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和馮梓琪的一舉一動,雜役堂的眾人也都看在眼里,特別是煉藥坊的眾人,對馮梓琪頗為滿意。他們已經盤算著到時候把馮梓琪招入煉藥坊,讓江源和馮梓琪強強聯合,賺他個盆滿缽滿。
夏十七剛說完,但并沒有要走的意思,回過頭去看了一眼花大菜。
花大菜也是個精明人,一眼就看出了夏十七的意思,連忙說道:“夏十七長老,江源這番行為實在是過分,嚴重影響了新人入門考核的公平性,他怎么說也是我煉藥坊的人,我愿意與你同去,好好教訓他一頓。”
“大哥…”周二狗小聲言語,拽了拽花大菜的衣袖。
這里可是歸一仙山,炎黃通天柱之下,二十四圣堂的長老都在此處,哪有他們雜役堂執事說話的份。
其他幾個執事見花大菜自己作死,一個個冷笑連連,恨不得他被二十四圣堂的長老呵斥,也希望夏十七長老能夠懲罰他。
果然,周圍二十四圣堂的長老露出不耐煩的神色,面色不悅。這是什么人,有什么事不能回去說,只是去警告一下,你湊什么熱鬧。
但花大菜是夏十七的手下,他們若是呵斥了花大菜,夏十七的面子上也不好看。
夏十七輕咳一聲,說道:“大菜啊,江源入了你的煉藥坊,你也不好好管教管教,讓他進入此處丟人現眼。他丟的不是自己的臉,而是整個煉藥坊,整個雜役堂的臉。”
“長老,我甘愿受罰。”花大菜低頭說道。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二十四圣堂的長老們都越發著急,但夏十七在處理內部事務,他們又不好催促。
青林長老尷尬一笑,起身說道:“既然夏十七長老事務繁忙,那就由我去警告這兩人。”
“站住!”夏十七喊道。
眾人一愣,目光齊刷刷的匯聚在夏十七身上,不明白他的意思,莫非是要袒護江源?
夏十七走上去,拍了拍青林長老的肩膀,說道:“青林長老,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江源雖然是參加入門考核的參賽者,但同樣也是我雜役堂的弟子。他和別人不一樣,他是已經加入了雜役堂的人。若是犯了錯誤,只能由我去教訓,其他人去豈不是越俎代庖了?”
“夏十七長老,我…沒這個意思。”看得出來,青林長老似乎挺怕夏十七的。
雜役堂的一些人不太明白,雖然他們是夏十七長老的手下,但是對二十四圣堂的長老更加尊敬。因為雜役堂比二十四圣堂低一等,這是毋庸置疑的,他們想不通,為什么二十四圣堂的長老對夏十七如此尊敬。
“青林長老稍坐片刻,我馬上就去。”夏十七說道。
“長老,帶上我啊!”花大菜說道。
“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待著…”
“江源是我的手下,我得去教訓教訓他…”
兩個人又回到了最初的爭論,二十四圣堂的長老也沒有繼續搭話,以免自尋煩惱。
大約僵持了半個時辰,一直在閉目養神的玄易長老忽然睜開眼睛,開口說道:“夏十七長老,他這一單生意已經做完了,你該出發了吧。”
“什么生意?我聽不懂您的意思,不過您說得對,我確實該出發了。”夏十七點頭說道。
花大菜還想在說些什么,夏十七瞪了他一眼,說道:“好了,到此為止吧,有什么事回來再說。”
“遵命!”花大菜抱拳說道。
直到這時候,眾人才反應過來,花大菜和夏十七這是演了一處雙簧,目的就是拖延時間,讓江源多賺點。
對于這件事,二十四圣堂的長老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給夏十七個面子。
萬刃刀山之下,越來越多的人匯聚于此,江源盤坐在山腳下,擺出一副消耗過大的模樣。
馮梓琪看著已經到手的三十一枚須彌戒,清了清嗓,說道:“江源兄弟為了讓大家都能夠通過第二場考驗,累成了這副模樣,下一輪的歸一仙令價格漲到了四萬五千靈玉,三十個名額,先到先得。”
“你們兩個還沒完沒了了是吧。”
就在這時,上空傳來了夏十七長老的聲音。
眾人抬頭望去,只見夏十七長老從上方落下,站在江源和馮梓琪的身后。剛剛心神俱疲的江源立刻來了精神,連忙站了起來。
馮梓琪認出了夏十七長老,連忙把須彌戒塞到了懷里,低下了頭。
“夏十七長老,您怎么來了。”江源笑道。
夏十七環視四周,有幾人得到了歸一仙令,還沒來得及用。目光落在江源身上,江源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林泰然也花費了四萬靈玉,得到了一枚歸一仙令,正肉疼呢,看到夏十七長老到來,頓時眼前一亮。
“長老,我舉報,這兩人攔路打劫,把我們圍困在萬刃刀山之下,讓我們以高額代價兌換歸一仙令。這種做法無疑猖狂至極,置炎黃學院尊嚴于不顧。還請長老明察,嚴辦這二人。“林泰然抱拳說道。
“剛剛買歸一仙令的時候求爺爺告奶奶,跟孫子似的,現在竟然反咬一口。小子,林泰然是吧,我記住你了,等入了炎黃學院,有你好受的!”馮梓琪冷笑一聲,說道。
林泰然見識過馮梓琪的實力,嚇得后退兩步,說道:“長老,你看此人何等猖狂,當著您的面就如此威脅我,若是我將來不幸隕落,他的嫌疑最大。”
夏十七不屑一笑,說道:“炎黃學院收的的天才,你如果有能耐,就不怕別人的暗算。與其怕得要死,還不如趁早滾蛋。”
“長老,我…”林泰然一愣,這長老怎么這么說話。
江源意識到夏十七長老是站在自己這邊的,也有了底氣,說道:“長老,您怎么來了,莫非是想與我們合作一次?這樣吧,您是長老,咱們三七開,如何?”
