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蓮號’海船,一路返航,中途未遇上什么意外。
回到新海郡,海船停泊梁家衛城港口。短時間內,這艘海船可以想見,沒有什么遠航的機會。
時間轉眼又過去半年,在梁昭煌傳訊一年多后,父親梁學炎終于帶著后母梁劉氏、小妹梁昭熔,趕來新海郡。
接到消息時,梁昭煌立刻放下修行,乘坐‘黑蓮號’海船前去迎接。
父親梁學炎他們,乘坐的是五行島的海船,那海船的目的地是瀛洲島,新海郡附近只是路過,他們也算是搭的順風船。
梁昭煌在將父親等人接到‘黑蓮號’海船上后,看著遠去的海船,心中不禁有念頭翻動。
“瀛州立鼎也有近兩年了,看樣和東海各島的聯系、交流也要漸漸恢復、展開了。”
梁昭煌這邊念頭轉動,那邊父親梁學炎,正面色激動地看著乘坐的‘黑蓮號’海船,忍不住問道:“昭煌,這海船是我們梁家自己的?”
聽到父親的話,梁昭煌回過神來,看向他激動地面色,不由微笑點頭道:“是的,父親。這艘海船是我們梁家自己的、獨立所有的第一艘海船,我將它命名為‘黑蓮號’。”
“好!好!好…太好了!”
父親梁學炎連聲贊好,忍不住在‘黑蓮號’海船上各處走動,伸手輕撫著船舷、閣樓。
梁昭煌看著父親的表現,恍惚間似是有種錯覺,他好似看到前世,父母見到自己買的房子、車子后,似乎也有類似的表現。
前世的許多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但是這種感受,卻始終藏在心中,如今有所觸動,便翻了出來。
想到此,他面上笑容不由越發的燦爛,揚聲道:“父親放心,如今我們梁家是大晉仙朝之中六品郡望門閥,這只是家族第一艘海船,后面還會有第二艘、第三艘等等更多的海船,家族會越來越好、越來越強的!”
“對!對…”父親梁學炎聞言,連連點頭,道:“家族現在是六品郡望門閥了,你現在是金丹真人了…真好!”
“哥!”這時候,一旁的小妹梁昭熔,忽然喊了他一聲。
梁昭煌轉眼看去,梁昭熔面上露出燦爛的笑容,道:“哥,到時候能讓我掌管一艘海船嗎?”
“小熔!”一旁的后母梁劉氏,這時不禁拉了小妹梁昭熔一下,似有責怪。
梁昭煌則是笑著,道:“只要小妹你成功晉升金丹期,自然可以掌控一艘海船。”
“啊?”小妹梁昭熔聞言,明顯有些失望,無奈道:“這也太難了,我都不知道我這一輩子還有沒有機會晉升金丹期!”
梁昭煌聞言,面上越發露出笑意來。
據他所知,后母梁劉氏出身的劉家,也只是五行宗內的一個中等家族,族人雖然不少,但最強也只是一位金丹老祖。
再加上,東海宗派修士,修行多依靠靈物,也沒有人道靈氣、仙朝國運的加持,想要突破更難。
小妹梁昭熔從小在五行宗長大、修行,身邊所見、所聞,對于突破金丹期有些畏難,倒也是正常。
當下,梁昭煌笑著說道:“你可是不同的,你身上有著我們梁家的氣運加持,只要你好好修行,突破金丹期會很容易的!”
聽到梁昭煌的話,小妹梁昭熔眼中也不禁露出亮光來,笑著道:“啊…對,我當初筑基時,就感覺很順利、很容易。”
“當時同門之中有幾位師姐,平常修行、表現都比我好,結果她們筑基都失敗了,反而是我輕易就完成了筑基!”
“母親就說這是因為我是梁家的女兒,是我的運氣!”
“那我后面進階金丹期,還會有這樣的運氣嗎?”
梁昭煌點頭,道:“當然!”
