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三章 大殺
今日風和日麗，海面的能見度很高。
蘇倫和千條走上了甲板，一躍跳上了桅桿，這才看到視野遠處的海平線上遠遠跟著一艘中型戰艦。
拿出了望遠鏡一看，船有掛著鱷嘴骷髏旗，這是稱霸西海的西海艦隊。
「西海之王」摩洛克·波朋也是老牌八階職業者，賞金76億5500萬里索，對外宣稱的艦隊總人數甚至比北海奧列格要多。
但實力就差一截。
摩洛克進階八階后，有記錄的同階戰斗有兩場。和奧列格因為獵場劃分打過一次，但沒打贏；又被魯英海軍將領打過一次，也沒打贏。
賞金獵人工會給出的評價是，算是剛過八階門檻的戰力。
蘇倫看著那艘船風帆的角度，就知道那些家伙確實是在跟蹤他們。
“真是沖我們來的？”
蘇倫心中琢磨了一句，卻有些疑惑他們的動機。
自從上次在摩洛斯城邦一戰重挫北海之王艦隊之后，“黎明團”在海盜圈子里已經算是無人不知了。
而在海盜圈子里，實力和名氣就是通行證。
正常來說，為了避免矛盾，遇到了絕對不該尾隨的。
何況他們與西海這群海盜也沒什么矛盾沖突。
千條就直接得多，招呼了一聲：“特魯達，打旗語警告他們離開，再跟著就擊沉。”
“是！”
一聲應道，在桅桿頂上的水出了旗語。
望遠鏡里，對面那艘船上明顯有人看到了，卻沒有反應。
蘇倫看到這里，思忖道：“嘖嘖，有意思了。”
不過他們黎明團現在的實力可不懼怕一群海盜。除非「西海之王」摩洛克親至，否則這些人還真不入眼。
他眸子一轉，朝著身邊的千條道：“我過去一趟。”
既然已經打過招呼了，還不走，就不用客氣了。
千條手也搭在了劍柄上，直覺告訴她今天的事情有貓膩，道：“你小心。”
“嗯。”
蘇倫點點頭，又瞥了一眼肩膀上懶洋洋沒表態的鴉大爺。
再一看，整個人已經消失在了甲板上。
與此同時，“白頭鷹號”上。
這是西海第二艦隊十一番隊的主力戰艦，番隊長「毒水母」莫里·維拉德正在甲板上用望遠鏡關注著遠處的那艘黑帆大船。
這時候，桅桿上的水手大喝道：“隊長，他們給我們打旗語，要我們離開，否則會擊沉我們！”
聞言，莫里冷笑一聲：“呵呵呵，在這片海上，什么時候也能有人對我們西海艦隊用這種語氣打招呼了？”
一聽這話，一眾嘍啰們紛紛開口應和。
“隊長說的是！什么狗屁黎明團，他娘的還警告我們？咱們可不是北海那群廢物，幾十萬人愣是讓一個小海賊團逃了。”
“就是。真以為鬧出了點名氣，就能來咱們西海撒野了？”
海盜都有一股匪氣，特別是這種霸主級海盜團，團員都是無法無天之輩，本就誰也不服誰。
打不打得過先不說，嘴炮絕對不會先輸了的。
一眾人嚷嚷個不停。
但番隊里也有人擔心道：“可是...隊長，那黎明團能讓北海的奧列格吃大虧，實力必然不弱。咱們這樣跟著，會不會引發不必要的沖突。聽說黎明團那首領是八階...”
莫里搖搖頭，毫不在意道：“又不要咱們去打，跟著就好了。而且老大說，黎明那八階現在賽諾迪亞省，沒在船上。何況消息已經發出去了，等那些大人物來處理就好了。”
說著，他目光看著遠處的黑帆大船，又道：“嘖嘖...搞不好，咱們艦隊這次還添一艘海皇戰艦了。”
一眾嘍啰一聽，紛紛哄笑了起來。
八階不再，好像瞬間就沒什么壓力了。
“隊長，您說本部那些大人物到底是什么來路啊，一個個傲慢上天了。看著不像是魯英那些大貴族啊...”
