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兼是紹家一名普通的旁支子弟,凝靈后期的修為,高不成低不就,在自己的小圈子內也算是有點威信,所以便當上了一支10人巡山小隊的頭目,平時負責巡視和把守鐵榔峰的正門,驅趕偶爾闖到山上的低級靈獸,檢查出入的弟子。
“兼哥,還有三天就是混元尊者的三月最后期限了,你說為啥家主和掌門還沒有動靜呢?”手下一名弟兄惴惴不安地問。
為了不泄露計劃,楚峻嚴令所有人不得透露半點風聲,所以大部分的底層弟子都不曉得高層的意圖,面對二流勢力混沌閣的威脅,他們不免惴惴不安。
紹兼瞪了這弟兄一眼,問道:“你怕了?”
那弟兄撓了撓頭道:“兼哥,不怕你笑話,我是有點怕了!”
紹兼拍了拍他的肩頭:“怕就怕,有什么好笑話的,誰不怕死!”
“兼哥,我不是怕死,只是我是家里的獨苗,還沒娶媳婦呢,我要是死了,那我們家就斷了香火!”
紹兼望著眼前嘴角還帶著茸毛的半大小子,問道:“鴿子,十五歲了沒?”
“還差五個月呢!”鴿子搖頭道。
紹兼拍了拍鴿子的腦袋,笑道:“小子,還沒有嘗過女人的滋味吧?”
鴿子漲紅了臉,靦腆地搖了搖頭。
“得,等打完這一丈,兼哥帶你去幽日城偎紅樓找個水靈粉頭給你開光!”紹兼嘿嘿笑道。
周圍的幾名弟兄頓時哄笑起來,有人妒忌地叫道:“兼哥,你不能厚此薄彼啊,也給我找個粉頭開開光吧!”
“滾一邊去,你小子那根小和尚早就磨得發黑了,還開個屁光!”
眾人哄聲大笑!
“咳!”紹兼輕咳了一聲,低聲道:“大家注意點形象,有女人過來了!”
眾人頓時神色一正,順著紹兼的目光望去,只見兩名女子正向著這邊走來。紹兼目露疑色,掌門已經下令不允許下山了么,她們怎么還來。
紹兼快步迎了上前,恭敬地道:“四夫人,您這是要是哪里?”
來人正是紹家四爺紹機的元配柳氏和貼身侍女彩霞,自從紹機企圖殺死紹文父子,反被紹玄失死后,四房便徹底沒落了。紹機生前飛揚跋扈,只知沉迷女色,本身修為又差勁,更沒有自己的班底,只是靠著家主親兄弟的身份才有一席之地,所以柳如是平時都相當低調,極少出現在公眾視線。
“紹兼,原來你還認識我這個過氣的四夫人啊!”柳如是冷笑道。
紹兼忙道:“四夫人何出此言?”
柳如是眼神一寒,厲叱:“紹兼,你好大狗膽,昨天本夫人讓彩霞進城去采買些東西,卻被你的人攔了,是不是見四房失勢,你這狗奴才狗眼看人低,想騎到本夫人的頭上拉屎撒尿了?”
柳如是好歹是四房正室,雖然現在失勢了,但平日的積威不是一時半會就會消彌的,此時厲聲喝罵竟讓這些紹家低層子弟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紹兼被罵得狗血淋頭,連連賠不是!
柳如是面上露出不屑之色,冷笑道:“一群狗仗人勢東西,四房雖然失勢,但也不是你們可以隨便欺凌的,紹武好歹是紹家嫡系的親骨血,本夫人只要到家主那告上一狀,準讓你們這些白眼狼吃不了兜著走!”
柳如是一口一句狗東西,紹兼等人被罵得心中有氣,卻是敢怒不敢言。
“彩霞,我們走!”柳如是冷冷地掃了眾人一眼,向著山下走去。彩霞得意地冷哼一聲,擰著屁股神氣地跟在后面。
紹兼眼中閃過一抹怒意,向旁邊的鴿子使了個眼色,后者頓時會意地往山上跑去。紹兼湊上前攔住柳如是兩人,一臉歉意地道:“四夫人,掌門有令,近期所有人都不允許擅自下山離開!”
柳如是寒聲道:“滾開,楚峻是正天門的掌門,管不了我們紹家!”
“請四夫人不要為難屬下!”紹兼攔著去路不卑不亢地道。
柳如是眼中閃過凌厲的殺機,冷笑連連地道:“很好,本夫人偏要下山,看你能把我怎么樣!”說會挺起高聳的雙峰向紹兼正面走去。
紹兼頓時不知所措起來,對方怎么說也是四房正室,自己總不能對她動粗,可要是站著不讓開吧,那對咄咄逼人的峰巒就要撞上來了,到時還真是有理說不清。
正在紹兼猶豫的時候,柳如是已經抬手一掌拍到,勢大力沉!
