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滿載而歸
這就要走了嗎？都不下來看一看嗎？
林恩失望地看著那輛載著他眷族的車駛離了現場。而其他的特工則紛紛從車子里走了下來，帶著各式的武器，靠近了一團亂的賽場。裝出是一副剛剛才趕到的樣子。
真是可惜啊，他還想看一下自己的眷族已經“進化”到了什么程度了。就算是有著魔力遲鈍的影響，這么久了應該也有覺醒什么特殊能力了才對。
讓萊斯出去還是打草驚蛇了嗎？那個黑面黑心的尼克弗瑞肯定有準備保險措施的。
不過不讓那兩個人付出代價來，他的心里就感覺特別不爽啊。
“萊斯，趕緊解決了他們然后回來。”
“好的，主人。”
“對了，那些戰甲，武器，反應堆什么的別忘了拿。”
“是，主人！”
“少拿一件就打死你！”
萊斯的腳步頓住了，他分不清傳訊來的最后一句話是不是真的。但為了保險起見，他得確保不會漏掉一件東西。
“安東萬科！還債的時候到了！”
萊斯朝著那邊還抱在一起的父子吼了一聲，擺出了作戰的姿態。他身上增益法術的持續時間還有一多半。
正摟著兒子低聲哭泣的安東全身一顫，隨后親吻了一下兒子的額頭，將他小心地放平在了地面上。又解下了伊凡手中僅剩的那條長鞭，將它接到了自己的裝甲。一手提著戰斧，一手握著長鞭，安東從地上慢慢站起了起來，通紅的雙眼里涌動著可視的怒火。
“是你！”
他發瘋一般沖了過來。戰斧倒拖在了身后，在地上濺起了一溜的火星，伴隨著嗡嗡的充能聲海量的能量灌注到了斧刃中。重新閃耀起灼目電光的長鞭，則充當起了開路的鋒頭。伊凡耍長鞭的手段顯然是從他老爹這里學來的，這老家伙甩起來的威勢更甚一籌，鞭影真就密不透風一般，只能看到滿眼的電火花“包圍”著一頭黑熊朝這里沖撞了過來。
萊斯也抬腿沖了過去，但他沒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只有一雙附魔后的鐵拳。
“死吧！”
身軀龐大的鐵甲人撞進了閃電鞭影組成的羅網之中，長鞭在短短的幾秒內就在鐵甲上抽打了十幾次之多！
但另安東失望的是，長鞭這種空有韌性和靈活性的武器，在對抗被數層強化的鋼鐵戰甲時顯得分外無力。而他寄予厚望的電流傷害，也起不到一點作用。防護能量傷害（閃電）把長鞭上那點可憐的電能傷害全數吸收了進去，除非他舍得拋開靈活性，像是之前伊凡那樣，用長鞭糾纏住萊斯持續放電，那樣才有可能耗光他身上的能量防護。
但怎么可能呢？對抗這樣一個，一拳就能把人打殘的怪物，不躲不閃是打算等死嗎？！
長鞭的攻勢無效了，他就果斷棄了這沒用的武器，然后閃身堪堪躲過了萊斯揮舞出的一擊鐵拳，飛速穿到了鐵甲的身后。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并沒有急著揮下手里的戰斧。
這落空的一拳收拾不及，直接砸在了賽道上，將地面砸出了一個不小的凹坑。
但安東的心里卻穩如老狗，雙手握持著戰斧，注意力集中在了眼前“巨人”的頭顱上。
這幅鐵甲可是他和伊凡一起設計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數據是如何的呢？除了那超出預料之外的對閃電的高抗性，剩下的一切都還在他的預料之中。速度，防護力，反應力都和他創造時預估的數據相差仿佛。如果不是伊凡還傷重躺在那里，他估計都要忍不住笑出來了。
是什么給了你勇氣，不對鎧甲做出任何改動，就駕駛他來擊殺作為設計者的我呢？
這具鐵甲，在蓄滿了能量的動力戰斧面前一無是處！
