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具魔種,雖然歡愉了大半夜,可是他依舊沒有一點疲憊的感覺。
但是加了體質之后,更是感覺身體到了一種能量溢出的狀態。
他運轉內力,身體就仿佛羽毛一樣飛了起來,然后落在了馬車上。
奢華的車廂內,靳冰云海棠春睡,渾身的白嫩肌膚,依舊泛著暈紅。
她感應到了趙山河的回來,卻不肯睜開眼,反而將身體反轉過去,只露了一張后背給他。
趙山河欣賞了一番美妙的曲線,笑道:“天已經亮了,龐斑恐怕很快就會到來,你最好穿上衣服,否則…”
靳冰云轉過身來,美目含羞地望著趙山河。“你不怕他?”
趙山河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天下,誰不怕他呢?所以,我們必須要走了。”
“走去那里?天下之大…”
趙山河很清楚靳冰云的心態,她自暴自棄,已經不想再反抗了。
他打斷她的話說道:“去武昌府,只有人多的地方,才能瞞得過他。”
靳冰云搖了搖頭,沒有絲毫遮掩,在趙山河面前露出了完美的身體,他的年紀已經是御姐,身材也高挑完美,可是神色姿態卻露出了純真,冷漠。
這種風情更加讓男人著迷,天下第一人龐斑,至情至性風行烈,都被她迷住。
趙山河也一樣,不過他更加無情,冷漠。
她也像趙山河剛才一樣,飛身而起,然后落進了水里。
只是她不像趙山河一樣濺起了大片水花,反而像一條美人魚,無聲無息。
趙山河一邊迷戀地望著她在水里暢游,另一邊,對周圍的環境審視了一遍,讓生物計算機開始建模。
他沒有龐斑那么強大的感應能力,身手更是無法相比,可是,他可不是軟骨頭。
龐斑想要抓住他,絕對要比打敗浪翻云更難。
靳冰云知道該走了,很快,她就如同水中仙子一樣,一步一步從水里走了上來。
快到岸邊的時候,她也飛了起來,曼妙的身姿在趙山河的心里留下了完美的痕跡。
這一幕,也被他用生物計算機記錄了下來。
未來回到主世界,可以用電子設備刻錄出來,留作紀念。
完美的身軀被錦衣遮擋住,她看了一眼趙山河身上的臟衣服,然后將眼睛望向了遠方。
“韓柏,我該回家了。”
“慈航靜齋?”
她點了點頭。趙山河說道:“我會去找你的。”
“不要,你去了我也不會見你。”
“如果是我提著龐斑的人頭去呢?”
靳冰云楞了一下,明白了趙山河的意思。
龐斑精擅以精神駕馭物質,無七情六欲,達到天人合一之境界,打遍天下無敵手,縱橫天下六十年。
若不是言靜庵逼他退隱二十年,他造下的罪孽更多。
他修煉成了前人沒有修煉成功的道心種魔大法,更是讓他近乎踏入新的層次,遠超世人。
可是,他的道心種魔大法并不算成功,還有一絲漏洞。
而趙山河的身體卻幾乎完美地接收了赤尊信的魔種,由魔入道,現在更是竊取了靳冰云體內的道心種子,未來真的有可能將道心種魔大法練至圓滿。
那個時候,誰勝誰敗還真不好說。
靳冰云搖了搖頭。“我只是個弱女子,以后江湖的恩恩怨怨我再也不管了。”
話音未落,趙山河伸手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臂,將她夾在了懷里,然后轉身就向山林飛馳而去。
靳冰云說道:“不要管我,你帶著我,根本不可能逃脫。”
“我知道,可是你可以給我當人質啊。”
靳冰云聞言又羞又怒,一下子翻轉身體,趴在了趙山河的后背上,然后一口咬了下去。
趙山河任由她一口咬下,沒有運轉內力抵擋。她自己不好意思下猛力了,見趙山河的肩膀出血,就不忍再咬。
趙山河這才用手在她的小屯上輕輕拍了一把,又摩挲了起來。“還真看得起我啊。”
趙山河的速度并不算快,可是在山林間,他卻如同在平地上飛馳,沒有絲毫耽擱。
每一次前進的路線,每一個落腳點,都精確到厘米。
靳冰云還幾次以為要撞到樹枝,卻恰恰差之毫厘地錯過。
這讓她格外驚奇,因為這種精確的控制,是靳冰云從來沒有見識到的。
不管是她師父言靜庵,還是龐斑,似乎都做不到這么精確。
突然被觸碰的渾身一顫,靳冰云又忍不住在他脖子上咬了他一口。“這個時候你還亂摸。”
山林間鳥飛獸驚,逐漸人聲鼎沸,靳冰云驚道:“放我下來,要不然你逃不掉。”
趙山河站住了身體,將她放了下來笑道:“我是故意往這邊跑,只有這個方向,距離龐斑最遠。”
“可是前方的人也不是你現在能對付的,方夜羽,黑白雙仆,還有柳搖枝,花解語,十大煞神,能力都很強。”
趙山河的手從身后一伸,露出來的時候,就多了一份蝦粥。
靳冰云看的目瞪口呆,趙山河的左手一伸,多了一條珍珠項鏈。
在這個時代,珍珠非常昂貴,一直到后世珍珠可以養殖了,珍珠的價格才暴跌。
趙山河將蝦粥遞給了她,她驚訝地接過看著塑料盒。“這是什么?粥還是熱的!”
