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一十八）算“總帳”的日子
，怎么回事”清晨。正在睡貨的本亞特總督突然被悻喧鬧聲驚醒，他直起了身子，望著窗外，看清了發生什么事，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港灣內的兩艘中國戰列艦已經升火起錨，開始向港外駛去。
不光是這兩個龐然大物，港內的其它中艦包括最先到來的那兩艘巡洋艦，也都一艘接一艘的向港外駛去。
“這些麻煩的中國人總算走了。”本亞特對身邊睡眼惺忸的夫人笑著說道。
“我還以為他們這一次來又要提出來什么苛刻的條件呢。”總督夫人顯然也認為這是一個好消息。“他們居然連告別的話都不說一聲，就這樣的走了，中國人雖然接受了西方文化，但他們骨子里還是野蠻人。”
“是啊，他們居然都不向我們道別就”。本亞特似乎感覺到了中國艦隊的突然不告而別有些異常。他想了想，拉了拉鈴，叫來了仆人。“去問問，中國人有沒有來過？他們的艦隊這是要去哪里？”
仆人應聲而去，夸亞特開始急匆匆的穿衣服起床，總督夫人驚奇的看著他，不明白自己的丈夫今天為什么這么勤快。
“你在擔心什么？親愛的？”她問道。
“我要去港口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圣亞特說著，抓起了自己的帽子。
鑒亞特穿戴完畢網來到前廳，只見仆人領著艾爾通上校和巴達維亞市市長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
“發生了什么事？中國艦隊要去哪里？”圣亞特從艾爾通那陰沉的臉和市長臉上那驚慌失措的神情就感覺到了恐怕有不妙的事情發生。
“那些該死的土著人，他們和中國人打起來了！”市長帶著哭腔說道。
“什么？！”本亞特大吃一驚。不由得焦急的吼叫起來。“那位中國艦隊司令說什么了嗎？他把軍艦開走是想要干什么？中國領事現在哪里？。小“我們現在還不清楚他們要干什么”艾爾通上校說道，“但我確定，他們不會就這么的離開 “我不是讓你們管住那些野蠻的猴子，不讓他們在這個時候招惹中國人嗎？”本亞特明白發生了什么事，大聲的咆哮道。
“我們執行了您的命令，總督閣下”。艾爾通有些惱火地說道，“但是，您知道這里的消息一向閉塞，這座城市里的人都知道中國的戰列艦到達了這里，可是那些鄉下的野蠻人不會馬上知道！也不知道這些戰艦的到來意味著什么！”
“上帝啊！”本亞特用手揪扯著自己的頭發，險些沒跳起來，“這可怎么辦啊！？”
“那些中艦很可能是要用他們的大炮教鬧事的野蠻人。”艾爾通說道，“而我們現在根本無法阻止”。
“能不能想辦法用無線電和中國艦隊的司令聯系上？”本亞特好容易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馬上約見中國領事！讓他轉告那位艦隊司令！請他們回來，我們保證能處理好那些野蠻人！”
他話音網落，一位仆人急急的跑了進來，“老爺，中國領事陸征祥先生來了，說要向您”
“走，我們馬上去見他。”本亞特擦了擦頭頂的冷汗，對艾爾通和市長說道。
本亞特等人來到了會客廳，一身西裝一向顯得彬彬有禮的中國駐巴達維亞總領事陸征祥今天卻顯得有些異樣，他見到圣亞特之后，只是微微一躬，將一份文件雙手放在了桌子上眼中陰冷的目光掃過本亞特眾人，用流利的德語說道：“我現在代表華夏共和國政府，向貴國政府提出嚴正抗議，強烈要求馬上制止這種殺害我國僑民的行為。”他說著，伸出一只手，將桌子上的文件向前一堆，“如果貴國政府在十：小時內不結束這場災難，我國海軍將采取必要的行動，制止這場屠殺。”
“這算是“最后通蝶，么？陸先生？”本亞特聽出了這個文雅的中國外交官話中的森森殺意，額頭又開始滲出了汗珠。
在以往，他本來是很瞧不起這個留著西弈式的小胡子說話溫和的中國書生的，但是今天，他卻不得不在這個中國領事面前低下頭來。
“這個”陸先生，您應該知道，女王陛下的政府一直對華人抱有最大程度的善意，您也知道，是那些野蠻人”本亞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陸征祥打斷了。
“您在浪費時間！總督先生！”陸征祥象是受了很大的刺激，金絲眼鏡后面的眼睛瞬間噴出了灼灼的怒焰。“現在時間每過去一分鐘，可能就有一位我的同胞失去了生命！我的同胞！不是您的！總督先生！我要求你們立刻采取行動！否則，您會后悔的！”
