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沉淪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漸漸地，玉真子體表的溫度降了下來，神智似乎也漸漸恢復清醒。楚峻不知道接下會發生什么事，只是把臉側到一邊不去看玉真子的表情，心里已經打定主意，無論玉真子要做什么都不反抗，即使她要自己的命。
楚峻忽然察覺兩滴溫熱的液體滴在胸口，然后又是兩滴，楚峻吃驚地轉過頭來，借著月長石發出的柔和白光，玉真子緊閉著雙目，紅艷艷的腮邊不住地滑下晶瑩的淚珠，再順著下巴滑落。
楚峻的心像被重重的打了錘，輕聲道：“對不起，我…！”說了個“我”字便說不下去了，此時此刻什么安慰的語言都是蒼白無力。
玉真子依舊緊閉著雙目，任憑眼淚無聲地滑落！
“動手吧，我不會反抗！”楚峻暗嘆了口氣。
玉真子動了起來，按住楚峻的小腹上下坐動，發出啪啪地聲響。楚峻驚愕地望著玉真子，而玉真子依舊合上眼睛，淚水不住地涌出。
隨著玉真子的動作，如潮的快感陣陣擴散，楚峻心里有點不是滋味，輕輕地挺動迎合玉真子的動作，漸漸粗重地喘息起來。玉真子緊咬著下唇，喉嚨發出壓抑的呻吟。楚峻眼中的欲火慢慢地旺盛起來，伸手試探地觸碰了一下玉真子胸前拋起拋落的飽滿。玉真子瑟瑟地抖了一下，卻沒有阻止，依舊閉著雙眼上下聳動。楚峻大著膽子握實那兩團柔軟揉捏，玉真子還是沒阻止，任憑兩團飽滿在楚峻手中變幻著形狀。
楚峻坐了起來，將玉真子緊緊地摟入懷中，嘴唇湊了上去碰了一下她的櫻唇，再一點點地向上吻干上面的淚滴，吻她的鼻子，眼簾，額頭，又回到嘴唇叩關而入。玉真子終于伸出雙手摟緊楚峻的脖子，睫毛微微抖動，卻始終沒有睜開眼。
楚峻緩慢地挺動著，一下一下地沖刺著玉真子的身子，剛才為了給她清除火毒，根本沒來得及享受，現在才是真正的魚水之樂。玉真子由開始的木然變得亢奮，十指用力地抓住楚峻的后背，指甲都刺進了肉中，劃得鮮血淋漓。
兩人擁抱著翻滾，從這邊滾到那邊，站起來又躺下，挨著洞壁，又滑到地面跪伏，兩人瘋狂地動作著，始終默契地不說一句話，只用喘息和動作回答對方，沉淪忘卻一切，在這個密閉狹窄的空間中，雙方似乎都沒有了任何顧忌。
玉真子雙手扶著洞壁，塌腰翹臀，楚峻捧著一輪肥美的滿月一下一下地推送。玉真子依舊閉著眼睛，什么都不去想，咬著唇沉浸在身后男人的有力沖插下。楚峻腦海中忽然出了趙玉絕美的臉龐，煙水蒙朧的眼睛正憤怒哀怨地望著自己，頓時動作慢了下來，玉真子扭動了一下臀部，傳達自己的不滿難耐。楚峻搖搖頭，把腦海中的影子搖去，更加用力地挺進，速度越來越快，想起自己正在進入的軀體正是玉兒的師傅，羞愧中又產生了禁忌的快感，激得兩腳微微地顫抖。
沖擊再沖擊，各種姿勢換了又換，終于在兩聲高吭的呻吟聲中，兩人同時攀上人生的第一次巔峰，一股股炙熱猛烈地噴涌進玉真子的體內。玉真子被燙得靈魂都飛散一般，身體嗖地繃直，小嘴用力大張，劇烈地抽搐了一會才滿足地趴在楚峻的胸口。
四周再次變得寂靜無聲，只靜下兩人低低的喘息，空氣中彌漫著兩人身上的味道。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躺著，誰都沒率先開口，沉淪歡娛時可以將一切都拋諸腦后，可是歡娛后的沉寂再次把兩人拉回了現實。楚峻心里痛苦地掙扎，玉真子又何嘗不是呢！
空氣越來越稀薄了，兩人都覺得眼皮越來越沉重，或許就這樣靜靜地死去才是最好的結果。兩人都心照不宣地繼續沉默，玉真子趴在楚峻的胸口始終沒有睜開眼，那帶給她無與倫比享受的事物仍然留在她體內，硬梆梆的擠塞得滿滿當當。
“就這樣死掉也不欠缺什么了！”玉真子暗道。
空氣在一分一秒地消耗著，兩人也在一分一秒地走向死亡。玉真子覺得這樣死去是最好的，不用面對任何煩惱，最重要的是不用面對徒兒趙玉，而楚峻不同，他還有很多留戀，最放心不下的是小小，這時他深刻體會到鐵石臨死時的心境。
忽然胸口一涼，一滴冰涼的液體在楚峻的脖子下方濺開。