“哈哈,你這小子倒是挺會做生意,不去天寶商會謀生真是可惜了。”夏十七笑道:“我來是警告你的,這是炎黃學院的入門考核,你手段奇特,賺了便宜就趕緊走吧,竟然還做起生意來。照你這么干下去,你倒是大賺一筆,咱們炎黃學院的入門考核豈不是成了販賣名額了?”
“長老,我…”
“好了,別解釋了,從現在開始,你不許再上萬刃刀山,否則,我現在就讓你淘汰。”夏十七收起臉上的笑意,嚴肅道。
江源一聽,哭喪著臉,說道:“長老,我怎么說,曾經也是您的手下,您可不能趕盡殺絕啊。我上去了三十多趟不假,但手上還沒有屬于自己的歸一仙令呢。”
夏十七一臉嫌棄的推開江源,皺眉說道:“好了,住口,讓你再上去一次,拿下歸一仙令給自己用,然后帶著蛟玉趕緊離開,去參加最后一項考核。”
“啊?就一趟?就算您不讓我做生意,我總得給馮兄再取一枚吧,不然…”江源笑著說道。
還沒說完,夏十七神色轉冷,眼神變得嚴厲。被他盯著,江源有種不寒而栗之感。這時候江源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在炎黃學院,夏十七長老與自己不過只有一面之緣。
能夠給自己如此大的寬恕,已經是給足了自己面子。
若是再得寸進尺,那就是自討沒趣了、
“遵命。”江源低頭抱拳說道。
“哼,你小子可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夏十七嘆了口氣,消失在白霧當中。
江源看向馮梓琪,眼中滿是歉意,說道:“馮兄,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
“江源,你有這份心,我已經很感動了,你只管去拿你自己的,我自有辦法。”馮梓琪笑道。
“你有辦法?”江源一愣,難不成馮梓琪也要闖萬刃刀山。
見江源半信半疑,馮梓琪大手一招,一股陰風吹來,林泰然手中的歸一仙令憑空消失,落入了馮梓琪手中。
“歸一仙令,我的歸一仙令去哪了?”
林泰然剛要注入氣息,離開此處,歸一仙令卻不翼而飛。那可是用了四萬靈玉才兌換來的,就這樣沒了。
環顧四周,只見馮梓琪手中正把玩著一塊歸一仙令,眉頭一皺,朝著馮梓琪走了過去,怒道:“是你偷走了我的歸一仙令?”
一聲清脆聲響傳來,馮梓琪神色淡然,輕輕的甩了甩手腕,說道:“哪來的野狗狂吠,擾了小爺的清閑。”
“你敢打我!”
又是一記耳光,林泰然那一張臉被抽的高高腫起,口中吐出兩顆帶血的牙齒。
“好啊,奸商,黑店,大家都看到了吧,剛剛賣給我的東西,現在又搶了回去,還出人。大家都給我評評理,怒斥這兩個無量的奸商!”林泰然捂著臉,指著江源和馮梓琪怒道。
馮梓琪將三十枚須彌戒給了江源,走向林泰然。
林泰然見馮梓琪走來,嚇得連連后退。
“我與江源素不相識,取歸一仙令,賣歸一仙令的都是他,我只不過是過個手而已。之前你想從蛟玉姑娘手中搶奪歸一仙令,我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讓大家評理,來,大家就說說,我做錯了嗎?”馮梓琪說道。
兩人實力高低立判,林泰然也不是什么好鳥,更何況沒人想招惹馮梓琪。
氣息注入歸一仙令,一股玄妙之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