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圣嶺是雁蕩門的圣地,也是門中太上長老們閉關之地。
相比祖師堂,這里才是雁蕩門真正的權力中樞,也是武力的金字塔尖。
整個顯圣嶺,就是一個中型靈脈,綿延四十里。
合體期的七個太上長老,分神期的三十二個太上長老,除了少部分成家的在其他地方居住,外出執行修真聯盟任務的,剩下的有一半太上長老都住在這里。
這條靈脈靈氣逼人,能源源不斷供應他們這些合體期,分神期的修煉需要。
今日,這里除了兩個閉死關的分神期長老,剩下了十二個分神期長老,四個合體期長老,難得匯聚一堂。
他們每個人的手里都拿著一個刻印出來的玉簡,看完了之后,紛紛沉醉于這深奧的經義中。
凌霄子也不心急,拿著一瓶清冽的西鳳酒,不時用玉杯喝上一杯。
他初看到這部經文的時候,震撼一點不比他們小。
清冽的西鳳酒對普通人來說能醉人,可是對他來說,只有享受。
他享受入口的清冽,回味的清香,甚至要刻意壓制靈力,讓酒勁能帶給他微醺感。
沖霄子從迷醉中清醒過來,就聞到了傳來的酒味。“凌霄師弟,師兄我幾千年都沒有聞到過如此清冽的酒了,雖然沒有靈氣,卻別有一番滋味。”
凌霄子笑了笑,從空間戒里拿出了一瓶茅臺,飛向了沖霄子,被沖霄子手一揮,就不見蹤影。
這種茅臺雖然很香,卻不合他的口味,他最喜歡的是五糧液的清香,這個時候,根本不敢拿出來喝。
只有一百多瓶,分不過來啊。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十六人才都恢復了過來,不少人身上靈力震蕩,很顯然大有收獲。
青雀沿著長長的甬道飄逸地飛了進來,抱拳說道:“見過諸位師叔,師兄。”
元嬰之上,除非親傳師徒,基本上都是以等級劃分輩分。
雁蕩門數萬年來,都沒有人愿意當掌門,當外門長老。
但凡在道途上還有希望,都不愿被俗務耽擱了修煉。
掌門必須分神期才能擔任,可是成了分神期,誰還愿意被俗務耽擱?
后來,門內就立下規矩,從元嬰期中挑選俗務能力強的,卻又道途遇阻的,由門中長輩聯手,將他提升到分神期,而作為回報,最少要擔任一千年的掌門。
青雀就是這樣當上掌門的,畢竟,他老婆都是分神,他不能落下太遠啊!
即便是這樣,他在老婆面前依舊有些抬不起頭。
凌霄子笑道:“將那個小家伙安置好了?”
青雀笑道:“我有個好女兒,將照顧他的任務接了過去。我也已那處修煉點需要維護為由,四年內不再對外開放。”
凌霄子點了點頭。“冰清的寒冰心煉太過于極端,修煉到盡頭,近乎絕情絕性。大道雖無情,人不可無情,讓她多跟小家伙接觸也是好的。”
青雀眼神掃了一圈,問道:“諸位師叔,師兄。趙山河得遇仙緣,大能贈書留念,雖然蹊蹺頗多,可此事不像有假。
比如趙山河拿出來的東西雖然精巧,卻都無靈力,乃是俗品。可他年紀尚幼,大能用一些俗世玩意逗他也是可能的。
關鍵是,他拿出來的老子想爾注已經證實是真,傳聞就有言,想爾注頗粗俗,與道經多處有悖。可卻剝離道經的神性,更貼近人性,也更適合修煉。
還有其中的房中術,這也是道經不屑收錄之言。既然想爾注為真,趙山河的記憶還被大能保護,連師叔都不能窺測,那就說明此事為真。
如今,除了修煉想爾注,最要緊之事乃是如何應對藍水星危機。我雁蕩門只是一中門,如今趙山河這應大氣運者入我門中,是危險,也是機遇,該如何行事,當有章程。”
沖霄子道:“青雀,你的心亂了。既然趙山河這個大氣運者入我門中,我們當順其自然,為他提供最好的條件,讓他盡快成長起來。以我所見,他還未成長起來之前,危機當不會降臨。”
