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藍星雖小,但吳思琪的虛之樹也沒辦法將它一次覆蓋,她還需要跑上個把小時才能全部檢查到。
“管家,我的虛之樹還沒有辦法覆蓋整個星球,目前我也沒有感知到有水藍星有星源之力的泄露。”
“那就應該是沒有了,就算您的虛之樹沒有辦法覆蓋整個星球,這么小的星球,就是其他地方有泄露,星源之力也會受到九界之樹的牽引,您應該可以感覺得到。”
“為了穩妥起見,我回頭還是跑一遍這個星球吧,反正也快。”
“可行。”
吳思琪有些擔心問道:“管家,我不會要挨個星球跑一遍吧?”
“不用,你只需要完全煉化了可可大陸青林秘境中九界之樹的能量,就可以通過秘境開啟的方式,知道每個星球的健康情況。”
看著眼前的封靈陣和以前華彩靈羊星的無靈力空間,吳思琪有點擔心地道:“我會不會也被人欺騙。”
“以前,是多年沒有界主來控制,被人鉆了空子,只要虛之樹延伸到星球,這個星球的情況您可以了如指掌。以后,有雷劫之時,您也可以利用修士或者妖獸突破的時候,了解星球有沒有新的問題。”
“多謝管家解惑。”
下三界目前沒有連通跨界交易坊市,吳思琪如今也不怕可可大陸的人翻出多大的風浪,飛劍出現在腳下,御劍飛行找到山巔之上的趙振平。
趙振平打坐的涼亭,還有一位元嬰初期的真君,從服飾上判斷,應是道門之后。
吳思琪按照龍道國的風格,先使用留影石,再揮手設下結界,顯出身形。
吳思琪從青林秘境中,飛到振平真君處,他們都沒有察覺,直到吳思琪設下結界,兩人才大敢緊張的站起身來。
吳思琪拱手行禮道:“見過振平真君,以及這位道門的真君。”
振平真君眼睛猛睜,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
這人,這人是?對于活了好幾百年的振平真君來說,吳思琪是幾十年前見過很多次的后輩,他自是沒有忘記。
短暫的震驚后,趙振平恢復平靜,他拱手行禮道:“見過思琪真君。”
轉而他向吳思琪介紹道:“這位是道門宏德真君。”
“宏德真君,這位是思琪真君。”
“見過宏德真君!”
“見過思琪真君!”
振平真君有很多問題,想要問吳思琪,這么多年未見,怎會突然出現在水藍星,還是元嬰期的修為。
吳思琪并沒有打算與振平真君敘舊,她微微一笑,率先說道:“此番我來水藍星,只能呆一小會。來此只是告知振平真君,封靈陣會封住靈氣,讓靈氣無法擴散到整個星球,絕靈陣有傷天和,望龍網和道門慎用。”
振平真君眉頭微皺,他疑惑地道:“可是思琪真君,不使用此兩種陣法,我等金丹元嬰修士所需的靈氣將無法維持。”
吳思琪鄭重地道:“秘境一開,靈氣會通過秘境出入口進入星球,實力一般的修士,可以在秘境出入口外修煉。沒有封靈陣,靈氣就會更多的從秘境中進入水藍星,高階修士能用的靈氣也會更多,星球上的靈藥、妖獸、環境也會越來越好。”
關封靈陣和絕靈陣,怎么可能?振平真君很給面子地笑道:“多謝思琪真君告知,此事并非本尊可以做主的,還需要找其他的真君等商議。”
看著振平真君臉上的笑容,好生職業化,這話的推托之意不要太明顯。
吳思琪轉移話題道:“請問振平真君,白辰曦如今在哪?”
