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吃著牛排,商量遷墳的事情,這種事方帥插不上嘴,他最大的依仗是熟悉劇情,能提前知道后面發生的事情,提出改變的方法,論起對道家理解,還不如一個擺攤算命的騙子,胡亂插嘴只會適得其反,就跟任婷婷閑聊打發時間。
他作為驢友兼考古學家,走南闖北,見多識廣,什么都能侃幾句。
而且他對化妝,也略有了解,以前為了女朋友,那是花費了一番苦功夫研究,就為了能抱得美人歸。
可惜“高富帥”三字中他雖占了兩樣,卻沒占最重要的富字,被女友一句“你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甩了。
這更合任婷婷胃口,她本來學的便是化妝,在這個時代屬于非常新潮時尚,走在時尚前沿的人物。
在國外平時接觸的,也都是像她這樣的人,時尚開放。
突然從國外回到任家鎮,周圍都是食古不化的老古董,一個個呆板古舊,沒有一個能談得來的,遇見方帥,怎能不好好聊聊。
很快方帥跟任婷婷已經是無話不說的好友。
眼看他們聊了半天,也沒確定下遷墳的細節,任婷婷對任發說道“爸爸,我去買點胭脂水粉。”
“去吧,一會我找你。”
方帥以為沒他什么事了,結果任婷婷拿眼看了他一眼,方帥哪不知什么情況,就跟幾人告辭追了出去。
任婷婷分明對他很有好感,他要是不追出去還算男人嗎。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是人之常情。愛美是人的天性,面對美麗的事物,不論是誰都會多看兩眼。
面對漂亮的任婷婷,你要說沒有感覺,誰都不相信。
況且任婷婷可不是普通的美女那么簡單。
扮演任婷婷的是李賽鳳,八九十年代紅極一時的香港動作武打女星,已經說明了任婷婷的漂亮。
更為難得的是這個年代,不同于后世,只要保養得當會化妝,哪怕是個村姑,都可以很漂亮,美女不說滿大街都是,但真想找的話,不算困難。
而清末明初,國家動亂,能夠活下來,已經極難,一切以活著為主,誰還會在乎漂亮與否,所以像任婷婷這么漂亮的美女,已經不能用萬里挑一來形容,哪怕十萬里挑一都不一定能找到。
更為難得的是她的氣質,后世美女多了,但真正氣質出眾脾氣好的又有多少?更多的還是那種花瓶。
看起來不錯,真正接觸起來,各種壞脾氣壞毛病層出不窮,不將人氣的七竅生煙不算完。
所以說任婷婷是百萬里挑一都不為過,人家對你有好感,你還不理不睬,這是柳下惠附體還是腦殘片吃多了。
兩人進入胭脂店,秋生正在跟人談生意。
秋生從小父母雙亡跟姑媽一起長大,這里是他姑媽的胭脂店,他不跟九叔學藝的時候就幫忙看店。
任婷婷過去,秋生熱情的說道“你來了,我姑媽說過你會過來。”
“你姑媽是誰?我又不認識。”任婷婷有點懵,她剛回到任家鎮,哪里認識對方姑媽。
“不認識,那就算了,想要什么隨便挑。”秋生不以為意,正好桌上有幾盒胭脂水粉,就讓她隨便挑著看。
反倒是旁邊的那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驚訝的看了她一眼。“小妹妹新來的,很眼生啊。”
“是啊,我剛回來。”
看她長得年輕漂亮,少婦頗有些嫉妒的問道“你什么時候開始做這個?”
任婷婷試著手中的胭脂說道“我12歲的時候我媽就開始教我了,可惜她死的早,我只好出去學習,這個顏色好漂亮。”
“你今年幾歲了?”
“十八歲啊。”
“那不是做了六年,有沒有想過不做的一天。”
“沒有,如果我八十歲還沒有死,我一定會繼續做下去。”
“你不是被迫的嗎?”少婦明顯有些驚訝,沒想到她會這樣說。
“這是興趣,怎么會被迫呢?這種事情任何女人都會喜歡的。”
少婦掩嘴輕笑,眼中也不知是鄙視還是羨慕。“妹妹好心性,下次我一定多給你介紹幾個客人。”
方帥本來看她跟幾人聊天,還不以為意,此時冷汗都下來了,他忽然想到劇情中任婷婷買胭脂時,秋生誤把她當成怡紅院過來的,現在不過是換了別人。
當時秋生是在等對面怡紅院的姑娘,這幾個人說不定就是的,那她們說做這個不就是做機。任婷婷跟她們聊化妝,他們跟婷婷聊機,雙方聊的不是一個。
趕緊說道“婷婷別聊了,你爹等你回去呢。”
少婦更驚訝了:“你還有爹爹?我們都是媽媽做主。”
任婷婷點頭,有些難過的說道“真羨慕你們還有媽媽,可惜我媽媽死的早,只剩下爹爹,不過他很疼我。”
少婦眼神登時又古怪幾分。
方帥不用想也知道,她們這是誤會任發是大龜公,只要想到任發一個中年油膩老男人,涂脂抹粉拿著條手絹在門口笑臉迎客,那畫面,不敢看啊。
至于很疼她,大龜公和手下的女兒,該怎么疼愛?
再說下去,會死人的,趕緊打岔道“你們還不回去,小心媽媽抓著由頭訓斥。”
“呦,小哥很疼愛這位妹妹嘛,我就喜歡這么有情有義的少年郎,下次去怡紅院我給你打八折。”
“怡紅院是什么地方?”任婷婷也漸漸察覺到不對,她們好像有些誤會。
方帥急忙說道“酒樓。”
秋生比較機敏,也已經察覺到不對想要掩飾,同時喊道“茶樓。”
“什么?”兩人說的不是一個,任婷婷不知哪個是對的。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說道 “茶樓。”
“酒樓。”
他本想遷就對方,沒想到鬧了個烏龍,再想掩蓋,旁邊少婦已經開口“什么茶樓、酒樓,怡紅院不就是計院,你們有什么不好意思。
妹妹是哪里的啊,有空去怡紅院我們交流下感情。”
任婷婷頓時漲紅了臉。“你們當我…當我…”
“什么當你,你不就是機。”
任婷婷頓時羞紅了臉,低頭跑了出去。
少婦搖頭鄙視道“真是的,剛才不是聊得好好的,既然做了這行,有什么好害羞的?”
方帥嘆息道“她是任老爺的千金任婷婷小姐,你們有什么話還是跟任老爺解釋吧。”
幾人頓時面面相覷,任老爺可是任家鎮首富,自己這樣說她女兒,要是被他找到家里去…
當下也顧不得其他,帶著人匆匆離開。
“原來他是首富任老爺的女兒,怪不得這么漂亮,看來是非要我做他的女婿。”
“別做白日夢了,剛才你跟她的對話,那誤會可不輕。”
秋生兩眼看著外面,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下次我解釋清楚不就行了。”
方帥也不解釋,這種事哪里是解釋清楚就行了,能理你才怪。
而且你們兩個的差距太大了吧,一個普通未出師的小道士,一個是富家千金還是留學歸來的,妥妥的白富美,百萬里挑一的美人,她要是能看得上你,那眼睛得多瞎。
好吧,她眼睛要是瞎了,還有任發呢,看得上你這窮小子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