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類的斷臂。”
“承載了《萬鬼錄》的手臂。”
“仔細參悟后,能領悟《萬鬼錄》的奧秘。”
“與鬼交流是一種天賦。”
“這是用于激發天賦的物品。”
伴隨著求道者眼眸里的一行行自己顯現出來。
楚齊光看著鐵盒里的手臂上,有密密麻麻的符文顯現了出來。
男男女女…各色不同的聲音逐漸傳入了楚齊光的耳中。
眼前光影變化,似乎直接將楚齊光從荒郊野外,一下子拉到了一處人來人往的地下空間。
楚齊光能夠認出來,眼前這處地下空間…就和京城之中那存放了《萬鬼錄》的地宮非常相似。
‘這應該就是朝瑤山的鬼類課上說過的鬼境了…’
傳說中實力最為強大的鬼類,甚至能夠影響時間和空間的運轉,形成一處迥異于現實的異常地帶。
而這樣的異常地帶,被一些人稱之為鬼境。
楚齊光心中猜測:‘這個斷臂應該來自于一只強大的鬼類。’
‘時至今日…鬼境仍舊殘留在手臂上,甚至被鎮魔司的通靈學派研究后,成為了《萬鬼錄》的載體。’
楚齊光一邊心中思索,一邊朝前走去。
四周圍是許許多多的人影來來往往。
他們只要稍稍靠近,楚齊光就能感覺到一些不屬于他的記憶涌入了他的腦海之中。
“爹爹怎么還沒回來?”
“痛死我啦!等我傷好可一定要砍死那王二…”
“這是哪里…好黑啊…”
各種不同人的零星記憶片段時不時飄了過來,讓楚齊光也忍不住眉頭微微皺起。
雖然對他來說,這還不足以引發走火入魔的后果。
但是腦袋里多出陌生人的記憶終歸不舒服。
時間長了也難保不會引發什么精神疾病。
而身邊此刻也沒有其他人。
于是下一刻,他便直接使用了愚之環的力量。
將這些浮現的記憶一一流出,化為魔染朝著四周圍涌去。
伴隨著魔染的涌動,四周圍的人影似乎越發靈動了一些。
楚齊光順著眼前的路繼續走去,一切都像是鎮魔司下的真正地宮一樣。
但當他來到最深處時,出現在他面前的不是存放了《萬鬼錄》的鐵盒,而是一道渾身漆黑的影子。
那道影子坐在黑色的王座上,四周圍傳來層層疊疊的哀嚎,如同是萬千亡靈的咆哮。
“呵。”
那漆黑的人影看著楚齊光,咧開嘴笑了起來:“小子!你又來了?”
“怎么?你是帶著我離開京城了?”
“我總算是聞不到大漢天子那股臭味了。”
楚齊光看著對方暫時沒有說話。
他上一次在鎮魔司下的地宮里打開盒子,便進入過眼前這個鬼境一次,也見過眼前的鬼影一次。
他心中一直猜測眼前這只鬼…便是那斷臂的主人,也是這處鬼境的主人。
上一次正是刺殺大戰,楚齊光盜走《萬鬼錄》的時候,他沒有時間探索這個鬼境。
此刻楚齊光卻是坐了下來,打算和眼前的鬼影好好交流一番。
畢竟眼前這位看上去雖然是鬼,但仍舊一副可以交流的模樣。
那只要能交流,就可以交易嘛。
楚齊光開口說道:“我叫楚齊光,這位怎么稱呼?”
鬼影拖著面頰,淡淡道:“你可以稱呼我郁離。”
“小子,你是來參悟《萬鬼錄》的?”
說罷,他輕輕打了個響指,只見腳下的大地轟然粉碎。
轉眼間如同是斗轉星移,整個鬼境已經化為了一片火山熔巖,就像是來到了地獄之中。
楚齊光伸手揮過一道巖漿的上方,能夠感覺到真實的熱氣騰騰地向上冒出來。
他的鼻尖輕輕一嗅,就有一股股濃烈的硫磺味鉆了進來。
‘鬼境能夠做到這一步?這只鬼的力量比我預計的還要強。’
隨意改變了整個鬼境模樣后,郁離浸泡在一片熔巖之中。
他雙手靠在身后的巖壁上,冷笑了起來:“只要讓我高興點,我也不是不能教你。”
“比如告訴我你剛剛釋放魔染的那一招,什么來頭?”
