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橫的神情漸漸恢復了冰冷,續道:“劫難過后人界平靜過半年左右的時間,后來那些神族又再出現,開始大肆抓捕幸存的修者,被抓到這里我才知道三界之外還有神界。”
楚峻明白神族之所以在實行復蘇計劃之后,又開始大肆抓幸存者來當炮灰,完全是因為九鼎蘊元失敗,玄天結界得不到能量補充越來越衰弱,所以他們需要大量的人力來與蟲族對抗。
“這場浩劫跟十萬年前的隕仙紀一樣,都是神族的陰謀!”楚峻沉聲道。
羅橫冰冷的目光一閃,問:“怎么說?”
楚峻便將神族用九龍鼎汲取三界元氣的事說出,又講述了一遍自己進入神界的經過,羅橫和云隼聽完后都既震驚又憤怒。
云隼怒道:“這些王八蛋太可惡了,什么九鼎至尊,原來都是騙人的陰謀把戲,這些神族把三界當成了他們的后園肆意掠奪,把我們當成豬狗一樣任意宰殺收割,操他娘的王八蛋。楚爺,難道我們就樣繼續讓這些所謂的神族一宰割下去?”
羅橫目光更冷了,靜靜地望著楚峻,冷酷地道:“該怎么辦你說,我只會出劍,咱們弟兄能征服三界,同樣能將神界踩到腳下。”
云隼熱血沸騰地道:“橫哥說得不錯,楚爺,怕他個鳥,咱們可以召集一幫人把那些臭屁的神族統統干翻。”
楚峻胸中也是熱血沸動,不過頭腦還算清醒,深知神殿力量的龐大,要跟它對抗又談何容易,沉聲道:“現在我們已經知道神殿的陰謀,自然不能再任由宰割,但神族的力量之強大,你們應該深有體會。”
云隼頓時沉默了,那些神族確實十分強大,只是一支百人隊伍就可以在人界肆意地獵殺。
“神界有兩千余萬人妖兩族修者,神族只有區區百萬,卻牢牢地掌控著神殿,足見神族的強大,所以我們現在必須隱忍,暗中積蓄力量,等待時機成熟。”楚峻鄭重地道:“當務之急是要先弄清咱們有多少人被抓來了,把他們全部召集起來。”
云隼一挺胸大聲道:“該怎么做,楚爺你盡管吩咐。”
楚峻沉吟了一下道:“咱們的要是被抓來,肯定都被分散到各支附兵當中,要找到他們比較麻煩,這樣吧,從明天起,你和羅橫駕駛飛梭在方圓二十萬里范圍內的搜索偵查,發現哪個王級手底下有我們的人便回來稟報,我親自去跟他交涉,以飛梭日行百萬里的速度,只要你們小心點應該不會有事。”
“屬下遵命!”云隼啪的敬了個軍禮,笑嘻嘻地道:“橫哥,以后小雞就跟你混了,我們先將劍哥和小雪找回來。”
羅橫神色微暖,伸手拍了拍云隼的肩膀。
楚峻從空間戒指中取出那柄八品下階雷火劍,以及從紫面尊者那得來的八品護盾遞給羅橫道:“這兩件法寶你拿著。”
羅橫不禁眼前一亮,他是一名劍修,不過神殿所配備的兵器只是一柄長槍,韋勝發現他是劍修后倒是賜了他一柄飛劍,不過只是四品的,現在楚峻拿出這柄雷火劍,從其散發出來的強大靈壓波動來看,絕對是七品以上。
“這是一把八品下階雷火雙系飛劍,并不完全適合你,但將就著用吧!”楚峻道。
本來這把雷火劍挺適合楚峻自己用的,不過他手里已經有了九節雷佛竹,雷火劍在羅橫手上的作用顯然更大。
羅橫聽聞是八品的飛劍,亦不禁動容,伸手接過雷火劍試了幾下,微喜道:“有了這把八品雷火劍,即使對上凝神后期我也不懼。”
楚峻笑道:“這面是八品中階的護盾,你一并拿著吧!”
“看來你在神界混得挺滋潤的,隨便拿出來的都是八品法寶。”羅橫有點震驚地道。
一直在旁邊羨慕地看著的云隼聞言,樂呵呵地道:“那是,咱們楚爺在哪都混得開。”
羅橫很是贊同地點了點頭,將雷火劍收好,道:“這柄飛劍我要了,不過這面護盾你還是留著吧,對于一名劍修來說,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使用護盾只會削弱戰斗力。”
楚峻聞言也不免強,將八品護盾收起,看了一眼旁邊云隼,從懷中取出一瓶丹藥遞過去。
云隼頓時眼前一亮,喜道:“就知道楚爺不會厚此薄彼,咦…這是什么靈丹?”
“蘊嬰丹!”
云隼不禁大喜過望,樂得合不攏嘴,連聲道:“多謝楚爺!”
楚峻本來也想給云隼一些高品法寶的,不過考慮到這小子只有金丹中期的修為,六七品的法寶給他也發揮不了作用,所以便特意讓阿丑幫助煉出一瓶蘊嬰丹,這種丹藥適合金丹期修者服用,輔助修者進入元嬰期。
正值滿旬,一輪皎潔的明月掛在天空,夜風從風蝕沙丘的的間隙吹過,發出陣陣嗚咽聲,讓本來就清冷的夜晚變得更加冷清。
戈壁上大大小小的沙礫在月色之下泛著冷光,兩名身穿短甲,手持長槍的修者從一座低矮的風蝕沙丘后轉了出來,月光在沙礫上拉長了他們的身影。
兩名修者慢悠悠地向前巡視著,他們身后是一片扎滿帳篷的營地,幾堆微弱的篝火還在燃燒著。
這兩名修者警惕地四望,一邊放出神識掃視,一邊并肩向前行,漸漸地遠離了營地,轉到一座風蝕沙丘后面,兩人極有默契地停下腳步,面對沙丘做出解手的樣子。
“老道,我決定這幾天找機會逃走!”右邊那名瘦削的修者傳音道。
左邊那名修者皺了皺眉,傳音回道:“先不要沖動,還是多觀察幾天再說。”
“不能再等了,那家伙兇橫無比,動不動就殺人,這才十天不到就殺了上百人,再這樣下去一千人都不夠他殺三個月,我還得去找小雪,不能死在這里!”右邊那人沉聲道。
“前幾天逃跑那些人的下場你也看到了,憑我們的速度根本逃不出那家伙的神識覆蓋范圍,一旦被發現只有死路一條,范劍,我理解你的心情,不過越是這個種時候越要隱忍。”
右邊那人沉默了,捏緊拳頭抬頭望向天空那輪皎月,呈現在清冷月色映照下的是一張清瘦的臉,赫然正是范劍,不過此時的范劍完全沒有了吊兒鋃鐺的散漫,目光深邃而冷沉,胡子應該很久沒刮了,倒是多了幾分成熟感。
左邊那位轉過臉來看著范劍,心中暗嘆了一口氣道,安慰道:“放心吧,小雪會沒事的!”
此人儀表堂堂,頜下留下三縷長須,氣質十分儒雅,竟然正是道征明。
道征名和范劍并不是同時被抓的,不過卻在同一座附兵營訓練時遇上,還巧合地分到了同一支附兵小隊,更加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