她沒有見過透明的塑料盒,驚訝無比。
趙山河來不及解釋,將項鏈套在她的脖子上,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龐斑現在對你準備放手,所以肯定不會追你,你先走。未來,我會跟你解釋的。”
靳冰云還沒有回過神來,趙山河就轉身飛馳,而靳冰云回過神來,回頭望了遠方一眼,向另一個方向飛馳而去。
趙山河跳下了一面斷崖,避開了靳冰云的視線,手里就多了一把AK47。
隨后,手里多了一條武裝帶,被他飛快系在腰間,將兩梭子彈夾掛在腰帶上。
對方圍堵的人能清楚感應到趙山河的蹤跡,趙山河同樣也是。
不過,只要不被龐斑追上,其他人,趙山河不相信他們能擋住自己。
而龐斑,是不屑與其他人一起追他,更不會不要臉面,對一個后輩出手。
將步槍調整到單發狀態,趙山河暢快地迎著一群追兵沖了過去。
他只有一盒鋼芯子彈,那些子彈要慎用,現在測試一下普通子彈對武功高手的傷害。
以他現在的分析,假如他有了防備,氣運全身,子彈能打傷他的皮膚,卻擠不進肌肉。
這種高武世界的槍械的威力,很值得研究一番,未來才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四周的山林在他的生物計算機里,以一秒鐘超過十幅立體全景建模,每一次建模,對方的位置,圍堵的角度,可以離開的方向,都能精確到厘米級別。
生物計算機強大的計算能力可以讓普通人如虎添翼,對現在的趙山河來說,作用更加明顯。
“砰…”
趙山河開出了第一槍,對面是一個普通的侍衛,他顯然抵擋不住子彈的威力,一槍爆頭。
隨后,趙山河飛馳中槍口一擺,這一次,瞄準的是有著一頭白發的柳搖枝。
他在小說里面,可以算是一流高手的吊車尾。
雖然不知道趙山河手里是什么東西,可是他卻感到了危險,趙山河的槍口剛對準他,他就身形一閃,用一棵大樹遮擋。
趙山河沒有時間跟他糾纏,一邊繼續向前飛馳,一邊又尋找到了另一個高手。
初次碰面,趙山河并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可是氣機相連,能感應到他體內蓬勃的氣息。
他的方向沒有大樹遮擋,而且對著趙山河也沒有太多忌憚,徑直沖來。
趙山河的槍口一擺,他第一時間身形略閃,躲過了瞄準。
但是趙山河的建模能力超強,這里就像他的領域,任何人只要在這個環境里,就瞞不過他的分析。
再瞄準。再躲。
趙山河用兩次就摸清楚了他的躲閃動作習慣,第三次,槍口再對準他的時候,留下了0.2秒的提前量。
“砰…”他依舊躲了,可是卻躲不開提前量的角度,子彈精準地從他額頭射了進…沒有進去。
雖然距離還有近百米,可是趙山河清楚地看到,子彈只是進去了一半,就被擋住。
這可不是手槍子彈,而是步槍子彈,還是大口徑的AK47。
也由此可見,在高武世界,槍支的作用被大大減弱,也證實了趙山河的分析。
面對二流高手,三流高手,子彈還能爆頭。
可是面對一流高手,就只能讓對方受傷不死。
不過對方顯然也不好受,血流滿面地仰頭倒了下去。
趙山河趁他病要他命,從他的身邊掠過的時候,AK被他拿在左手,右手多了一把軍刺。
倒在地上的他已經呈昏迷狀態,趙山河的軍刺一下子刺穿了他的脖子。
隨后,他的身形未停,軍刺被他在自己身上擦拭了兩下,消失不見,然后抱著槍繼續向前飛奔。
