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冥山內那一件壓制妖冥山內寒氣的火焰屬性至寶,是一只大妖的本命精元,所謂精元,就是當妖獸的修為達到一定程度之后,神魂,精血,獸核,修為都將融于一處,成為其全部的核心,就是精元。
擁有精元的妖獸,都可以成為獨霸一方的大妖,妖皇實力強橫,單槍匹馬可以毀掉整個炎云國,就算強勢如他,也達不到形成精元的地步。
可想而知,一只大妖的精元到底有多珍貴。
關鍵這只大妖并非尋常妖獸,乃是傳說中掌控天火之力的上古血脈之一,焚世金烏。
精元內擁有著焚世金烏的全部,若是被煉化,有可能將其繼承,成為第二只焚世金烏。
妖皇雖然覬覦這一顆精元,但卻沒有觸碰。一來是因為這顆精元鎮壓了玄冥河內的寒氣,作用重大。二來是因為黑玉蛟龍一族屬性陰寒,與焚世金烏的力量完全不相容。
但自從黑玉蛟龍一族出現了蛟玉之后,妖皇就有了一個想法,那就是讓蛟玉的修為達到凝神境之后吞噬焚世金烏的精元,冰火雙修,提升血脈,或許就機會打破妖冥山眾妖的契約力量。
契約的基礎,就是天火。
而現在倒好,本想讓赤金獸吸收一絲精元的力量獲得新生,可沒想到精元看到赤金獸就像見了主人一樣,主動與其融合。
妖皇心里焦急,但大陣的力量將赤金獸保護其中,就算是妖皇也打不破這大陣。
“小金吞掉了焚世金烏的精元,我妖冥山又要回到百年之前了…”妖皇臉色蒼白,眉頭緊鎖的望著上空十分耀眼的赤金獸。
赤金獸吞噬了焚世金烏的精元,身軀如同太陽一般耀眼,從內到外進行著一場蛻變。
這是真正的重生,真正的造化。
這一切似乎都是計劃好的,只等赤金獸到來,焚世金烏的精元就與其融合。
蛟玉皺著眉頭,擔心的說道:“父王,這一顆精元懸掛此處百年,可鎮壓玄冥河寒氣,必然十分強大,小金只有圣體境第九重的修為,如何承受得了。”
“這顆精元原來的主人是一位大妖,在他眼中,無論是圣體境還是天武境或者凝神境,都是螻蟻,只等有緣者,才與之融合。他的安全問題完全不用擔心,我現在考慮的是,這顆精元消失之后,我妖冥山寒氣日甚一日,會回到百年前的那副光景。”妖皇嘆了口氣,說道。
蛟玉隱約聽說過,百年之前整個妖冥山是一片冰天雪地,除了黑玉蛟龍一族,就連很多冰冷屬性的妖獸都扛不住這等寒氣,修為低下,甚至連生存都是問題。
多虧了這一枚焚世金烏的精元,抵擋了玄冥河內的寒氣,才讓一切恢復如初。
妖皇是整個妖冥山的統治者,妖冥山內的妖獸,包括妖皇在內,有契約壓制不可離開妖冥山。
若是寒氣日甚一日,或許幾千年之后,整個妖冥山除了黑玉蛟龍一族,不會有任何其他種族存在。
就在此時,大量寒氣涌入其中,開始向著四周擴散。
“糟了,精元消失,寒氣開始侵襲了。”妖皇皺眉說道。
嗡嗡。
下一刻,大陣開始扭曲,出現兩團氣,一黑一白。黑氣與白氣盤旋扭曲,逐漸形成了太極陰陽魚的圖案,眾多寒氣向著赤金獸身邊匯聚,而赤金獸的身體緩緩降落在黑氣包裹的白心之中。
一股巨大的吸力傳來,蛟玉的身體不受控制飛向大陣,落在了白氣之中的黑色圓心里。
白氣熾熱,黑氣陰寒。
赤金獸被陰寒的黑氣包裹,全身散發著熾熱的力量。蛟玉與之相反,周圍被熾熱的白氣包裹,身上散發著的卻是寒冷的力量。
這一座大陣化作太極陰陽魚,赤金獸和蛟玉就在兩個陣眼的位置。
“這是…”
妖皇驚訝的望著這一幕,他想上前,可卻被大陣阻止在外。
玄冥河內的寒氣匯入大陣,全都當做了養料,支持大陣運轉,沒有一絲逸散出來。
妖皇雙眼微微瞇起,喃喃自語道:“你到底是怎樣的存在,莫非能預知百年之后的事情,布下這樣大的一個局,需要多大的手筆。”
在這一刻,就連妖皇這般強者也陷入了震驚。
世外桃源內,清晨,南老頭醉醺醺的回來,江源等人都已經出門,茅羽悅和小夕言見南老頭如此,連忙扶他回房休息。
小夕言自從有記憶以來,還從來沒見過南老頭醉成這樣。
“南爺爺昨晚和我爺爺去喝酒,沒想到醉成這樣,我爺爺也一定醉的不輕。夕言,你在這照顧南爺爺,我去我爺爺家看看。”茅羽悅丟下這句話急匆匆的離開。
來到茅老頭家中,只見茅老頭趴在桌子上,眼圈泛紅。
“爺爺,您沒事吧。”茅羽悅輕聲喚道。
“嗯?羽悅來了,趕緊坐。”茅老頭聽到茅羽悅的聲音連忙起身,他的酒量比南老頭要好,并沒有倒頭就睡。
茅羽悅連忙扶他坐下,關切的說道:“爺爺您先坐,年紀大了就不要喝這么多酒,對身體不好。”
“哈哈,爺爺沒事。”茅老頭笑道,眼中露出欣慰的神色。
能夠有這樣一位乖巧懂事的孫女,茅老頭內心高興。
茅羽悅從小與母親相依為命,受盡欺辱,十歲之后離開了母親,再也沒享受到過真正的關愛。但她見到茅老頭的時候,就有一種莫名的親切。
茅羽悅起身收拾酒桌,那赤紅色的酒瓶映入了眼簾,頓時一愣,疑惑道:“這酒…”
這是炎云國皇室的御酒,只有皇室之人和位高權重者才有機會被賞賜飲用,就連茅羽悅也只是見過,未曾接觸過,在這里竟然能夠看到。
“爺爺,這酒…”茅羽悅驚訝道。
茅老頭看向茅羽悅,嘆了口氣,雖然沒有喝到酩酊大醉,但也帶著酒意。
“羽悅,這些年你受苦了。”茅老頭眼圈泛紅,說道。
在田里,茅老頭沒來,只有江源,南洛和諸葛君豪三人。
“二狗子,昨天你跟南爺爺去王鐵匠家干嘛去了,看你似乎挺高興的。”江源說道。
“先別說我,你今早晨怎么從小夕言的房里出來,昨晚干嘛去了,老實交代。”諸葛君豪說道。
此話一出,南洛緩緩抬頭望向江源,眼中露出復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