楚齊光沒有回答這點,而是好奇問道:“你應該很想出去吧?要不要我幫你?”
郁離哈哈笑了起來:“放我出去?你敢嗎?這世上根本沒人殺得了我。”
楚齊光說道:“如果我學好了《萬鬼錄》后能夠降服你了,自然不怕你出去。”
郁離冷笑一聲:“這里的封印我遲早會自己破開的,用不著別人來幫忙。”
“至于《萬鬼錄》,哼…無聊的小子,你想死就死吧。”
說話間,郁離已經一指點出。
黑色的手指似乎跨越了時空的限制,直接點在楚齊光的眉心之間。
下一刻,大量關于《萬鬼錄》的知識便注入到了楚齊光的腦海之中。
伴隨著大量禁忌知識的浮現,楚齊光一時之間也有些微微失神了。
郁離走到愣神的楚齊光面前,心中暗道:‘沒辦法,畢竟是和‘他’定下的約定,進來的不論是誰,我都要將《萬鬼錄》教給他。’
‘不過也無所謂,反正他學了以后,不是死就是瘋了吧。’
‘倒是剛剛釋放了魔染的那一招,不像是劫教的《無相劫》,難道是第二十六門正法已經出世了嗎?’
‘好像是這里吧,出現魔染的位置。’
郁離輕輕碰觸著楚齊光的胸口,特有的感知力一寸一寸的探索了過去。
‘什么都沒有?’
他不甘心地調動了鬼境的力量,眼前的空間似乎扭曲、變形了起來。
緊接著他驚咦一聲:“這是…什么東西…”
郁離的思維嗖得一聲鉆入了愚之環中。
無盡的光影流轉而來,五顏六色的光輝快速劃過,像是拖拽出了一道道流星。
他就像是一口氣飛躍到了銀河的盡頭,看到了那咆哮的宇宙,看到了那超越一切生命想象的深淵。
一種致命的吸引力浮現在郁離的心頭。
他難以忍耐地一頭扎入了深淵之中,超乎他預料之外的景象在他眼前浮現出來…
當郁離回過神來時,他的思維已經回到了鬼境之中。
他無比震驚地看著楚齊光的胸口,腦海里仍舊在不斷回想著剛剛看到的東西。
‘我剛剛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就在這時,楚齊光也從愣神中恢復了正常,眼神變回了一片清明。
郁離這一下又有些驚訝了起來:‘這么快就恢復了?這小子對魔染的抵抗力…’
‘在我見過的這么多人中,這種抗性恐怕也是最強的那一級。’
‘這小子到底什么來頭?’
另一邊,楚齊光卻是回想著剛剛得到的大量禁忌知識,眼中閃過一絲明悟。
《萬鬼錄》的修煉,首先要達到道術第五境,所謂竊取了一絲天地靈機,靈智大開、悟性大增。
這也是所有道術一類的入道正法,想要修煉的必要條件。
接著通過蘊含著《萬鬼錄》的這只斷臂激發,使得修煉者擁有了吸引鬼和看見鬼的體質。
大部分修煉者往往連這一關都過不了。
或是因為大量禁忌知識的灌入而走火入魔。
或者是長期被鬼類糾纏,在目睹了各種瘋狂和超越人類想象的景象后,陷入了癲狂之中。
通過了這一步后,如果仍舊保留了理智,便可以按照學到的知識,通過《萬鬼錄》所特有的各種儀軌來超度鬼類。
鬼被超度的那一刻,可以提煉出鬼所特有的魔染力量,也被稱之為鬼力。
這個過程據說非常危險,需要直面魔染的力量,還需要承受鬼的記憶沖擊。很多修煉者都會在這個過程變成瘋子。
每多學一個章節,就可以超度更強大的鬼,提煉出更多的鬼力。
學完了這五個章節之后還沒死沒瘋的,那就是入道仙人了,可以真正地駕馭鬼類。
而楚齊光目前掌握的第一篇章,便能夠用來超度一些孤魂野鬼的弱小鬼類。
‘《萬鬼錄》的修煉,就是一個不斷超度鬼類的過程。’
‘這個過程中要不斷面對魔染和瘋狂的威脅,還有鬼類的攻擊,但對現在的我來說這些都不算太大的威脅。’
楚齊光心中微微一喜:‘這樣看來,我在《萬鬼錄》上的修煉,恐怕會比《須彌山王經》快上許多。’
想到這里,楚齊光看向了郁離說道:“要不你把《萬鬼錄》接下來四個篇章的內容都教給我?”
