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銅鐘旁已經分左右站了兩個壯漢。他們都留著山羊胡須,身穿嘉慶學院的老師服裝,應該是類似于場內裁判的人員。
“定神黃鐘!”
李元東這時候也在看著那并不起眼的銅鐘,可不同于第五聽云那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樣,李元東表現得很是激動。他指著那口銅鐘,一個勁地喊著。
終究還只是小孩子啊,第五聽云微微一笑。
“你不知道嗎?那可是嘉慶學院的五大神器之一,定神黃鐘啊!”李元東激動的神色和第五聽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以為第五聽云沒有認出,還特地提醒道。
殊不知第五聽云并不是認不出,而是根本不知道。
“定神黃鐘?”第五聽云若有所思,要是問他書籍上記載的東西,他肯定知道得不少,但像嘉慶學院的神器什么的,這種問題他可就傷腦筋了,“很厲害么?”
他的話語那么得理所當然。
可在李元東聽來,卻無異于是一個天大的玩笑,嘉陵省的人有幾個不知道嘉慶學院?知道嘉慶學院的人,又有幾個會不知道學院的五大神器?知道五大神器的人,又有幾個不知道其中之一的定神黃鐘?!
李元東嚴肅而又認真地看著第五聽云的眼睛,卻出奇地發現,第五聽云的眼神同樣不是在開玩笑——他是真的不知道定神黃鐘是個什么東西!
幾番眼神交鋒之后,李元東只得敗下陣來:“好吧…定神黃鐘乃是傳聞中嘉慶學院的五大神器之一,嘉慶學院立院已久,若真要追溯起來,那可比炎華帝國的歷史還要遠得多。”
第五聽云適時點了點頭,饒有興趣地望著李元東,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李元東續道:“在數千年的院史之中,嘉慶學院的發展并不是一帆風順的。這么多年以來,嘉慶可以說經歷了五次危機。這五次危機,每一次都足以令嘉慶覆滅,每一次都能夠讓嘉慶在歷史中除名。”
“但是,每一次的危機,嘉慶總是會涌現出青年俊杰,持著非凡神器保護學院。就拿最近一次來說,嘉慶建國之初,李姓皇室想要統一國內學院資源,對已存在的學院,采取或拆除或改制的措施。嘉慶歷史悠長,哪會同意,雙方一時陷入死磕,相傳當時連元武空軍都已經出動,團團圍住了嘉慶學院,要以違逆叛國之罪強行取締。”
聽到這里,第五聽云不禁涌起了對炎華皇室的不滿。原來皇室卸磨殺驢的手段,并不只是對第五族用過。
“眼看著大戰一觸即發,一位從嘉慶學院畢業多年的學員修者這時趕了回來。他御動定神黃鐘,于千里之外就將鐘聲先一步送到了嘉慶學院。雖然千里隔絕,但是鐘聲之效絲毫不減,帝國派到嘉慶的五百元武空軍全部被黃鐘之音帶入了幻境之中。直到這名學員到達學院時,元武空軍才從幻境中醒轉過來。”
千里之外便能將足足五百人拉入幻境,而且還只是用聲音。第五聽云聽到這話的第一感覺就是不信,第二感覺還是不信,若真是如此,那這定神黃鐘未免也太可怕了。
這么可怕的大殺器,嘉慶怎么會用它來作為普通的裁判鐘呢?
李元東可不管第五聽云想這想那,兀自接著說道:“這么一來,元武空軍不戰自潰,帝國也不敢再找嘉慶的麻煩,所以嘉慶的傳承才能一直至今也沒有斷掉。”
故事講完,李元東這才注意到第五聽云的神情:“你不相信?”
第五聽云微微一笑,并不作答。
“定神黃鐘被列為嘉慶五大神器,就是因為這件事。”李元東試圖說服第五聽云,“它在嘉陵省的省志,以及炎華帝國的史冊中都是有著記載的。”
“我并不是不信,但是這么厲害的東西就這么光明正大地放在這里?”第五聽云道,“而且它也沒有鳴響,你所說的許多東西我也無法驗證,對吧?”
聽到這話,李元東沉默了一會兒,大概覺得爭執這些也沒意義,只道:“總有機會的,你會明白定神黃鐘的。”
在第五聽云和李元東二人說談之際,廣場上的人越圍越多,而且院門處似乎還有人不斷往里涌入,仿佛不把廣場擠滿就誓不罷休。先不說這最后一輪比賽本身的精彩程度如何,就說民眾們對其的關注度,就足以說明推免資格賽在炎華帝國國民心中的地位。
鐘聲響起。
沉重的鐘聲,緩慢地傳播向四面八方,經周圍較高的大樓反射回來,聲音重疊著聲音,一下子就把在場的吵鬧聲壓了下去。
第五聽云乍聞鐘聲,竟覺神清氣爽,躁動的心神不自覺間就安定了許多。這個瞬間,他突然就相信了剛剛李元東和他說的那些話。最起碼“定神黃鐘”這個名字是有一定道理的…
相信有這感受的絕不止第五聽云一人,因為鐘聲響起不久,整個廣場都安靜了下來。幾乎每個人都能夠感受到鐘聲那種蕩滌心神的特效,所以此刻所有人都望著擂臺上的那門鐘。
銅鐘巍然不動,但鐘音卻繚繞已久。
誰也沒有看見黃鐘旁邊的那兩位山羊須敲鐘,但每個人都能夠聽見那漸愈沉渾的咚咚鐘聲。由此可見,要想鳴響這頂不怎么起眼的銅鐘,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
就在眾人集中注意力觀察著黃鐘之時,靠里的高臺上,逐漸出現了數道人影。一列八人依次序上到高臺,各自落座。第五聽云挨個看過去,最左面的三人他都不認識,這時只掃了一眼。
當他的視線轉到左邊第四人時,他的心猛地噗嗵一跳,那抹倩影對他的“沖擊”越來越大了。他在人群后面凝望著她,而她的視線始終微微抬頭望著天空。他多想跑過去和她打個招呼,哪怕只是叫她一聲“玉姑娘”也好,可他自己也知道,他不會去,也不敢去。
不知從何時起,面對著玉玲瓏,他變得很是膽怯。
艱難地從玉玲瓏的身上移開視線,接下來兩人則是他認識的了,舒怡坐在左數第五位,王白石左數第六位。緊挨著王白石的另外兩人,他也從未見過,這時自然也叫不出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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