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掛了電話的張勁一臉苦大仇深的鎖著眉頭,對自己之前立場不堅定做著最深刻的檢討和反思的時候,之前就蹲在張勁旁邊不遠處,陪著銀子玩鬧的何清淺,放開銀子自由活動后站起身來,步履款款的走了過來。
當走到近前的何清淺看清張勁臉上那副仿佛被搶了棒棒糖的孩子般的苦臉,先是忍不住掩嘴‘撲哧’笑了一聲,然后臉上帶著和煦的笑意,很是溫柔伸出手去用圓潤柔軟的玉指之間輕輕抹平了張勁眉心的‘川’字型皺紋,似嗔似怨的說:
“干嘛這么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是又被葉家小姨子給刁難了吧?活該,誰讓你對人家不上心的!連人家高考這么重要的事兒你都能忘了。”
從何清淺的話中能夠聽得出來,很顯然雖然何清淺之前始終在和銀子玩鬧,但是心思還是始終繞在張勁的身上,始終支楞著耳朵聽著呢。所以從張勁對著手機的只言片語中,就幾乎完全猜出了之前電話的內容。
何清淺的撫觸,以及臉上那帶著嗔怨、帶著安慰的‘治愈系’笑容,讓張勁仿佛又看到了她照顧銀子時的那種類似于‘母性’的光輝,讓他禁不住食指大動。
于是張勁干脆順水推舟的仿佛被欺負了的孩子一樣,在躺椅上挺身坐直后,一把攬過何清淺的柳腰將她拉過來,然后就一頭扎進了何清淺胸前軟彈、墳起的隆丘中,一邊嗅著何清淺淡然如荷的體香,一邊故意的用臉、鼻、唇、頷擠壓挨蹭著。一邊甕聲甕氣的抱怨道:
“淺淺,我好可憐!我居然稀里糊涂的就答應陪那個瘋丫頭逛街、逛游樂場,我簡直就是瘋了!
那可是要深市、港市一大圈兒統統轉下來啊!丫頭可是說要逛整整一周的時間啊!我會死的,會絕對會死的很慘的!
淺淺,我好可憐。求安慰!”
何清淺就算如今已經是張勁名正言順的妻子了,但是面對張勁的時候還是一如從前般抵抗無力,在與張勁接觸時還是一如從前般容易動情。在被張勁占便宜的時候,還是一如從前般容易害羞。
所以,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當張勁的腦袋不老實的在自己胸口亂拱,當張勁灼熱的氣息穿透薄薄的夏日衣衫烘烤著自己敏感部位的時候,久經張勁‘蹂躪’的何清淺,還是忍不住身體發軟。嬌顏緋紅,春眸含水。
先是像做賊一般,心虛的四顧望了一下,確定何媽媽、何爸爸午睡起來后,出門遛彎兒仍然未歸。確認那個促狹的、最喜歡捉弄自己、最喜歡羞自己的劉老爺子也已經去村口棋坪大殺四方。確定此時整個家中、整個小院里確實只有自己與勁勁兩個人類后,何清淺這才羞羞的松了一口氣。
探出手來,輕輕抱住張勁正在自己懷里亂拱的腦袋。如母親抱著自己受委屈的孩子一樣,一邊溫柔撫弄著張勁腦后的黑發,一邊輕聲款款的說:
“沒事兒的,不就是逛街、逛游樂場么?挺一挺也就過去了!就當是一次磨練好了。再說了,你不是想讓葉紅徹底軟化么?那么你巴結葉紅家里人就很有必要了。你就權當這次苦難是一次投資好了!
到時候小萌如果能幫你說幾句好話,什么都值了!”
何清淺開導的輕聲細語中滿是憐惜。她心疼了!
要知道,何清淺作為一個與春哥、女漢子截然不同的物種,作為一枚純妹子。可也是狂熱的逛街愛好者,血拼公主。但是,就算是在張勁追求最激烈的時候,就算兩人最熱戀、最黏糊的時候,她都很少要張勁陪她逛街。就算是有東西想買,也只是直接殺到店鋪,買完就走。全不似往常,買東西之前,一定要貨比三百家,先把所有相關、不相關的店光顧過一遍再說。
之所以這樣,就是因為何清淺每次看到逛街時張勁那無奈疲累,強壓躁氣的樣子,都會心疼!所以,每次兩人一起逛街時,就算羞澀如何清淺,為了給愛人以安慰,也強忍著羞澀,在商場更衣室中,給張勁占點小便宜。自己卻仿佛偷盜一般,心跳如鼓。出更衣室后,見到別人都覺著眼光有種別樣意味,羞得抬不起頭來。
更多的時候,何清淺寧可壓抑自己的逛街欲望,或是過后與姐妹們結伴逛街,也不愿意勉強張勁。
但是,這一次是張勁自己下套、自己鉆進去的,所以就算何清淺心疼,也無力幫忙了。所以,她所能做的也只能是安慰、開導。就算不能在減免張勁肉體上的痛苦,也盡量緩解一下他精神上的痛苦。
兩人就著一坐一站的抱了幾秒鐘,當張勁已經被何清淺身上的香氣,以及口鼻接觸處的彈軟綿滑勾搭的蠢蠢欲動,想要做點白天不該做的事兒的時候,何清淺卻又再次開口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對了,之前聽你電話里的意思,萌萌是要你送她去學校報到。她考的是什么學校啊?”