說罷,他伸手一揮便將楚齊光彈出了鬼境。
‘這小子…’
‘哼哼,大漢現在竟然有了這種人物?’
另一邊,楚齊光退出鬼境之后,他面前的場景已經再次變回了原先的荒郊野外。
他回憶著《萬鬼錄》第一篇章的內容,眼中微微一亮:‘嗯,用上面的辦法應該可以幫到林蘭。’
想到這里,楚齊光便繼續出發,趕往了朝瑤山的方向。
朝瑤山,大書庫內。
林蘭此刻躺在了椅背上,修長細致的雙腿翹在了書桌上,雪白的腳趾頭一彎一彎緩緩動著。
“唉…”
“怎么還沒來。”
“楚齊光好慢啊。”
一旁的看門人聽著林蘭的呢喃聲,瞄了一眼便不敢多看,心想:‘小蘭的情況又嚴重了,這楚齊光怎么還不回來?’
林蘭最近說話的語氣、風格又開始接近身前的模樣,那是鎮魔司中也少有的強悍人物。
看門人心想一旦她徹底蘇醒前世的記憶,恐怕就會意識到自己成為了鬼,打破了癡鬼的形態,化為真正的天災。
‘偏偏癡鬼的執念又逐漸轉移到了楚齊光的身上。’
‘楚齊光他該不會…逃了吧?’
回想起上一次林蘭的表現,看門人心想楚齊光還真有可能被嚇到了。
‘換做是我,我可能也跑了。’
‘唉,這下可怎么辦?’
就在這時,敲門聲從黑暗中遠遠傳來。
林蘭立刻漂浮了起來,一臉期待地看著大門的方向:“快去開門!是不是楚齊光來了!”
看門人腳下生風,身法連連變幻,轉眼間已經來到了大書庫的正門前。
伴隨著石門打開,看著楚齊光顯露出來的身形,他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楚齊光再次見到了林蘭,就發現對方的目光顯得比較強勢,充滿了一種特有的侵略性。
幾乎是楚齊光一出現,林蘭便瞬移一般出現在楚齊光的面前。
一雙白皙的玉臂直接環抱了過來。
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按在楚齊光的腰上。
楚齊光抓住對方亂動的手,感覺到一股涼意從小手上傳來:“小蘭,別亂來。”
他心中猜測是不是因為《萬鬼錄》的關系,使得自己對林蘭的吸引力更大了。
林蘭一頭黑色的長發像是瀑布般灑落下來,秀美的臉龐像是散發出光芒一樣。
她看著楚齊光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哼了哼說道:“你不喜歡這樣?”