“好!”小妹梁昭熔,當即一點頭,道:“那我也努力進階金丹期,哥,你不要忘了,到時候讓我掌控一艘海船。”
“放心,肯定不會忘!”梁昭煌道。
“昭煌,你不用搭理她。”一旁后母梁劉氏,笑著搖頭,道:“她就是在故意裝傻充愣,眼饞海船罷了。”
“娘!”小妹梁昭熔不禁從她叫了一聲。
隨后又連忙看向梁昭煌,似乎深怕他返回。
梁昭煌見此,面上笑意不由越發明顯,看來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小妹,對于自己能夠突破金丹期還是很有信心的,剛才卻是差點被對方騙了。
不過,他卻沒有反悔的意思。
當下笑著說道:“劉姨放心,我們梁家為家族每一位金丹真人,配上一艘海船的實力,還是有的。”
聽到梁昭煌的話,小妹梁昭熔面上笑容越發明媚。
而后母梁劉氏,面上則是若有所思。
梁昭煌的話中意思很明顯,梁家會為家族金丹修士配給海船,而既然是家族金丹修士,那到時候自然是要留在梁家,為梁家服務的。
明白這層意思,梁劉氏并沒有多說什么。
她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還有如今的形勢,本就有意在將女兒留在梁家這邊。
‘黑蓮號’海船一路航行,回到新海郡梁家衛城。
見到梁家獨占一座城池,小妹又是連聲驚嘆,卻也不知道是真的天真,還是又在故意裝傻充愣。
不過,一旁父親面上的激動、復雜之色,卻是真摯、熱誠。
入城,回到家族中,梁昭煌帶著父親、后母、小妹,先行前往家族祠堂,拜祭一番。
隨后,早有族人準備好的宴席,又是一場歡迎的熱情的歡迎宴會。
第二天,小妹梁昭熔一早就以她小姑的身份,命令幾個瑞字輩子弟帶著她游逛梁家衛城、以及新海郡城了。
而父親梁學炎和后母梁劉氏,則是聯袂找來,尋上梁昭煌。
“昭煌,我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見到梁昭煌,父親梁學炎面色莊重說道。
見父親說的如此鄭重,梁昭煌也不禁正了正身形,道:“父親,你有什么需要孩兒做的,直接吩咐便是。”
“不…”父親梁學炎搖了搖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猶豫道:“是你劉姨,她已經筑基圓滿,能夠突破金丹期,我們想借助梁家的氣運,助她突破金丹境。”
梁昭煌聞言,面露驚喜之色,笑道:“劉姨將要突破金丹期了嗎?此事可喜可賀啊!”
他說著,向一旁后母梁劉氏恭喜道。
梁劉氏也是連忙回禮。
然后,他看向父親,笑著搖頭道:“至于說商量,父親何出此言?劉姨也是登錄在我們梁家族譜上的,是我們梁家承認的族人。”
“既是如此,自然有資格使用我們梁家的氣運相助,突破金丹期。”
“又何須說什么商量不商量的!”
父親梁學炎聞言,卻是微微搖頭,道:“家族能夠成長到今天,成為仙朝六品郡望門閥,仙朝國運、人道氣運加持,這都是家族中每一個人的努力、戰斗、甚至是犧牲換來的。”
“而我和你劉姨,雖然名錄族譜之中,但這些年來,卻未曾為家族的崛起做出半點貢獻。”
“平日里,我們得到家族氣運加持,增益修行速度,已經是受之有愧。”
“如今寸功未立,又如何有顏面利用家族氣運,相助自身突破金丹期?”
父親梁學炎說著,面上露出愧色,以及幾分無奈之色,搖頭道:“只是如今有些情況,不得已之下,才來相商,想要借助家族氣運,助你劉姨先行進階金丹期。”
梁昭煌聽著父親的話,不由問道:“父親,是出了什么事嗎?”
這時,一旁后母梁劉氏伸手抓住一旁父親的手,轉向梁昭煌,道:“昭煌,這事還是我來說吧。”
“昭煌,你知道,我出身的劉家是五行宗中一個修行家族,家族全靠三太爺是金丹真人,才能在五行宗中立足、掌握一些權力、利益。”
“但是,在三太爺之下,我們劉家卻有些后繼無人,一直沒有人能夠晉升金丹期。”
“而在一年前,我三太爺在執行宗門任務,搜捕魔修的戰斗之中受了傷,甚至傷了本源、損及壽元。”
“也是因此,我和你父親雖然早在一年多前就接到昭煌你的傳信,但卻直到現在,才回來家族。”
“實在是,我娘家那邊當時走不開。”
梁昭煌聞言,也是不禁面露驚色,關心問道:“老太爺他老人家,如今情況怎么樣?需要什么療傷丹藥?我們梁家也收藏著一些好藥!”
“多謝昭煌!”后母梁劉氏聞言,謝了一禮,隨后微微搖頭道:“經過這一年多的療傷,三太爺的傷勢已經穩住了,但主要是壽元的損耗。”
“如今,三太爺剩下的壽元,甚至不及半甲子。”
“而我劉家之中,卻無人能夠進階金丹期,接替三太爺之位,照拂家族。”
“宗門內外,我們劉家得罪的一些人、結下的一些仇家,因此已經有些蠢蠢欲動,只等我劉家衰落下去,好沖上來分食!”
后母梁劉氏說著,面上不由露出怒意。
梁昭煌微微點頭,有些明白對方之意了。
劉家如今急缺一個進階金丹期的后輩子弟,以支撐搖搖欲墜的家族。
而劉家后輩之中,顯然只有后母梁劉氏,因為名錄梁家族譜之中,可以享受一個郡望門閥家族的仙朝國運、人道氣運的加持,從而最有把握突破金丹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