“誰知道呢？反正老大叫咱們聽他們的，咱們就照做唄。何況給錢夠了，管他是誰。”
聽著船員們還毫無所知地嬉笑，莫里的眼眸里，也有掠過一抹不安。
作為番隊長，他自然知道更多的情報。
直覺告訴他，這次的跟蹤任務好像哪里有問題。
但轉念又一想，萬一真打起來，憑他的能力即便打不過，只要黎明團那個八階不在，在海里能殺他的人也不多。
好像也沒什么值得擔憂的。
然而，
就是這念頭行起的一瞬，
變故陡生！
虛空中漣漪閃爍，一個手持黑傘肩膀上停著黑色烏鴉的人，就憑空出現在了戰艦上空。
這造型，讓船上所有海盜幾乎一眼就認出了，這就是那個傳得沸沸揚揚的黎明團殺人狂魔「死神」蘇倫！
船上的海盜看著那個居高臨下俯視他們的年輕人，原本還抱著僥幸對方不敢動手。
畢竟，這是在西海，任何過境海賊團都要給幾分面子。
真要襲擊他們，摩洛克大人會親自追殺。
僅僅是尾隨，還犯不著這種不死不休的結怨。
可蘇倫冷漠地掃視了一眼，那目光里可半點沒看到任何“顧忌”的情緒。
就是這一眼，莫里目光猛地一縮，讀懂了那冷漠中的含義。
但他更震驚得是，面對這人自己竟然半點沒騰起任何反抗的勇氣？
不好！
莫里暗道不妙，想嘴遁拖延時間：“等等，閣下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但沒待他開口想說些什么，光影一閃，人已經站在了甲板上。
驀然間，一股死亡危機像是海嘯般席卷所有人的心頭。
明明他只有一人，但竟然壓得船上幾百人都屏住呼吸，冷汗連連。
機會之前已經給了，蘇倫可沒和這些人啰嗦的想法，腳下一圈漆黑吸光的域場一展開，那些海盜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一個個像是被抽走了靈魂，割麥子般成片倒下。
幾乎一轉眼的時間，尸體血氣盡失，快速腐朽發黑。
作為船上的最強者，莫里沒有瞬間暴斃，但也面色猛變：“領域？怎么可能！”
他明顯感覺到了一股詭異的力量正在飛速抽取他的生命力，整個身體都變得軟弱了起來。
怎么會如此恐怖！
報紙上不是說他才五階嗎？
蘇倫可不會給敵人任何機會，看著這家伙還沒死，再度瞬移數米，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咔嚓”一聲，恐怖的力道已然將其脖子捏成了爛番茄。
骨裂聲好像有點太碎了，蘇倫看著自己指間溢出的血漿，眉頭微微一皺。
剛想著殺人，就全力捏了一下，沒想弄臟了手。
“力量掌控還不夠精準啊...”
蘇倫嘴里自言自語到。
艾薩克巨人之力增長了太多的力量，他一時間還不太能完美掌控。
同時他也有些感慨，曾經讓他覺得強無敵的五階海賊番隊長，現在在手里竟然一招都過不了了。
有死亡域場，蘇倫干掉這一個整編海盜番隊，也沒費什么工夫。
他也沒耽擱，一把將船上尸體上飄起的靈魂都收割了。
消化了這些記憶的一瞬間，他就明白了整個尾隨事件的真相，嘴里呢喃道：“原來真是沖著我們來的...”
