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霄云接過石楓丟過來的玉簡,放在眉心一探,旋即滿臉欣喜地對石楓道:“多謝主人,多謝主人!”現在的武霄云,在那一夜的折磨之下,已被石楓制服地服服帖帖,而石楓丟給他的那枚玉簡,正是以靈魂之念刻錄下的極冰槍法。
“本少離去,你留在皇城,一切聽從辰親王的命令,不得違抗。”石楓對著武霄云冷喝道。
“是,主人。”
隨后,石楓身下的大地,猶如化為了液體一般,石楓雙腳所踩的那片廢墟,一塊塊碎石,碎瓦,碎片,往地下沉去,緊接著是石楓的身軀,也開始往下沉。
“楓少,保重!”龍辰對著下沉的石楓說道。
“嗯,保重!”石楓對著龍辰點了點頭,隨后整個人沉入了地底,借助陰煞的大地神通,從地底深處離開皇城。
石楓知道時間緊迫,已來不及向母親道別,五星武皇高手,肯定早備有魂石,如今一死,說不定龍辰的那老子已經知曉。
十天后,云萊帝國西北邊境,一座叫西荒城的小城中。
天氣惡劣,黃沙漫天,雖有外面城墻阻隔,卻也阻隔不少狂烈風暴,與黃沙肆虐。
一到這種惡劣天氣,就少有在外走動,而人都不甘寂寞,聚集最多的往往是那些酒館,茶樓。
一遇惡劣天氣,家家酒館,茶樓的生意就異常火爆,而聚集此地,大家談天論地,吹牛聊天,不過這些時日云萊帝國境界,談論最多的,還是最近發生在帝國的那幾件大事。
“你們知道嗎,如今我們云萊帝國,也已經有武宗強者了。”
“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有聽說。不愧是我們云萊帝國十大強者并列排名第一的兩人,竟然都突破至了武宗之境。”
“不過有趣的是,聽說那個叫石楓的天驕,曾經被血煞門血屠,紫雷宗雷瀟,冰雪谷雪沂蒙追殺,曾經國師納蘭淵出面,救下了石楓。現在啊,天風宗宗主風千雨,親自下令天下宗門通緝石楓,賞金已經從原來的十萬元石,變成了現在的三十萬元石,我國兩名武宗強者,都有這位天驕有牽扯啊,一個是救,一個是殺。”
“要說這石楓,那才是我們云萊帝國如今人氣最旺的那位,聽說年紀才十五,就連天風宗副宗主,十大強者排名第八,四星武皇境都被他給殺了,六天前,聽說一個叫天刀宗發現了這少年的蹤跡,派遣高手追殺,結果數百名高手,全部都死了他的劍下。”
“這件事我也有聽說,而且死的每個人,都化為了一具具干癟的尸體,就好像死了幾百前沒有腐爛的尸體那樣,那模樣,想想都滲人。這石楓啊,我可是還聽說,他修煉的正是血煞失傳多年的魔功,嗜血魔功。”
“你們還不知道吧,如今這石楓,不僅宗門,就連皇室都下令緝拿。聽說此人無法無天,膽大妄為,闖入了皇家禁地,推倒了禁地中的鎮邪眼,釋放出百年前被當時眾多強者聯手封印鎮壓的邪惡之眼。”
如今云萊帝國中,就連這偏僻西北邊境,談論最多的還是如今將云萊帝國攪了個天翻地覆的少年。
“你們說,如今帝國,宗門都在追殺,這石楓會不會跑到我們這西北邊境。”有人說道。
“哈哈哈,很有可能,也很可能他就坐在我們這間酒館中,正在聽我們聊天呢。”有人笑道。
“你們看那個穿黑袍的人,臉都看不見,這個人以前我們見都沒見過,可能他就是石楓呢。”有人指著酒館的一個角落,一個身穿連帽黑袍,整張臉都深深籠罩在黑袍中的人說道。
“哈哈,得了吧,我可是聽說,那石楓可是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怎么可能會是他。”有人反駁道。
“要他真是石楓可就好了,那可是三十萬枚元石,夠我一輩子揮霍了,不瞞你們說,前段時間我閉關修煉,武道已經出神入化,只是生長在這西北邊境,空有傲視天下的強大力量,卻無處施展。”
“切,得了吧,就憑你,那石楓可是連四星武皇風落寒都殺了,你還不夠人家一個小指頭戳的呢。”
“哈哈哈,就是就是。”
“哼!你們不信是吧!”那名剛說自己閉關修煉的壯漢說道,隨后指向那穿黑袍的那人,說:“看我去把他們腦袋上的帽子給摘下,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石楓。”
“哈哈哈,去吧去吧,說不定此人是個隱藏高手呢,你到時候可不要吃癟。”有人起哄道。
“哼!你們等給等著瞧,等我抓住他,領取那三十萬枚元石,我用元石砸死你們。”
“哈哈。”
在一幫人的哄笑中,那名壯漢朝著那黑袍人走去,此時那黑袍人,正喝著碗中烈酒,吃著西北特色烤肉。
那壯漢來到那黑袍人所坐的桌前,趾高氣揚地說道:“小子,把你的帽子摘下來,讓本大爺看看你是不是石楓。”
黑袍人直接無視那壯漢,仿佛眼前這人就如同空氣一般,繼續喝著碗中的烈酒。
“嗯?有沒有聽到本少爺的話,你難道是個聾子嗎?”見那黑袍人直接不搭理自己,壯漢怒道,伸手直接去摘黑袍人頭上的黑帽。
可就在這時,那壯漢即將要觸碰到那黑袍人的手,直接頓在了空氣,黑袍人繼續在悠閑地喝著酒。
“咦,那邊的張漢怎么突然不動了?”
“見了鬼了,怎么回事啊?我還正等著他們摘下這人的帽子,看看長什么樣呢。”
“是啊,張漢該不會是中邪了吧?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那邊正看熱鬧的幾人,小聲嘀咕道。
“小二,結賬。”就在那時,那黑袍人好像已經吃飽喝足,對著酒館中低喊道,聲音聽上去好像挺年輕,隨后他掏出一枚金幣,隨意地丟在桌上,起身,朝著酒館外走去。
直到那黑袍人走到酒館門口,壯漢張漢的那四名同伴才跑到張漢身旁,他們一看,驚呆了。
他們看到,張漢正直立站著,手還是跟先前一樣的動作,伸出,然后頓在空氣中,只是張漢的眼睛已經閉上,好像已經睡了過去。
有同伴緊張地將手伸向張漢的鼻尖處,隨后暗呼一口氣,說道:“還好,還有氣。”
這時,一個個面色駭然地盯向那酒館門口,其中一人小心謹慎地低聲說道:“大家記住了,以后此人我們可絕對不能招惹啊,看見他有多遠,躲多遠,剛才我們根本就沒見到他是怎么出手的,可張漢就變成這樣了,幸虧此人手下留情,要不然我們以后就再也見不到張漢。”
“嗯嗯!”其余等人聽了他的話后連連點頭,有人突然出聲道:“你們說,他會不會真的就是石楓呢?”
“石楓!不會真的這么巧吧…”
黑袍人走出酒館,手中拿著一張獸皮地圖,輕聲低喃道:“按那什么天刀宗得到的這張地圖顯示,那處遺跡就在這座西荒城外的西北荒漠上,一直再往北走。”
黑袍人說著,抬起頭望著那漫天呼嘯的狂風以及黃沙,露出了一張年輕俊逸的臉龐,正是石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