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222大禍臨頭 聚會三件事,通名、吃飯、打屁!
當‘魯幫主’這位重量級人物到達后,天涯四號廳中原本三個一群五個一組的散落在各個角落聊天、打屁的諸位幫眾也紛紛聚集起來,圍著廳中的三張圓桌次第落座。
隨著香氣撲鼻的各色菜式陸續上桌,這些早已饑腸轆轆的幫眾也漸漸把注意力轉移到填飽肚子上來。
因為聚會餐是QQ制集資餐,考慮到前來的幫眾各自的經濟條件,所以雖然菜品豐富,卻并沒有什么鮑翅肚參之類的奢侈品。
盡管如此,一幫本就是為了共同愛好而聚到一起的人,圍著桌子吃吃喝喝,也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
但是與熱鬧的氣氛和大家的愜意不同的是,張勁此時卻覺著有些如坐針氈。
魯大幫主太熱情了。
對魯大幫主來說,救了自己的獨孫比就自己的老命的恩德還大。古話有,‘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
看張勁這有兩個絕品美女環繞,顯然不稀罕自己這個插子臉老頭的‘以身相許’,所以魯大幫主只能想辦法從其他方面找補一下。
“小張啊,你現在做什么工作?”
“有沒有來鷺市工作的意思?我們鴦市不錯”
聽著老爺子的口氣,似乎在鷺市頗有些分量。
對于張勁天大恩德不知該如何報答的老爺子殷勤的近乎狗腿。即使是他那近乎諂媚的表現吸引了幾十雙眼睛注視,也厚著老臉全不在意。
魯大幫主皮老臉厚,不在乎,相對來說張勁臉皮的防御力不行,他在乎啊!所以,一邊滿臉苦笑的應付著老爺子的問候;一邊屁股下像是有釘子一樣,坐臥不安,食不知味。
終于,張勁口袋里的電話突然響起,這聲電話鈴響落在張勁耳中簡直如同天箱。如同救人于危厄的‘道家清音’、‘佛陀禪唱’一樣,聲音即起,諸邪避退。
匆匆的掏出手機看一眼后張勁就像是接到了十萬火急的雞毛信似的,跳了起來,很虛偽的歉意對老爺子說:“幫主,不好意思啊我接個電話!”
說完,張勁就灰頭土臉的一溜煙的鉆出去,身形很是狼狽,有些抱頭鼠竄的意思。
看著張勁‘逃’出廳門之外魯大幫主怔仲,石紋和肖非兩個損友竊笑,岳文亭疑惑,北宮荷月姐弟則是摸不清頭腦。
唯有何清淺還有點友人的味道看著張勁火燒火燎般消失在門外的背影,眉頭輕輕窘起,擔心的思量著:“別是真有什么是發生吧?”
出了天涯四號廳大門,輕輕的把雙開木門關嚴后,張勁如同劫后余生似的長長出了一口氣,‘這老爺子可是真夠恐怖的’簡直就像是電視里見到太君的翻譯官似的”
嘴里念叨了一句后,張勁這才舉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喂,老四,才幾天不見,想我了?”
懶洋洋的靠在墻上,張勁的口氣很是散漫。
“沒工夫跟你扯淡,老大,我告訴你,你大禍臨頭了!”
衛風這一次全不似往常般,先習慣性的和張勁逗兩句嘴再說其他,而是開口就急的跟什么似的,火燒火燎。
衛風全不像作偽的口氣,讓張勁忍不住愣了一下。但是當張勁腦袋飛快的轉了兩圈后,又放下心來。口氣依然散漫的說:“行了,你就別大呼小叫的了,忽悠誰啊?我沒病沒災的,也沒得罪過啥人,能有啥大禍?扯淡!”
“咱媽從京市殺來了!”
衛風一句話,石破天驚。
因為兄弟幾個關系好的緣故,大家習慣性的稱呼幾人的父母都是‘咱媽’‘咱爸’。
所以,衛風口中的這個‘咱媽’,有可能是衛風的媽媽,有可能是肖飛的媽媽,也有可能是張勁的媽媽。
但是,如果這個‘咱媽’再加上一個‘從京市’這個定語的話,那就只能是張勁家的太后了。
所以,這八個字剛剛入耳,張勁就忍不住膝蓋一軟,差點坐到地上去。
衛風這八字真言出口,張勁的腦袋立刻大了八圈!張勁自己掰著手指頭都算不過來自己瞞了老媽多少事了。
辭職、離婚、下鄉、務農…酒不是朋友釀的,而是自己釀的…玉蜂你”虎骨、虎鞭、熊胚…,越數,心里越虛,越覺著焦頭爛額。
因之,有些額頭見汗的張勁,口氣也立刻從之前…風林火山,的‘徐如林’變成了‘疾如風’。嘴巴跟機關槍似的,不到十秒鐘的時間,足足噴出來百十個字:“我媽來了?什么時候?你見到她了?怎么見到的?她來深市干什么?她有沒有問你什么?你們說啥了?哎坳喂,你到是快說啊急死我了…”…到底咋回事?”
