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秀珣根本就沒有理睬李云飛,轉身就走。李云飛疾步上前攔住了商秀珣,苦笑道:“告訴我,我們的美人兒場主你到底想要怎么樣?魯妙子我一定要見的。我也不想和你動手,請幫這個小忙。你可以先去和魯妙子說說。就說我想見他!這樣總行了吧!”
商秀珣一拔劍,道:“別人怕你,我不怕你,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現在,我們飛馬牧場不歡迎你,請你離開!要不然,我就動手了!哼,還讓我去見魯妙子,你要是偷偷的跟在我后面,不就發現他的藏身地了。我又不傻!”
李云飛無奈的苦笑了一聲,道:“我真的沒有惡意的,我受人所托前來見魯妙子。就算你不相信,也讓我見一見他,我要是他的敵人,也不屑用這種方法來騙你。憑我的武功,你這里我是進出自由。絕對沒有一個人能夠擋住我!”李云飛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
可是商秀珣根本就不太聽李云飛解釋。劍一指就指著李云飛,李云飛有些怒了,道:“商秀珣,你到底想干嘛?不要逼我動手!我…”
李云飛話還沒說完,商秀珣的劍就刺了過來,李云飛不屑的笑了笑,伸出兩個手指,一下子就夾住了商秀珣手中的長劍!商秀珣用力的拔著李云飛夾在手指中的劍,可是,怎么都拔不出來。
商秀珣也很有經驗,眼看拔不出李云飛夾住手指中的劍,手一松就放棄手中的劍,一掌打向李云飛,李云飛也不躲,在商秀珣驚喜的目光中讓她打中了自己的胸口。
李云飛運起移花接木,一下就把商秀珣打過來的內力從腳底移走,在商秀珣不可相信的眼光中,李云飛微笑道:“美人兒場主,現在怎么樣,再打我兩下。”商秀珣連續幾章打了過去。可是內力全被李云飛泄走。打在李云飛身上就好像是在撓癢癢一般。
商秀珣看著連動都沒動的李云飛,驚訝的嘴都合不攏,一只手顫抖的指著李云飛,說不出話來。李云飛笑了笑道:“美人兒場主現在氣出完了嗎?要不要再打啊!”李云飛當然不傻,這是商秀珣的功力太差,要是換上高手,李云飛怎么也不敢給他們隨便打了。而且剛剛奪下商秀珣手中的劍,就是怕她砍傷自己。
本來以李云飛的性格絕對不會站在這里給人打的,之所以李云飛能站在這里讓商秀珣打了自己好幾掌,一是因為商秀珣是魯妙子的女兒,要是自己欺負她,魯妙子到時候不告訴自己楊公寶庫中的機關,秘密。那邪帝舍利就從眼前飛走了。
二是因為,商秀珣是個非常出色的美人,而且,他本來就對商秀珣這個人有些好感。原著帶來的好感。
三是因為,就算是李云飛隨便讓她打,以她的武功也打不傷李云飛。所以李云飛就隨便讓她發泄發泄了。
商秀珣一跺腳,嬌聲道:“我不管,你欺負我。我就是不告訴你魯妙子在哪里。你自己找吧!”說完生氣的坐了下來。不再理睬李云飛了。
李云飛坐在了商秀珣的旁邊,笑了笑,道:“能說說到底為什么這么討厭我,或者這么討厭你父親吧!”
商秀珣大聲道:“他不是我父親,他只是個陌生人,我…我…”本來很大的聲音變的越來越小,漸漸的聲音中竟然帶著一絲哽咽。好像很傷心一般。
李云飛輕輕的湊了過去,道:“我可以把我的肩膀借個你用用。你要知道,現在有一個堅強的臂膀可以成為你的依靠!”
商秀珣一下子涌入李云飛的懷抱中,靠著他的肩膀,然后,嗚嗚的哭了起來。哭聲越來越大,眼淚一滴滴的打濕了李云飛的衣服。
李云飛拍了拍商秀珣的肩,安慰道:“別哭了,有什么事情和我說說,哭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你要知道,在我的印象中,我們的美人兒場主是個很堅強的女人。現在能不能把你傷心的事情和我說說?”
