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笑道:“你茅山不也有老道,怎么你怨氣這么大?你要不想找那些人,可以與西門瑞雪聯手,另外再找一兩位,組成一個弘揚正道,斬妖除魔的團隊,那樣豈不風光?”
許楓瞪著于飛,語氣不善的道:“我就是有這種打算,所以才第一個找上你,誰想你小子不上道,就會當縮頭烏龜躲在一旁。”
于飛聳聳肩,一副懶散的模樣。
“我這人zìyóu慣了,不喜歡受人約束,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你就不怕這場風波會傷害到你身邊之人?防患于未然,等到事情發生才來挽救,可就來不及了。”
許楓找上于飛,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看不透于飛的深淺,這對許楓來說,是一種威脅的存在。
許楓行事高調,想要傲視紅塵,自然得弄清楚情況,所以第一個找上于飛。
“防患于未然固然好,可參與進去不如直接回避,我現在還未畢業,不想連累身旁的同學兄弟。你和我不一樣,你孤身來到云城,身邊了無牽掛,大不了一走了之就是了,而我卻走不了。”
這一點,許楓倒是沒有細想。
“這個,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這一次云城事件,絕非表面上那么簡單,估計牽連很大,有很多無辜之人會被卷入其中。”
“這事我會認真考慮的,還是說一說尸變與千華集團的事情吧,你總了解到多少情況?”
“昨rì上午,市局刑jǐng大隊從柳河弄了一具尸體回去,那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晚上突然發生尸變,身上彌漫著濃厚的魔氣,殺了不少人,最終從刑jǐng大隊逃掉了。”
此事于飛曾親眼所見,本想告訴許楓,可后來因為秋鐵心的關系,暫時放下。
如今,事情真的發生了,看來秋鐵心似乎也壓制不下。
“知道魔氣來源何處嗎?”
許楓遲疑了一下,沉吟道:“云城的地理位置很特殊,乃是一處葬龍絕地,蘊含著莫大的玄機。這是許多修道之人前來云城的原因。至于那魔氣的來源,我推斷與云城東北的邪鶴嶺有關系,具體是不是,還需要求證。”
于飛劍眉微皺,自語道:“葬龍絕地,這些人跑來不是送死嗎?”
許楓臉色微變,質問道:“你也懂風水?”
于飛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修道之人能一點都不懂嗎?我又不是修力、修身的死木頭。”
許楓一愣,隨即大笑。
“幸好就我們兩人,要是有其他人在,準得把你給打個半死。”
于飛自嘲道:“現在低調做人也不容易啊。千華集團那邊的情況,你了解多少?”
“那邊保密工作做得很嚴,我暫時也就知道這么多。倒是你小子長的人模狗樣,為何行事卻如此低調?”
于飛一聽拉下臉來,罵道:“你才人模狗樣,我這叫英俊瀟灑。我要是像你那般囂張,身邊的女人都能組建一個加強連了。”
許楓恥笑道:“加強連,你吃得消嗎?”
于飛哼道:“嫉妒了,要不要拜師學點經驗啊。”
“你小子皮癢了,毛都沒長齊,就敢在我面前叫囂。”
許楓眼珠一翻,行事高調的他本以為能壓制于飛,誰想情況卻不是這樣。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告訴了我不少消息,我也告訴你一件事情。昨rì柳河打撈上來四具尸體,那小女孩是最后一位,前面兩位我沒有看到,可第三位還沒有死,身上的魔氣也相當重,比起那小女孩至少強上十倍。”
許楓一驚,問道:“尸體在那?”
“這個我不太清清楚,打撈起來就被拖走了,你想想辦法,應該可以查到。另外,發生了昨夜那種事情,我想jǐng方已經開始調查了。”
“你這不是廢話嗎,盡會放馬后炮。”
于飛哈哈一笑,起身道:“走吧,我請你吃飯。”
“我現在沒心情,改天吧。”
許楓在獲悉還有一個未死的魔人后,那里還有心情吃飯。
于飛也不勉強,告別了許楓便返回學校。
路上,于飛在考慮許楓的提議,一旦云城動亂,自己真的能照顧好身邊的朋友嗎?
雖說人的一生會遇上很多人,可真正交心的朋友卻沒有幾個。
外加李雪梅、楊瑩、秦小藝等人,于飛還真有些忙不過來。
“不行,我得想個辦法。不然真的發生情況,或許就來不及了。”
想到當前云城的形勢,于飛不得不開始考慮如何安頓身邊之人。
可是他該如何著手呢?
于飛沒有分身術,跟在身邊之人他可以設法保護,可分散四周的朋友,他又該如何兼顧?
這是一個頭痛的問題,至少于飛現在還沒有想到什么好的解決方法。
“真是得到越多,牽掛越多,煩惱越多。這世界真是太矛盾了,難怪沒人成仙,根本就沒有人能抵擋玉望的腐朽。”
于飛第一次體會到,原來得到太多也會有煩惱。
到了學校,于飛走下出租車,正準備給錢,手機卻突然響了。
“蘭總怎么有空找我聊天啊,拍賣會…嗯…行,我這就趕過來。”
于飛掛掉電話,回到出租車上,直奔市中心的九云大夏。
半個小時后,于飛來到九云大夏,直接上了六十四層,那兒正在舉行一場大型拍賣會。
蘭總是于飛的一位客人,本名蘭英,是某集團的董事長,屬于女強人。
年近四旬,卻天生麗質,善于打扮,又經過于飛的美體,所以看上去就像三十歲左右的少婦,成熟、優雅、高貴。
今晚,一身職業裝束的蘭總看上去冷艷高貴,不拘言笑的臉上流露出董事長的威儀,令在場不少男士都投來熱切的目光。
這一次的拍賣會來了不少有身份,有地位之人,全都是上流社會的有錢人,十分注重打扮。
蘭總成熟美麗,如玫瑰般冷艷,自然引起了不少中年男士的關注。于飛到了拍賣會場外,給蘭總打了個電話。
隨后蘭總派人出來接他,守門的保安才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