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長春派的弟子,醫術相當高明,很快就察覺到這是瘴氣,有毒,而且還混合了一些其他藥物成分。
這是一種天然的毒霧,估計就是兇獸都不敢輕易靠近。
于飛吸入了一些霧氣,感覺有點頭昏腦漲,這讓他很是震驚。
催動百花爭春圖,于飛打開百草園,一股清香之氣令他精神一振,暫時壓下了毒霧的毒性。
于飛緩步移動,全身疼痛無比,心中咒罵不已,卻也格外小心。
目前的于飛狀態極其糟糕,萬一遇上危險,那將是很可怕的事情。
四周是一片碎石場,稀稀疏疏的長滿了青竹,上面有淚痕。
“青竹有淚,天地同悲。不好,這是一塊險地。”
于飛渾身繃緊,深澗里血腥之氣似乎越發清晰,給人一種不祥的感覺。
迷霧中,一個隱若隱形的身影在林中搖曳,真實與否不得而知,感覺像是一個幻影。
于飛沒有妄動,他在全力療傷,玄冰之氣迅速朝四周蔓延,布下了一個寒氣區域。
只要有東西靠近,就會觸動這個寒氣罩,從而驚動于飛。
深澗情況不明,但血腥之氣很重。
就在于飛佇立幾分鐘后,一聲驚呼引起了于飛的注意。
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而且聽起來還有點熟悉。
叫聲有點沙啞,與平時的音調有點不同,所以于飛第一時間沒有分辨出是誰。
深澗似乎很長,能聽到流水的聲音,還有一些沙沙的聲響,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于飛身體狀況很糟糕,強烈的震蕩讓他臟腑受創,稍稍用力都會疼徹心扉,需要花時間療傷。
以于飛的綜合情況而言。療傷至多需要一兩個小時就能完成,可眼下看來,這兇險之地暗藏殺機,只怕沒時間給他慢慢療傷了。
深吸一口氣,于飛一躍三米。靈巧的朝前飛去。
落地時盡可能小心。但臟腑還是被牽扯得很痛,于飛只能咬牙堅持。
巨大危險面前,生存放在第一位,疼痛只是其次。
深澗里有很多青竹。氣溫有點冷,光線模糊不清,絲絲涼風吹過,好似鬼魂游街,讓人心跳失衡。
第一跳三米。第二跳五米,第三跳八米。
于飛在逐漸適應,渾身精元充沛,全力打通堵塞的經脈,梳理臟腑氣血,調和心率。
即便如此,于飛還是前行得很艱險,一旦遇上戰斗,那將是很危險的事情。
一條小溪穿梭在竹林里。清澈的溪水蔚藍透明,一只白色的小烏龜悠然的躲在溪水中沉睡。
于飛有些詫異,白色的烏龜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以往從未聽聞。
等他走近一看,哪有什么白色烏龜。溪水中只有一個白色的石頭,形似烏龜。
于飛停下腳步,一股驚悚的感覺涌上心頭,讓他猛然回身。一雙銳利的眼睛一閃而過,他竟然沒有看清楚對方的身影。只看到了一雙可怕的眼睛。
有鬼!
這是于飛的第一反應,心里有種涼颼颼的寒意。
這時候順著溪流的方向,傳來激烈的打斗聲,有男人的呼喝,有女人的叫聲。
于飛無暇多想,順著溪流快速前進,于三百米外見到了打斗中的男女。
這兒血腥之氣很重,于飛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竟然是峨眉派的畢乘風。
這個發現讓于飛很疑惑,當初走散之后,畢乘風與木清雪下落不明,依照他倆的實力,若是僥幸逃脫,不行該往島嶼中心方向走,這里面明顯比外圍要危險很多。
于飛進一步上前,逐漸看清楚了打斗中的男女,雙方實力懸殊。
女方明顯示弱,一身是血,傷勢嚴重,正是木清雪。
男方于飛見過,卻叫不出名字,是林三沖那一批六位修士之一,擁有五重天境界的修為實力。
于飛觀他出手的情況,判斷他是想活捉木清雪,畢竟女修稀少而珍貴,木清雪乃是一個氣質型美女,對于男人也有很大吸引力。
“認命吧,只要你跟著我,乖乖把我服侍舒服,我是絕不會虧待你的。”
男人發出了得意的淫笑,眼神中透著淫欲之火。
木清雪緊咬著雙唇,眼神很憤怒,臉上有一股不正常的桃紅。
“你是逃不掉的,我要不是怕傷著你,早就把你拿下來。”
木清雪怒罵道:“無恥!峨眉派不會放過你的。”
男人大笑道:“指望峨眉派,她們有什么能耐?秋雨也就五重天中前期,比我都不如。這島上打她主意的男人可多了,她要是落在我手上,我會好好調教,把她全身上下三張小嘴都喂飽,讓她成為我的淫奴。”
木清雪氣得要死,罵道:“你做夢!”