商秀珣慢慢的止住了自己的眼淚,聲音中雖然還帶著一絲顫音,但是李云飛明顯的可以看出來,商秀珣的心情應該是好了很多。然后商秀珣輕輕的說起了往事。
魯妙子是商秀珣的親生父親,魯妙子被仇人打傷后,就一直躲在飛馬牧場,而商秀珣的母親商青雅竟然愛上了魯妙子,而魯妙子卻一直還想著另外一個女人。但是,也許是為了感謝商青雅的收留和救命之恩。兩個人就好上了。但是,男人永遠都只記得自己最愛的人。魯妙子一直忘不了自己的愛人。可是這樣導致商青雅悠悠寡歡。最后,年紀輕輕就死了。而商秀珣就只能靠自己打理著龐大的飛馬牧場。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要打理著這么大的勢力,她的壓力就可想而知了。從母親死后就從未哭過的商秀珣,終于忍受不住壓力哭了出來。
李云飛漸漸的聽著商秀珣的哭訴,淡淡道:“我從你的語氣中可以聽的出,你對魯妙子的濡慕之情,我可以明顯的聽的出,你是很尊敬他的。為什么不認回來呢?他怎么也算是你的父親啊!就算是他做錯了,你也應該原諒他一次啊!沒有人能一輩子不做錯事情,只要他能改,那就好了呀!”
商秀珣想了很久道:“我要再想想,至于你要見魯妙子,你就跟我來吧!他在我飛馬牧場的后山。跟我來吧!”說完,就帶著李云飛向后山走去。
兩個人走過一片竹林后,水聲嘩啦,原來竹林盡處是一座方亭,前面一個百丈高崖,高崖上一道瀑布飛瀉而下,氣勢迫人,若非受竹林所隔,院落處必可聽到轟鳴如雷的水瀑聲。
高崖的左方有一條碎石小路,與方亭連接,沿著崖邊延往林木深處,令人興起尋幽探勝之心。兩人一路走去,左轉右彎,眼前忽地豁然開朗,在臨崖的臺地上,建有一座兩層小樓,形勢險要。
兩個往小樓走去,突然一陣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道:“貴客臨門,有失遠迎。還請恕罪!”一個老人從樓上走了出來,看向李云飛和商秀珣。他一見到商秀珣驚奇萬分,道:“秀珣,你也來了?”一邊說一邊往下面走來。
商秀珣指著李云飛,高聲道:“老頭,是他要見你,我只是引路而已,我先回去了!”說完后,商秀珣就急急忙忙的離開了這里。
魯妙子的身形停在那里,不再說話,李云飛快步往樓上走去,走到了魯妙子的面前,魯妙子長著一張很特別的臉孔,拙古奇。濃黑的長眉毛一直伸延至花斑的兩鬢,另一端卻在耳梁上連在一起,與他深郁的鷹目形成鮮明的對比。嘴角和眼下出現了一條條憂郁的皺紋,使他看來有種不愿過問的世事、疲憊和傷感的神情。神情顯得很落寞。
李云飛當然知道魯妙子是因為商秀珣的離去而落寞。他確實很關心商秀珣。只是,他本就不是一個擅長表達的男人。
魯妙子看著李云飛,伸手請道:“小兄弟請進來坐一下吧!”
李云飛點了點,道:“那就打擾前輩了。”李云飛走到了笑樓的門口,這牌匾上刻著“安樂窩”三個大字,對著入口處的兩道梁柱掛有一聯,寫在木牌上“朝宜調琴,暮宜鼓瑟;舊雨適至,新雨初來。”字體飄逸出塵,蒼勁有力。
李云飛邁入大廳,大廳是四面廳的建形式,通過四面的窗戶,把后方植物披蓋的危崖峭壁,周圍的婆娑柔篁,隱隱透入廳內,更顯得其陳設的紅木家具渾厚無華,閑適自然。屋角處有道楠木造的梯階,通往上層。
魯妙子笑道:“請上樓!”兩人上了樓上,應該是魯妙子的主臥。魯妙子上前一步道:“小兄弟請坐,嘗嘗老夫釀的六果液!”
李云飛這才發覺桌上放著酒子等酒具,酒香四溢。李云飛微笑著坐了下來,端起一杯六果液喝了起來,果釀入喉,酒味醇厚,柔和清爽,最難得是香味濃郁協調,令人回味綿長。李云飛拍掌道:“好酒,好酒。我也算喝過很多好酒,可是沒有一種酒能比得上前輩的酒。”
魯妙子長嘆了一聲,道:“有酒當醉,人生幾何!”說完,端起一杯就長飲下去。李云飛看著這個落寞的老人,忍不住安慰道:“那我就陪前輩喝一杯。”說完,端起酒來,又是一杯喝了下去。
老人淡然道:“此酒是采石榴、葡萄、桔子、山渣、青梅、菠蘿六種鮮果釀制而成,經過選果、水洗、水漂、破碎、棄核、浸漬、提汁、發酵、調較、過濾、醇化的工序,再裝入木桶埋地陳釀三年始成,所以帶著一絲的甜蜜!這是我很喜歡的一種酒!是我自創的!”
李云飛衷心贊道:“前輩對釀酒真在行,且創意十足。確實算的上別具一番滋味!這酒真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