楚齊光心想如今天下形勢瞬息萬變,正是他大展宏圖,拯救蒼生的時候,哪里有時間卿卿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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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嚴詞拒絕,卻看到一旁的看門人拼命朝他搖頭。
與此同時,四周圍的一切都在離他遠去,整個空間好似都在不斷被拉伸、延展。
‘唉,我是不怕林蘭,但朝瑤山這么多人命呢。’
而隨著林蘭的問話,楚齊光就感覺到身上一涼。
他扭頭看去,林蘭抱緊了他的身體,修長筆直的腿也不知何時已緊緊貼了上來。
冰雪般的寒意從對方的腿上散發出來,讓人感覺就像是貼在了一塊冰上。
再看向對方的臉龐,林蘭吹彈可破的臉頰上泛起了一絲絲紅暈。
她嘴里卻是吐出一股熱氣,讓楚齊光感覺到眼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有些濕潤。
林蘭抱緊了楚齊光,感受著對方的動作,輕輕哼道:“別亂動,再讓我抱一會。”
楚齊光無奈之下干脆站著不動。
片刻之后,林蘭的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
接著就聽見一聲輕呼,林蘭已經滿臉通紅地退到一旁。
她不安地扭動了一下,一直低著頭說道:“楚…楚大哥…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
看著對方又變回了平常那副少女模樣,楚齊光又能怎么辦,只能原諒對方的無禮了。
他開口不滿道:“以后在外人面前不準這么無禮。”
林蘭低著頭,輕輕嗯了一聲。
楚齊光接著說道:“我接下來要去蜀州準備打仗,很長一段時間里應該都不會過來了。”
林蘭聞言立刻抬起頭來,一臉關心地問道:“蜀州?是要打妖國嗎?危險不危險?”
楚齊光一擺手說道:“為了天下蒼生,區區一點危險算的了什么。”
林蘭崇拜地看著楚齊光,對方就是這么一個心系天下的奇男子。
楚齊光接著說道:“我這次在京城待了不短的時間,特意從幾名入道仙人的手上討教了一些儀軌,讓你可以不用下山也能見到我。”
楚齊光沒有說出《萬鬼錄》就是擔心刺激到林蘭。
接下來他開始在大書庫內布置儀軌,點燃了香燭紙扎,布下案臺,在地上畫出了一個繁復陰森的陣圖。
他讓林蘭站到了陣圖之中,然后自己在山下布置了一個相似的陣圖。
伴隨著他沿著陣圖上的曲線來回行走,手上的草藥被點燃后散發出一股氤氳氣息。
這是他準備的龍尾草,據說能夠散發出一種鬼類喜愛的氣味。
而他現在進行的儀軌名為‘降靈’。
原本是以自身為容器,用來召喚死在異鄉的孤魂野鬼。
通過將他們引導至故鄉來完成超度。
此刻被楚齊光施展出來之后,卻聽見四周圍一陣陣詭異的響聲傳來。
“魂乎歸來!無遠遙只!”
“魂乎歸來!閑以靜只…”
一股股陰風平地刮起,地面上有一道道血跡不斷浮現。
伴隨著咒文徐徐誦出,楚齊光身體不受控制地震顫了一下,緊接著雙眼便化為了一片深不見底的黑色。
“楚大哥?”
林蘭的聲音從他的嘴中傳了出來:“我…我出來了?我在你的體內?”
楚齊光微微點了點頭:“這個儀軌,能讓你暫時聯系上我的肉身。”
他現在感覺就像是有人在他體內塞了無數的寒冰,渾身上下的氣血都有點凍僵的感覺。
人體的氣血對鬼類有壓制作用,但反過來鬼的力量也能壓制氣血。
此刻這種寒意便代表林蘭對身體的侵蝕程度。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恐怕頃刻之間就會被徹底占據身體,走向失控。
但楚齊光畢竟是入道武神,林蘭也沒有惡意。
隨著楚齊光開始運轉氣血,身體轉眼間便暖意融融。
他開口說道:“以后通過這個儀軌,不論多遠我們都能見面了。”
林蘭控制著楚齊光的身體抱住自己,臉上露出了欣喜之色。
她睜大眼睛看向了四周圍的景象,臉上又是好奇又是期待。