男人自負道:“我從來只做事,不做夢。現在就讓我來好好調教你這個小美人,把你三張小嘴都喂飽吧。”
男人三十五六歲,年輕的木清雪在他面前,的確只算是小美人。
木清雪氣得吐血,但卻無可奈何。
男人很快加大了攻擊力道,一掌就震飛了木清雪,隨即后發先至,朝著木清雪那纖細的柳腰抱去。
木清雪花容失色,不為傷重,只為即將落入敵人的手中,受他淫辱。
木清雪一向淡雅從容,身具氣質美,不驕不躁,平淡中透著一股迷人的風味,屬于那種耐看型。
身材苗條,不算豐滿,卻有一股柔弱之氣,文雅秀麗。
眼下,木清雪一身是血,雖然少了幾分秀色,多了幾份悲憤,可那纖細苗條的身段依舊對男人有著很強烈的沖擊力。
蠻荒巨獸島修士不多,女人就更少。
在生與死的考驗中,壓抑的情緒都希望能得到釋放。
而男歡女愛無疑是最好的釋放方法,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在重壓之下,都希望能找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盡情釋放心中的恐懼與彷徨。
于飛如幽靈般站在那,距離木清雪不過十余米,但卻看不出絲毫出手的意思。
這個深澗很詭異,除了木清雪與這個男人之外,至少還有一雙眼睛,不知道是人是獸,但絕對可怕。
于飛眼下情況不妙,理智告訴他不可輕易冒險。
更主要的是,深澗的瘴氣有毒,蘊含著某種特殊的藥性。
于飛此刻就感覺全身發燙,目光在凝視木清雪時,竟然露出了兇獸的光芒。
那個男人也一樣,就好受吃了春藥似得,不自覺的流露出了內心真實的一面。
木清雪臉色的桃紅也很奇怪,不像是受傷的緣故,反倒像是中毒了。
林中,一雙眼睛在觀察于飛,眼神冰冷而殘酷,透著濃烈的殺氣,正在尋找下手的時機。
于飛漠然不動,半空中的木清雪發出了絕望的咒罵聲,滿心的不甘化為了滾滾淚珠,從她臉上滑落。
那一幕讓于飛有些觸動,雙眼瞬間變成金黃色,震懾人心的黃金瞳夾著銳利無比的刀鋒,刺穿了男人的心靈防線,讓他出現了片刻的心神失守。
這時候,于飛如幽靈般一閃而過,左手一把抱住了木清雪柔軟的細腰,右手一掌擊中男人的肩膀,將他直接打飛出去。
于飛嘴角溢出了血跡,牽動了臟腑,痛得他劍眉微皺。
而就在于飛抱著木清雪即將落地的時候,一絲危險瞬間臨近,于飛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一股可怕的掌心瞬間擊中他的背心,浩瀚的真元如滾動的切肉機,想要置他于死地。
于飛慘叫一聲,沖出十多米,撞斷了七八根青竹,卻死死抓住木清雪沒有放手。
聽到于飛的驚呼,木清雪猛然驚醒,脫口道:“于飛,是你!啊,快閃,危險。”
來人二次出手,招式更為狠毒,一腳朝著于飛頭部踢去,想直接踢爆他的頭。
于飛左手不空,右手吃力的抬起擋住了敵人的一腳,整個人再次橫飛出去。
這種情況下,換了其他人,不死也得脫層皮,可于飛有金剛軀不滅體,雖然內臟一再受損,內傷一再加重,可外傷卻絲毫看不出。
此刻,被于飛一掌擊飛的那個男人怒吼著沖來,雙手連出十六拳,半數都落在了來不及招架的于飛身上,打得他吐血橫飛,雪上加霜。
于飛悶哼一聲,雙唇緊咬,挨打他不怕,他最恨的就是眼下臟腑受傷太重,否則絕對把偷襲之人,還有眼前這個男人全都殺掉。
木清雪看著于飛,臉上露出了苦澀。
“你傷得很重,放下我獨自逃命去吧。”
于飛沒有說話,因為他人還沒有落地,偷襲者又展開了第三次進攻,那是不死不休,否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于飛根本無法閃避,也無力閃躲。
偷襲者似乎也不想殺木清雪,只是針對于飛展開進攻,一掌拍在于飛心臟上,這是絕命一擊,要震碎他的五臟六腑。
一聲悶響,于飛被劈落在地。
偷襲者打在于飛胸口的一掌,傳出了金鐵之聲,自己也被反彈出去。
“去死吧。”
那個男人第一時間沖來,一腳朝于飛頭部踩去,一手朝木清雪抓去。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