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族長出關!”
“恭喜族長修為再增!”
梁瑞釗、梁忠圠、梁忠栩三人早已等候在‘鯤鵬秘境’之中,見到梁昭煌出關,當即躬身賀道。
梁昭煌微微擺手,道:“不過是稍進一小步,沒多少值得慶賀的,先說說這一年來的情況吧。”
一邊說著,他一邊向著‘鯤鵬秘境’外走去,回歸族中。
梁忠圠三人當即緊隨在旁,分別向他匯報情況。
首先是梁忠栩,道:“鄭長老的元嬰宴已經準備好,各方參宴的來客已經陸續趕到琉州,元嬰宴將在一個月后召開。”
“半年前,在‘長風’劉家、‘錦帛’姜家、‘龍江’楊家推動之下,共有十余世家、百余郡望、千余縣豪門閥聯名上書,要求重設三省。”
“仙朝眾人舉行了一場小朝會,商討半月有余,頒下詔書重設三省。”
“如今,‘長風’劉氏掌握尚書省,‘錦帛’姜家掌握中書省,‘龍江’楊家掌握門下省。”
“三個月前,祥彬長老在‘龍江’楊家相助之下,成功拿下戶部尚書之位。”
“廣州滕家在‘長風’劉家支持下,成功拿下吏部尚書之位。”
“寧州木家則在‘錦帛’姜家支持下,拿下禮部尚書之位。”
梁昭煌聽著梁忠栩的匯報,面上若有所思,吩咐道:
“鄭氏元嬰宴正常舉行,注意清查琉州城內外,以及琉州,提防有人乘機搗亂。”
“準備五份厚禮分別送到楊家、劉家、姜家、木家、以及滕家去。”
“楊家禮最重,既是祝賀楊家掌握門下省,也是感謝楊家助祥彬拿下戶部尚書之位。”
“劉家、姜家之禮次之,木、滕兩家再次之。”
一般來說,一部尚書是二品官,當由二品世家門閥之人出任,梁家如今只是三品世家門閥,不過有著楊家支持,倒也無虞。
便如廣州滕家,同樣是三品世家門閥,卻也在‘長風’劉氏支持下,拿下了二品吏部尚書之位。
也唯有寧州木家,本身就是二品世家門閥,又有‘錦帛’姜家支持,拿下禮部尚書之位可謂是最穩當。
“此外,傳訊給祥彬長老,讓其在戶部擔任尚書之位‘楊規梁隨’,楊家當初怎么管的戶部,他就怎么管,多聽楊家之意,不要隨意冒頭。”
“是,族長。”梁忠栩得到吩咐,躬身應下退后。
一旁梁忠圠則是上前,繼續稟報。
“妖國北域之中,六家‘五陵郡望’開拓新州,還有進攻西域的‘五陵郡望’開拓新州,皆已成功,并稟報仙朝中央請求立鼎,人皇親批來年二月二日諸州統一立鼎!”
“目前開拓新州的七家‘五陵郡望’正在仙朝中央、皇室的相助下,大量從仙朝內陸遷移人口前往新開拓的七州之地,為將要到來的立鼎做準備。”
“族長讓關注各地修士渡劫、進階元嬰境的情況。過去一年中,家族得到確切消息有修士渡劫沖擊元嬰境的共有三個,皆是以失敗告終。”
“一個是東海七星島修士沖擊元嬰境,結果準備不足,隕落在雷劫之下。”
“第二個是冀州一家‘五陵郡望’李家,想要培養出自家的元嬰真君,結果渡劫失敗隕落。”
“第三個是平州世家金家一位子弟晉升元嬰期,渡劫失敗隕落。”
“其中李家、金家修士疑似都是隕落在命劫之中。”
“兩家雖然都有封鎖消息,但是家族子弟還是通過各方關系大概確定,兩家所遇命劫之中都有魔道之力出現、侵染。”
聽著梁忠圠的匯報,梁昭煌也是面色微變。
“人皇選擇數州統一立鼎,并且如此著急遷移人口,必有原因,最大可能是想要借著一次立七鼎的時機,將人道氣運激發、使其沸騰起來、推向更高處,以完成什么目的!”