青雀俯首稱是,卻又說道:“他的靈根與道體,因為太過稀少,沒有先例,如今我們也只是猜測。如何培養,弟子心中有些糾結。想讓他盡快成長,又想讓他先熟悉道義,想圈著他,又想讓他多經歷一些事,不琢磨不成器。”
凌霄子笑道:“此事不急,先看看他今晚能不能轉化一口天地至純之精華,明日拜師宴,我們再都觀察一番,拿出一套教導方案。
我要去域外履任,一去百年,這百年內,還是讓他先低調一些。待我未來歸來,帶他前往那絕靈之地,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機緣。”
沖霄子道:“你們太過于謹慎,以我所見,若他是大氣運者,根本無需過渡保護。該給的資源我們給,該保護也保護,但是該讓他出去闖,也要讓他出去闖。”
另一位合體境界的云霄子說道:“既然老子想爾注我們已經有了真本,那么就該送去正一道統。他們家大業大,如今找回了老子想爾注,他們也不會不表示一番。
我們得了好處,低調做人,讓他們到前面擋著,即便遇到危機,也有轉圜余地。
至于趙山河,我這些年不會出山,在門派范圍內,就多照應一番,要是派他出去歷練,也派穩妥之人暗中照應就好。
我們培養的是能獨當一面,能傳承門派重任的門人,不是養溫室中,不能經歷風雨的小花。”
其余眾人紛紛點頭,青雀就是有些太在乎,反而沒了分寸。
攬翠谷冰室里,趙山河與陸如煙兩個人草草了一頓晚飯,就各自回房修煉。
趙山河如今剛突破筑基期,氣海,經脈,識海都進入了新的層次,里面空空蕩蕩。
一天三十六小時,他修煉二十個小時也不會過度。
但是,他現在掌握的還是煉氣期的修煉方法,目前只會跟著凌霄子幫他筑基時候的氣脈運行途徑修煉。
不到六個小時,就感到運行的經脈飽和,修煉再無寸進。
這時候不能再練,他準備吃點東西睡覺。
這個時候,門外卻傳來了敲門聲。“師弟,可曾安睡?”
趙山河大喜,跳下了冰玉床,過去打開了房門。“師姐可是想要采陽補陰?”
冰清大羞,一時之間真氣凝固,露出了一直被遮擋的俏臉。
趙山河一看到,就被迷住了。
這種修仙的修士,一個個都美的驚人,比普通人多了縹緲的氣質。
而這位師姐更是俏麗無雙,一張臉蛋迷人之極。
只是趙山河很清楚,他只能想想。
她已經是元嬰后期,身體各個部位都改造的沒有缺陷,皮膚,肌肉恐怕都不是血肉。
看似嫩白的臉蛋,怕是用刀都砍不動。
想占她便宜,他就是用盡全力,恐怕都捅不破那層膜。
冰清的一張臉冷若冰霜,手一揮,趙山河的身體就飛了起來,然后重重落在床上。
趙山河忍著痛,準備翻身,卻動不了,然后就被冰清的小在屁股上。“道法自然,講究順勢而為,師弟年紀輕輕,就心生邪念,該打!”
趙山河好羞恥,想死。
他已經是第二次被女人打屁屁了,在這個世界,他是真正的弱者啊!
不過輸人不輸陣,既然沒有封住自己的聲音,趙山河就說道:“男歡女愛,人倫大道,如何是邪念?沒有男歡女愛,又哪來生生不息的后代?”
冰清被嗆,覺得師弟說的有道理,可是又不肯承認。“那也不是你這個孩子該說的話,該想的事。不到金丹,不許你多想。”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趙山河無奈。“你說了算,讓我起來。”
冰清收了靈力,趙山河這才坐起身來,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我該如何做?”
冰清也覺得過意不去,摸了摸趙山河的腦袋說道:“你的通玉龍髓靈根只需要照常行氣就能在子夜相交時分產生一口天地至精至純的通靈氣。你照常訓練,我就在你身邊,若有靈氣出現,我自然知道。”
趙山河盤腿坐好,望向床頭的惑心蘭問道:“師姐,師娘送我的惑心蘭究竟又什么作用?”