“啊…這個…””
被張勁一連串毫不停頓的問號問下來、催下來,插不上嘴的衛風被噎得差點翻白眼兒。但是畢竟是官場上混了好幾年的官僚,對于思路和話頭的整理別有一番心得,所以還是很快的反應了過來。
“老大,你別急,聽我給你慢慢說。”
“咱媽是剛剛殺到我們單位來的,現在正在我辦公室喝茶。我這是借著尿遁,來給你卉電話通的信兒!聽咱媽的意思,你的那些事兒,好像大部分她老人家該知道的已經都知道了。”
“她說,她剛從麒麒醫院過來。因為三哥今天請假了,沒找到三哥,所以就到我們單位來找我了。她還問我,你和紅嫂子是啥時候離的婚,你是啥時候辭職的,今天你干嘛去了…”
衛風的話越說,張勁額頭的汗漬就越明顯,說到后來,張勁真有了‘大禍臨頭’的感覺。
老媽沒有事先通知就直接殺到深市來,顯然是有了確鑿的證據,打算偷摸調查自己來的。
其它的暫且不說,單說自己辭了老媽眼中很有前途、很高尚的醫院工作,單說自己弄丟了葉紅這個她喜歡的甚至更甚于女兒的兒媳,兩罪并罰的話…
張勁想起了小學時,自己逃課后,老媽的笤帚疙瘩;
想起了自己中學時,因為早戀,而受到的連續一個月,每天長達八小時以上的‘諄諄教導’;
想起了自己大學時因為有一次挑起群毆,差點被開除時,老媽的眼淚和對自己失望的眼神…
張勁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不寒而栗。
完蛋了!死定了!
張勁還在這邊腦子一片空白的惶惶不安的時候,衛風終于結束了陳述,小心的問道:“老大,你說我這邊兒該怎么跟咱媽說?”
…沉默。
好一會,張勁才心喪若死有氣無力的回道:“怎么說?我老媽都弄清楚了,還能咋說?既然瞞不過去,你就實話實說吧!適當的地方修辭一下就行了,你是混體制的,這些應該懂你…”
等衛風掛斷電話后,張勁也沒心情繼續回到房間里熱鬧了,在廳外走廊的一張雙人沙發上坐下后,滿臉糾待的發著呆。
張勁很清楚,這次泄密事件的內jiān肯定就是曾經在自己這里住了兩個多月的戚兵這家伙。
估計這個家伙肯定是什么時候喝多了之后,滿嘴胡柴的說漏出去。或者就是自己家姑姑對戚兵神奇的減肥速度好奇,嚴刑逼供下,這個立場不堅定的家伙叛變了。
雖然想出了情報泄露的環節,雖然張勁把這個嘴巴不嚴實的家伙恨的牙根直癢癢,但是現在的張勁可沒有心情、也沒工夫打電話過去對這個背叛的組織的家伙施以‘嚴厲的批判’。
而是抓緊時間,滿腦子拼命轉動著,努力的想轍,該怎么樣才能解釋自己的行為,該怎么樣才能盡可能平息家里太后的怒火。
張勁很清楚,既然老媽已經找到老四的單位去了,那么估計老媽很快就會打自己的電話了。
在老媽強大威懾之下,張勁經過鍛煉,引以為傲的平和心境崩潰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張勁時不時的看一跳動的時間,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心懷忐忑。
這時候,他又想老媽的來電立刻響起,又希望老媽的電話不要響起,心情十分矛盾。
希望老媽電話立刻響起,是因為在等電話的時間里簡直就是煎熬。那種明知道危險臨近,卻無處逃脫的感覺,實在是難過。恨不得有人給自己一刀的痛快。
希望老媽電話不要響起,自然是因為鴕鳥心態作祟,雖然明知道這種事情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但是心中也未嘗沒有‘躲過一時是一時’的想法。
幾分鐘的煎熬后,張勁終于心中希望達到了統一,此時的張勁無比希望自己的手機立刻響起,無比的希望自己老媽的口水立刻淋頭。這種苦等的煎熬太嚇人了!
記著有一句很有名的話是這么說的,‘盯著的水壺’永遠也不會開。
張勁現在就是這樣,當他盯著手機看,迫切的希望手機鈴聲響起,迫切的等待‘太后’兩個字出現在手機來電顯示位置的時候,手機卻始終遲遲沒有動靜。!。:(秒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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