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天真420天真 “怎么辦?是啊,怎么辦呢?嗯…恐怕只能以后多注意一點兒了。如果你要是真想和張大哥有什么發展的話,以后和張大哥的父母就少不得見面。等到時候,次數一多,你也許就會習慣了吧?
你看葉子姐,她和張大哥的父母相處起來多自然、多親切。不過我估計,葉子姐初見張大哥父母的時候,也未必就比我們…嗯…比你好多少…”
對于柳纖纖這個幾乎毫無價值的解答,急于求成的北宮荷月顯然并不滿意,繼續追問:“啊?就這樣?只能這樣么?沒有別的辦法?纖纖姐,幫幫我…”
北宮荷月說到這兒,甚至都已經開始搖晃起柳纖纖的胳膊,撒起嬌來。
此時北宮荷月那眼神兒濡濕的,那神情楚楚可憐的,簡直就跟饑餓求奶的襁褓嬰兒一樣,讓柳纖纖根本不忍心就那么敷衍過去。
但是,此時也被與張勁的感情弄懵的柳纖纖,腦子里亂的跟颶風后的新奧爾良似的,被各種雜七雜八的情緒所充塞,哪里還能夠倒出空來深入思考?
所以,柳纖纖在腦袋發脹的勉強琢磨了一下后,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暫時轉移注意力的話題。這個話題的說辭,是柳纖纖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于是。柳纖纖安撫了一下已經情緒開始焦躁的北宮荷月后,再次帶上那張令人安心的‘智珠在握’般淡然的面具,笑著說:“這件事兒呢,我暫時是想不出什么辦法。而且相對來說。也不是那么緊迫!但是,有一件事,我卻要提醒你注意了!如果你要是真的想要和張大哥發生點啥的話。最好小心。這件事可是比討得張大哥父母的歡心,更急迫、更重要!”
見到柳纖纖一副鄭重其事的摸樣。北宮荷月也先不急著糾纏那個關于‘怎么在張勁父母心中樹立完美’形象的問題了,連忙問道:“什么事兒?要我注意什么?”
在北宮荷月有點緊張的眼神下,賣了一下關子的柳纖纖終于道出今天白天時一直想說,但卻一直沒功夫說的話:“今天,你可是沒少往張大哥那兒瞧。你那恨不得撲過去的樣子,表現的也太明顯了吧?”
“啊?”
始終認為自己今天掩飾完美的北宮荷月,乍聽此‘噩耗’頓時懵了一下,緊接著這個又有些慌神兒的小妞兒忙不迭的問:“不會吧?我——應該掩飾的挺好啊!每次我看一眼。就趕忙閃開了!”
看到北宮荷月這幅慌神兒的表情,簡直就像是聽到槍響的兔子一樣,惴惴的不安,忐忑的可愛,柳纖纖忍不住笑了起來,伸出白蔥似的手指,在北宮荷月糾結的擰到一起的眉頭間輕輕一點后,笑著說:“還掩飾的好!你知道么。你看張大哥時候的樣子,跟我家的小搗蛋兒,看見我媽媽親手做的‘糖滾海棠’時一模一樣。眼巴巴的!”
柳纖纖所說的這個‘小搗蛋兒’是柳纖纖哥哥的兒子,今年只有四歲。最喜愛的食物,就是奶奶親手做的甜食——‘糖滾海棠’!
北宮荷月也見過這個特別淘、特別皮實的小子。當然知道這小子看到柳阿姨的糖滾海棠時是啥模樣,口水能拖到地上、眼珠的瞪著連眨都不眨,一副十足的饞像。
所以,當北宮荷月聽到柳纖纖居然把自己形容的這么不堪,自然不信,撅著嘴反駁:“胡說,不可能!”
“我絕對沒胡說,你看張大哥的時候,真的和小搗蛋兒看‘糖滾海棠’的時候一樣,都是那種稀罕的不得了,恨不得含在嘴里似的樣子。”
柳纖纖的口氣很肯定,讓北宮荷月終于有些半信半疑。
“嗯…真的?”
“真的!不信你自己對著鏡子照照看!”
北宮荷月回憶了一下白天時的情景,想象這張勁就在鏡子里,很代入情景的偷瞄了鏡子方向一眼。
頓時,北宮荷月的臉上如彤云般燒了起來。自己那眼如流波的樣子,那只是小搗蛋兒的那種饞像啊?簡直就是裸的勾引!眼中明晃晃的兩個大字‘我要’!
模擬觀察了一次后,就算是面對自己無話不談的柳纖纖,北宮荷月也覺著沒臉相見了。
于是,羞的不可自抑的北宮荷月干脆玩起了仿生技術。扭頭撲倒在床上后,學著鴕鳥躲避天敵時的樣子,撅起翹翹的小屁屁,一骨碌把腦袋藏到了枕頭下。
嘴里甕聲甕氣的念叨著:“完了,這樣子張大哥肯定看出來了。羞死了——你怎么不早告訴我?”
