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孫豪僅僅片刻功夫就已經恢復了過來,軒轅紅不僅露出贊許的眼神,這孫豪不僅僅是修為積累深厚,更難得是連心性也是如此堅定。
不管孫豪如何淡定,但畢竟人還是沒滿十九歲的少年,筑基有成,臉上自然還是笑容滿面,自帶一股別樣神采,而且,還有一種想仰天長嘯,發泄發泄的情緒埋在心底。
軒轅紅雖然見多識廣,但是年歲比孫豪更小,此時,心情倒是和孫豪大同小異,也是躍躍欲試,心潮澎湃,而且,軒轅紅殺手锏:“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宣威靈…”之后,這丫頭大聲開口說道:“有了,孫豪,我們有了…”
孫豪…無語一會,還是硬著頭皮問道:“有什么了?”
“有慶祝的辦法了”,軒轅紅沒有覺察到自己的語病,快速說道:“孫豪,這個洞府,是我們的筑基夯實仙基的龍興之地,與你我有緣,老君威靈術告訴我,我們應該在這里傳下一份機緣,留下一些雨澤給后輩修士….”
還有這個說法?孫豪的興趣頓時調動起來。
稍稍一想,也就很快接受了軒轅紅的說法,軒轅紅說的不錯,這個洞府,本身平凡,但是,經歷過軒轅紅自己筑基之后的異象洗禮,靈氣沖刷,和普通洞府就有了那么一點不同,再說,軒轅紅和自己從此洞府踏入仙緣大道,留下一份機緣也是應盡之意。
“留什么好呢?留什么好呢?”軒轅紅已經在那里嘀咕起來:“這里尋常修士可來不了,來這里的修士一般都是煉氣大圓滿的修士吧,東西太差,掉面子,太好不適用…”
孫豪看看一臉傷腦筋樣子的軒轅紅,笑了笑,開始琢磨自己應該留下什么。
孫豪身上,雜七雜八的東西不少,雜七雜八的本事也不少。
既然要留下一份仙緣,雖然不說留最好的,但是這畢竟是孫豪第一次留緣,也不能留的太次不是,白鹿洞府的仙緣就讓孫豪記憶很深,也讓孫豪受益匪淺。
想到白鹿洞府,孫豪眼前一亮,想到了自己應該留下些什么了。
這個時候,軒轅紅也選定了自己留下的仙緣:“功法一部,嘻嘻,有些難練哦,希望遇見者識貨;半靈器兩件,應該超過普通極品法器,對來者修士有幫助吧;丹藥兩瓶,很不錯哦;符篆….”
這丫頭,身家了得,也很大方啊!孫豪在一邊,聽得都羨慕,半靈器,孫豪現在都沒有呢,別看孫豪已經剛剛成為了筑基修士,御使的還是極品法器呢。
軒轅紅手腕一振,洞府內出現一個案臺,爽快的把自己的東西放置在案臺之上,這才好奇地問孫豪:“孫豪,你準備留下一些什么?”
孫豪淡笑笑道:“我可沒有小紅這般厲害,留下了這么多寶物,我準備留下的是煉丹術傳承,還有就是中品和下品筑基丹各三顆”
“哇”軒轅紅喊道:“孫豪,你留下的東西,比我留下的更加實用!”
別人的煉丹術,軒轅紅可以不在意,孫豪的煉丹術,她不能不在意,上品筑基丹扎堆出的煉丹術,怎么可能差得了?
而且,孫豪留下的筑基丹,對進入這里的煉氣大圓滿修士,更加重要和實用,可以說,孫豪留下的這些仙緣,其價值或許比不上自己留下的,但受歡迎程度一定在自己留下的仙緣之上。
孫豪把自己的煉丹術,煉丹心得還有丹方什么的,銘刻在一塊玉簡之中,然后取出兩個裝有筑基丹的玉瓶,也放置在了軒轅紅取出的案臺之上。
孫豪選擇留下這份傳承,實際還有一層捉弄人,開玩笑的心思在里邊,在青云門的資料記載之中,在夏國的官方資料之中,孫豪都是以陣符見長,對孫豪的煉丹術,那是只字片語都沒記載,對此,有些自負的孫豪心中是不大服氣的。
那么好,我孫豪在此留下煉丹術,嘿嘿,一定會讓后輩了解我的修士大吃一驚,大感意外,原來孫豪孫沉香不僅僅會布陣制符,這煉丹術也是了得啊!
這卻是他的一點點小心思,不足為外人道也。
仙緣留好,軒轅紅眼珠子滴溜溜在洞府內掃了一圈,然后,小手搓了搓,開口說道:“孫豪,你不覺得,這洞府之中,差點什么東西嗎?”
孫豪笑道:“這本來就只是簡易洞府,差得東西多了,我怎么知道小紅你說得是什么?”
“笨蛋”,軒轅紅嘀咕:“難道你不覺得,洞府之中少了一些記載嗎?我們就這么把仙緣留在這里,然后讓后輩修士得去,他們或許連是誰留的都不知道呢!”
孫豪看看洞府四壁,點頭:“那倒是,我們得留下一些什么,一幅畫,一首詩,或者一副對聯什么的都行,也算是留下我們的蹤跡信息”。
“好啊,好啊”,軒轅紅拍手笑道:“那就干脆留一幅畫,然后在畫上題詩一首,最后,落上我們的大名如何?”
孫豪看著興致勃勃的軒轅紅,心中不由想到:“有必要留的如此明顯嗎?居然連大名都題上,生怕后輩不知道一般”。按照孫豪的想法,就算是題詩,也最好藏頭露尾一番,那樣才檔次不是?
孫豪還在這里腹誹,那邊軒轅紅已近催促起來:“快,孫豪,你來作畫,題詩…”
孫豪心說,你怎么不來?不過,對孫豪來說,這也不是什么高難度的活,也沒推辭,走到洞府壁前,凝神思考片刻,手腕一振,筆墨出現在孫豪的前方,筆是符筆,墨汁倒是普通墨汁,這東西是孫豪平時練習符文字必備的,沒有其他顏料色彩,只能是水墨畫了。
繪畫不是孫豪專長,不過,從小開始,孫豪就在母親的熏陶之下,拿筆練字繪畫,基礎不差,加上身為修仙者,運筆如神,后來練習符文字,畫筆無形之中又多幾分神韻。
軒轅紅就見,孫豪行筆如同行云流水,時緩時急,時重時輕,動若驚兔,靜若處子,不一會,一副立意雋永,氣韻生動水墨畫出現在了洞府墻壁之上。
此畫之中,云霧環繞,群山若隱若現,群山之間,有山谷,山谷之內,郁郁蒼蒼,一片虎尾松林,林內兩條巨大無朋的森蚺,一條即將分娩,臉上有痛苦之色,一條吐信咧嘴,神態兇猛,似有防備之色。
兩條森蚺前方,有一男一女兩少年修士御劍而立,男修青衫飄逸,女修亭亭玉立,宛如神仙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