已。
幾秒鐘后,文哥終究還是冷靜了下來。
他猛的一揮手,杜成睿直接被摔飛,撞在了不遠處的墻壁上,暈倒過去。
那些守衛們嚇得大氣不敢出一口,見文哥沒有大開殺戒的樣子,這才小心翼翼的湊到了杜成睿身邊,扛起他離開。
此時的出口關卡幾乎潰散,文哥走到我身邊摸了摸小向日葵的腦袋,遂說道:
“咱們走吧!”
打暈杜成睿后,文哥變得心事重重,始終眉頭緊鎖。
不過,我們順利的離開了九窖。
我并沒有讓小白龍來接我們,而是用心念告訴它先行離開。
也算是對小白龍的尊重吧,我相信它也不愿意讓暗鋒神衛這樣的高手,知道它的存在。
九窖外面是混亂的城市,讓文哥的眉頭皺的更深。
他一言不發的帶著我繞行離開,盡量避開了所有事端。
待到安全區域后,他才開口:
“御氣走吧,帶我去你的家園看看。”
兩人原地墊腳一沖而起,文哥的速度比我快很多,飛行時故意減緩了速度等我,也好保護小向日葵的周全。
因為文哥的沉默,連帶小向日葵也沒有說話。
我嘗試著打破這壓抑的氣氛,試探性的問道:
“那個杜長老,很棘手?”
文哥這次晃過神,似乎剛剛在思考事情。
他轉頭看了眼我,又看向悶悶不樂的小向日葵,連忙擠出微笑:
“沒事兒。”
“那杜成睿原本是地府的陰差,后來投靠了神捕殿,近年來為神捕殿立了不少功勞。”
“而烏托城的上一任羽帝和九窖的領主,原本就有恩怨,見面便打的不可開交,后來發展到了九窖和烏托城之戰…羽帝為了世間和平,口頭協議休戰,并允許九窖存在于城市中央發展。”
“近來世間大亂,九窖看似局勢穩定,內部其實已經開始蠢蠢欲動,就等一個契機。”
“若此時九窖和烏托城再開戰,后果不堪設想。”
“希望杜成睿那小子,回去后不要火上澆油…哎。”
原來還有這層恩怨,真是難為了文哥。
我心中隱隱感動,他明明可以避免事情發生,說到底還是為了幫我逃離。
若九窖真和烏托城開戰,文哥注定是背鍋者。
我愧疚的說道:
“都怪我太意氣用事!”
文哥笑著拍了拍我肩膀:
“跟你何干?如今亂世,怪只怪那些混賬宗門里的卑鄙小人,你也是受害者。”
我抿嘴點了點頭,心想日后若有機會,一定要多向文哥學習。
御氣飛行的速度,不比行車慢,沒用多長時間,我們便到達村莊的上空。
我指向下面依山傍水、阡陌交織的村莊,介紹道:
“這里,便是我的家了!”
“歡迎文哥…對了,歡迎可愛仙仙子!哈哈哈。“
文哥笑著點了點頭:
“嗯,是個好地方啊!”
小向日葵伸著腦袋,好奇的四處探望,對她來說,這樣的田園美景肯定沒有體驗過。
隨著我們逐漸落下,小向日葵越發興奮:
“哇!池塘,會有荷花嘛?”
我笑道:“當然會有,你喜歡荷花?”
小向日葵搖著頭:
“不,我喜歡吃蓮子!”
我和文哥相視一笑,隨即稍微加速的落了下去。
在我的帶領下,文哥和小向日葵簡單的沿著村莊逛了一圈。
文哥平易近人,即便身為暗鋒神衛,也會耐心的和所有人打招呼。
而最招人喜歡的,自然是小向日葵了。
溫佑寧在這里待了幾天后,變化頗大,性格開朗了很多。
她用自己的招牌隱身術,瞬間博得了小向日葵的好奇心,兩人很快便打鬧在一起。
連文哥也稱奇:
“世界之大,竟有自帶隱身天賦的人才,前途無量啊!”
就在這時候,房頂忽然“喵…”了一聲。
我和文哥同時轉頭望去,一只黑貓在房頂歪了歪腦袋,隨即一閃而過。
我這才想起來,村莊里還住著貓仙兒。
他們都效力于羽帝,我正準備向文哥例行介紹時,他主動面帶微笑的說道:
“都忘了你身邊有老朋友在,我去敘敘舊,你先忙你自己的。”
說著,他也身形一閃,跟著黑貓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望著文哥消失,我轉身叮囑溫佑寧照顧好小向日葵,隨后便跟著幾名徒弟一起,去看望呂哲。
呂哲和他的護衛隊,被安排在一個大院子里。
見我進來,紛紛站起了身。
護衛隊長擔憂的問道:
“李曉前輩回來了,可順利?“
我點了點頭:
“放心,沒事了。”
眾人這才松了口氣。
隨后,在他們的描述下得知,回來后的呂哲依舊承受不住被屠族的傷痛,難過的吐血又暈睡過去。
徐子宣和劉凱都有同樣的遭遇,我很明白,這種悲痛只能時間來治愈。
我進屋從戒指里摸了顆撫元丹,塞進呂哲的嘴里,并抬手幫他順下肚子。
接下來的心結,只有他自己來解了。
我叮囑護衛隊長,讓他們自己也別忘記休息,隨后暫時先離開了院子。
村莊里因為呂哲等人的到來,人數終于稍微多了點兒。
我相信以后,定會越來越熱鬧。
我又去看了看鄧落,這家伙沉迷于煉丹,大門緊鎖,無奈只好作罷。
轉了一圈后,我回到了徐子宣的房間。
開推開門,就感覺屋里靈氣逼人,我皺眉緊皺,連忙沖到了徐子宣床邊。
檢查了下徐子宣的脈搏和氣息,一切正常。
只是坐在她身邊,居然有了種威壓的感覺。
并且,我已經看不到她眉心的修為標記了,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