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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龍飛聽了不由大汗,暗道,還有下一次嗎?下一次我是絕對不敢來了。
四人分別坐下之后,邢怡云將茅臺酒拿起,笑著對龍飛道:“小雪下午還要上班,我不會喝酒,就讓素云陪你喝兩杯吧。”
“這個…”自從那天與許嬌云的事情發生之后,龍飛對這種茅臺酒有一種又害怕又喜歡的感覺,不過好在今天人多,就算是自己喝醉了或者姜素云喝多了,也不會出現那天的情況,于是便輕輕點了點頭道:“我酒量不太好,只喝一杯吧。”
“一杯怎么行?”歐陽麗雪一把將酒奪過,一邊開酒一邊對龍飛笑吟吟道,“你的酒量我可是知道的,今天就不用謙虛了,放開喝吧。”
“你…”龍飛當然不知道歐陽麗雪這一句是詐言,有些驚訝地看著歐陽麗雪,問道,“你怎么知道?”說罷之后,龍飛突然醒悟過來,笑著對歐陽麗雪道:“原來你是故意詐我呢。”
歐陽麗雪調皮地探了探可愛的猩紅小舌,對龍飛笑瞇瞇道:“怪誰啊,誰讓你不說實話呢。”
好多年了,歐陽麗雪一直都是心事重重,從來沒有這般高興過,邢怡云當然是知道得清清楚楚,如今見了歐陽麗雪一副小孩子般的可愛樣子,作為過來人的她怎會不知女兒對龍飛已經動了真情。
邢怡云笑著問道:“龍飛,這些年你一直在湖州市嗎?”
龍飛點了點頭道:“不錯,一直在湖州市。”
“你現在是做生意還是在什么單位工作?”
龍飛久歷社會,自然聽得出邢怡云是什么意思,他本就不想招惹歐陽麗雪,是以并不想有任何隱瞞,于是便實話實說道:“我剛剛出獄不到半個月,現在暫時沒有工作,就連住的地方也沒有,暫時住在干姐白麗的家里。”
“干姐?白麗?”邢怡云顯然是第一次聽到這個么名字,不由朝歐陽麗雪看了一眼,似乎是怪她并沒有將這個消息告訴她。對于龍飛坐牢的事情,昨晚歐陽麗雪告訴了邢怡云,當然是將龍飛描繪成了扶弱濟貧的獨行大俠,對此邢怡云也算是能夠接受。
歐陽麗雪自然明白邢怡云望她那一眼是什么意思,于是便一邊為龍飛和姜素云倒酒,一邊對邢怡云解釋了正是因為白麗的母親在翔龍醫院住院,所以她才能遇到龍飛,只是,歐陽麗雪也以為白麗只是龍飛的干姐。
過這些之后,邢怡云心中也算是差不多有數了,不再多問,只是招呼大家吃飯,姜素云則是端起酒杯,朝龍飛舉了一下,大含深意地望了他一眼,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龍飛急忙跟著將杯中的酒一口喝干。
邢怡云的心意大家都有些明白,是以接下來四人都沒有什么話題,只是悶頭吃著菜。
過了那么五分鐘的時間,龍飛終于忍不住對邢怡云道:“邢阿姨,您近段時間來身體感覺如何?”
邢怡云不知龍飛為何突然來了這么一問,一臉疑惑地回答道:“自從四年前手術之后,我覺得身體很好啊,平素就連感冒發燒也是極少。”
龍飛道:“邢阿姨可以讓我把把脈嗎?”
三人都不知龍飛還有一身醫術在身,聞言均是露出懷疑之色,不過只是把把脈而已,邢怡云自然也就不會拒絕,于是便輕輕點了點頭,將右手交到龍飛的手中。
五分鐘的時間,空氣幾乎是有些凝結,姜素云和邢怡云有的只是好奇,而歐陽麗雪的心中卻是極為緊張,自從那一次手術之后,邢怡云也多次到翔龍醫院復查,并沒有發現什么大恙,但是那些檢查結果卻是略略有些奇怪,但是很多專家兜沒有問題,歐陽麗雪也就不去多想了,但心中卻是一直有一個疙瘩,如今龍飛突然來了這么一出,歐陽麗雪焉能不緊張。
五分鐘后,龍飛松開了邢怡云的手腕,長吁一口氣,問道:“邢阿姨是不是偶爾覺得背后幾個地方奇癢無比,但是用手撓了卻是沒有一點效果,而且在小腹處每隔一到兩個月會有隱隱作痛的現象發生?還有胸口,一旦過于勞累,胸口就會感到發悶,但是到醫院做檢查卻又是沒有任何問題?”
邢怡云聞言大驚,脫口問道:“你怎么知道?”
歐陽麗雪也從邢怡云的臉色中看出龍飛說得全中,心中不由大急道:“楚大哥,我媽她…她究竟怎樣?”
龍飛輕輕一嘆道:“這種病沒有名字,幾千年來被稱為‘隱疾’,極難被發現,就算是到醫院去檢查,也不會有任何的結果,但若是長久不治,則會有生命危險,扁鵲和蔡桓公的故事想必你們都知道。而且,如果我猜得不錯,邢阿姨這種病癥已經有七八年之久了吧?”
邢怡云已經完全相信了龍飛的話,說話之間也有些發顫:“不錯,還…還有辦法治…治療嗎?”
歐陽麗雪也是一把抓住龍飛的手,幾乎是帶著哭聲問道:“楚…楚大哥,我媽她…她不會有事吧?”
龍飛點了點頭道:“還好今天遇到了我,不然的話,不出五年,邢阿姨的隱疾會突然轉化成惡疾,無藥可醫。不過,即便如此,治療痊愈的話,也是需要費去很大的功夫,需要針灸七個療程以上,而且還要輔以中藥。”
“針灸?”翔龍醫院有針灸科,歐陽麗雪在大學的時候也對針灸有些許的了解,但她一直認為針灸雖然是中國幾千年的精粹,在治療頑疾方面卻是不如西醫快,也不如西醫徹底,是以聞聽龍飛要以針灸之術治療其母的隱疾,不覺微微一愣。
“對,針灸。”龍飛輕輕點了點頭,接著臉上似乎又有些為難之色,說話之間也有些遲疑,“只是…只是當初我師父教我針灸之術的時候,曾經說到過,只要不是癌癥,都可以以針灸治愈,只是這針灸的方式卻是有些那個…那個…”
“有些什么?”歐陽麗雪心中多年的疙瘩成了一個死結,自是最為著急,見龍飛說話吞吞吐吐,不覺大急,雙手抓住龍飛的右臂,一邊使勁搖晃,一邊急聲道:“方式究竟怎樣,楚大哥,你倒是說呀。”
龍飛長嘆一聲道:“因為每一個人的身高和胖瘦皆是不同,是以穴道所在也有略略的差異,而針灸之術要求認穴之準,不得有任何誤差,否則的話,輕則治療無效,重則會重傷病人,甚至于使人斃命,所以,在針灸的時候,需要將那些需要插針的穴道完全裸露出來,而邢阿姨需要插針之處是整個背部和肚臍方圓一掌處。”
“啊。”聽了龍飛的話,三人皆是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