這個不是梁家如今能夠摻和的,只能在一旁看著,風云變幻,或成功、或失敗。
他只是吩咐道:“準備厚禮,送去將要立鼎的七家‘五陵郡望’門閥去,恭賀他們立鼎新州、晉升世家門閥。”
“是。”梁忠圠當即應道。
而梁昭煌的心思則是已經轉到了梁忠圠匯報的第二個消息上了。
一年多中有三家修士試圖沖擊元嬰境,結果都以失敗告終,這還是梁家得到消息的,還不知道有沒有梁家未得到消息的。
畢竟,梁家崛起的時間有限,雖然這些年來也都在盡力鋪展眼線、消息渠道,但與那些傳承上千年、數千年的世家門閥依舊沒法想必,能夠探查的消息也是有限。
不過就算如此,所得消息已經讓他有心驚之感。
梁鄭氏渡劫之中出現魔道侵蝕、襲擾之象,顯然已經不是個例,這變化還不知道會對此界修士、修行造成什么樣的影響?后續又會有什么樣的變化?
梁昭煌心中電念轉過,吩咐道:“繼續關注各方修士渡劫的情況、消息。”
“是,族長。”
梁忠圠再次應下,隨后躬身而退。
梁瑞釗最后上前來稟報,道:
“族長,過去一年多中,琉州內并什么變故,您讓我關注的幾處也都沒有出現什么變化。”
“不過,‘水猿’袁家的族長在一個月前宣布了閉關,至今未曾出關,具體情況還未知。”
梁昭煌聽著心中不禁微動,袁家族長這時候閉關,莫非是要突破金丹后期了?
他心中轉念,向一旁梁忠栩問道:“這一次前來方家鄭氏元嬰宴的修士中,有沒有法相宗龍真君?”
梁忠栩當即回應道:“稟族長,法相宗來的是一位金丹真人送上賀禮,并傳達龍真君的歉意,說是東海魔災日盛,法相宗必須小心應對,門內真君不敢輕離,所以未來參加元嬰宴。”
梁昭煌聞言微微點頭,心中卻在懷疑,法相宗傳來這話究竟是真還是假?
莫不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龍真君已經潛入琉州來了?
心中念轉,他吩咐道:“繼續緊盯‘水猿’袁家的情況,以及袁家秘境的情況,若是袁家族長出關,或者是袁家秘境處出現變化,立刻報上來。”
“是,族長。”
梁瑞釗當即應道。
同時,梁昭煌還不放心,心中一念傳去,御獸鯤鵬被他安排到了玉湖郡上方,專門盯著袁家以及袁家秘境的情況。
梁瑞釗則是繼續稟報。
“妖國北域之中,‘青仙藤’洛家、‘金牛’鄭家都已經停止了開拓行動,新州范圍已經定下,如今正在從仙朝內陸遷移人口而去。”
“我們梁家在這兩州之中占據的資源點,還有戰績、功勛等已經統計下來,請族長過目,等到兩州立鼎,這些資源點、戰績、功勛等就可落定。”
梁瑞釗說著,取出一枚玉簡呈遞梁昭煌面前。
梁昭煌接過玉簡,靈識探入其中粗略查看一番,隨后微微點頭將玉簡收起,這些且等后面慢慢查看。
梁瑞釗繼續道:
“‘赤鼎’王家的先鋒部隊已經來到琉州,并不斷派出人手進入妖國南域之中探查情報、信息,只是目前為止情況似乎不太好,犧牲不少而所得信息、情報卻是有限。”
“王家已經兩次向家族發來求援信,請求家族派出人手相助王家隊伍探查妖國南域之中的情況、信息。”
梁昭煌微微點頭,隨即問道:“統領王家先鋒隊伍的是誰?”
梁瑞釗回到:“是王春陽真人,金丹后期修為。其統領的先鋒部隊之中,只有不足一半之人是王家修士,另外過半都是王家招攬的外圍勢力、投靠修士。”
因為姑媽、以及表哥,梁昭煌對于‘赤鼎’王家的修士情況還是有些了解的。
這王春陽與姑丈王春林是同一字輩,但是與姑丈王春林的庸庸碌碌、靠著老婆兒子方才勉強結成中品金丹不同,這位王春陽真人是‘赤鼎’王家中的驕子,春字輩中重點培養的對象,甚至本是王家培養的下一代族長接班人。
而其本人也是頗為優秀,靠著修行王家自家傳承,結成上品金丹,也是有著沖擊元嬰境的可能。
只可惜,王春陽碰上了有梁家支持的表哥王俊暉異軍突起,卻是直接從其手上搶走了族長之位。
如今,對方率領王家先鋒隊伍而來,試探妖國南域的情況,顯然是有所圖謀。
梁昭煌心中念頭浮動,吩咐道:“不用理會,先讓他們試探著,該我們梁家出手之時自會出手。”
“是。”
梁瑞釗應道,最后道:
“還有開拓新州的圣旨也已經請了下來,一年多后,將由仙朝中央派來的大中正帶來。”
梁昭煌聽著,不由皺眉道:“這圣旨是頒給誰的,到時放誰手上?我們梁家,還是那頒旨的大中正手上?”