振平真君心中微驚,白辰曦是正陽真君的弟子,他離開前對吳思琪是有挺大意見的,說吳思琪奪了他的飛劍,很可能還奪走了他可以識人的能力。
莫非如今吳思琪修為高了,不再怕龍網和道門的勢力,是來了結與白辰曦的恩怨的。
只是此事與他關系不大,白辰曦的事情可以說實話。
振平真君禮貌地微笑道:“白辰曦與他的師父,在上次引元秘境開之時,一起去了中三界,距今約莫五十多年了。”
吳思琪對白辰曦去了中三界,沒什么感覺,她拱手行禮道:“多謝振平真君告知。”
白辰曦去了就去了,中三界和上界臥虎藏龍,資源和權力管控得極為嚴格,白辰曦在那估計也是小打小鬧。
大家族大商會的厲害人物,馮百世肯定聽說過,馮百世沒有聽說過白辰曦這號人。
以前是小勢力,翻不起什么風浪,勢力大了,怕是假界主都容不下他。
吳思琪看著天空中的靈氣流動,和那礙眼的封靈陣,她不悅地問道:“振平真君打算什么時候關閉封靈陣和絕靈陣。”
振平真君的笑容僵在臉上,封靈陣和絕靈陣已布置了多年,吳思琪算什么東西,一句話就要關閉封靈陣和絕靈陣?
他還是語氣和善地道:“此事,本尊一人做不了主,還需要找各大勢力商議才行。”
吳思琪不再說話,她沒有什么心思與這些人打太極。
如今,她的實力足夠,并不需要征得這些人的同意,問問他們不過是給他們面子而已。
吳思琪語氣冷淡地問道:“振平真君,當年您與正陽真君拿了我機關宗的掌門令牌,如今令牌在何處?”
振平真君被如此質問,問得面色一變。
一邊沒有說話的宏德真君,早就聽得怒氣上頭,元嬰初期的女修,如此不懂人情世故,如此態度,是欺他龍道國無人嗎?
宏德真君微怒道:“思琪真君,是來我龍道國興師問罪的嗎?”
吳思琪想起曾經與玄清真人‘論道’,什么自然之道,現在想想真是搞笑。
她輕笑對宏德真君道:“這位應該是道門的宏德真君吧,封靈陣,封住靈氣,不讓靈氣擴散;絕靈陣,斷絕生靈修煉之路,不知道門對此種因果,是何看法?”
宏德真君被吳思琪懟得面紅耳赤,一時沒有想到話來反駁。
吳思琪又對振平真君道:“振平真君,您是趙一梅的爺爺,我自然是要敬您三分的,你只需要告訴我,那令牌在不在您的身上,如果在,我可以用十件靈寶換回來。”
十件靈寶!振平真君和宏德真君大驚,龍道國舉國之力,都沒有十件靈寶。
振平真君遺憾的搖搖頭,打起感情牌道:“思琪真君說的那令牌,本尊真的不知,不知我那孫女趙一梅現在如何?”
說起趙一梅,吳思琪還真的吃這一套,這還真是趙一梅的親爺爺,還有個親爹。
吳思琪長嘆一口氣,龍道國終究是她的家。
她也想知道趙一梅什么情況,她沒有回答振平真君的問話,而是反問道:“振平真君,請問趙一梅的父親,如今什么修為。”
“我那不成器的兒子,還是筑基巔峰的修為。”
終是她害得趙一梅不人不妖,吳思琪心念一動,一把儲物戒指出現在手中,三件靈寶出現在手中,一起拿出來的,還有五十顆結金丹。
“儲物戒指和靈寶就給龍道國了,丹藥給點給趙一梅的父親,讓他能結成金丹吧!如果機關宗掌門令牌的事,振平真君要是知道的話,還是告知一下本尊,那對于你們來說,是災不是福。”
吳思琪沒有辦法延長自己父母的壽命,趙一梅的父親資質一般,多顆結金丹砸下去,應能結丹。
振平真君看著突然推到面前的一堆好東西,他與宏德真君對視一眼,送東西來的?這個態度?還以為是興師問罪來的。
宏德真君拱手行禮道:“恕在下剛剛無禮,多謝思琪真君厚贈。”
振平真君拱手行禮,如實告知道:“多謝思琪真君了,那令牌,正陽真君去引元秘境時帶走了。”
畢竟,他不說,吳思琪也能猜到。
要問的事情已經問到,吳思琪打算檢查一圈星球,沒有問題就離開。
她朝兩人拱手行禮道:“那本尊還有事要忙,告辭。”
