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皇的愿望是確保符拉迪沃斯托克,的確,這座港口要塞對處于“世界島”中心的俄國來說,是太重要了。
能否拯救符拉迪沃斯托克,現在將完全取決于第二太平洋艦隊的行動。
“我們不用非得趕到符拉迪沃斯托克,”馬卡洛夫看著海圖,突然說道。
“您的意思是…?”弗勒克爾沙姆少將和涅鮑加托夫少將對望了一眼,有些驚異的看著馬卡洛夫,努力想弄清楚艦隊司令心里的真實想法。
“只要我們消滅掉了中國海軍的主力,符拉迪沃斯托克所面臨的危險就會自動的解除。”馬卡洛夫說道,“所以,我們現在想要確保符拉迪沃斯托克,就必須將中國海軍的主力吸引過來,并按照我們想要的方式,同中國人進行決戰。”
“是的,如果中國海軍全都集.中到了南中國海,那么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壓力將大大的減少,第一太平洋艦隊的艦艇如果能夠突破中國人的封鎖,對我們的行動也會產生有利的影響。”弗勒克爾沙姆少將說道。
他們三個現在當然還不知道,符.拉迪沃斯托克要塞和第一太平洋艦隊的真實情況。
“我們是在和亞洲最強大和最.可怕的艦隊交戰,不能過于指望第一太平洋艦隊的行動。”馬卡洛夫搖了搖頭,“第一太平洋艦隊現在只有‘納瓦林’號、‘帕拉塔’號和‘狄安娜’號以及少部分驅逐艦可以行動,他們的戰斗力很弱,即使突破了中國人的海上封鎖,結局很可能也會和‘格羅姆鮑伊’號和‘巴揚’號的結局一樣。”
“到達了中國海域,我們能夠依靠的,只有自己。”涅鮑.加托夫說道。
“是,我們想要戰勝中國人的艦隊,只有自己想辦法。”.馬卡洛夫看了看兩位副將,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我們應該想辦法調動中國人的艦隊,”涅鮑加托.夫說道,“應該讓中國人來尋找我們,而不是在那里等著我們。”
“沒錯。”馬卡洛夫.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涅鮑加托夫能夠猜出自己的想法感到欣慰。
“只是,如果我們想要達到調動中國人的艦隊的目的,恐怕得做出一些必要的犧牲。”馬卡洛夫說著,目光望向了窗外。
不遠處,停泊著三艘“海軍上將”級岸防艦和老式裝甲巡洋艦“德米特里.頓斯科伊”號,艦上值守的官兵們正在清掃著軍艦,一些人正在幫助水下的潛水員進行著清除艦底雜物的工作,一切顯得井井有條。
“也許,陛下讓我們帶上這些老式軍艦一起來到東方,不會想到,這些老船將在戰斗中發揮出真正的作用。”馬卡洛夫笑了笑,自言自語的說道。
“部長的意思是,不將‘定’、‘鎮’、‘開’三艘老艦編入戰列艦分隊?”葉祖圭對孫綱問道,
“她們的航速太慢了,無法和龍字七艦一起行動,”孫綱點了點頭,“還是作為防守海口的浮動炮堡比較好。”
經過了數日的海上航行,孫綱全家(加上紅發美女尤吉菲爾)及隨員乘座五個煙囪的“海晟”號巡洋艦到達了基隆港,開始協調指揮經過重新編組的龍旗大洋艦隊。
由于這一次同俄國第二太平洋艦隊的決戰關乎國家的未來,為了打好這一仗,孫綱決定親自上陣,會一會俄國的海軍名將馬卡洛夫。
自己這么做,并不是因為不放心葉祖圭和劉步蟾的能力,也不是想親自體驗一把指揮一支大艦隊作戰的滋味。
畢竟自己是一個從后世來的穿越者,自己頭腦中的那些不為人知的軍事和歷史方面的知識,才是他面對馬卡洛夫這樣的海軍名將時,所擁有的最大的優勢。
“還有哪些船沒有到?”孫綱問道。
“‘飛捷’號和‘運雷’號等幾艘特種艦還在路上,”葉祖圭從參謀軍官手中接過一份報表看了看,答道,“再就是‘鴻安’、‘鴻定’、‘平遠’和炮艦分隊了。”
“這些船都是排在后面修理的,而且他們的航速較慢,所以能來得遲一些,”參謀軍官答道,“就在這幾天,艦隊就可以集結完畢。”
孫綱看了一眼這個紅頭發的參謀軍官,點了點頭。
“不同艦種和火炮之間的火力協調怎么樣?”孫綱又向葉祖圭問道。
“還沒有找到最佳的方案,”葉祖圭有些郁悶的說道,“試驗過了多種辦法,在近距離作戰的時候,如果火力過于密集,不同口徑的炮彈的彈著就不容易區分,在遠距離作戰的時候,二級火炮的彈著根本無法確認。”