嘭!紹兼頓時被一掌拍飛出去,人在空中便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兼哥!”其余紹家子弟驚叫著撲上去扶住紹兼。
紹兼落地后又吐出一口鮮血,目光死死地盯著柳如是,后者將凝靈后期的氣勢一放,厲聲喝道:“紹兼竟敢對本夫人不敬,這就是他的下場!”說完大步向山下走去。
紹兼喉嚨發出咕嚕的聲響,虛弱地叫道:“攔下她!”
眾紹家子弟不禁面面相覷,他們被柳如是的氣勢所懾,竟然沒有一人敢上前攔截,眼睜睜地看著主仆二人走遠。
紹兼不禁又怒不急,厲聲道:“快攔住她!”
總算有幾名紹家子弟追了上去,剩下兩人扶著紹兼七手八腳地施救!
過了兩盞茶的工夫,李香君和紹文等從山上急急趕到!
“發生了什么事?”紹文厲聲喝道。
一名紹家弟子把事情說了一遍,紹文頓時愕住了,說到底四叔紹機也是因他而死的,所以他一直對這個四嬸心懷愧疚,此時聽到犯事的竟是四嬸,頓時不知如何處置了。
紹文把目光投向李香君,求情道:“李香主,四嬸她只是進城采買受阻才…你看能不能網開一面!”
李香君面色陰晴不定,腦海中飛快地閃過前天晚上的情景,面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冷聲喝道:“去,馬上把柳如是追回來,就說家主有事商量,讓她馬上回山,如果她不肯,強行抓回來!”
李香君身邊兩名筑基高手對視一眼,并沒有立即行動,而是把目光投向紹文,他們都紹家的人。李香君不禁大怒,疾言厲色地大喝:“去,要是掌門的計劃被泄露,你們罪該萬死!”
兩名筑基高手嚇了一跳,再也不敢怠慢,御劍風馳電掣地追下山去!
紹文不禁張口結舌,李香君平日都是一副嫵媚動人的樣子,還是第一次露出凌厲的一面,就好像一只突然炸了毛的母貓,露出了尖利的爪子和厲牙。
“李香主,你…你意思是說四嬸…不可能的,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紹文反應過來后大叫。
“主人已經明確下令不允許任何人私自下山,她偏偏這個時候下山,還不惜強行沖關,你敢肯定她沒問題?”李香君目興冷厲地盯著紹文。
紹文猛搖頭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會出賣自己的家族,紹武是他親兒子啊!”
李君放出飛行座騎,冷笑道:“紹文,你太不了解女人了,女人發起狠來是不可理喻,別忘了紹機是怎么死的!”李香君一拍座騎追了上去。
紹文額頭上滲出一層細汗,后背涼嗖嗖的!
楚峻對付混沌閣的計劃全建立在對方不清楚已方的底細和出其不意之上,要是這些一泄露,那所有計劃都泡湯了,等著紹家和正天門的結局就是滅亡。
“追,把柳如是抓回來!”紹文大叫一聲,祭出一柄圓月彎刀窮追而去。
“宮主,楚峻那小子值得你這樣投資之么?”衛安看著楚峻和趙玉遠去的背影,皺著眉問道。
杜舞撥了一下耳旁的短發,淡道:“如果只是一個楚峻或許不值得,但加上一個趙玉就值了!”
封絕嘿然一笑道:“舞丫頭,我知你是打十八層的主意,嘖嘖,不過楚峻那小子是個刺頭兒,可不是那么容易讓你收服得了!”
杜舞淡笑道:“只要是個人他就有需求,有需求就有弱點,有弱點就能被人控制,就好比今晚,他有求于我,便不得不答應我的條件,楚峻和趙玉都是符合進入十八層的人選!”
封絕老頭咂了咂嘴:“舞丫頭,可惜你不是男兒身!”
杜舞英氣勃勃的臉上露出一絲傲然,淡道:“女兒身又如何?吾敢教天下須眉盡折腰!”
衛安眼皮抽搐了一下,微塌著的腰忍不住直了直!
杜舞淡淡地瞟了衛安一眼,后者剛直起的腰頓時又塌了一下去!
封絕老頭好笑地捋了捋胡子,笑道:“舞丫頭,那小子未必斗得過混元老魔,你就不怕竹籃打水一場空?”
“那又如何,只是兩件五品法寶而已,大不了找混元老魔要回來,本宮沒有任何損失,楚峻要是混元老魔這關都過不了,也不值得本宮扶植!”杜舞淡道。
楚峻和趙玉離開了城主府,徑直出城往鐵榔峰返回!
“楚峻,你答應了她三件事,這如何是好?”趙玉終于忍不住出聲了。
她知道楚峻之所以答應杜舞,完全是因為自己!
楚峻一邊飛掠,一邊摟著趙玉的柔軟腰肢,輕松地笑道:“給她辦三件事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趙玉蹙眉道:“可是她沒有說具體做什么事!”
楚峻呵呵一笑:“她總不會讓我去死吧!”
趙玉俏臉微白,捂住楚峻的嘴,嗔道:“別胡說!”
楚峻在趙玉的臉蛋上香了一口,打趣道:“只要不是禁止我跟玉兒親熱就行!”
趙玉羞惱地擰了楚峻一下:“沒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