宏德真君一看對方這就要走,剛剛問他的話,一時沒有想到怎么反駁,如今算是想到了一些。
他拱手行禮道:“思琪真君,絕靈陣一方面確實是斷絕了生靈修煉之路,但另一方面也是對無法修煉的普通人的一種保護。試想一下,如果修仙者在普通人的地方橫行,那普通人怕是沒有多少生存之地。如今,沒隔三年,龍網和道門都會測靈根和招體修,這也并未斷了人們的修煉之路。”
振平真君附和道:“思琪真君說的封靈陣的事情,真的需要商議,得到大家的認可,畢竟水藍星,不是單個修士可以獨裁的星球。”
他們說得好像沒有毛病,吳思琪對絕靈陣沒有那么抵觸了。
三年一次的全民測靈根,還真的算是林昊宇誤打誤撞弄出來的,目前水藍星的發展,也并不是多么的差。
星球的資源和大小,限制了修士們的修為。
吳思琪點點頭表示認同他們說的,作為擁有九界之樹的界主候選,總要發表點意見。
她微笑著道:“望各位也給植物和妖獸們保留一點生存的空間,告辭。”
不管對方怎么來指手畫腳,振平真君和宏德真君對送了這么多資源給他們的人還是要客氣點的,他們拱手行禮道:“一定,一定,告辭。”
吳思琪轉身,不管此地是否有禁空的要求,御劍飛行而去。
振平真君和宏德真君兩人,就見吳思琪撤去結界,御劍飛行而起,毫無阻礙的穿過了他們的陣法,而陣法并沒有被破。
兩人互望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駭,此人的修為并不比他們高,但實力卻高出他們不少。
振平真君苦笑著自我安慰道:“我孫女的好友,不是敵人。”
宏德真君也笑著指著吳思琪留下的東西道:“是啊!是故人,故人,這不是發達了,來送資源來了。榮歸故里,總算要炫耀兩句的,這沒有啥。”
“是,是,孩子還小,宏德真君不要放在心上。”
兩人按照龍網和道門修士的比例,分配物資,龍網三分之二,道門三分之一。
水藍星很小,身為元嬰修士的她,繞著水藍星飛行一周,并不需要多長時間。以她元嬰期爆發的飛行速度,還能飛出水藍星,飛上月球。
曾經飛上過四個月亮的她,對奔月是沒有太多興趣的,時間緊張是最關鍵的原因。
她沒有去看她曾經熟悉的地方,知道那些地方肯定會大變樣,就讓曾經的美好保留在自己的記憶中,免得看到它們新的樣子,想不起來他們以前的樣子。
日月樓的地盤還在,沒有封靈陣和絕靈陣,人修還真沒有多少修為高的,妖獸也不少,這里已然成為了其他勢力的狩獵場。
西盟有封靈陣和絕靈陣,吳思琪不認識西盟的人,也沒有受過他們的恩惠。
吳思琪飛到絕靈陣之上,想到了宏德真君開始說的話,要是凡人界修仙者橫行,怕不是一件好事,吳思琪也就放棄了要破壞這個陣法的心思。
檢查了水藍星各處,沒有星源之力泄露,吳思琪回到青林秘境之中。
星宏圣君提議道:“要不要去817CC星球看看,李恒的近況?”
“好幾十年不見,是該去看看了。”
817CC星球,穿云城,散修盟外,一處與日月樓魔修的戰場的交界處,隱身的吳思琪找到了值守此地的金丹長老——金丹中期的李恒。
一別五十來年,李恒的面容上依舊看不出歲月的痕跡,他在散修盟都當上長老了,在這死亡率極高的正魔之戰中,想必李恒一路走來很是艱難。
吳思琪在這星球,樹敵不少,她并不想大咧咧的與他見面,讓她的仇人轉移仇恨。
她的仇人好像有白蓮的母親白鳳真人、還有魔靈鼠主人的家族的人,好像叫鐘玉守。修仙者的記憶力就是好,如果不是因為神識,吳思琪肯定早忘了。
當年他們都是金丹期,也許他們現在都已經元嬰期了。
當年她還是筑基期時,這些仇恨她的人,對于她來說修為太高,她確實希望對方最好不要存在。
現在,就算對方是元嬰巔峰,她也是不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