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求生,要么早死…
這是天狼教會我的道理,并不是真的去送死,而是死里求生,險中求勝。
越是危險的時候,才是越容易反擊的時候。
我知道來這里的同學們都狠,但比狠,老子從沒怕過誰!
此時,和我一起懸空吊在鐵橋上的肖猛,已經逐漸失去了剛剛的氣勢。
我是在死亡邊緣的掙扎,而他是剛剛陷入死亡的境地。
其實大家都怕死,只是在心理上,他已經輸了。
肖猛低頭看了眼腳下的懸崖和我,終究還是害怕的吼道:
“你別亂來!好不容易走到現在,死了多可惜!”
聽到他說這句話,我緊張的心也稍微舒緩了些,但我依舊沒有放松警惕,又加沉了些身體的重量。
肖猛因為掛著的手臂支撐太難受,痛的他干脆閉著眼喊道:
“你特么別在下沉了,要死你自己死去,別拉上我!”
我彎嘴冷笑了聲:
“怎么?害怕了?”
肖猛現在已經無心再跟我嘴上功夫,他滿頭大汗的又抓緊了些扶手鐵鏈,隨后快速說道:
“行行行,老子怕了,算你狠!”
“不要再特么動了,我拉你上來!”
其實要我真的去赴死,我也害怕,這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
我收起下沉的靈力,稍微緩解了些肖猛的壓力。
他喘著粗氣再次抓緊了些扶手鐵鏈,隨后用腳開始輕輕的前后蕩,等到有了一定的慣性后,他咬牙使勁兒的一甩腿,同時喊道:
“抓好鐵鏈!”
感受著自己身體被蕩了起來,一直到自己和鐵橋上的扶手鐵鏈高度持平時,我果斷的松手,又快速抓牢鐵鏈,隨后借力翻身,終于是重新跳回到鐵橋上。
不敢大意,為了防止肖猛出爾反爾再次攻來,我踩穩腳跟后,就再次憑空畫了張鬼火符,蓄勢待發。
好在,那肖猛已經累的夠嗆,他用胳膊搭在扶手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他兩只手因為在鐵鏈上手里摩擦,和我一樣已經血肉模糊,正往下滴著血。
他氣喘吁吁的盯著我懸空的符咒,擺手說道:
“不打了!嗎的…遇上你這個變態,老子服了!”
我也趁機抓緊時間恢復體力,沒了五行珠手鏈,無法切換魔體,靈力消耗極為厲害,我此刻才能真正感受到五行之體的厲害。
這肖猛說著說著,自個兒笑了起來,看向我眼里已經沒了仇視,反而多了許多欣賞:
“喂!變態,你叫什么名字?”
初見就連續害我兩次,又是舉報告狀,又是偷襲害命,我可沒好臉色。
“惹了我,你最好離我遠點!”
肖猛彎嘴笑了笑,也不再追問,他用力撤下衣服上的一塊布,分成兩份,分別纏在自己受傷的左右手上。
這家伙的恢復能力也很恐怖,說話片刻間,已經氣息平穩的站直了身子。
最后看了我一眼后,便開始往后退,在離我二十米遠后,才轉身往前走。
等他走遠,我長長松了口氣,學著他的樣子撕掉衣袖包扎血手,又檢查了下腳腕上的傷口。
這肖猛力大無窮,剛剛的兩腳差點兒沒把我腿腕給踢斷。
提起褲腿,腳腕上盡是淤青。
我咬牙強忍著疼痛,也開始繼續往前走。
不過,這些傷口在修士面前,只能算做皮外傷,隨著時間的推移,手心和腳腕的痛楚已經恢復了很多。
我順利到達了對面山頭,又馬不停蹄的繼續沿著鐵橋繞過高山。
前方映入眼簾的,是一座黑色的城堡,云霧間,隱約能看到城堡里的大小建筑很復古,房頂端都有像是避雷針似的尖錐,周邊是圓形的圍墻,圍墻極高,目測至少得有二十米的高度。
我們所走的鐵橋,是唯一通往城堡的地方。
這里是天狼的老巢么?
雖然對這黑城堡的信息是未知的,但我心里還是很好奇的想盡快去一看究竟。
前方的鐵橋不遠,肖猛已經走到了中央,我盡量保持能看到他又互相沒威脅的距離。
一切順利,目睹肖猛大步踏入城堡正門后,我也剛好走完了鐵橋。
跳到平臺上,我轉頭看了看四周,這里是被開墾的巨大空間,周邊盡是濃霧和高山,也不知是真實場景還是虛構的結界世界。
地面鋪著發亮的青石板,整齊而干凈,我獨自一人朝著黑城堡走去。
越靠近城堡,越能感受到這里的厚重氣息,像是有很多年沉淀的歷史。
并且城堡圍墻的高度也比我想象中要高,在鐵橋上目測的是二十米,實則足有五十米高了,像是高樓大廈般聳立著。
近看下,高大的圍墻還殘留了許多坑坑洼洼的傷痕,應該是各種兵器所傷,想來也是經歷過戰爭的洗禮吧。
城堡正門高有八米,漆黑,沒有任何修飾,連牌匾都沒有。
門洞兩邊站著一排精裝鎧甲的戰士,他們全副武裝,黑色鎧甲黑色頭盔,腰配寬刀,手持黑矛。
隨著我走進去后,門便被關了起來。
進入城堡內,除了遠處的高大建筑,近距離也蓋有許多緊密的小型屋子,看起來顯得有些擁擠,正中央的大道上,有一支騎戰馬的將士背著黑旗似乎在巡邏…
沒等我繼續觀察細節,就有人拍了拍我肩膀說道:
“候選者,請跟我來!”
來者悄無聲息,我壓根兒就沒察覺,正警惕的準備回頭時,眼前瞬間一黑,是被套上了什么東西。
我緊張的趕緊抬手掙扎:“你是誰?”
結果,我手剛抬起來,就被別人的捆仙鏈套住。
這人在我耳邊冷聲說道:
“我帶你去你該去的地方,別打歪主意,免得受皮肉之苦。”
說完,他便拽住我胳膊,帶我朝向未知的方向走去。
因為被蒙住看不見,所以我只能靠著耳朵聽或鼻子聞。
起初,我身邊走過了一群至少十人的隊伍,他們腳步沉重,能清楚的感覺到他們在打量我。
隱隱約約間,還能聽到有人發笑。
緊接著,我被帶到了一處油煙味十足的地方,各種菜肉香氣,撲鼻而來。
那人終于松開了我的胳膊,在這里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