那些嘍啰知道得很少，從這番隊長莫里·維拉德的記憶里，蘇倫卻找到了很多有用的消息。
不算太意外。
第一個消息是，天神位面已經有人降臨了。
第二個消息是，他們和「西海之王」摩洛克有了合作。
現在還敢明目張膽為難他們的黎明的，除了那位野心勃勃的拉斐爾大公，恐怕也只有那位圣子有動機了。
兩大帝國目前還是堅定的煉金帝國，神信徒沒有生存土壤。那“圣子”弗蘭克想要招兵買馬，必然就只能找一些偏門勢力了。
海盜就是最好的選擇之一。
不過，讓蘇倫意外的是，天神位面的人找上了摩洛克，不是為了戰斗，而是為了在西海找東西？
“天神位面那些家伙居然也在找密彌爾之泉？”
蘇倫剝離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意外不輕。
密彌爾之泉這個名字還是之前從獨眼倒吊人牌里解讀出來的藏寶圖指向的地方。
他猜測可能和全知之瞳天賦起源有關。
沒想天神位面的人也再找。
而且這些海盜記憶中準確有這個指向性的名字。
這番隊長的記憶里，那些來歷神秘的大人物們還想找什么“馬蹄形海島”。
這和蘇倫掌握的情報高度吻合。
稍微一想，也局的情理之中了。
煉金位面是在黎明紀元被打崩的。而天神位面的文明如果沒有斷代，那么知道一些遠古隱秘也不奇怪。
得到這個情報的同時，也給了蘇倫心中迎來了一股莫名緊迫感。
他心中琢磨了一句：“這樣看來，那龍之國得盡快去一趟了...”
知道那些人再找密彌爾之泉，也正面印證了一件事兒。
那就是能讓一個神級文明如此重視，那泉水絕對是超級大機緣！
如果可以，他想趁著對方還沒有頂級強者降臨過來，趕緊找到。
這種級別的機緣，如果被人搶先了，可就可惜了。
除了這些，這群海盜的靈魂里也沒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蘇倫消化后也有些感慨，這些海盜消息真夠閉塞的。
他們印象中，自己居然還只有五階？
但也不算奇怪。
常年在海上漂泊，這些海盜有時候拿到的報紙都是幾個月前的。
剝離的記憶中，他們甚至連大半個月前靈敦大災變的事情都完全不知道，更別提位面通道的事情了。
否則如果知道了黎明現在的詳細情報，大概率剛才是不敢這么盲目自信尾隨的。
他們甚至不知道那些“神秘大人物”的身份。
還是蘇倫推測出來的。
但現在既然知道是天神位面的人指使，那么找上門來的目的也不難猜測，八成是沖著基特來的，這些人也想要找到那具棺材的下落。
而且，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一些思路也清晰了。
第一批降臨煉金位面的天神族人，主要目的就是來尋寶的。
那個“圣子”弗蘭克也是。
因為著急戰斗沒意義，等大規模入侵，他們遲早都能征服整個連神明都沒有的位面。
反而現在趁著族人還沒大規模入侵，找點寶藏，才是緊要的。
大概就像是冒險者發現了大型詛咒空間，那些家伙把這里當成了尋寶樂園了。
“消息已經發出去了，也就是說有人追來了...”
蘇倫心中琢磨著，腦子里卻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如果想謹慎一點，他們現在應該立刻逃走。
但蘇倫卻想到了另外的打算，心中仔細評估著：“降服一個八階守門員的「西海之王」摩洛克，都是幾人圍攻，還請了神明降臨...也就意味著，對方目前降臨的人里應該還沒有八階。”
從剛才那些家伙的記憶中，他發現來的幾個天神位面的人都沒有“第三只眼”的特征。
也就是說那圣子弗蘭克沒在。
而且就鏡先生分析過，萬象真解這天賦本就非常難覺醒，還外顯出了三只眼的異象，這就更難得。
也就是說，去和海盜打交道那群人里，也沒有什么天賦太逆天的存在。
而神明沒那閑工夫，每個信徒都隨時庇護。
種種線索匯聚在一起，蘇倫幾乎可以判定，這群人的戰力未必多高。
而黎明現在對天神位面知之甚少，迫切需要一些情報來源，用以應對即將到來的危機。
而獲取情報最好的方法，就是抓住幾個天神位面的人，殺了搜魂。
之前只知道一個弗蘭克...
想殺沒殺掉。
可現在嘛...
就是最好的機會！
位面通道還沒穩定，降臨下來的敵人階位不高。真要等著的強者降臨之后，這種機會越來越少。
而且！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
海盜的消息閉塞滯后。
那么相應的，這些天神位面的外來者的消息來源大概率也是海盜，他們同樣對黎明團的情報知之甚少！
那些人未必知道自己和千條的戰力！
這種信息不對等，可是最難得的機會。
機不可失。
想到這里，蘇倫果斷做出了決定，撥通的通訊器，“千條姐，我有個想法...”
