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君豪和茅羽悅詫異的望著江源,又對視一眼,隨后摸了摸自己的臉,露出更加驚訝的神色。
“你們怎么了?”江源不解的看著兩人,難道剛剛發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你的臉…”兩人不約而同的指著江源說道。
“我的臉?”
江源摸了摸自己的臉,腫脹早已經消失,也有了知覺,恢復到了原來的模樣。
而茅羽悅和諸葛君豪,比江源涂抹的早,而且用量也少,卻依舊腫的跟豬頭似的。
“不公平,為什么你這么快就消腫了。”茅羽悅氣惱道。
而諸葛君豪皺起了眉頭,這并不是個好消息,畢竟這藥膏能夠讓人的臉變得腫脹,是江源順利過關的重要手段。
而現在藥膏對江源不起作用,那豈不是白忙活一場了。
“我的修煉功法特殊,造就了我的百毒不侵之體,或許就是因為這種特殊體質,藥膏對我的作用也不大。”江源說道。
“作用是有的,就是作用時間的問題,江源,再試一次。”諸葛君豪說道。
這次江源沒有抗拒,涂抹上藥膏之后,那種熟悉的感覺襲來,整張臉再次腫了起來。
三個人都腫的不輕,大眼瞪小眼,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江源的臉開始消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很快恢復到正常模樣。
見狀,諸葛君豪點點頭,說道:“現在我明白了,因為你的體制特殊,這種藥效足足有一個時辰的藥膏,在你身上只能維持一炷香的時間。”
“一炷香的時間…”江源沉思片刻,說道:“到達城關之前涂抹上,如果時間把控的好,是可以糊弄過關的。”
清晨,旭日初升,三人出發前往元璘城,兩人合計了一晚上,想出了一個對策,能提高過關的成功率。
走在路上,江源和茅羽悅戴上了大帽子,帽子四周用黑布遮掩,看起來十分神秘。
元璘城外的隊伍大排長龍,因為設置關卡又嚴加盤查的緣故,所以來往變得困難。不少血魔軍和狂鐮軍的高手坐鎮各大城池,手持江源的畫像挨個對比。
快要輪到江源他們的時候,茅羽悅和江源都涂上了藥膏。
“站住,你們三個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像好人。”守城的士兵抬起長矛擋住江源等人的去路,質問道。
諸葛君豪連忙賠笑道:“兩位大哥,我們都是好人。”
“好人大白天的打扮成這樣,不知道最近在捉拿逃犯嗎,分明是心里有鬼。”另一位士兵說道。
“大哥,實不相瞞,這兩位長得十分怪異,平日里從不出門,每次出門都要把臉遮擋的嚴嚴實實的,以免嚇到別人。”諸葛君豪笑道,“兩位大哥還是趕緊放我們過去吧,不然嚇到別人可就不好了。”
“放屁,老子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就算是閻王爺來了,老子也得撈他幾根胡子下來,趕緊把帽子摘了。”士兵不耐煩的說道。
“兩位大哥,真的…”
“少廢話,這妞身材不錯,長相肯定也沒的說。”
一位士兵一把推開諸葛君豪,抬手摘掉了茅羽悅的帽子。
這不摘不要緊,當帽子脫落的瞬間,露出了一張十分詭異的臉,一般高高腫起,另一半卻是正常。
這士兵本想會見到一個美人的,興致也不錯,沒想到映入眼簾的是這么個玩意兒,當場倒了胃。
“長成這樣還出來,嚇唬鬼呢!”那士兵怒罵道。
“哎呦,兩位大哥沒事吧。”諸葛君豪連忙湊上來溜須拍馬,將帽子扣在茅羽悅的頭上,呵斥道:“讓你再出門,看把兩位大哥嚇得。”
兩位守城士兵輕咳一聲,一臉尷尬的說道:“嚇倒是沒嚇到,就是有些出乎預料,見過長得丑的,沒見過丑成這樣的,她這臉是被誰給打的吧。”
“你!”
茅羽悅大怒,剛想發飆,江源意念一動,烙印在她腦海中的控魂施展,頓時頭疼欲裂,身體一個踉蹌差點站不穩。
這只是江源給她的一個提醒,疼了一會兒之后就立刻消散。
“大哥,要不要再看看這個?”諸葛君豪指著江源,笑道。
“這人…也像她這么丑?”一位士兵問道。
“哎呦,比她丑多了,我身為他們的大哥都不敢正眼看他。”諸葛君豪說著就要去掀開江源的黑布。
“那你還讓我們看,想嚇死我們嗎?趕緊滾!”另一位士兵罵道。
“兩位大哥不是盤查逃犯嗎,難道不看一眼?”諸葛君豪問道。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也頗為猶豫。
剛剛看到茅羽悅就嚇得夠嗆,聽諸葛君豪所說,這人比茅羽悅還丑,那簡直不可想象。
“你去看一眼。”
“憑什么我去看,你去看。”
兩人爭執半天,眼看著一炷香的時間快要耗盡,江源心急如焚。
諸葛君豪也著急,但這時候急不得,一著急路出馬腳可就慘了。
此處高手云集,僅僅是城關處就有數十位天武境高手,他們對付不了。
“一起看。”
兩人最終達成協議,走向江源,諸葛君豪生怕藥效一過江源恢復了原來的模樣,一把將黑布掀起。
“哎呦!”
兩人嚇得驚呼一聲,驚鴻一瞥,連忙閉上眼睛,擺擺手說道:“趕緊走,趕緊走。”
“多謝兩位大哥,兩位大哥辛苦。”諸葛君豪抱拳笑道。
直到三人過了城關,兩位守城士兵才算松了口氣。
“喂,你剛剛看到了什么?”一人問道。
另一人眉頭微皺,說道:“沒看清,模模糊糊之間看到那張臉會動,高低起伏的,太詭異了。”
“我也是,怎么會有人長成這樣,看樣子守城把關也不是個好活。”
進了城,行走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三人混在人群當中也不多么顯眼。
“過分,真是太過分了,本小姐從小到大就沒有被人嫌棄過丑!”茅羽悅氣呼呼的說道。
“噓,我的大小姐,你消停點,好不容易過了難關,別在陰溝里翻船了。”諸葛君豪連忙說道。
“要翻船也是你們翻,暴露了身份,我正好擺脫你們回家。”茅羽悅說道。
“再不消停點,當眾把你扒光了抹上百花蜜糖。”諸葛君豪威脅道。
“你扒呀,一路上就拿這個威脅我,我受夠了!”茅羽悅不悅道,摘下帽子重重的摔在地上。
不遠處正有一隊巡邏士兵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