“是什么大學來著?”
張勁有些迷糊的,從何清淺懷里抬起頭來。
與何清淺四目相對的楞了一會兒后,張勁這才懊惱的拍了一下自己腦門兒之后,說:
“哎呦!看我這腦袋,被這丫頭一串兒條件給弄懵了,光記著答應這丫頭送她去報道,忘了問這丫頭究竟被哪個學校錄取了。不行,我得趕快打電話回去問問。不然這丫頭又該埋怨我不關心她了,到時候怎么刁難我都不知道!
謝謝我家賢內助的提點,不然老公可就慘了,來老公獎賞一下!”
用力拉過何清淺的脖頸,在被強迫俯低身子的何清淺櫻唇上重重的嘬了一口后,張勁這才毛三火四的拿起剛剛放下沒一會兒的手機,撥了回去:
“對了萌萌,你還沒告訴姐夫,你究竟是上哪一個學校了?”
聽到剛剛放下的手機再次響起,再次聽到自己怎么也聽不膩的姐夫的磁性嗓音,見到姐夫還記得關心自己報考學校的問題,葉萌有些開心:
“嘻嘻,人家以后就是你的師妹了,請多多關照哦!師兄”
師兄這倆字讓這小妞兒喊的那叫一個纏綿,九轉十八彎。就算電話掛斷后,張勁仍覺余音裊裊,身體的某個部位似乎又有些充血的征兆。
這丫頭還是黃花大閨女呢就妖精成這樣,以后成熟起來、風情起來可怎么得了?
謝師宴,是近幾年才興起的一個說法,通常每年高考過后,錄取通知書下來的時候,就是‘謝師宴’最集中的時候。
謝師宴,美其名曰是為了‘感謝老師對孩子的栽培’,所以當孩子出息了,考上理想的大學了,家長設宴延請老師光臨,以表謝意。事實上,謝師宴已經成為了一項創收項目。
為酒樓、飯店創收!
只要看看八月份各個酒樓門前擺的一面面寫著‘謝師宴’的牌子,就可知這項花頭為各個酒樓創造出何等可觀的利潤了。
為家庭創收!
如今,‘謝師宴’所宴請的賓客早已經不僅僅是老師了,要不然一次謝師宴動輒幾十上百桌,可沒有那么多老師可請。其實參加筵席的更多的是鄰里親朋。
鄰里親朋來參加筵席自然不能只帶著個肚皮空手來去吧?按照華夏習俗,紅包、彩禮總是不可缺少的。于是,辦謝師宴的家里通常不但能夠賺回筵席的本錢,而且還能小撈一筆。
以至于‘謝師宴’發展至今,已經成為能夠與‘婚宴’、‘喪宴’、‘孩子百天宴’齊名并稱的家庭創收項目!
如果沒有葉萌通知,張勁根本就把葉萌今年剛剛經過高考這茬兒事兒忘到了腦后,就更別提葉萌謝師宴這碼子事兒了。但是葉萌既然已經提醒,張勁既然已經記起,那就不能置身事外了。
所以,接了葉萌電話的第二天一早,張勁就驅車進城,找葉爸葉媽籌劃起葉萌謝師宴的事兒來。葉萌因為不知道張勁要上門的緣故,一大早就跑出家去和幾位好姐妹去瘋玩兒瘋鬧去了,家里只有葉爸、葉媽在。
當張勁將手里提的自產蔬菜、酒液,以及一些自己為二老配置的養生藥分門別類的放好后,這才在一臉開心的葉家丈母娘老丈人的簇擁下回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在張勁與二老寒暄了幾句諸如這幾天可真熱,什么時候才能下場雨的話題后,張勁才注意到面前茶幾上凌亂的幾張百支,智商亂七八糟的寫了一些人名地名之類的東西。
張勁好奇的隨手撿起一張,看到上面有著幾個諸如‘酒樓’‘飯店’的字樣時,忍不住笑著問道:
“媽、爸,你們這是在研究萌萌的謝師宴吧?其實我今天來,一呢當然主要是好久不見想你們了,想要看看你們二老。其次呢就是想順便跟你們討論一下萌萌謝師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