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刀駙馬)
蝴蝶效應之穿越甲午(二百二十六)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忠烈祠”另外的一間大殿里,是在甲午丁酉兩役犧牲的陸軍將士的畫像和挽聯,其它的地方,分別陳列著海陸軍將士們用過的武器,衣物,書信等紀念物品。(眼快看書)在殿外不遠處的碑園內,有許多座高大的石碑,分別是“大清水師殉國義勇碑”和“大清陸師殉國義勇碑”,上面鐫刻著在兩次對日作戰中犧牲的海陸軍普通士兵的名字,碑皆為黑色巨石所制,造型古樸莊嚴,渾厚凝重,給人一種肅穆的歷史感。
孫綱看到了許多人在碑前焚香祭拜,有的人面容莊肅,有的人淚流滿面,在碑上面撫摸尋找著一些人的名字,嘴里在輕聲的呼喚著。
可能是他們的親人就犧牲在了保衛祖國的戰場上,但他們只能在這里,才能找到親人的印記,寄托自己的哀思。
其實,石碑上刻的那些名字,只是千千萬萬為了保衛祖國而犧牲的烈士們的一小部分,更多的人,則永遠長眠于祖國的大地和海疆!
也許有一天,時間的長河能夠洗卻仇恨,卻抹不掉烈士的名字和他們的事跡!
在祭奠完畢后,孫綱和前來祭拜的海軍將士們一起,登上了“旌忠塔”遠眺海景。
這座塔也是當地士紳出資修建的,這座雄偉莊嚴的六級白石寶塔不僅是用來紀念犧牲的海陸軍將士的,還可以作為望塔使用。具有很大地軍事價值。
站在塔頂,從這里向外遠眺,碧藍的海面上一覽無余。
從“忠烈祠”來到這里,劉步蟾已經從悲傷中恢復了過來,又變得堅毅和鎮定。孫綱高興地看著他。劉步蟾好象覺察出了孫綱的心思,沖他微微一笑。
畢竟是生死之交,他們雖然很久沒有見面了,但彼此之間并沒有感覺到生分,而是又多了一些親近。
“敬茗老弟的新鐵甲艦什么時候下水啊?我可有些等不及了。”葉祖圭笑著向孫綱問道。“我這東亞第一鐵甲艦隊。眼看就要有名無實了。”
“放心好了,我就是把老婆孩子都當了,砸鍋賣鐵也給你把船弄出來。(眼快看書)”孫綱笑道。葉祖圭就這么把話頭給挑起來了,這提督還真不是白當的啊。
“我地天。可別這么說,”葉祖圭嚇了一跳,說道,“這要讓尊夫人知道了,我就慘了。”
劉步蟾、林國祥和程璧光都用奇怪地眼神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么會這么說。
堂堂的北洋水師提督,會怕北洋船政大臣的老婆?
“敬茗怎么哭起窮來了?北洋在我印象里可一直都是財大氣粗的啊。”林國祥笑著問道,
“朝廷上次說給的日本人賠地款來就劃走了一半,日常地海軍經費也不能足額撥付,現在等這第二艘鐵甲艦下水后,恐怕就難以為繼了。”孫綱說道,“你們那里呢?恐怕也沒給足吧?”
“沒錯,自從朝廷下令各洋經費分別解付后就從來沒有給足過,現在戰事已畢,就更不可能給足了,我手上戰損地艦只都無法補充,”林國祥點點頭,苦笑道,“若不是張香帥百般騰挪,多方接濟,南洋早就混不下去了。”
“步蟾兄那里怎么樣?”孫綱又問劉步蟾,
“都一樣,我本來還想向福州船政局再訂一艘這種新式巡海快船呢,現在已經沒錢了,制臺大人說先造著,錢先給一半,另一半他想辦法。”劉步蟾也是一臉的無奈,“可一半我都湊不上,臺灣丁老大人說他看看能不能從臺灣民間募集一些。”
“我那里也好不哪去,”程璧光也對孫綱說道,“好在制臺大人一力支撐,廣東各艦參差不齊,我還打算向北洋船政局訂艘快船呢,恐怕也只能訂一艘了。”
果然不出孫綱所料,戰爭剛一結束,四支艦隊就全部面臨著發展的困境。
不過,這也不能全怪他們頭上地那個鳥朝廷。
接連兩次對日作戰,大清國耗費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好多地方遭受戰火蹂躪,需要盡快恢復重建,本就捉襟見肘地大清財政現在已經發生了嚴重困難,而海軍是真正的“吞金獸”,和平時期維持一支龐大的海軍對主管財政的翁師傅們來說無疑是一種巨大的浪費,不裁海軍就不錯了(這其實還得感謝近在咫尺的德國人和俄國人),想要繼續擴建,恐怕是難上加難哪。
但從后世穿越來的孫綱卻深深知道,中國雖然贏得了這兩次反侵略戰爭的勝利,可如果中國海軍的建設腳步就此停止不前的話,在下一次戰爭中,說不定就會敗北!