“早告訴你?我倒是想來著。但是,你恨不得和葉子姐黏在一起當連體人兒的樣子,我分得開么?就算是去洗手間,你都要拉著她,我哪找的到空兒跟你單獨說啊?”
見到北宮荷月這么一副孩子氣,柳纖纖更加忍不住笑了。那笑容綻放的,全沒有往常那種始終淡淡的平和,前俯后仰、花枝亂顫的。
如果張勁在現場的話,肯定會以為這小妞兒病了或是怎么樣,不然她不會這么放得開的。
當然,張勁估計也肯定會因此而稍稍扭轉對這丫頭‘心機深沉’‘腹黑擅算’的不良印象,只有這么笑著的柳纖纖,才更像一個青春美女,而不是那種喜怒從來不形于色,笑里藏刀、綿里藏針的政客、陰人!
過了好一會兒,北宮荷月終于從枕頭下‘爬了’出來,不知是枕頭下憋悶的原因,還是羞色濃郁未褪的緣故,北宮荷月的一張粉臉,燒的跟燃著的火炭似的,幾乎紅的發光!
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捂嘴而笑、眼如月牙的柳纖纖后,北宮荷月深呼吸了幾下,終于恢復了一貫的光棍和大氣:“不管了,看出來就看出來,也省著我再遮遮掩掩了!大不了,明天我就去表白…”
就當北宮荷月揮舞著一雙小拳頭,為自己鼓勁兒,為自己下決心,準本展開一段‘女追男’的征程的時候,柳纖纖卻突然給她潑了一瓢涼水,還是帶冰碴的那種。
“很遺憾哦!張大哥好像心太粗了一點兒,沒有發現我荷月妹妹的媚眼兒呢!真是可惜了…”
“啊…”
原本以為媚眼兒被張勁發現的北宮荷月,羞不可抑,恨不得時間倒流到昨日,恨不得地上有縫能讓自己鉆進去,再也不出來見人了。但是,如今聽到柳纖纖這么一說,自己的媚眼并沒有讓張勁發現。剛剛下定倒追決心的北宮荷月,卻突然又有了些失落,有了些委屈。
女人心,海底針!
怪不得有首歌唱的‘女人的心思你別猜’呢?她們的想法、情緒,總是那么變幻莫測,總是那么…令男人著迷!
失落的愣了一下后,北宮荷月原本快要沸騰的血液突然降溫,高漲的情緒也突然變得低落,輕輕嘆了一口氣,口氣低沉的說:“哦!原來張大哥沒有發現啊!那也好,我…我一點準備都沒有…暫時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吧!”
北宮荷月這幅丟了玩具似的樣子,讓柳纖纖在暗暗心中發噱的同時,也有點心疼這個好姐妹。于是,柳纖纖,連忙口氣再轉。
“別當沒發生啊!張大哥雖然沒發現你的秋波頻送,但是葉子姐可好像是發現了。等我們從西餐廳回到張大哥的休息室之后,我發現葉子姐看你時的眼神有些不大對勁啊!”
沒成想柳纖纖的話,不但沒讓北宮荷月糾結、擔心,反而讓這個精神大條的小妞兒精神一振,滿臉興奮的忙不迭問道:“你是說葉子姐發現我眼睛‘那樣兒’了是吧?”
“應該是!”
柳纖纖回憶了一下后,點了點頭。
結果北宮荷月的情緒,愈發高漲了:“葉子姐發現也沒事兒,剛好我還能跟她說說,讓她幫幫忙呢!”
看到北宮荷月這幅‘沙漠中見到綠洲’的樣子,柳纖纖就像看到了外星人似的,一副不忍卒讀的表情。見到北宮荷月興奮的似乎恨不得立刻就給葉紅打電話的架勢,柳纖纖不得不再給這個腦筋有些脫線的妹妹潑冷水了:“荷月,你先搞清楚狀況好不好!如果你直接把這件事情在葉子姐那里捅破了,你以為你和張大哥還會有機會么?憑你現在和張大哥的感情,葉子姐恐怕一句話,就能把你和張大哥兩個人疏遠起來。
你這是在跟葉子姐搶男人,你明白么?”
腦子一根筋的北宮荷月當然不明白!所以,這小妞兒聽了柳纖纖的話后,仍然一腦袋問號的回道:“為什么?我沒有和葉子姐搶啊!我媽媽和小媽,就都是大媽媽給爸爸找的老婆啊!她們也沒有搶啊。我想以葉子姐那么大度,那么開朗的性格,肯定不會是妒婦的。你說是吧?
到時候葉子姐也像是大媽媽那樣,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