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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開始發亮,可是阿爾卑斯山擋住了晨曦,位于山巒西側的安納西依舊沉浸在陰影中。
氣溫逐漸升高,與冰涼湖水接觸,在湖面上形成了一片氤氳。
霧氣越來越大,能見度從三四百米,逐漸變的不足兩百米,一百米。
這種霧氣騰騰的山水美景,讓趙山河看的目瞪口呆。
他恨不得自己變成一個國畫大師,能用一副潑墨山水畫,將這幅美景畫下來,眼前的這一切,就是一副天然的潑墨山水畫。
天地之間似乎沒有色彩,只有那或淡或濃的美景,組成了這個世界。
但是在近處,沒有響起警笛,卻在不停閃爍的警車警燈,還有濃濃的黑煙,破壞了這片美景。
趙山河并沒有離開這里,他有足夠一個月的補給,隨便找個地方就能住下來,而這片別墅區,因為剛發生的暴力事件,反而成為不被注意的地方。
發生了這么大的事,這幾天,這里的入住率肯定會很低,他能在悠閑度日。
他只需要靜靜地等待,就能通過網絡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對方是什么人。
即便網絡沒有暴露,他也可以前往安納西警局了解。
所以,他考慮了一番之后,決定留在這里。
警察正在搜集木屋被毀的證據,現場還死了兩個人,雖然尸體被帶走,卻留下了血跡。
而旅游公司,也配合警方打開了所有的別墅盤查,趙山河才暫時躲在了山上。
網上很快就有了關于這起暴力事件的新聞,并且還有現場視頻。
一場暗殺,竟然還動用了火箭筒,這種事件在一個和平國家,絕對是大新聞。
現場的警察攔都攔不住,甚至還有記者租用了直升機,進行拍攝。
這也方便了趙山河,不用盯著現場,也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而且,關于歹徒的消息,很快也泄露了出來。
在如今社會,處處都有攝像頭,哪怕這些人破壞了現場的攝像頭,可是他們怎么來的,走那條路線,離開時候走的哪里,想要知道不過是費點功夫。
雖然歹徒開過來的兩輛車都沒有牌照,可是抵達安納西的路線,離開安納西的路線,都被媒體揭露了出來。
但是歹徒的身份,車輛來源,媒體還沒有這么快透露出來,也有可能是,查到了也不能宣傳。
趙山河在山上待到了中午,從空間里拿出了一份還有溫度的羊角包,墊了一下肚子。
旅游服務公司的排查結束了,大部分住客都離開了這里。
被炸的小樓也被拉上了封鎖帶,封鎖了起來。
別墅區,重新又恢復了寧靜。
趙山河沒有貿然下山,而是在山上一直待到了傍晚,然后在網上查看這里的房間預定情況。
大部分別墅都沒有人預定,住客越少,他藏在這里,被發現的幾率也就越小。
傍晚的時候,又一條新聞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早上的槍擊事件,證明了趙山河在這里,所以絕大多數人都不相信趙山河跑掉,如今在安納西的各處路口,都有不同組織的雇傭兵或者殺手設置了關卡。
而且,在警察撤離之后,這座矮山,也有人上來搜索了。
不過一座長滿樹和灌木叢的山林,想要找到有心躲藏的一個人,實在太難。
趙山河發現有人的時候,只是借助大樹的阻擋,原地稍微調整一下姿勢,就避開了來山上碰運氣的人。
如果被發現,他的子彈也會第一時間射進對方的腦袋。
夜幕降臨,趙山河熟門熟路地回到了別墅區,住進了最角落的那棟木屋。
白天他就已經勘測好了地形,只要不是第一時間采取火箭彈攻擊,他能輕易地從窗口跳到外圍的樹上,沿著斷崖逃離。
而今天早上的火箭彈攻擊性質太惡劣,趙山河不相信還會有哪個傻瓜,敢用火箭彈攻擊。
一天,兩天,三天…
五天之后,哪怕是最有耐心的獵手,也不認為趙山河還留在安納西。
安納西四周的監控都沒有發現趙山河的蹤跡,而且這幾天,安納西四處的食品店,餐館,也沒有發生任何失竊現象。
沒有人能想到趙山河會有一個空間,根本不需要補給。
就在所有人都離開安納西的時候,趙山河故意在安納西小鎮的一家面包店,刷卡了二十美元的面包。
隨后,趙山河馬不停蹄,租了一輛出租車,前往法國與瑞士交界處的阿訥馬斯。
