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想法
通過幾句簡單的問話，趙山河已經確定，這個先天靈寶屬于輔助型靈寶，而且更偏向于精神類控制。
本我，自我，超我的認知，是個體與世界之間的認知關系，這的確屬于一個不小的方向的研究，但是，也僅僅是不小。
它們代表了在自我認知方面的領悟，在分神境界對修士領悟大道有一定的促進作用。
而它的攻擊能力，實際上只是輔助能力的一小部分，或者可以理解為伴生能力。
迷惑，迷神，可以讓人沉迷而不被發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但是，因為它們的攻擊范圍囊括了在天地之間最強的合體境界的神君，這就讓它們顯得更加難能可貴。
趙山河又問道：“你們是一次只能攻擊一人，還是可以范圍攻擊？”
小孩聲音道：“分神以下都可以范圍攻擊，分神期因人而異，合體期只能攻擊一人。”
趙山河笑了起來，伸出手去，三面鏡這個奇形怪狀的鏡子，就主動落在了他的手心里。
只是，他忘記了自己的衣服，毛發都被剛才的天劫劈成了粉末，臨時將扶心丟過來的一件外衣蓋在羞處。
他的手一松，衣服就掉落了下來。
不過，他臉皮厚，絲毫不在乎。望著手心里的三面鏡，他溫柔問道：“那你們靠什么補充能量？只是靈氣嗎？”
這一次，三面鏡激動了起來。小孩聲音道：“我喜歡靈氣。”
青年聲音道：“我喜歡靈石。”
老人聲音道：“靈氣，靈石，靈脈，都可以。”
趙山河又道：“最后一個問題，你們每日需要多少靈氣？”
“不干活，一天一枚上品靈石足矣，要是干活就需要更多。”
龍霄子笑的合不攏嘴，一件道袍飛來，把趙山河裹住。“沒問題，多少靈石我們都可以提供。”
趙山河最后一次試探道：“如果讓你選擇在門派內的靈脈上吸取靈氣，你還想跟我一起嗎？”
“想。”
趙山河已經完全了解了，因為是自己的原因讓它誕生，所以它跟自己最親近。
不僅在自己面前最老實，而且，它不會欺騙人。
看起來它似乎很聰明，但它是一根筋，論智力，它要比露西和艾娃這兩個人工智能差遠了。
不過，既然已經有了艾娃和露西這么聰明的助理，將它當做寵物也不錯。
扶心走了過來，問道：“你們能幫我提升嗎？”
老人聲音道：“你已經第二階段了，只需要兩百上品靈石，我們就能讓你進入分神圓滿。”
嘩啦一聲，趙山河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大堆上品靈石，足有數千枚。
扶心激動道：“只要能幫我，都是你們的。”
三面鏡轉動了一下，老人一面對準了趙山河。“我們可以都要吧？”
小孩聲音道：“要，都要。”
青年聲音道：“要，都要。”
趙山河點了點頭，笑道：“當然可以。”
話音剛落，一堆靈石就消失不見，趙山河根本沒有注意到靈石都到哪里去了。
他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空間戒，沒有。空獸袋，沒有。
而三面鏡還在自己的手心里，似乎根本沒有任何靈力波動。
他忍不住將三面鏡拿起來上下左右看了看，小孩聲音忍不住說道：“四級法寶就有獨立空間，何況我相當于八級靈寶，你層次太低，當然看不出來了。”
趙山河沒有跟他計較，問道：“如果幫我師叔提升認知，需要多長時間？”
老人聲音道：“要看她的領悟能力，最少一個月，最多三年。提升期間，每天一枚上品靈石不能少。”
“明白了。”
龍霄子眉開眼笑道：“放心，少不了你的靈石，我會撥一條六級靈脈給你們用。”