孫綱又和葉祖圭劉步蟾等海軍將領商量了一會兒,這時,一位軍官走了進來,孫綱認出了他是軍情處的軍官,看他象要向自己報告什么的樣子,就向他點頭示意,讓他過來。
“部長,新疆有消息了。”這位軍官說著,將一份情報遞給了孫綱。
自從中俄開戰以來,新疆方面的消息一直都很少,因為新疆地處偏遠,而且并不是主戰場,加上又有王士珍在那里幫助蔭昌主持,孫綱開始并沒有太擔心,但時間一長,他感覺這個省好象和北京方面有些斷了聯系,因此引起了他的警覺,在出海的時候,他還要求有新疆方面的消息一定要及時的通報給他。
現在,消息終于來了。
但當他打開情報后只看了幾眼,臉色就有些變了。
葉祖圭和劉步蟾等一屋子的海軍將領看著孫綱臉上陰睛不定的樣子,都暗暗心驚,但是誰也沒有說什么。
孫綱很快的看完了報告,臉色又重新恢復了平靜。
“一月七號的事,現在才知道,幸虧已經平息了,不然的話…”孫綱皺了皺眉,自言自語道,“非常時期,就得使用非常手段,絕不能心慈手軟。”
“新疆出問題了?”劉步蟾有些擔心的問道。
“出現了大規模的叛亂,是俄國人暗中操縱的,現在已經沒事了。”孫綱平靜的說著,擺了擺手,示意繼續剛才的議程。
海軍眾將滿腹狐疑的看著軍務部長,但誰也沒有再問,而是又重新開始了關于戰前的準備工作的議程。
葉祖圭劉步蟾們當然不會想到,1906年1月7日的那一天,在新疆都發生了什么事。
“你們這些該死的卡費勒!死后統統都會被我們的真神投進火獄的!”一個被繩子牢牢的捆縛在柱子上的老太婆看著坐在面前的一個一身黑色鑲有紅色條紋軍服的年輕中官,凄厲的怪叫道。
年輕的軍官輕蔑的搖了搖有些垂到肩部的黑亮長發,俊美得有些快趕上美女的臉龐微微的晃了晃,盯著老太婆的閃亮眸子突然閃過一絲凌厲的光芒,讓他身邊的幾個戰士不約而同的打了一個寒噤。
“人都在這里了,黃參謀。”一位軍官走過來,對這位雙手抱在胸前搭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的年輕陸軍上尉黃錦尚——華夏共和情總處參謀官說道。
黃錦尚點了點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著面目因為絕望和恐懼已經變得扭曲了的日阿比亞——也就是那個老太婆,受俄國支持的新疆叛匪的“精神領袖”說道:“將來本官死后會下什么獄,本官現在不好妄下定論,不過,本官現在倒是可以讓老夫人全家都先試試,什么叫做真正的‘火獄’。”
他說完,轉身揮了揮手,他身邊的中國戰士們取過一個個木桶,將桶里盛裝著的黑色液體全都潑在了老太婆和那些被捆綁著的象蠕蟲一樣蜷曲在一起的匪徒身上,匪徒們可能聞出來了這些散發著濃重的怪味的黑色液體是什么東西,一個接一個的嘶聲慘叫起來。
“你這個魔鬼!”
“你會下地獄的!真主會永生永世的懲罰你!”
“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你這個披著人皮的惡魔!”
對他們的哭喊叫罵充耳不聞,在仔細的確定所有的匪徒的身上都澆滿了這種被當地人稱為“脂水”和“石油”的液體之后,黃錦尚示意戰士們退后,沖一個手舉火把的戰士點了點頭。
那個戰士可能是第一次執行這樣的任務,稍微有些猶豫,他將手中的火把猛的拋向滿身都是石油的叛匪人群,然后飛快的轉過頭,象是不忍看到那可怕的一幕。
隨著聲聲野獸般的慘嚎響起,一瞬間,熊熊大火吞沒了所有的匪徒,一些初次參加戰斗的戰士紛紛不由自主的轉過了身子,而黃錦尚和一些老戰士則面無表情的觀看著眼前的“火獄”,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慘叫聲此起彼落,一些著火的人身上的繩子可能被大火燒斷,他們想要試圖沖出火圈,但沒走幾步就重重的重新摔回到了火團之中,黃錦尚知道,因為火焰產生的有毒氣體造成的窒息,沒有人能夠從“火獄”中走出來。
隨著火焰的升騰,慘叫聲漸漸的變得低落,最后終于趨于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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