千條一聽要打架，可半點不慫。
提前一安排，黎明團所有人都動了起來。
蘇倫通知了千條部署戰斗后，也沒著急走了。
他就在海盜船上閑逛，等敵人來，也順手搜刮一下戰利品。
雖然以他現在的眼光看，海盜真的很窮。
但一整個番隊的裝備和材料，也值不少錢。
蘇倫很有耐心地把所有能收的東西都收了起來，又布置了一些煉金陣應對突發狀況。
沒等多久，他突然感知到了一股空間波動在幾百米外涌動。
“來得挺快啊...嘖嘖，原來是有空間法師。”
蘇倫抬眉看了一眼天空。
又瞥了一眼肩膀上的平靜的鴉大爺，就半點不著急了。
就是這一剎那，他出現在了甲板上。
一個瞬移過來的白胡子老頭出現在視野中。他看到了船，也舉起了魔法棒，吟唱起了聽不懂的咒語。
第一次見到異位面來人，蘇倫仔細打量著。
他看著魔杖上綻放的熾熱白光，意外這是一個稀有空間魔法師的同時，更是意外：“七階的空間魔導師，就這水準？”
原本他是有能力打斷這老頭施法的，但想想，沒動手。
雖然這敵人看上去是個七階，但蘇倫真心覺得...沒有任何威脅。
然而就是蘇倫故意給機會的這一瞬，六個人影又陸續從老頭的魔法傳送門里走了出來。
眼前這些人一個個領域縈繞體表，顯然也是七階職業者。
和預料的差不多。
但蘇倫看著心中很是疑惑：“霸氣如此薄弱，這些家伙怎么進階七階的？”
這要換做煉金位面，根本不太可能。
噢，差點忘了。
信徒是借用神明之力進階的。
蘇倫想到了什么，也就釋然了。
第一次見到異位面的人，這一瞬間就已經分析了出了太多有用的情報。
要論威壓程度，蘇倫覺得這些天神族的七階，比煉金位面的七階要差一大截。
比之前遇到的幾個“十大傳奇獵人”，大概只有十分之一。
而且對方來了足足七個人，肩膀上的鴉大爺都沒叫喚的，
也就是說，這些家伙居然對自己沒什么致命威脅？
一瞬間，蘇倫就絕對剛才還準備跑路的一些布置就浪費了。
這些家伙的比預想的弱了太多。
如果不能請神降臨，那么這些家伙，今天必定要死在這里。
這些天神位面的家伙看到船上的蘇倫，還沒意識到面對什么對手。
大概是覺得和海盜里的普通六階差不多？
七個人用蔑視的眼神，打量著眼前這個煉金土著。
那鼻孔看人的眼神，蘇倫可太熟悉了。
之前那個圣子可不就這神態？
大概就像是前世手持獵槍的老美，看印第安土著的感覺？
好像所有什么感知手段，瞬間確認了蘇倫只有六階。
七個七階職業者覺得吃定了他，神情已然沒有半點凝重。領頭那個長胡子老頭大手一揮，其中三個直奔遠處的永夜皇帝號而去。
只留下了四個在這里。
蘇倫看著也沒阻止。
真要說殺人的能力，千條可不比自己弱。
那些三個家伙過去，呵呵呵。
何況，剛才七個還覺得很棘手，但你們分兵了...
