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交待過,她不可以隨便激動的,如果激動的話,呆會要是出了事情,遲玄叫來了醫生,然后醫生在他面前提這件事情怎么辦?
想著,蘇遇暖將自己冒上來的怒火又重新壓了下去,不斷地平復著自己的心情。
一番壓制之后,她才緩緩地抬起頭,說:“對不起…我人不太舒服,所以才會沖你發脾氣的,可是我真的很累,我想睡了,能不能請你出去!”
說著,蘇遇暖疲憊地閉上眼睛,她現在真的不想看到他。
遲玄是沒有想到蘇遇暖竟然會主動道歉!一時之間竟有些愣住,不過看她臉上那疲憊的樣子,想她也許是真的累了呢,要不然也不會住到醫院里來了。
只是…她如果真的是輕微的感冒,應該是不用住院的。
還是等她睡下之后,自己再去問問醫生好了。
想著,遲玄便輕聲說:“我看著你睡,你睡著了我就走。”
聽言,蘇遇暖抿了抿唇,沒有再說什么話,只是閉著眼睛,他愛呆著就呆著吧,她也不想多管了。
一放下心思,磕睡蟲又襲來了,蘇遇暖只覺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薄弱,漸漸的,周圍的聲音和一切都聽不到感覺不到了,進入了夢鄉。
看著她逐漸均勻的呼吸,遲玄也放下心來,卻不自覺地坐到了她的旁邊,看著她安詳的臉龐,伸出手去觸摸她那光滑嬌嫩的臉蛋。
這個笨女人!
起身在她光潔的臉蛋上落下一吻,遲玄便替她蓋好了被子,轉身便走了出去。
剛出病房,遲玄準備去找醫院的醫生問個清楚的時候,自己放在口袋里的手機便不適時候的響了起來。
遲玄停下腳步,拿出手機,顯示的是章賀的名字。
他眉頭一擰,章賀一般沒事都不會打他的手機。
他按下接聽鍵,便聽那頭的章賀問道:“玄少…”
遲玄看了看四周,擰眉問:“有什么事?”
“玄少,最近一直都沒有東方之珠的消息,歐少似乎是將那東西保管得很好,一點蹤跡都沒有尋到,你看…”
“原來是這件事情,你不用擔心了,東之方珠的下落我已經清楚了,你只要做好你的事情,到時候聽我的命令就可以了。”
“是!”
掛了電話,遲玄一臉復雜的表情看著前方,看來…動作不能太慢了,要開始實施自己的計劃了。
等蘇遇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近晚上了,她看了看窗外已經漸漸暗下來的天色,肚子餓得有些咕咕叫。
病房里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雖然她一直叫遲玄滾,一直想著自己不想看到他,可是現在醒來,沒有看到他,心里還真的覺得有些空蕩蕩的。
搖了搖頭,蘇遇暖暗自嘲笑自己,自己真的是中毒太深了。
想著,她掀開被子披了件衣服準備下床的時候,病房的門卻突然被打開了,遲玄提了一個袋子走了進來。
蘇遇暖一愣,對上他的眼睛,“你怎么…”還沒有走…后半句卻卡在喉嚨里。
因為她看到歐晴跟在遲玄的身后走了進來,而且一副剛睡醒的樣子,臉蛋紅撲撲的,嘴唇水嫩嫩的,就好像剛被親過一樣…
想到這里,蘇遇暖的心又不可抑制地疼了起來。
“小暖,你醒啦?”歐晴一邊挽著遲玄的手走進來,一邊打著呵欠,然后依偎在遲玄的懷里,“好困哪!”
遲玄看了蘇遇暖一眼,然后看向歐晴,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困你不多睡一會兒,這兒有我守著就可以了。”
“這怎么可以…小暖應該我來守啦,老是麻煩你不行的!”
“跟末婚夫還這么客氣?”
聽言,歐晴臉上一紅,捏了捏他的腰,小聲道:“小暖還在這兒呢,你怎么一點也不害臊!”
“這有什么,我們是末婚夫妻…就算在這里我想親你也不為過啊。”說這句話的時候,遲玄還故意瞄著蘇遇暖,期盼在她的臉上會出現什么表情,可惜…蘇遇暖的臉上除了平靜,并沒有其他的表情。
可是誰又知道,她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極其平靜,可是心里卻在波濤洶涌,上 次在他們的訂婚宴上,看到他和她抱在一起親吻,她都把徐承亦的手掐得血肉模糊,現在徐承亦不在,沒有手可以給她掐。
“好了,玄…你別鬧了,我讓你給小暖買的飯趕緊拿出來。”
說著,遲玄便從袋子里掏出一個保溫瓶來,然后遞到歐晴的手里。
“這里就讓我來吧,你先回去吧。”一拿到保溫瓶,歐晴便下了逐客令。
見他依然站在原地久久不動,歐晴只好說:“玄,你也累了一天了,快回去休息吧。”
“好…”遲玄點頭,然后朝她伸出手:“走之前是不是應該給我個禮物?”
“禮物?”歐晴疑惑地看著他。
遲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薄唇,頓時,歐晴的臉漲紅到脖子根處。“玄,你別鬧了…”
笨女人!就不信你沒有反應!遲玄在心里想著。
“沒鬧,快點,要不然今天我就不走了,和你呆在這里一晚上不睡覺!”遲玄連這些更流氓的話都說出來了。
聽言,歐晴無奈,咬住下唇看了蘇遇暖一眼,見她平靜地看著自己,想想也算了…反正她是自己的好姐妹,而且她連孩子都有了,對這些親吻應該也見怪不怪了吧?反正她和玄是末婚夫妻嘛,給他一個晚安吻也正常。
想著,歐晴便站起身,然后擁住遲玄,把自己嬌嫩的紅唇往前送。
只是蜻蜓點水一般,在他的薄唇上碰了一下,歐晴的臉便紅得如熟透了的蘋果,熱著臉正要退開。
遲玄的大手卻一勾,將她勾進了懷中,之后他的吻便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
“唔…”歐晴瞪大眼睛,伸手拍打著他的肩膀,可是他卻好像沒有感覺一樣,依然摟著她。
遲玄心不在焉地吻著她,眼角的余光卻是瞥向蘇遇暖。
只見她…坐在病床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接吻,目光呆滯得好像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一樣。
可是又有誰知道,平靜的外表下,是一顆已經快要被撕裂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