梁瑞釗當即道:“由我梁家掌握。”
聽此,梁昭煌方才眉頭微展。
人皇圣旨是應對妖國妖皇的重要手段,掌握在誰的手上,誰就掌握主動權,若是被別人掌控,對方到時候只要稍動點心思、手段,梁家都有可能遭受重創、甚至是覆頂之災。
事情一件件上報,梁昭煌一件件處理著。
正如他此前所料,這一年多來雖然事情頗多,但正如暴風雨前的寧靜,是各方都需要的安靜時期,并無什么大的變故發生。
‘長風’劉氏等一品世家門閥想要重設三省,在這關鍵時刻,果然仙朝中央、皇室、人皇最終同意了,沒有引發變故。
開拓新州‘五陵郡望’門閥將要立鼎,仙朝中央、皇室、人皇明顯有所圖,這時候需要的也是穩定,不愿出現變故。
至于仙朝之外,魔道、妖國的變故,暫時還能抵擋在仙朝之外,梁家依附在仙朝之下,自然也能暫保一時的安全、穩定。
乘此時機,梁昭煌閉關突破元嬰后期,實力再度提升,后面便是真的有什么風暴刮起,梁家這艘大船至少也能開的更穩一些,更能保障安全。
梁昭煌這邊查看著自己閉關一年多來的信息,處理著各種事務。
琉州城內外、以及梁家之中,因為梁鄭氏將要舉辦的元嬰宴,也正是熱鬧喧囂的時候。
琉州城內自是不必說,各方前來參加元嬰宴的修士眾多,既有參宴、與梁家拉攏關系的,也有乘機經商、進行貿易的,還有想要探查琉州、梁家情報信息的,同樣少不了想要查探妖國北域之中等待立鼎的‘五陵郡望’門閥情況的,更是少不了一些暗藏、別有用心之輩,可謂喧囂熱鬧。
便是梁家族地之中,此時同樣一派熱鬧。
梁家族地,丹青苑,正是梁鄭氏在梁家的住處。
此時在這丹青苑中,便是一派熱鬧,正舉行著一場小宴。
梁鄭氏設宴招待娘家‘地陽木’鄭家的子弟。
作為‘地陽木’鄭家出身,其如今可以說是鄭家最大的依靠,如今進階元嬰境,‘地陽木’鄭家自然是舉族歡慶,不說全部前來參加元嬰宴,至少族中直系、重要子弟都有前來,也有數十人。
梁鄭氏自然需要設宴招待一下娘家之人。
此時,在這宴席上,是由梁鄭氏的子女負責招待著鄭家之人。
而在鄭氏住處客廳之中,‘地陽木’鄭家族長,正向梁鄭氏,懇求道:“十三姑,您如今也是元嬰真君了,能否和州牧大人說說話,把我們鄭家火樹郡郡守之位恢復?”
梁鄭氏坐在上首,看著下方自家侄兒,眉頭微皺微微搖頭,道:“不用想了,鄭家郡守之位是族長親自擼去的,除非說服族長,否則根本不可能恢復。”
“我雖然如今晉升了元嬰境,卻也都是靠著梁家以及族長的支持,正該是回報家族之時,又豈能隨意亂插手家族事務,破壞族長安排?”
聽著梁鄭氏的話,鄭家族長不由面色發苦,只是看著梁鄭氏皺眉不悅之色,也不敢再糾纏,當下轉過話鋒,道:“那火樹郡郡守之位暫且不說,玉玲與郴哥兒的聯姻怎么說,你是郴哥兒的母親,總該有權決定吧?”
郴哥兒正是梁鄭氏的兒子之一梁祥郴,而至于玉玲則是鄭家女子鄭玉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