趙山河望著手心里的三面鏡，很想問問它，如何知道自己有另一個世界的規則輔助。
這個最大的秘密誰也不知道，就連龍霄子當初幫自己開辟識海，都沒有察覺。
三面鏡進入了自己的識海，能認出系統不屬于這個世界，自然有它的辨別方式。
不過在龍霄子和扶心面前，他沒有著急。
扶心卻激動不已，從兩百多年前，她鞏固了分神境界之后，一直在努力提升自己的大道認知，可是這么久的時間過去了，依舊處于中期，不能寸進。
也就是前些天趙山河鬧出了本我自我，超我之說，她才跟著獲得天地造化，進入了后期。
聽三面鏡所言，她的認知依舊在中期，而它卻能幫自己直接進入圓滿。
這原本在她的計劃里，需要最少五百年的時間。
因為她在脫凡過程中，曾經迷失，這一關，很難過去。
可是現在，只需要一個月，最多三年，就能跨過。
走到趙山河的面前，她長揖問道：“需要我做什么準備嗎？”
青年聲音道：“不用，只需要一間靜室，有靈石或者靈脈即可。”
扶心扭頭望了一眼全身光溜溜，連一根毛都沒有的趙山河，忍不住笑道：“小元河，師叔要去突破，你在門內好好待著。我不出關，你可不許跟你的小情人們胡作非為。你的處男身可是屬于我的，誰也不許搶。”
趙山河有些尷尬，就連龍霄子也聽不過去了。“扶心，安心去修煉，身為修道之人，豈能連男女情愛這一關都過不去？”
扶心笑道：“師祖，何須要過？為何不能沉迷其中？若不是依靠與元河的孽緣，連當初的脫凡迷失，我都過不去。如今，我只愿沉迷其中，以情度劫。”
龍霄子楞了一下，看了看她，又回頭看了看趙山河嘆道：“是師祖錯了，你的路或許是對的。”
扶心點了點頭，伸手一揮，在她小世界里面的數百修士就被放了出來。
那些弟子還有些搞不清狀況，不過看到代表性的銅殿，還有人盡皆知的龍霄子師祖就在面前，連忙拜倒了下去。
而趙山河即便再不要臉，這個時候也待不住了。連忙閃身進入了銅殿。
全身沒有一根毛發，即便是認識趙山河的人，這個時候也拿不準到底是不是他。
不過所有人都知道，他能隨意進入八級法寶的驚神殿陣樞內，顯然身份非同尋常。
進入銅殿，這個時候這里一個人也沒有，趙山河望著手中的三面鏡道：“你先助我師叔到分神后期圓滿，等出來之后，我給你們做個小玩意，讓你們天天有的玩。”
小孩聲音道：“什么是玩？”
青年聲音道：“玩是什么？”
老人聲音道：“我們不玩，”
畢竟不是真正的生命，它的誕生，生長，存在，都跟人類有本質不同。
不過，趙山河已經想好了如何最大化利用它，即使它不愿意，也躲不開命運的安排。
銅殿外，低級弟子們紛紛離去，扶心和龍霄子這才又進來。
趙山河將三面鏡丟給了扶心道：“師叔，既然如今大道在望，就不要耽擱。弟子最近需要閉關穩定境界，還想研究一點小玩意，不會外出。”
龍霄子有些眼紅地望了一眼三面鏡，收回了目光。“元河，這三面鏡該叫什么名字？”
趙山河扭頭問道：“叫你本我鏡如何？”
青年聲音反對道：“應該叫自我鏡。”
小孩聲音也反對道：“應該叫超我鏡。”
趙山河楞了一下，立刻意識到自己犯了常規性錯誤。
他一直以為小孩聲音是本我，青年聲音是自我，老人聲音是超我。
但實際上，老人聲音才是本我，小孩聲音是超我。
本我始終最完善，最成熟，所以老練。而超我，才是不成熟的，有無限可能的。
聽到兩個聲音反對，趙山河從善如流。“那就叫真我鏡，你們都不要爭了。”
三面鏡立即三個聲音都說道：“好。”
龍霄子原本在微笑，這個時候忍不住愣住，望了趙山河一眼，沒有說話。
因為扶心已經忍不住問道：“何謂真我？”
“真我乃有我，無我乃無，真我乃有，有我方證我，出本我，自我，超我。”
三面鏡這個時候突然滴溜溜地轉了起來。“悟了。”
“懂了。”