對方很顯然沒有想到自己一方的高手也沒有絲毫阻攔趙山河片刻,包圍圈有了漏洞。
可是他們的人更多,一窩蜂地向趙山河追來,讓趙山河沒有喘息的機會。
在人群的后方,原本輕松寫意的龐斑帶著方夜羽,還有花解語與幾個下屬不緊不慢地綴著。
可是從第一聲槍響,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驚疑。
兩聲槍響之后,龐斑就肚子加快了身形,在山林樹梢上快速飛馳。
來到了第一處槍響的地方,他從樹上飄了下來,然后看到了已經爆頭的手下。
再來到第二處,看到已經死亡的絕天,臉上露出了一絲悲痛,卻很快消失,又變的波瀾不驚。
方夜羽也追了上來,望著已經死去的絕天,臉上驚疑一片。“究竟是什么暗器?竟然有如此威力!”
絕天可是魔師宮十大煞神之首,功力雖然比不上他師兄愣嚴,卻也比他要略強。
在江湖上,絕天可是成名已久,雖然只是屬于一流高手的末段,卻也不容小覷。
可現在,竟然輕飄飄地死在一場原本以為很輕松的追逐戰中。
更讓人心悸的是,還是遠距離暗器。
龐斑蹲下了身子,仔細看了看絕天的傷口,然后從他額頭取下了那顆有些變形的彈頭。
龐斑將彈頭仔細觀察了一番,然后用手捏開。
“暗器的威力有限,對你來說,如果有防備,暗運內力,就難以破防,只會受點輕傷。可要是沒有防備,很容易身死。”
花解語望著絕天脖子上的傷口,說道:“好歹毒的武器,竟然是三棱,刺入之后血流不止,拉出的時候讓肌肉外翻,難以止血。”
就在這個時候,又是一陣槍聲傳來,由于聲音連貫,竟然不知道響了多少聲。
龐斑站直了身體,一言不發,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追去。
方夜羽回頭交待道:“我們不要分開,一起行動。”
說完,帶著眾人也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追去。
五里之外,已經到了這處山林的邊緣,龐斑表情肅穆,望著樹林里的傷殘十余人的手下,還有七八人,已經沒有了聲息。
柳搖枝按著自己的胸腹,面向龐斑跪下。“屬下辦事不力,請魔師責罰。”
“能力差距,非戰之罪。你也受傷了?”
“是。此暗器可隔空傷人,并連綿不絕,讓人防無可防。擋得了第一下,后面還一下又一下,屬下擋了七八下,氣力不濟,胸骨斷了幾根。”
“撕開衣服讓我看看。”
柳搖枝沒有絲毫猶豫,撕開了胸前的衣服,只見他胸腹間青紫了好幾處,還有幾處流血了。
花解語與他感情深厚,連忙上前將他扶住,幫他療傷。
地上掉下了幾個彈頭,龐斑走近拾起,皺著眉頭看了一會。“方才響起了足有二十七聲,說明能連續射發二十七次,一次容易擋,可是次數一多,即使是我,也覺得麻煩。”
方夜羽點了點頭,望向了柳搖枝。“柳護法,可曾看清是何等暗器?”
“就是一根黑鐵管,前鐵后木,無需發力,暗器就飛射而出,即便是小兒也可驅使。不過具體細節,未曾看清。”
“對方是何人可曾看清?”
“對方氣宇軒昂,卻又相貌怪異。初看約莫二十五六歲,可再看又像十七八歲,笑起來純真善良,板著臉卻又梟雄氣質,難以形容。”
龐斑這個時候表情一怔,訝然道:“他竟然在我的感知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