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人走后,江源剛準備閉關適應一下剛剛達到的凝神境第三重的修為,可就在這時,房間后方的窗戶忽然被推開,一人從窗戶中鉆了進來。
定睛一看,是葉欣妍。
“欣妍,你怎么…從窗戶進來?”江源不解道。
葉欣妍沖江源做了個禁聲的姿勢,環視四周,低聲說道:“江源,小點聲,最近不知道誰去我師尊那告刁狀,說我在達到天地法相境之后整日游手好閑,疏于修煉,干擾雜役堂的秩序。所以師尊就把雜役堂設為了我的禁地,不允許我來。”
“那你還來?”江源笑道。
葉欣妍從須彌戒中取出一只小盒子,遞給江源,說道:“我這不是關心你嘛,你昏迷的這些天里,我每天都會抽時間看你一趟,今天看到你醒了,特意等到他們都離開之后再來看你。喏,給你的。”
見葉欣妍如此關心自己,江源還挺感動的。
“欣妍,我在雜役堂挺好的,你不用經常來看我。”江源笑道。
“那可不行,你是我在炎黃學院唯一的朋友,我不關心你關心誰。”葉欣妍美目圓睜,看著江源,一臉嚴肅。
在來到炎黃學院的這兩年里,葉欣妍成長了很多,性格方面也堅毅了許多。
她認定的事情,誰都改變不了。
江源無奈一笑,把目光放在那一只小盒子上,問道:“這是什么好東西,光這盒子就不簡單,內部的東西應該更不錯吧。”
“嘻嘻,那當然,這是凝神散,無品階丹藥,有聚氣凝神,提升底蘊之功效。凝神境的修煉就在于凝神,為成就天地法相奠定基礎。這凝神散是學院高層的煉丹大師所煉制的,獨門秘方,對天地法相境以下的修煉者有大用途。”葉欣妍說道。
“哦?這么好的東西你干嘛不自己留著?”江源笑道。
葉欣妍輕輕一笑,說道:“你忘了,我已經是天地法相境第一重的修煉者了,凝神散對我無用。這是我當初用完剩下的,有二十份,雖然不足以幫助你進入天地法相境,但達到凝神境第七重,應該沒問題。你放心修煉,我再想辦法幫你去弄。”
“這…”
江源尷尬一笑,葉欣妍現在的地位非同尋常,她送的東西又怎會是凡物。只是這樣做,江源有種吃軟飯的感覺。
葉欣妍冰雪聰明,一看就看出了江源的想法,溫柔一笑,說道:“你不用跟我不好意思,若不是你,早在三年前我就死在趙氏家族那群人手里了。這就當做是我報答你,你如果不收,我會心存不安的。”
看著葉欣妍這一臉期待的模樣,江源感覺怪怪的,怎么她送東西,還在求著江源收呢。
“好吧,這二十份凝神散我收下,但僅此一次,下不為例。”江源說道。
“嘻嘻,這才對嘛。”葉欣妍眼睛完成兩道小月牙,倒是有幾分可愛。
江源打開盒子,一股清香之氣撲面而來,巴掌大小的盒子里整整齊齊的放了二十塊指甲大小的碧綠色之物,方方正正,像是一堆粘起來的粉末。
江源是煉丹師,一眼就看出了此物不凡,顏兒也驚呼一聲,說道:“這藥不簡單啊,對血肉,靈力和神魂都有極大的好處,更加重要的是,服用此物完全不會有副作用。江源,如果能搞到藥方,我們批量生產此物,不僅能將你的修為提升上去,而且會大賺一筆。”
聽聞此話,江源眉頭微皺,什么時候顏兒也變得這么財迷了。
“欣妍,這東西如何才能得到更多呢?”江源問道。
“只要是炎黃學院中天地法相境以下的弟子,每個月都會有資格領取到一塊,江源你加入炎黃學院不足一個月,還沒去過傳功殿,所以不知道這件事。”葉欣妍說道。
傳功殿?
江源在介紹炎黃學院的書籍上看到過,傳功殿分為三重,第一重是人道傳功殿,第二重是地道傳功殿,第三重是天道傳功殿。
人道傳功殿中,傳道者是炎黃學院的導師,專門針對炎黃學院中天地法相境之下的弟子開放。地道傳功殿,傳道者是二十四圣堂的長老,針對天地法相境以上的弟子開放。
至于天道傳功殿,傳道者是傳說中的炎黃學院五位老祖,只有老祖指定之人才能進入。
人道傳功殿一月開放一次,地道傳功殿半年開放一次,至于天道傳功殿,已經有三年沒有開放過了。
畢竟炎黃學院的五位老祖都是站在天元巔峰的大人物,日理萬機,很少有機會能聚在一起專門為年輕一輩傳道。只不過有幾位老祖會經常將自己管轄的圣堂之中年青一代佼佼者召集去自己的行宮,為其傳道。
因此常說的傳功殿,指的就是人道傳功殿。
“人道傳功殿沒有正式弟子和雜役弟子之分,到場者都一視同仁,除了能聆聽導師傳道,還能領取到一塊凝神散。因此每個月人道傳功殿開放的日子,是凝神境的新人們最盼望的日子。”葉欣妍說道。
原來如此,不過炎黃學院也真夠扣門的,一個月才發放一塊凝神散。
不過想想也在情理之中,畢竟炎黃學院中的弟子少說也有幾千,凝神散如此神奇的東西,原料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對了,江源,跟我說說你受傷那晚上的事情吧,我倒要看看是誰要對付你。”葉欣妍說著,眼中露出一抹狠色。
“欣妍你別生氣,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而且事情都過去了,你別瞎摻和了。”江源說道。
葉欣妍小手拍在桌子上,一臉嚴肅的說道:“不可以,怎么能就這么算了呢,他們都要殺你了,這你都能忍?我一定要查出是誰干的,然后把他帶到你面前來讓你教訓。”
“欣妍,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這件事我不想麻煩別人。”江源收起笑意,嚴肅道。
“隨你怎么想吧,我不允許任何人對你不利,我聽說有人在臨走時候奪走了一幅畫卷和一把劍,那把劍與赤火堂那幾個家伙脫不了干系,到晚上我就去赤火堂走一遭,一看究竟。”葉欣妍說完,又是跳窗戶離開。
看著葉欣妍漸漸消失的背影,江源忍不住嘆了口氣。
就算是加入了炎黃學院,也并非絕對的安全。
“一切還都需要用實力說話。”江源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