就怪不得我了。
就是這些家伙開口準備說點什么的時候，蘇倫突然就動了！
雖然沒覺得這些人有威脅，但他動手可不會半點輕視，腳下猛一跺，“啪”的一聲踏空爆響，整個人就如炮彈般彈射了出去。
融合了艾薩克巨人之力之后，踏空步短距離位移速度暴增數倍，快得連影子都看不到！
看著原地留下的“蘇倫”光影波動，對面那四個魔法師這才臉色猛變。
好像是看到了一只野貓，爆發出了獅子般的戰力。
倉促中，他們紛紛舉起魔法杖，吟唱起了咒語。
可是，蘇倫的速度何其之快？
這群傲慢而輕敵的家伙，哪里有資格擋下？
他的第一目標就是那個會空間魔法的白胡子老頭。
只有先殺掉這個，其他幾個才不會沒有機會逃走！
那白胡子老頭被那股恐怖的殺氣逼得頭皮發麻。他如何也想不到，一個六階職業者能爆發如此恐怖的戰力。
但震驚歸震驚，這老頭反應也不慢。
作為空間法師，他就早習慣被人當成首殺目標了。條件反射般，右手魔杖光澤一閃，左手的魔法書書頁一翻開，固化的瞬發魔法就已經流暢地釋放了出來。
一道無形的空間波動溢出，七階魔法空間壓縮屏障，這足以擋下絕大多數致命攻擊了。
空間屏障對付各種近戰系的莽夫，再合適不過。
看著數米之距，實則數十米之外了。
白胡子老頭心中松了一口氣，同時魔法咒語已經吟唱完畢，已然凝聚出了瞬移術式。
再一看，人已經瞬移在了百米之外了。
可是，他剛已出現，剛才那股鎖定自己的殺機非但沒有消散，反而已經貼臉而至了！
“怎么可能？！”
白胡子老頭如何也沒想通，為什么那家伙這么快就追來了。
但一瞬后，他感知到空間波動，這才醒悟：這家伙也是空間術士！
一瞬間，老頭面如死灰。
同行之間才能看到對方的深淺，就是這空間波動，他發現自己在空間法則上的領悟竟然不如對方？
那突進身法不是近戰莽夫嗎，怎么可能有如此高深的空間法則領悟？
腦中念頭一瞬閃過，蘇倫可沒給他再逃走的機會。
那空間屏障對于旁人來說確實棘手，可在他眼里，形同虛設！
他猛沖而去，手中裹挾著一層黑光的死亡鐮刀，一刀就砍在了老頭的腰間。
這一刀本就是偷襲，快到了避無可避。
黑鐮觸及領域雖然遇到了一點阻隔，但他手臂突然虬結發力，一股怪力加持黑鐮刀柄，一瞬破防之后，便很輕易地就切開了對方的護體魔法盾，“唰”一股血箭就飆射了出來。
太弱了！
這霸氣和領域是蘇倫見過的最弱的七階！
蘇倫一刀斬下，那老頭雖然沒被腰斬，可小腹被破開了一道大口子，腸腸肚肚都流淌了出來。
蘇倫剛想補刀，就這時候，一道雷光從另外一個家伙的魔法杖“咔嚓”劈了出來。
威能不容小覷。
蘇倫本能一閃，躲開了這一雷擊魔法。
那幾個天神位面的人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六階土著竟然如此生猛，一個照面就擊傷了自己的同伴？
好在幾人配合默契，及時救下了。
白胡子老頭一刀被重創，這時候趕緊打開了副手的魔法書，想要再次施展固化好的遠距離瞬移法術，逃離戰場療傷。
可是，遠處的蘇倫見此眼中冷芒一閃，早已看穿了那魔法的根底。他抬手舉起了戴著克洛諾斯的空間手套手，五指虛空一抓。
本就是魔法寶典固化的法術，一觸即發。
白胡子老頭本來都準備好的瞬移了，可沒想魔法光芒閃過，自己竟然還在原地？
瞬間想明白了什么，老頭再回頭看著遠處的那個人，已然滿是驚恐。
就是這瞳孔焦距一縮的瞬，人已經貼臉了。
煉金術可不僅僅是術式，他們還煉制出了各種各樣針對神道魔法的詛咒物！
蘇倫第一刀能傷人，何況第二刀？
他再次揮動黑鐮一刀斬下，這一次，攔腰斬斷！
蘇倫根本沒給人救他的機會，又是“唰唰”兩刀將頭和身體砍成了幾塊。
一瞬間，尸體上就漂浮起了“灰霧”。
蘇倫身后騰起了恐怖死神虛影，收割掉了這團灰霧。
沒著急去消化得到了什么，他宛如死神的冰冷目光，再看向了另外三個人。
僅僅是兩個照面就殺了自己一個七階同伴？
看到這一幕，剩下的三個天神族人無不大駭，震驚當場！
這...這土著，到底是什么人！
為何會有如此恐怖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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