輸送能量的嗡鳴聲漸漸消失，斧刃上環繞起了血紅色的光霧。動力戰斧的充能完成了！
那具鐵甲好似什么都沒有察覺到一起，緩緩直起了身子。雙腳動了幾下才完全轉過了身來。它腰部裝甲的設計，讓駕駛者最多做到側轉0度的程度，而要完成一個大于九十度的轉身時，就會造成這幾秒的空隙。它粗笨的姿態簡直不能再貼合安東的記憶了。
就是這個樣子！
安東露出了猙獰的笑容，雙手握斧側于身后，悶頭朝著鐵甲沖了過來。
鐵拳理所當然地再次揮了過來，帶著風雷之音。
這一拳之后，鐵甲會出現暫時性的失衡。雖然對于整體并無太多影響，但在這拳收回來之前，另一只手就絕對不會再做出攻擊來。那會違背了他設定的機械結構的，會讓機體整體都陷入短暫的僵直。這是他們在設計的時候故意留下的一個漏洞，本想著如果能夠建立起正式的關系之后，就在升級時解決掉。但可惜了，現在就要派上用場了。
安東的速度慢了下來，在拳頭落在身上的前幾秒，矮身從鐵甲的雙腿間滑鏟了過去。
然后迅速起身，雙腿發力，猛地彈射了起來。戰斧高高舉過頭頂，一聲戰吼已經涌到了嘴邊 “砰！”
安東被打飛了出去！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比伊凡之前的模樣還要更凄慘。
萊斯轉身甩出來的拳頭，砸中的地方是他缺少防護的腹部。如果不是他想要玩個跳劈，縱身跳起來的話，這回手一拳的目標就是他的腦袋了。
但就算是這樣，他直面沖擊的內臟估計也變成了一堆醫學博士也分不清的肉醬了。這樣沉重的傷勢，就算林恩給他再施加一次延緩死亡，也留不住他流失的生機了。這樣的傷勢真真是回天乏術了，不用高級的醫療術和再生術根本救不回來。
剛剛穿好戰甲的斯塔克看著這一幕直發愣。
躺在地上的伊凡發出了野獸樣痛苦的嘶吼。
萊斯也呆愣了一下，只是有著面甲的遮擋沒人看得見他的表情。在其他人的眼里他就是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手。過了一會兒，他轉回過了神來，輕輕拍了拍手，驅散了心頭殘留的陰影。
處理完畢了，該收拾東西了。
趁著周圍的警衛和媒體還沒從剛剛的沖擊中緩過神來，萊斯操縱著鐵甲以和剛剛完全不同的敏捷跑了過去，三下五除二把安東身上的鐵甲脫了下來，掛在了右肩上。右手抓起了動力戰斧和長鞭。接著又利落地跑回了伊凡的身邊，左手抓住了他的一條腿，將他拖向了斯塔克那里。
“放開我！混蛋！渣滓！殺手！畜生！”
伊凡哭嚎著用俄語夾雜著英語噴著臟話，只是萊斯毫無所動。
佩珀嚇得連連倒退，跌坐在了地上。哈皮也有些害怕，但還是護在了她的身前。只有換好了鐵甲的斯塔克迎面走了上前，下意識做出了防備的動作。但之前萊斯表露出的好意又讓他感到了遲疑。
“你還要干什么？”他低聲詢問。
“他還有東西落在這里了。”
他指的當然是那條鞭子了。哈皮已經把它拾了起來，聽到了這話，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把鞭子送上去。
“他”斯塔克還有話要問。可剛剛起了個頭，眼前的大家伙就邁步靠了過來，驚得他止住了話頭。
“他父親的命是主人給的，那么主人也有權利在他背叛的時候收回來。斯塔克先生，這是雙方平等自愿的交易！”
“可是”
“別忘了！你該還債了！”
最后的一句猶如從那個他所見過的深淵里發出的魔音。托尼禁不住打了個哆嗦，再沒阻止了。
直到萊斯帶著人和收獲消失在了眼前的傳送門，周圍被警察，記者和神盾局特工包圍的時候，他還是保持著那個思考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