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進度

　　一個半小時后，從店鋪出來的時候，趙山河的手里多了一個袋子，里面有一套一千英鎊的西裝。

　　更大的收獲不是這個，而是在跟這個叫凱特的店員聊天的過程中，學習到了許多服裝裁剪，搭配方面的知識。

　　這些知識是趙山河的盲區，也因為如此，感覺收獲頗多。

　　凱特關上了店門，一個足有六十歲的白發老人在里面跟他們揮手再見，從里面鎖上。

　　趙山河單手插袋，另一只手提著裝衣服的袋子。

　　凱特背著一個單肩包，雙手交叉抱住了手臂，將大衣敞開的前襟裹住。

　　兩個人不趕時間，悠閑地走在人跡稀少的路上。

　　“每天都是這么晚嗎？”

　　“我的工作就是這個時間，每天下午兩點到八點，時間并不長，也比較輕松。”

　　“在這里當店員，并不是選擇在這里工作的主要目的吧？”

　　“當然，能在這里當店員，都是專業的服裝設計畢業，我們不僅需要專業，更要有對時尚的敏感觸覺。在這里工作一段時間，學習了更多的經驗，大部分都會走向時裝設計的職業規劃。”

　　“很不錯的規劃，那家餐廳有多遠？需要叫車嗎？”

　　“不用，穿過橫街，就在攝政街上。”

　　間隔了兩個小時，趙山河又吃了一頓牛排。

　　這次他沒有要大份，并不覺得撐。

　　當然，更主要的是，凱特是個很好的聊天對象。

　　她對各種風格的發展淵源，各大品牌的特色都了如指掌。

　　更向趙山河推薦不少這方面的書和雜志，讓趙山河不至于摸門不著。

　　從餐廳出來，趙山河問道：“需要到酒吧喝一杯嗎？”

　　凱特望了他一眼，笑道：“不用了，我男朋友還在家等著我。”

　　“我送你去地鐵站吧。”

　　這次她沒有拒絕，而且還跟趙山河更親昵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也由一人之隔，變成了只有一個拳頭。

　　“如果還有什么困難，都可以給我打電話，跟你聊天非常愉快。”

　　“我也是。而且我認為你對我的幫助，遠遠超出了我的付出，需要我付你一筆小費嗎？”

　　凱特夸張地笑了起來。“不，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趙山河沉吟了一下笑道：“那我明天下午再過來，訂制兩套西裝吧。”

　　“全定制嗎？”

　　趙山河點了點頭。

　　這一下凱特驚奇了。“我現在相信你不是個窮人了。”

　　“這個業務算你的嗎？”

　　“如果是明天下午過來，當然算我的。”

　　“那就說定了。”

　　在地鐵站，趙山河將凱特送上了去往卡姆登的地鐵，然后坐上了去反方向的地鐵。

　　已經是晚上快十點鐘，地鐵上空了許多，坐在一個單人位，趙山河糧食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虛空屏上，學習任務后面，出現了學習進度的進度條。

　　學習任務1：特工技能通過考核。

　　學習任務2：紳士審美，風度。

　　只是疑惑了一陣，趙山河就明白了過來。

　　特工技能一般包括外語、心理學、格斗、風土人情、追蹤與反追蹤、化妝等技能。

　　自己的外語，格斗，風土人情等方面都有了一些基礎，所以本身就有了45的基礎。

　　而紳士風度和審美，一開始只有15，這是屬于趙山河本來具備的能力。

　　晚上跟凱特學了兩個多小時，就增加了10。所以，當時趙山河才激動地想要給凱特小費。

　　接下來，就需要慢慢填滿這兩個進度條了。

　　回到東區，在地鐵站的一家連鎖店鋪給米歇爾買了她喜歡吃的慕斯，又給妹妹切爾西買了一袋麥片粥和糯軟的蛋糕，趙山河這才出了地鐵站。

　　相比依舊熱鬧的西中區，東區到了晚上就變的陰森起來。

　　路上有許多路燈都是壞的，不是政府的問題，而是東區晚上討生活的人比較多，現在攝像頭也多，許多攝像頭和路燈都是被人為破壞。

　　走到他住的廉租房排屋頂頭的酒吧，趙山河打量了一番這個黑色外墻的黑王子酒吧。

　　在王牌特工這部電影中，這個酒吧出現了好幾次，在這個酒吧里面也發生了幾場精彩的打斗。

　　不過，現在的他已經改變了劇情，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出現這樣的場景。

　　快要走過的時候，幾個大漢從酒吧里面推門出來，一個瘦高個拿遙控器開啟了一輛黃色轎跑，看到趙山河，用夸張的嗓門叫道：“嗨，軟蛋…”

　　他們是迪恩的手下，也是電影中發生幾次矛盾的另一方。

　　艾格西的英文單詞和蛋蛋相差不遠，蛋蛋，軟蛋，也成了艾格西的外號。

　　趙山河扭頭看了他一眼，繼續向前走。“鮑里斯，別來惹我，否則我會讓迪恩打碎你的蛋蛋。”

