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我!我!求求你不要這樣!”眼看著忍者將刀刃比在了自己的左手指尖上,杜薩耶夫嘶聲大叫起來,他的信念在這一刻完全的崩塌掉了。≥,
“那好,你看。”林逸青并沒有下令忍者收手,而是定定的看著他,“如果你想用一些不相干的名字的人來糊弄我的話,我想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不會的!不會的!請相信我!”
杜薩耶夫隨即出了幾個人的名字,以及他們在乾國的所在城市和所從事的職業,林逸青讓人一一記好后,隨即命令忍者們放開了他。
“瞧瞧我都做了些什么…”杜薩耶夫坐在椅子上,雙手掩面,痛哭起來。
“至少你保全了你的生命。”林逸青看著他道,“你應該慶幸,我看過了你的日記。”
“你…不會殺我?”杜薩耶夫猛地抬起頭,滿是悔恨淚水的雙眼里現出生之企盼來。
“看在你救過那個女孩子的份上,我不殺你。”林逸青拍了拍桌上杜薩耶夫寫的日記,“你要是死了,那個女孩子也許會傷心的。”他緊盯著俄國人的眼睛,“我過,我們不是野蠻人,你應該感謝她,是她救了你。”
杜薩耶夫垂下頭,再次哭泣起來。
一在一旁目睹了全過程的王士珍看到林逸青竟然沒有傷害那個俄國人,心中不由得暗自敬佩。
結束了對俄國人的審訊后,林逸青忽然轉向了王士珍。“聘卿。你隨我來。”
王士珍沒想到林逸青會突然叫上自己。他的心一時間劇烈的跳動起來。
他當然害怕,那件事會被林逸青知道。
事實上,在那天蘇月等人跑掉之后,傷亡慘重而又勞而無功的虎衣兵便將矛頭對準了他王士珍,一些帶兵頭目王士珍帶隊來援故意慢了一步,趕到后又亂開槍,以至于擊斷了廊柱,致使木樓倒塌。讓匪徒跑掉。面對虎衣兵那群人的指責,王士珍的頂頭上司葉志超堅決的頂了回去,指斥“槍斷廊柱”是胡八道,若不是虎衣兵們礙手礙腳,他擔心誤傷,以王士珍的槍法,十個匪徒也跑不掉。葉志超護著王士珍的態令虎衣兵統領大為光火,官司打到了實際節制虎衣兵的山海關道臺馬鈺那里,馬道臺擔心事情鬧大,出面打了圓場。才將這事平息下來。
盡管葉志超保護了自己,但王士珍知道。葉志超在這件事上肯定也會起疑,不會再象以前那樣的信任自己了。
而林逸青現在叫自己和他出去,是想要和他什么呢?
王士珍忐忑不安的隨林逸青來到了一處山坡之上,林逸青望著遠處的山峰,嘆了口氣,問道“聘卿,你和蘇月認識多久了?”
好似一個炸雷在王士珍的耳邊響起,王士珍心頭劇震,但他不知怎么,表現得卻是出奇的平靜。
“回爵爺的話,人認識蘇月,已經有一年多了。”王士珍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噢。”林逸青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你喜歡她?是嗎?”
“人愛慕已久,只是…她已心有所屬。”
“哦?她喜歡的人是哪一個?”
“馬道臺家的大公子。”
“呵呵,有意思。”
“爵爺既然都知道了,人放跑了亂黨,罪該萬死,爵爺無論如何處置人,人都沒有話。”王士珍著,便要向林逸青跪倒,但卻被林逸青一把扶住了。
“聘卿不必多禮,我沒打算處置你,只是隨便問問而已,再,我也是故意放她們跑掉的,因為她們還有別的用處。”林逸青笑著拍了拍王士珍的肩膀,“你不必擔心。”
聽到林逸青的話,王士珍全身又是一顫。
“要是我不想放她走的話,哪怕是十個蘇月,也得給她陪葬,是斷然跑不掉的。”林逸青低聲道,令王士珍又打了一個寒噤。
“爵爺…認識那個女刺客?”王士珍情不自禁的問道。
“老相識了。”林逸青想起往事,呵呵笑了起來。
“爵爺,我…著實不知蘇月是如何同她認識的,那天…我…知道是蘇月在救她,也想阻止,可我…實在是下不了手。”王士珍赧然道。
“人之常情,你要是真開槍打她,就不是你了。”林逸青微笑著看著王士珍,“可惜,她有眼無珠,不明白她為什么會喜歡馬道臺的兒子,而不是聘卿你,其實她跟了你,才更有前途。”
“爵爺笑了。”王士珍苦笑了起來。
“黑風寨的情況你了解嗎?剛才審那個俄國人,你也看到了,你覺得,黑風寨的寨主,會接受俄國人的收買嗎?”林逸青問道。
“黑風寨已受朝廷招撫,其寨主頗識大義,是斷然不會受俄人收買的,這一點爵爺可以放心,人敢拿項上人頭擔保。”王士珍對林逸青道,“蘇月搭救那女刺客,可能是年少無知,出于江湖義氣之舉,反對朝廷,她是決計不敢的。”
“哦,是這樣…”林逸青略一沉吟,問道,“這里的山民素來兇悍好斗,山海關地處險要,為國之重鎮,若外敵入侵,我欲要在山里征發兵士,為國所用,你覺得他們會答應出山抗敵報國嗎?”
“爵爺所見極是,山民確是極好之兵源,若能收為朝廷所用,抗擊外敵,必是一支勁旅。”王士珍道,“別的寨子我不太清楚,但爵爺若要黑風寨出來應征,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我知道了。”林逸青點了點頭,漸漸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王士珍看著林逸青,這時他忽然發現。自己漸漸的有些理解林逸青的所作所為了。以前他對于自己將要歸于林逸青麾下的命運。還有些許的抵觸。而現在的他,竟然隱隱生出了要在林逸青麾下作一番事業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