楚峻還道是玉真子的眼淚，可抬頭一看，借著月長石的朦朧光芒，發覺玉真子也正抬頭望著自己，睫毛雖然還是濕的，不過眼眶內卻沒有眼淚，鼻尖上沾著一小點水珠。楚峻眼中閃過一抹驚喜，而玉真子眼中卻是涌起了極度的恐懼，兩人同時抬起頭來。正好，又有一滴水打下，再次打在楚峻胸口，濺得水珠飛散。
楚峻急忙往月長石中輸進凜月神力，月長石頓時光華大放，將四周照射得亮如白晝，只見洞頂的上方出現了一塊明顯的濕跡，水滴就是從那滴下來的。
“有水，上面有水，我們有救了！”楚峻驚喜地道，可是驚喜的眼神頓時黯淡了下來，活泛的心又沉到了谷底，因為玉真子正滿臉絕望，眼神冰冷地望著他。
玉真子從楚峻的身上站了起來，豐滿動人的嬌軀還帶著高潮后的紅霞，眼神卻是蘊含著決絕的冰冷，默默地把褻衣道袍穿上，掩住誘人的軀體，手中寒芒一閃便多了一把三尺青鋒，劍尖直指楚峻的眉心。
剛才兩人還激情地做著男女間最親密的事，四周都留下兩人戰斗的痕跡，眨眼間便已經變成利刃加頸，生死決斷。
楚峻只覺冰寒的銳意直透腦門，不禁默默地合上眼睛：“動手吧！”
玉真子緊咬著玉牙，冷冷地道：“你很想出去？”
楚峻睜開眼睛點了點頭，玉真子眼中殺意又冷了一分：“你出去后打算怎么做？”
楚峻深深地望著玉真子，輕道：“我會負責到底！”
對于玉真子，楚峻淡不上喜歡，甚至之前還挺厭惡她的，近來才稍有改觀，在欲望的驅使下，兩人陰差陽錯地發生了最親密的關系。楚峻對她只有愧疚，只想能夠作出補償。
“你打算怎么負責，娶我？”玉真子冷冷地道。
楚峻緩緩地搖了搖頭：“這個辦不到，也不現實！”
玉真子出奇的沒有生氣，淡道：“那你怎么補償？”
“不知道，不過我會千方百計補償，即使是要我的命，但不能娶你！”楚峻輕道。
“哪你便用命來補償吧！”玉真子厲聲道。
楚峻嘆了口氣，再次合上眼睛，等待著玉真子的長劍刺下來。玉真子手中的長劍緩緩地向著楚峻的眉心遞去，手腕卻是抖得厲害，腦海中不時出現兩人纏綿的情景，下唇幾乎要被咬出血。
“殺了他，只要一劍殺了他，一切煩惱都沒了，一了百了！”玉真子腦海中響起了一個聲音，閉著眼睛一劍刺了下去。
楚峻的心頓時提起，只覺一股冰冷的氣息擦著臉頰滑過，睜目一看，利劍就堪堪插在臉側的地面，玉真子眼淚噗噗的流下來，咬破嘴唇的鮮血流到了嘴角，臉色蒼白而憔悴。楚峻喉嚨像被堵住了一般，艱澀地道：“玉長老！”
玉真子拔起長劍，轉頭抹了抹眼淚，再轉回來時便換上了一貫的冷漠，楚峻不禁心中一震。
“你打算怎么跟玉兒交待？”玉真子目光銳利地盯著楚峻。
楚峻咬了咬牙，道：“坦白，求她原諒！”
玉真子面色一變，一道電刃打得楚峻旁邊的泥石紛飛，怒喝道：“楚峻，再敢說一次立即殺了你！”
楚峻不禁嚇出一身冷汗！
“今天什么事也沒發生過，以后好好對待玉兒，否則我饒不了你！”玉真子臉色蒼白地警告道。
楚峻不禁大喜，聽玉真子的口氣是放過自己，還同意自己和玉兒在一起。玉真子見到楚峻眼中的喜色，心中竟然一痛，暗吸了一口氣，淡道：“假如你一開始說答應娶我，又或者說對玉兒隱瞞，我保證立即殺了你！”
玉真子知道，楚峻對自己只有欲沒有愛，如果他說要娶自己，那就是口是心非哄騙自己，這種男人該殺。如果他說要對趙玉隱瞞，那就更加該殺，她不容許玉兒嫁給一個不忠的小人。
楚峻不禁暗寒，幸好自己說了實話！
“忘記今天發生事！”玉真子深深地看了楚峻一眼，身形嗖地彈起，飛劍全力刺向洞頂那水跡的地方，頓時全劍盡沒，再用力一絞，泥石紛飛！
嘩啦！
一道水流沖了下來，玉真子連揮幾劍，削出一個一人寬的洞口，然后沖了出去。
冰冷的水流打下來，楚峻合上眼睛任由水流沖刷，洗去身上的汗污氣味，腦中盡是和玉真子盤腸大戰時的情景。
“啊！”楚峻捂著腦袋痛苦地呻吟一聲，爬起來穿上衣服，從洞口處鉆進去。
天空正好泛起了魚肚白，看樣子快要天亮了，腳下是一道潺潺的小溪，玉真子早已經芳蹤渺渺。楚峻心情既沉重又輕松，暗嘆了一口氣：“這筆風流債恐怕永遠都還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