　　“哈哈，迪恩才不會理你這個小軟蛋，別以為你媽陪他上床他就會照顧你，他只會狠狠地揍你…”

　　雖然現在的艾格西是以趙山河的思想為主，趙山河對艾格西的家人也沒有太多的感情，可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侮辱，趙山河站住了腳步。

　　鮑里斯沒有絲毫畏懼，搖晃著身體走了過來。“你今天為什么不躲了？想嘗嘗我的蛋蛋嗎？”

　　這四個家伙是負責這一片的街面小混混，以前的艾格西一直躲著他們。

　　將右手的蛋糕換到了左手，趙山河迎了上去。“也許，該讓你們知道什么叫禍從口出了。”

　　矮壯的菲爾哈哈笑了起來，伸手來抓趙山河。“迪恩說了，不用在乎他的面子，如果你不乖，就好好教訓你一番。啊…”

　　趙山河一巴掌打開了他的手，左腿踹到了鮑里斯的肚子，然后右手掐住了菲爾的喉嚨。“是嗎？他什么時候說的？”

　　“呃，我…喘不過氣了。”

　　趙山河的手松開了一點，他反應了過來，雙手王八拳打了過來。

　　鮑里斯被趙山河一腳踹倒，大聲叫道：“混蛋，今天我要好好教訓你一番。”

　　趙山河在菲爾脖子上的右手收爪為拳，一拳擊打在菲爾的下巴上，他的王八拳揮舞到一半，就仰天倒了下去。

　　他的身體被后方的米克爾扶住，而剩下叫埃里松的家伙一拳打了過來。

　　趙山河身子一矮，埃里松的擺拳從他的頭頂掠過，去勢未盡的時候，趙山河一個直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他的神情一下子僵硬了起來，想要叫，卻似乎閉住了氣，然后喉嚨里面呼嚕呼嚕。

　　見狀不妙，趙山河立即后退，向左側一躍，一腳踹在想要起身的鮑里斯的身上。

　　他還沒有起身，就又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而埃里松這個時候控制不住，一彎腰，一股腥臭的嘔吐物就噴了出來。

　　現在，只剩下米克爾一個人還好好的，看到三個同伴都倒在地上，他立即攤開了雙手。“艾格西，我們不是敵人。”

　　生活在這個小圈子里，趙山河也不能那他們怎么樣，艾格西的媽媽跟迪恩鬼混在一起，想離開都不能。

　　所以，哪怕是教訓他們一頓，也不能結下死仇。

　　趙山河來到了坐在地上的菲爾面前，問道：“迪恩是什么時候說的？”

　　菲爾的下巴腫了起來，言詞不清地說道：“早就說了…”

　　不是今天說的就好，還以為他沒有長教訓呢。

　　趙山河不再理他，走到了鮑里斯的面前，他捂著腰坐在地上，看到趙山河過來，連忙抬手給了自己一嘴巴陪笑道：“艾格西，我錯了，別再打了。”

　　對這種沒臉沒皮的小混混，趙山河也無可奈何，冷著臉說道：“以后不要來惹我。”

　　“是，是，你不是軟蛋。”

　　回到家里，迪恩和米歇爾依舊是無聊地在看著電視，切爾西被安置在嬰兒車里吃飯，面前的飯碗里泡著麥片，被小狗一樣吃東西的妹妹弄的到處都是。

　　而迪恩和米歇爾誰也不管，對他們來說，似乎只要沒有把她餓死，就盡到了做父母的責任。

　　看到趙山河手里的袋子，米歇爾驚訝問道：“你去西區了？你手里的袋子是艾格麗蛋糕店的…”

　　“是的。”趙山河拿出了一塊蛋糕，塞到了妹妹的嘴巴邊，她嘗了一口，立即雙手抱住，往嘴巴里面塞。

　　趙山河笑了笑，再小的孩子，也知道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

　　將手里的袋子丟了過去。“給你買了慕斯，那些小蛋糕給切爾西留著，她看來很喜歡吃。”

　　米歇爾驚訝問道：“你從哪里來的錢？他們家的東西可不便宜。”

　　“你別管了。”

　　迪恩這個時候以過來人的身份說道：“艾格西，不要把自己折騰到監獄里面了。”

　　趙山河并沒有被感動，他跟迪恩不合，迪恩的關懷，也只是無聊時候的一種居高臨下的施舍。

　　“不會，你進去我都不會進去。對了，剛才鮑里斯他們挑釁我，然后被我揍了。”

　　迪恩驚訝道：“他們四個人？”

　　“對。”趙山河不再理他，轉身打開了自己的房門，進屋關上了門。

　　迪恩和米歇爾面面相覷，不知道艾格西為什么變化會這么大。

　　躺在床上搜索著這個世界的新聞，趙山河的感覺很不錯。

　　他又找到了刷手機的樂趣，而在古惑仔世界，還要再等最少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