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丞壁說的不無道理,尋常天武境第八重煉丹師,能夠煉制出地階四品丹藥就已經是極限,而且煉制一顆需要耗費大量心血。至于地階七品丹藥,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但他面前的江源可不是尋常人,也不能以常理度之。
尤丞壁這一做法簡直是多此一舉,若是江源真的舞弊,夏十七長老會看不出來?他現在站出來指責江源舞弊,指責的不單單是江源,還有夏十七執法不嚴。
李小團對這新人倍感頭疼,早知道來之前就應該囑咐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和夏十七長老叫板。
夏十七看了看江源,又看了眼尤丞壁,不怒反笑。
“尤丞壁,你說江源舞弊,剛剛的話也確實有幾分道理。”夏十七笑道。
一旁的葉欣妍一聽這話,心中焦急,剛要起身為江源辯解,又聽到夏十七繼續說道:“江源,他說你舞弊,你可有證據證明你沒有舞弊?”
江源心中暗笑,這是夏十七在給自己出難題呢。不過對江源來說,這可算不得什么難題。
“長老,我有證據。”江源說道。
“哦?有何證據?”
兩人一問一答,演起了雙簧。尤丞壁越看心里越慌,這局面,似乎是兩人要聯起手來坑自己啊。
就在這時,江源轉向尤丞壁,說道:“你剛剛說我舞弊,那一枚回春丹是我早就準備好的,以障眼法瞞過了眾人的雙眼。既然這樣,我們就來打個賭。”
“什么賭?”尤丞壁問道。
江源輕笑一聲,說道:“你來出題,隨便說一種地階七品的丹藥,給我準備好足夠的材料,只需要十息時間,我就能煉制成功。若是多一息,或者煉制出來的不是極品,就算我輸,我承認舞弊。”
江源的話可謂猖狂,但他有這個能力,就有這個資本猖狂。
尤丞壁望著四周議論紛紛的眾人,又看到自己錦盒里灰不溜秋的丹藥,一咬牙,說道:“好,那如果我輸了,你想怎么樣?”
“咱們都是同門師兄弟,沒必要做的太絕,如果我能夠煉出來,只要求你把自己面前的桌案吃掉,一點不剩。”江源說道。
“好,一言為定!”
尤丞壁暗暗打定了主意,不管江源有沒有這個本事,等他煉丹開始,自己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自己煉出這種廢丹,完全是江源從旁攪局,到時候…
想到這里,尤丞壁嘴角上揚,暗暗得意。
而這一切,都被葉欣妍看在眼里。
“你們商量好了,那就開始吧。”夏十七說道。
尤丞壁大手一揮,指著江源,說道:“江源,聽好了,我要你煉制地階七品純陽丹!”
純陽丹,本是天階靈丹,后來被某位煉丹大師改良丹方,最低可降至地階七品。這種丹藥雖然號稱地階七品,但其煉制的難度絲毫不亞于天階。
而且純陽丹需要的靈藥極為珍貴,若是煉制,費這么大勁,肯定要煉更高等級的純陽丹,很少會有人煉制地階七品。
因此在市面上,根本買不到地階七品純陽丹。
“竟然是純陽丹,尤丞壁這小子夠狠的!”
“哼,果然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李小團手底下,就帶不出什么好鳥。”
“江源牛皮吹大了,這純陽丹雖然是地階七品,但對精神力的考驗,卻極為嚴格。”
聽到純陽丹這三個字,江源微微皺眉,倒不是煉制不出,畢竟對江源而言短缺的并非精神力,而是靈力。
因此純陽丹和回春丹,在江源面前沒區別。
只是純陽丹的原料較為珍貴,江源手底下沒有,桌案上也不足。
“純陽丹是吧,我這里有原料,不過這原料較為珍貴,我只提供一份,若是煉毀了,我可不繼續提供了。”夏十七笑道。
他這算盤打得精啊,他提供的原料,煉制出來的純陽丹也歸他所有。
這些江源都不在乎了。
純陽丹的原料落在桌案上,夏十七臉上的笑容凝固,臉上的表情嚴肅起來。
“準備好了嗎?”夏十七問道。
“準備好了,開始吧。”江源說道。
周圍眾人一個比一個緊張,但當事人江源卻神色輕松。
十息煉制一枚丹藥,小意思。
“開始!”
丹火催動,大手揮舞,分丹火之法極其嫻熟,瞬息將丹火分成了上百份。每一份的溫度都有著細微的差距。
這一大手筆,就連很多煉丹大師都做不到。看到這一幕,很多人已經相信,江源有十息煉制地階七品極品回春丹的能力。
尤丞壁冷笑一聲,手掌一翻,一枚尖銳的暗器出現。
噌噌噌!
還不等丟出,大量的銀白色藤蔓將其緊緊纏繞,藤蔓上的尖刺勒進他的身軀,瞬間衣衫破損,鮮血淋漓。
“既然賭,就誠心一點,不要耍什么歪門邪道。”葉欣妍說道。
這銀白色藤蔓,正是青天銀木的能力。
眾人震驚,葉欣妍坐在座位上紋絲未動,卻能夠讓尤丞壁毫無還手之力,不愧被稱為青木堂天才少女,實力著實可怕。
江源滿懷感激的沖著葉欣妍點點頭,繼續煉丹。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場中所有人屏住呼吸,觀摩那行云流水的煉丹手法。
“八!”
“九!”
還沒有數到十,那漫天的火焰瞬間融為一處,又剎那間消散無影。隨后一股精純的藥香蕩漾開來,充斥著極熱的屬性力量。
純陽丹,丹成!
濃郁的藥香,外表附著著一層丹暈,昭示著這是極品丹藥。
“天哪,是純陽丹,極品丹藥!”
“此人的煉丹天賦,與其戰力一樣,堪稱恐怖。”
“江源,你真厲害!”這是蛟玉喊的。
葉欣妍的俏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低聲說道:“江源,你還是像以前一樣,總是能創造出奇跡。”
江源長長的舒了口氣,手一招,將純陽丹抓在手中,思忖片刻,嘆了口氣,說道:“唉,這次慢了一點,不好。”
他說這話,讓人有種想抽死他的沖動,你丫的還敢再賤一點嗎?如果這還叫慢,我們干脆都不活了,集體自盡得了。
葉欣妍撤去尤丞壁身上的青天銀木藤蔓,他那身軀早已經血肉模糊。
江源一巴掌拍在他面前的桌案上,似笑非笑的說道:“老兄,你是打算整個吞下去,還是拍碎了一塊一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