“現在是您在威脅我們！陸先生！”艾爾通忍不住大叫道，“您知道，您的要求是不切實際的，我們制止他們需要時間！”
“是這樣嗎？這就是你們的回答？是不是要等我們的人都死光了。你們才動手？”陸征祥冷笑了一聲，“對，我知道，以前你們也是這樣處理的。”他轉身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您要去哪里？陸先生？”本亞特驚恐的問道，“您能告訴我，你們的艦隊要去哪里嗎？”
走到耳口的陸征祥停下了腳步，回頭冷冷的說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會去他們應該去的的方。”
看著陸征祥的身影在門口消失，本亞特拿過中國人送來的“最后通搡”翻開隨意的看了看，苦笑著搖了搖頭。
“要派出我們的軍艦去阻止他們嗎？”艾爾通問道。
“你覺得那樣做會有什么作用嗎？”妻亞特嘆息了一聲，說道，“那可是兩艘“無畏艦。啊！”
“那我們應該怎么辦？”市長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盡量保護我們的人的安全。中國人和土著人的事，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本亞特嘆息了一聲，“東方殖民地的“氣候。太復雜了。如果知道會這樣不利于歐洲人的健康，我也許就不會選擇來這里了。”
而就在此時，“龍權”號戰列艦正緩緩的沿著海岸行駛。
“確定好方位，接到信號就開炮。”站在“龍權”號戰列艦艦橋上的程璧光面沉如水，舉起了望遠鏡，望著遠處升騰起來的煙柱，命令道。
“那些著火的地方，應該是咱們的人居住的地方。”艦長王德軍 “看信號就知道了。”程璧光說道。
“這一次咱們不經請示就開炮，回去弄不好會受處分。”一位軍官小聲說道。
“管他娘個處分！給我往死里打！哪一個狗東西打偏了浪費了炮彈。老子就把他扔到海里去喂王八！”王德軍的額頭突然暴出條條青筋。他大聲喝罵道，“出了事有老子頂著！老子就不信，執政在這里。會不讓咱們開炮！”
“輪不到你王艦長頂缸。”程璧光看了一眼王德軍，平靜地說道，“有什么問題，都是我這個艦隊司令的。”他隨即大喝道，“都他娘的給老子聽好了！不把這些年的血債用炮轟回來，就不用回去了”。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出現了數道排列成一定方個的點點火光。
“發信號，讓“龍淵。號跟我們一起開火！”程璧光按捺下了心頭的怒火，沉聲說道。
幾位軍官在大聲的下達著命令，很快，“龍權”號戰列艦的三座巨大的三聯裝主炮塔開始緩緩的轉動，開始向岸上瞄準。
不遠處的“龍淵”號戰列艦也開始將主炮對準了岸上。
突然間，“龍權”號戰列艦的九門強毫米開始了一舷齊射，黑洞洞的炮口瞬間噴出巨大的掛黃色火焰，就在這一刻，整個戰艦在海面上竟然平移了數米！
緊接著，“龍淵”號戰列艦的主炮也跟著怒吼起來。
幾位躲在岸邊山崖上的中國觀測員用望遠鏡捕捉到了這令人無比震撼的一幕，一位當地的華人青年吃驚地張大了嘴巴，“這么厲害的炮啊！”
他的話音網落，就見不遠處，突然發生了劇烈的爆炸，伴隨著震耳欲聾的炸響，火焰和濃煙瞬間騰空而起，仿佛地底的熔巖噴發出來了一樣，四處流動的火焰立刻吞沒了那里的一切。
望著在火海當中哭號逃躥的土著暴徒，幾個華人都感到分外的解氣。
“今天是和他們算總帳的日子。”為首的一個華人長者點了點頭。朝海中的戰艦拜了幾拜，拔出了腰間的砍刀和手槍，帶著兩個人向山下走去。
“正中目標區”一位負責觀測的軍官說道，“因為風力強勁，目標區現在已經完全被大火覆蓋。”
“那就省兩發炮彈吧，留著轟別的地方，剩下的事，交給岸上的人好了。”程璧光點了點頭，“發信號給“龍淵。號，跟我們走，去下一個目標區。”
徐毅凡走在巴達維亞的街上。他一邊仔細的尋找著街道的標示柱和門牌，一邊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他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自己昨天上岸采辦補給，沒有能夠回艦，可沒想到，第二天一早，自家的艦隊就離開了巴達維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