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朔月與岳文婷的深情對視,讓人覺著恍若身處狗血劇中。而他們說出來的話,更是讓張勁這種只能允許自己郎情妾意,卻看不得別人秀恩愛的家伙恨不能堵住耳朵。
直到張勁忍受不了身上的肉麻,陰陽怪氣的出言調侃才算打斷了這倆人似乎能夠維持到‘山無棱、水為竭、天地合’的感情交流。
“胖子,其實你失策了!你剛才要不是打得這么帥,而是最后演個慘勝,流點血的話,效果肯定更好。說不定,吉娃娃這條傻狗直接就被你感動的跳進你已經燒開水的鍋里,以身相許了!”
張勁的陰陽怪氣,讓北宮朔月有些恍然大悟的懊悔,似乎也覺著自己失策,張勁的‘建議’聽起來似乎更加符合北宮朔月的預期。
而岳文婷聽到張勁的話后,則是還以深深的白眼,其中鄙視的情緒毫不掩飾。
然后,岳文婷不知是為了反駁張勁的‘馬后炮’,還是確實由心而發。總之,這個熱愛狂吠的吉娃娃放棄了所有正常女人應有的矜持,展現出了女漢子的剽悍。
“朔月,我喜歡你,你現在還想要我做你女朋友么?”
“呃…”
岳文婷毫不忸怩,直率坦誠的一句話,頓時跌碎了一地的下巴。包括張勁,以及之前和張勁一起笑著看戲的葉紅、606四朵金花。
張勁和葉紅的驚訝,只是純粹的驚訝。雖然他們都知道岳文婷的‘女漢子’的‘爺們’程度,比當今社會上華夏與韓流舶來的那些油頭粉面的偽娘還要純正的多,但是他們絕對沒有想到會純正到這種程度。
而606的四朵金花,則在驚訝之余,心中更多了一些名為‘佩服’的情緒。對于號稱‘敢愛敢恨九零后’的606四朵金花來說,岳文婷的勇敢已經堪比故事中挑戰風車的‘堂吉訶德’,堪比泰坦尼克號沉沒后,微笑赴死留下‘肉絲’獨活的‘邁克’了。
女追男,說起來似乎簡單,但是真正能做到這一點的絕對鳳毛麟角。而敢于在這么多人面前,堂皇的表白的,就更加罕見了。
這種勇氣,就算是幾天來始終與岳文婷戰斗頻繁的梅眉,也啞然失聲。暗暗的在心里豎起大拇指!心中滿是暗羨、敬佩,甚至崇拜!
四個小丫頭在對主動表白的岳文婷施以崇高的注目禮的同時,心中也在暗自掂量著,如果我也這樣對他說的話,他會接受么?
外面依然風雨大作絲毫沒有衰減的意思,但是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光線卻漸漸的黯淡下來。
這個時候,在這種天氣條件下,別說前面的道路已經因為山體滑坡的緣故,被橫加阻斷無法通行,就算是國道依然暢通,在這種天氣條件以及路況條件下,少了一輛單車,而且還有著六個‘凡人級’女人拖后腿的張勁八人隊,也不可能在天黑前趕到預計的休息點。
于是,張勁稍微思量了一下后,干脆決定今晚就在這間石屋中過夜。反正帳篷、睡袋,準備齊全,加上此時雖然因為陰雨稍冷,但畢竟是盛夏時節,肯定凍不到人。
至于明天究竟是為北宮朔月再搞輛單車繼續前進殺向川府,還是就此原路返回,到時候看情況再說。
對于張勁的計劃修改,一行人并無異議。葉紅和606四姐妹,在經過半天的雨中跋涉后,全身乏力。若能夠留停不走,自然頗為開心。
更何況,這五個女人都是以張勁為中心,只要張勁在身邊,地獄也是天堂!更何況這夜雨、石屋、篝火、帳篷、野宿,加上令自己心動的男人,這本就是浪漫無比的背景,對于五個感性的女人來說,怎會拒絕這份浪漫?