“原來如此。世上本無我，后有我，初本我，后自我，再超我…”
扶心這個時候一愣，立即抱著三面鏡立即就飛向她所住的小靈巖。“師祖，我去了，這次不到圓滿，不出關。”
龍霄子嗯了一聲，望著扶心消失的方向，等她進入閉關處，才收回了視線。“元河。”
“弟子在。”
“你這次不僅領悟大道，得天地獎勵，更誕生先天靈寶。后力抗外敵，保雁蕩門平安，立下大功。無論何等獎勵，都無法回報你為雁蕩門的貢獻。老道思來想去，也不知道該如何獎勵你。”
趙山河笑道：“弟子雖然領悟大道，有助雁蕩門，不過雁蕩門本就是弟子家，何須獎勵？真我鏡雖然因弟子誕生，不過它似乎認弟子為主，這已經是獎勵。”
趙山河現在什么都不缺，也的確不需要任何獎勵。
凌霄子搖了搖頭說道：“有功即賞，有過必罰，這才是門派長久發展之道。不過，你功勞太大，老道也不知該如何獎勵是好。你師父如今是掌門，老道就讓他去操心吧。在這里，老道有幾句話想跟你說說。”
“師祖請說。”
“以筑基期境界，就領悟一新的大道，前所未聞。即便是老道，當初也不過是按部就班修煉，才有今天。此事不能外泄，否則危矣。”
“弟子明白，弟子從未想過邀名。”
龍霄子點了點頭又說：“三面鏡…真我鏡可以助人提升境界，事關重大，也不可外泄。不過目前隱瞞不住，故此，以后在外以三尸鏡相稱。”
趙山河沉吟了一下笑說：“師祖，弟子有一個想法。”
龍霄子對這個弟子滿意無比，將他視為雁蕩門的未來。“你說。”
趙山河道：“如今門內雖然有傳音石，可是傳音不便，弟子欲研發一種聯絡方式，可以讓門內所有人同時聯絡，以后如果再遇到這種被圍攻境地，都能互為聯絡。”
龍霄子訝然道：“你真能創造？這是好事，老道自然支持。不過你既然這個時候說，顯然有顧慮？”
趙山河道：“正是，這個計劃不僅需要弟子研究祖師堂陣樞，更需要所有雁蕩門弟子的心火天道燈的引子。”
龍霄子道：“祖師堂是八級法寶，已經誕生器靈，雖然不像三面鏡器靈如此聰慧，卻也需要它的同意。”
“只要祖師答應，祖師堂那里弟子去解決。”
龍霄子點了點頭、“我自無不允，還有什么要求？”
趙山河搖了搖頭道：“弟子自從大能處獲知天地將變，就運籌謀劃已久，師祖以為，這藍水星系各大門派，哪些門派實力最強？”
龍霄子道：“三十六上門，每家上門都有十余個合體境界神君，甚至有些有超過二十個，他們的實力都強于我雁蕩門。”
“除了硬實力，哪些門派最富足，最難應對？”
龍霄子搖了搖頭道：“老道既然無有不允，你就不要繞圈子了。無論你想做什么，老道都支持。”
趙山河道：“弟子以為，除了門內修士強大，信息靈通更加重要。弟子欲在整個藍水星系建立一個情報網，監控藍水星系三十六上門，七十二中門，八百旁門，三千左道行蹤。”
龍霄子這次真的被驚到了，他連忙道：“這可不行，雁蕩門承受不了暴露后果，更無法面對那些門派反擊。”
趙山河笑道：“若弟子造出的新聯絡方式可以秘密進行，讓人無法察覺呢？若我雁蕩門不論在藍水星，還是在其他星球，都可以直接與門中聯絡呢？”
龍霄子激動地渾身顫抖，靈力震蕩了幾下才穩定下來。“究竟如何聯絡？”
趙山河笑道：“弟子已經有了一些思路，待造出聯絡之物，屆時再跟師祖細說。”
龍霄子沉吟了許久，才說道：“祖師堂那邊，我現在就帶你過去…”
“師祖，過幾日再去，弟子要先穩定境界，還需造出一個小玩意。”
“你只是金丹，穩定境界對老道來說易如反掌。老道實力早就可渡劫前往三十三天，如今每次自損實力才勉強壓制，幫你即便有些損耗，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