日本人為什么會勒緊褲腰帶咬緊牙關拼命發展海軍,正是基于對“海軍對一個國家來說意味著什么”這一點的深刻認識!
說到底,還是因為中國目前還是一個以農業經濟為主體的農業國家,國家經濟實力有限,如果變成了以工商業經濟為主體的工業國家,情況可能就大不一樣了。
而眼下,正好有一個好機會。
孫綱今天把四洋海軍提督全都請到這里來,實際就是為了讓中國海軍的四支艦隊能夠同步協調發展!
“朝廷現在也不容易,為了重建民生,處處需錢,”孫綱說道,“眼下又不打仗了,朝廷自然想從海軍身上省些銀子了。”
“可這樣一來,我們不又好重走甲午年的老路了?”劉步蟾苦笑了一聲,問道,“德俄兩國近在眼前,一旦打上門來,何以應付?”
“孫大人是不是有什么好辦法?”葉祖圭趕緊很有“默契”地“配合”著問了一句,
孫綱在心里暗贊了他們倆一句“真上路”,說道,“眼下倒是有個辦法,能不能行得通,就得看各位大人的了。”
“說來聽聽?”林國祥的眼睛里頓時放出光來,趕緊說道,
“是這樣,”孫綱清了清嗓子,先一本正經地說道,“國家此番受創甚巨,我輩當盡力為朝廷分憂為上,想辦法來個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則與國與軍兩利,善莫大焉。”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劉步蟾一愣,不由得問道,
“是這么回事。”孫綱說著,給他們講了自己的計劃。
這個“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計劃,其實是來自愛妻馬那里。
自打那天愛妻說了他造不了第三艘戰列艦的話由她給他“輸血”的“豪言壯語”,讓孫綱著實嚇了一跳,他自從坐在北洋船政大臣這個位置上,就和制造戰艦較上了勁,對愛妻的“北洋商貿集團”的業務從來就沒有過問,也不知道現在這個官商一體的經濟集團的規模已經達到什么程度了,可有一天當堂堂的大連海關道拿著名帖來“拜見夫人”,而不是來找他這個北洋船政大臣辦事時,他才覺察出來這個“北洋商貿集團”的“潛實力”可能已經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愛妻告訴他,別的先不說,在運輸方面,“北洋商貿集團”所組建的“官商一體”網絡實際上已經“壟斷”了包括東三省、山東、山西、蒙古等地通往外海和南方的陸路和海路的貨流運輸。
真不愧是學國際貿易出身的啊!
“又有鐵路又有船的,什么事辦不成?”她用十分輕松的語氣對他說道,
隨著“北洋商貿集團”業務規模的進一部擴大,頗具商業頭腦的她又把目光投向了中國的南方。
從宋代開始,中國的經濟重心就從中原逐漸南移,到了明朝的時候,東南一帶就成了中國新的經濟中心,從明到清,大量的漕糧通過運河從南向北運輸,就證明了這一點。東南地區既是中國農業最發達的地區,也是全國手工業和商業最發達的地區,象南京、杭州、蘇州是全國絲織業中心,湖州、徽州是文房用具等高級用品制造中心,江西的制瓷業,福建的造船業和廣東的冶鑄業,都在國內占有極其重要的地位。全國的許多著名的商業城市,很大部分都集中在東南地區,特別象是廣州、泉州、溫州、寧波、福州等地,很早就已經發展成了著名的對外貿易港口。清康熙時東南五省的賦稅占清朝全國總收入的一半以上,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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