而終于確定了男女朋友關系的北宮朔月和岳文婷,在張勁提出更改的日程后,更是心中竊喜。這間讓兩人定情的石屋,雖然簡陋破蔽,但其中自有特殊意義,在這里多留一日,他們自然求之不得。
至于‘木頭哥’、‘大磚頭’、‘猥瑣男’這一幫人,則在被北宮朔月一個人‘群毆’的一頓后,一俟能夠起身,就連忙收拾行囊,一言不發的灰溜溜的離開了。
不知道是因為覺著自己十幾個人卻被人家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胖子給擺平一地,所以面上無光,在美女面前丟了大臉的緣故。總之,這幫人直到臨走,都沒有說一句諸如‘青山常在,綠水長流’,或是‘你等著…’之類的狠話,甚至連怨毒的眼神兒都沒往這邊多飄一個。
對于這幫人離開石屋后去哪里,張勁漠不關心。
張勁從來就是一個小心眼兒,睚眥必報的男人。早晨時,這幫家伙糾纏自己隊伍中的美女,尤其是糾纏葉紅時,張勁已經頗為不耐了,只不過是為了保持住‘大男人’的胸襟,免得讓葉紅,尤其是岳文婷這個死對頭嘲笑,而強忍著。
后來在石屋中這幫家伙毫不掩飾的調戲,更是讓張勁怒火中燒,就算是一巴掌把‘首惡’扇的暈頭轉向后,也沒有完全消去惡火。如果不是岳文婷很插一杠子,用‘暗器’率先襲擊的話,那個敢出口惡言,想要輪了幾個女人的猥瑣男恐怕會比落到岳文婷手里還凄慘。
就算因為張勁的憤怒,而下半輩子失去男人某項最重要的樂趣之一也未必!
及至大打出手后,這幫家伙和張勁這些人的關系就更加變的無法調和,已經進一步的成為了張勁的敵人。
所以,把敵人趕出去是淋雨,張勁怎么都不可能會心有不忍的!
更何況張勁也知道,從這些家伙的舉動來看,很顯然至少有幾位骨灰級的騎行客在其中帶領、調節、布置,攜帶物資中防雨帳篷、防水睡袋之類的肯定多有準備。離開石屋后,這些人頂多也就是多吃點苦,或者生上一場小病,出不了人命的。
晚飯雖然因為準備有限,而且廚具撿漏的緣故,算不得豐盛。但是在張勁這位宗師級大廚的盡心操持下,讓這幫人就算是稀飯、泡面、火腿腸,也吃得津津有味。
也許是因為氛圍的緣故;也許是因為今天接連的遇險、大戰緩和了岳文婷與‘張勁黨’的關系;也許是因為岳文婷這個喜歡狂吠,喜歡追著所有與張勁有哪怕一丁點瓜葛的人咬的吉娃娃,終于有人疼有人愛,暫時忘記了呲牙。
總之晚飯后圍著篝火閑聊時的氣氛十分的輕松。全不見了之前岳文婷與606四姐妹,或是與張勁間的劍拔弩張。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岳文婷顧不上跟張勁她們較勁,這個初戀的小妞兒光顧著跟北宮朔月這個無恥胖子一起嘰嘰咕咕了。
幾個人說說笑笑聊到很晚,幾個女人才各自回到自己的帳篷中安寢就枕。而兩個男人因為‘性別歧視’的緣故,就只能在六女安寢的時候,苦逼的守夜到天明了。
當張勁作為葉紅的‘私人醫生’為葉紅按摩解乏后,掀開帳篷門鉆出葉紅的閨房時,恰巧見到北宮朔月這個胖子也帶著猥瑣的笑容從岳文婷的帳篷里鉆了出來。
當先一步坐到篝火邊的張勁,遞給坐到自己身邊的北宮朔月,一小壺自帶的‘名將’美酒后,忍不住臉帶猥瑣笑容,八卦的問道:
“這么半天才出來,剛才你和你家吉娃娃在里面前干嘛了?到幾壘?”
“嘿嘿,我…”
帳篷不過是兩層布而已,隔音效果實在太差。再加上張勁笑問的時候根本沒有壓低嗓音,別說本就支楞著耳朵偷聽二男聊天的岳文婷聽得真切,就算是其他五位本打算專心睡覺的人同樣聽得清楚。
所以,似乎在張勁印象中,從不知害羞為何物,臉皮比真漢子還真漢子的家伙,莫名的害羞了。
所以,就當北宮朔月同樣蕩笑著,想要把之前自己半強迫得到的那個岳氏初吻的甜滑,以及隔著衣服抓到兩個雖小不盈握,卻彈手可愛的觸感,添油加醋的向張勁講述一番的時候。帳篷中岳文婷突如其來的咳嗽聲,卻直接將北宮朔月的話茬從嗓子眼重新塞了回去。
“咳咳,嗯嗯…”
心思玲瓏的北宮胖子,聞弦歌而知雅意。自然知道岳文婷咳聲代表的含義,顯然這個一向女漢子做派的妞兒找回了女人該有的那么點兒嬌羞,見到北宮朔月有信口開河的意思,連忙提出警告。
于是,北宮朔月在前半句的猥瑣口氣的開頭之后,直接生硬的轉成了正義凜然。
“老勁啊老勁,你說你讓胖子我說你啥好?真想把你腦袋瓜子打開,把里面的東西掏出來好好洗洗,太骯臟、太齷齪了。
你怎么能用你齷齪的思維來推斷我和我家婷婷純潔的愛情呢?
還問我什么‘到幾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