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司空梁上不等廳堂內這些人再次質疑,直接對著那兩個總堂的弟兄命令道。兩人點頭,上前幾步揮刀就砍,只用四刀,便把四匹熊健的寶馬徹底結果了。從揮刀的力度、精度來看,這兩個人至少也是納元境巔峰境界的武修者。
次皿五香堂果然不俗,第五聽云暗自嘆道。
很快,血液的腥味布滿了整間大廳,馬匹脖頸上鮮血直流,順著火紅色的地毯蔓延開來。眾人都皺眉看著通道上倒地的四匹駿馬,誰也不知道司空梁上到底在搞什么把戲。
揮刀斬馬之后,那兩個總堂弟兄并不退下。在司空梁上的點頭示意下,他倆開始對死掉的四匹馬開膛破肚,沒一會兒功夫,駿馬的內臟就展現在了眾人眼前。燭光照在內臟之上,閃爍著一種奇異的光彩。
“司空老兒,你到底想干什么?”眾人紛紛問道。
“諸位別急,馬上你們就知道了。”司空梁上擺了擺手,示意眾人稍安勿躁,然后又對那兩個斬馬的弟兄點了點頭。
兩人接到命令,分別找到四匹駿馬的胃部,用刀切開,然后從中摳出了三顆拳頭大小的東西,每匹馬胃中有三顆,四匹馬一共十二顆。那東西如鵝卵石一般,成橢圓形狀,并且還在微微泛著銀色的光芒,難以想象這樣的東西竟一直塞在馬兒的胃中!
“這!”
“這難道就是…”
十二顆卵狀東西被掏出來后,眾人的臉色立馬變了。
“這莫非就是,就是…”玄香堂的幾個分堂主已經隱隱猜到這從馬胃里鼓搗出來的是什么東西了。
“沒錯,這就是玄香堂的弟兄們拼了半個堂口搶回來的‘科技武器’——元力彈!”司空梁上指著挨個放在紅毯上的那十二顆卵狀元力彈,道,“據說,這玩意一顆就可以炸毀一間房屋,相當于靈玄境強者全力一擊;十顆可以輕松毀掉半座城市,媲美結丹境巔峰修者的一掌!”
直到這時,第五聽云才真正明白過來。原來從頭到尾,被司空明無比重視的那批貨,其實就是眼前紅毯上的十二顆元力彈。次皿五香堂轄下玄香堂,不知從何處搶得這些元力彈,然后交由黃香堂運送到天香總堂。
貨物恰好移交到豐都,司空明身為豐都分堂堂主,便擔任了運輸任務的負責人。而司空明利用刑部與第五聽云之間的微妙關系,巧妙地把刑部注意力吸引到了第五聽云所在的分隊之中——這是司空明運輸任務計劃中的第一步。
而當刑部成功截住第五聽云的隊伍,卻發現這個隊伍中運送的全是假貨。這樣一來,刑部自然會以為司空明正在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因此就會集中所有捕快對付司空明!
這正中司空明下懷。
因為真正的貨物既不在姜成的車隊里,也不在司空明的隊伍之中,而在拉貨的馬肚子里!這正是司空明的高明之處。
現在想來,哪有什么汗血寶馬,估計就是元力彈塞滿馬胃,導致其排出的不正常體汗。至于體汗為什么是血紅色的,那大概就和元力彈有關了。
十二枚泛光的元力彈擺在地上,不僅第五聽云感受到了其上的異常,在場每一個人都能感覺到它們中散發出來的磅礴元力。難怪聽司空梁上介紹說,這小小的一枚元力彈竟相當于靈玄境的全力一擊。
可次皿五香堂是從哪里搶來的這大殺器呢?它們冒著覆滅的危險搶來這東西又打算干什么呢?還有,什么是科技武器?海量的元力又是如何濃縮進了這鵝卵石大小的空間之中?剛想通了一些問題,第五聽云的腦海里又冒出了新的疑惑,十二枚元力彈,按照司空梁上的說法,那可是足以摧毀整座天門城的秘密武器啊!
接下來,司空梁上都是在講一些怎么舍生取義、奪取元力彈,怎么才竭智窮、運送元力彈的事,這些第五聽云既然已經想清楚了,自然也沒再怎么認真去聽。而至于次皿五香堂接下來的行動,司空梁上一個字也沒提及。
想想也是,若是十分機密的會議,司空明也不可能帶第五聽云過來。
次皿五香堂這次集中會議,就在第五聽云胡亂猜想之中結束了。
當天晚上,司空明安排第五聽云在天門城中住下了,而次皿五香堂的其他大佬,似乎都忙著謀劃新行動,所以誰都沒在意第五聽云這么一個毛頭小子。就連司空梁上,也沒過來和他打聲招呼。
第五聽云倒也不介意,把那些疑問壓在心底,一覺之后,大清早就告別了司空明,帶著白潔來到了天門城外。
“公子,你看,那邊好多人。”剛來到楚江岸邊,白潔就看見了碼頭上聚著不少人。那些人年紀都很小,白潔在他們面前都得被叫一聲姐姐。
“走,我們也過去看看。”
第五聽云今天過來沒牽跛三,只是背上了海蠶絲劍袋。跛三被他寄居在天香堂總堂,由司空明特意囑咐好好照顧。
和白潔一起,來到碼頭,第五聽云稍一打聽,才知道這群小孩兒竟然都是前來嘉慶參加推免資格賽的!的,這么長時間了,總算是找到組織了。他費盡千辛萬苦,與刑部明爭暗斗,不就是為了這推免資格賽嗎?
聽圍觀的群眾說,這群小孩兒一大早來,也是要橫渡楚江,登上嘉慶的。看來還真是恰逢其會,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看來還沒有遲到,第五聽云心中暗道,有戲!
可左等右等,那群小孩兒似乎也在等什么人,遲遲不搭船。第五聽云始終等不及了,便攜著白潔,先在碼頭上叫了一艘木篷船,談好了價格后,就登船劃向對岸去了。
楚江江水湍急,尤其是天門城和嘉慶城相對的這片水域,波浪滾滾,旋渦一個連著一個,即使是經驗十分豐富的船家,在這里行船時都格外小心。而且水下礁石暗布,一不小心被水拍在礁石之上,便是全身骨折、粉身碎骨的下場。
如此險況,難怪每年嘉慶學院的入學禮上都有人缺胳膊斷腿。
“船家,嘉慶學院與天門城的唯一通道便是這楚江了吧?你們賴以生存,一定也過得不錯吧?”船至江心,第五聽云見行船遠沒有打聽到的那么危險刺激,不由地就放松了下來,和船夫閑聊了起來。
那船夫只是笑笑,道:“哪能呢?要是以在這里撐船為生,恐怕連酒錢都付不起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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