片刻之后,楚齊光感受到身上的寒意越來越濃重,知道快要到極限了。
就算是武神的肉身,也不可能無限度地承受鬼的附體。
為了防止失控,他選擇了終止了儀軌。
接下來幾天楚齊光仍舊待在朝瑤山,選擇補充了一波知識。
而此時距離京城的刺殺大案也已經過去一個多月。
雖然在永安帝的授意下,朝廷一方參戰的入道強者無一透露這一戰的具體消息。
但不論是當時天劍宗宗主響徹了整個京城的聲音…
天空中屬于青陽水劫的異象…
傾盆大雨…
還是巨大空洞…
這些都在京城四周圍引起了一些動蕩,并且朝著四面八方傳播了出去,引起了許許多多有心人的主意。
他們在這起事件之中,看到了大漢王朝的一種頹勢。
朝廷的威望,正在進一步下跌。
越來越多不屬于朝廷的入道強者,各種原本被大漢壓制的勢力…全都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
靈州,天曲府府城之中。
一個看上去白白胖胖,長相有些富態的中年人行走在府城最為繁華的街道上。
距離他不遠處的方向,便是云陽商會的交易所。
他看向云陽商會的目光有些復雜。
而這個看上去就像普通富商的中年人,正是皇天道的教主張心晦。
他還記得他們皇天道以前就是在靈州栽了十多萬兩銀子,還有教中的圣女、數位天女、十多位魁帥…
原本他還想要親自出手,斬殺楚齊光來報仇。
哪知道對方轉眼間就突破到了入道武神。
不過也正是因為以前的青陽商會、現在的云陽商會,才讓張心晦找到了這更好的斂財手段。
如今皇天道的股票在雍州也已經開賣數月了,借助信徒們的力量,他一下子就聚斂了大量財富。
皇天道的股價也被一下子炒出了幾十倍的漲幅。
而今天他來到靈州便是為了造勢,進一步提振皇天道的股價,順便報復一下楚齊光。
他也想讓楚齊光試試虧錢的感覺。
此時此刻,只見張心晦手中一道符紙燃起,被他輕輕按在茶杯之中。
隨著茶杯向天一撒,杯中道道黃龍般的符水便沖天而起,轉眼間便化作一場大雨,籠罩了小半個府城。
緊接著張心晦長嘯一聲,道道龍吟劃破長空,整個府城上空轉眼間風起云涌。
就在這時,似乎是察覺到了府城上空的異樣,一陣電光在空中炸開,如道道雷霆穿梭云層。
鐘山峨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云陽商會的大門前,目光掃過天空中的種種異相。
最后他看向了張心晦說道:“皇天道張心晦?你來靈州做什么?”
張心晦毫不相讓地看著鐘山峨,符水化為一道道黃龍環繞在他身旁,散發出龍的威嚴。
只聽他冷冷喝到:“當初楚齊光擄走我教圣女,這筆賬你不會不記得了吧?”
伴隨著兩大入道強者的對話,雷鳴般的響聲朝著城中擴散出去。
無數民眾聽到這番話都緊張了起來。
鐘山峨眼中似乎有道道電光閃過:“秋月白襲擊朝廷命官,被就地擒拿,沒被當場打死已經算她命大,你還想為她報仇?”
張心晦淡淡道:“我今天來不是跟你理論對錯的,我是來約楚齊光一戰的。”
鐘山峨目光一凝:“約戰?”
張心晦接著說道:“不錯,一戰之后,我跟他恩怨兩清。”
“時間便在一個月后的天星山上。”
張心晦終于說出了自己約戰的目的,他就是想要欺負楚齊光這個新晉的入道武神,仗著修為戰勝對方。
不論是約戰勝利,還是對方不敢接,他們皇天道的股價都會漲,他自覺這簡直是穩賺不賠。
看著鐘山峨默不作聲的樣子,張心晦淡淡一笑道:“希望他到時候不要怕了。”
說話間,張心晦已經消失在漫天風雨之中。
鐘山峨看到這一幕,心中微微一沉。
張心晦乃是資深的入道仙人,就算是他也沒把握在約戰中正面戰勝對方,更何況是剛剛成長起來的楚齊光?
想到這里,他心中便覺得大為惱火。
因為接下來不論楚齊光拒絕這一戰,而是敗了這一戰,云陽商會的必然遭受影響,到時候大家都要虧錢,甚至商會經營的一些生意也會遭遇沖擊。
而張心晦剛剛說的話已經遠遠傳了出去,鐘山峨想禁都禁不了。
此刻天府府城上下,無數人都在討論著張心晦的這次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