冰清也扭頭看了一眼,在趙山河對面坐好說道:“惑心蘭是一種三級靈草,粉末對神魂有強烈的迷惑作用。但是將惑心蘭養在房中,借助惑心蘭的成長的香氣,有助于修煉神識,并且神識更加堅韌,能抵擋絕大多數針對神魂的攻擊。”
趙山河點了點頭,三級靈草就相當于金丹期的級別服用的寶貝,對他這個筑基期來說,的確很合適。
他收斂心神,開始按照凌霄子引導的路線開始行氣,不過,一個大美人坐在自己的對面,定不下心。
冰清見他胡思亂想,一指點向他的識海,兩人神識相交,都微微感到身體一顫。
識海中,兩人的神識竟然沒有阻隔地開始融合,這種神魂相交,在識海中引發了劇烈的震顫。
這種顫動讓兩人都有些迷醉,特別是趙山河,感覺到比與女子歡好還要舒坦。
冰清的俏臉也從白皙變的通紅,覺得自己太冒失了。她也沒有想到,這種神魂的接觸竟然如此舒爽,讓人陶醉。
她以前教徒弟也用過這種方法,都沒有出現這種問題,現在才知道男女有別啊!
她用了很大的毅力才控制住了這種躁動,小心地引導著趙山河的神識,用神識引導真氣,開始行氣。
煉氣期和筑基期最大的區別就是神識的運用,煉氣期的神識很弱,大部分人都無法控制,只有少部分專門修煉神識的門派才有煉氣期修煉神識的方法。
有了神識之后,筑基期就要用神識與真氣融合,修煉的時候,用神識引導真氣,積累真氣的同時,壯大神識。
到了筑基中期,就能神識立體,修煉控物,也是從筑基中期,可以修煉飛劍。
在冰清的引導下,不一會兒,趙山河就進入了忘我的境界。
真氣是運轉在體內產生的愉悅感非常強烈,所以無數的修士,寧愿不要女人,也不能不修煉。
女人只會讓精力衰退,修煉帶給人的愉悅感更強烈,還能增長精力。
子夜到來,天地轉換之時,趙山河的氣海一顫,一股至精至純的通靈之氣就從趙山河的體內出現。
這股氣息若是沒有女人的陰氣,就會自動消失,可是感應到趙山河體內的陰氣,就迅速撲向了屬于冰清的神識。
冰清渾身一顫,感受到了這股通靈氣對自己的確有好處,可以壯大神識。
她是元嬰,趙山河只是筑基,對自己有好處,也很有限。
不過神識的修煉最為艱難,這一瞬間,她獲得的增長就需要自己修煉五天左右。
松開了趙山河的神識,冰清的神識回歸體內,然后行運一個周天,她放出了自己的神識。
四個弟子在修煉,陸如煙躲在門外,卻又不敢來打擾他們。
突然,她感應到了外面的山谷內,父親,母親,還有不少門內的長輩的神識竟然都在。
青雀有些緊張問道:“可曾出現通靈氣?”
冰清用神識回道:“的確出現了,而且通靈氣是促進神識的,不是增進體質。另外,不是通過口鼻吸取,必須要兩人神識交融,直接從體內吸取。通靈氣對陰氣很敏感,會主動融入。”
雁蕩門一幫大佬的神識都有些懵,這個冰清難道不知道,神魂相交比肉身交合更加親密的嗎?
你都跟小師弟魂交了,以后還要不要嫁人?
凌霄子裝作沒聽見,說道:“既然證實了是通玉龍髓靈根,那就安心了一半,我回去研究一下,如何培養趙山河。”
所有人都離開了,青雀才有些尷尬說道:“乖女兒,明日讓陸如煙試試看,不進入趙山河體內能否吸取通靈氣,進步有多大?”
“孩兒明白,還有雪影她們,我感覺這通靈氣對雪琪穩定金丹狀態,有大好處。”
等收回了神識,青雀忍不住責備妻子。“你說你天天都教了冰清什么,一百多歲的人了,不知道不能與男人魂交嗎?”
扶搖這次是理虧,卻忍不住反駁道:“我是沒教,可是趙山河…當女婿也不錯啊,反正才相差了一百多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