阿訥馬斯是屬于法國的一個小鎮,位于兩國邊境線上,小鎮的一大半都屬于法國,可是還有一小半屬于瑞士。
這個小鎮以商品零售出名,瑞士的人均收入是法國的兩倍以上,可是他們的物價,大部分也要比法國高出了一半。
阿訥馬斯距離日內瓦只有兩公里,幾乎是日內瓦的衛星鎮,走路也不要半小時,就能到日內瓦。
這就導致了瑞士人下班之后,就喜歡跨國邊境線,前往法國小鎮來采購商品。
安納西距離阿訥馬斯有四十五公里,半個小時后,趙山河就抵達了阿訥馬斯。
一路上,司機不時望向趙山河,似乎認出了趙山河的相貌,但是他一直克制著自己,裝作沒有認出來。
趙山河才不會在乎他會不會舉報,因為他來這里,就是故意要暴露自己的行蹤。
在阿訥馬斯,趙山河再次用銀行卡刷了一盒感冒藥,一盒消炎藥,裝作自己生病。
隨后,趁著夜幕降臨,他走到了瑞士境內。
在歐洲,瑞士絕對是治安最好的國家,法國,意大利,經常發生暴動,暴力事件,可是在瑞士,已經多年沒有發生重大案件。
一方面,是瑞士治安非常嚴厲,另一方面,瑞士全民皆兵,人均兩把槍。
這個人均,是把女人,老人,剛出生的孩子都算上。
如果只是按照成年男人來計算,瑞士人均四到六把槍。
這個比例非常驚人,可以說是世界最高。
在這樣一個國度,任何人都不敢亂來。
趙山河將戰場選擇在這個國家,也是要排除掉那些想要渾水摸魚的無能之輩。
日內瓦湖濱,噴泉廣場。
趙山河坐在湖邊的排椅上,拿出了空間里的加密手機,撥通了梅林的電話。
“嗨,梅林,晚上好。”
“艾格西,晚上好。需要幫忙嗎?”
趙山河的眼睛盯著這個能噴射一百多米高的湖中噴泉,笑著問道:“你所謂的幫忙是指什么?幫我干掉身后的追兵殺手嗎?”
“你知道的,我做不到。王牌特工組織的優勢在于隱秘和情報網絡,而不是行動能力,我們的行動人員太少。”
“我能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拿我的命換取懸賞嗎?”
“很多,僅僅是有名好的,就有超過一百個組織,無名殺手更多。”
“前幾天對我行動的雇傭兵是哪一家?”
“總部在巴黎的紫薇花雇傭兵團,不過你現在不需要在乎他們,他們的行動已經超過了法國政府的底線,如今法國政府已經將他們列為恐怖組織,采取了取締和嚴厲打擊。”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法國政府能允許發生槍擊案,卻不能允許動用重型武器。
火箭彈攻擊,這種行為太惡劣了!
趙山河又問:“現在還有多少政府組織對我采取行動?”
梅林沉吟了一會兒說道:“表面上,各國政府取消了對你的通緝,但是私底下,誰也不能確定他們的態度。”
“我明白了,看來你對我的幫助并不大。”
趙山河不想借助王牌特工組織的情報,在全民皆敵的環境下,趙山河要做的就是把所有敵人都消滅掉。
他不在乎來人是政府組織,還是私人組織,只要系統判斷自己能主動殺人就好。
看趙山河想要中斷談話,梅林說道:“哈里哈特很擔心你,不過他目前在協助軍情六處對瓦倫丁的英國勢力進行清剿。亞瑟已經自殺了…”
“真是個不幸的消息。”趙山河想了一下問道:“瓦倫丁的陰謀全部揭開了嗎?”
“還沒有,阻力很大。有人想要接手瓦倫丁的陰謀,完善全球網絡計劃。”
“有名字嗎?”
“在事情成功之前,沒有人會暴露自己的真實意圖。”
“也就是說,你現在忙著清剿瓦倫丁的勢力,接手他的財富,我被追殺,只是一件小事?”
梅林沉吟了一下。“可以這么說…”
趙山河也沉默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我知道了,再見。”
將手機丟進了空間,趙山河站起身來,向東北方向走去。
他的目標不是日內瓦,而是距離日內瓦很近的依云小鎮。對,就是依云礦泉水的出產地小鎮。
這個小鎮也處于邊境線上,趙山河不管是到法國,還是到瑞士,只是走幾步路而已。
他一個人,想要過邊境很簡單,可是對攜帶了武器的追兵們來說,邊境線不停跨越,會非常麻煩。
來到了這個旅游小鎮,趙山河在鎮上的一家牛排館,打包了一份牛扒,同樣用的刷卡。
隨后,他把食物裝進了空間,又重新返回了瑞士境內。
現在,就看有多少人能追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