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生完了孩子,總歸是不舒服,而且狼狽。
溫遠這時有些懷念過去生孩子時的情景了,夜慕林不方便照顧都交給了月子中心,而她也不必要擔心自己的樣子被人看見。
她看著他:“我想洗澡。”
夜慕白的動作頓住了,從鏡子里注視著她,很久,才輕聲說:“才生完24小時不到,再過一天吧,你還很虛弱,不舒服的話我幫你擦一擦。”
“不用了。”她拒絕他。
但是他還是看出她不舒服,按著她坐著,自己拿了熱毛巾小心地幫她擦拭,從上到下,每一寸,就是那個也是他幫她換的。
他擦完了,仔細地幫她整理好衣服,這才輕聲說:“我打了電話讓秦晨來給想南手術,想南已經住了進來,檢查過后情況挺好的,這陣子正好一起在醫院里照顧了。”
溫遠看著他,目光有些直,然后她的手就拽住了他的袖子,聲音澀澀的:“手術把握大嗎?”
他的嗓音很沙啞:“放心,秦晨過來就完全沒有問題了。”
溫遠放了心,他扶著她回到病房里。
溫遠躺了一天,想走一走,就過去看了新出生的小家伙,她扶著欄桿低聲開口:“叫夜茴吧!”
他從她身后抱住她,手臂收緊,她才生產完,腰肢竟然就有些纖細了。
他在她的頸間深深地吸了口氣,什么也沒有說,只是抱著她。
她生了個孩子,他卻感覺自己像是在鬼門關轉了一圈…抱了許久,夜慕白才低語:“溫遠,以后我不會再讓你生孩子了。”
她生孩子時撕心裂肺的疼痛,他不想她再經歷了,他想去結扎。
而這一切,夜慕白是瞞著溫遠的,他不想讓她有負擔,后來他悄悄地去結扎了…
下午的時候,想南戴著口罩過來看了妹妹,他趴在一旁看著白白的小嬰兒,視線一下子都不舍得離開。
過了好久好久,他才不舍地抬眼:“妹妹長得好好看。”
溫遠微笑,“妹妹叫夜茴!茴香的茴。”
想南點頭,傻乎乎地就看著小可愛,一直到被秦晨拎走。
秦晨把想南交給了許末,自己過來和夜慕白又談了一下手術方案,夜慕白也很認真地和這個全球手術第一刀交談,他自認為是帶著十二分的虔誠的,但是…秦晨不是這樣的人啊,醫術是正經的,但人正不正經就不知道了。
談完了方案以后,秦晨就獅子大開口地要了一筆巨額手術費,七位數。
一般遇見夜慕白這種大羊,秦晨從來不客氣,不然她全身上下,還有她生活的品質怎么保證?
夜慕白不在乎這個,他只要想南好好的,他知道秦晨值這個價,因為多少有有錢捧著去找,秦晨她也未必肯去做這個手術。
總之,這是一個很會享受的醫生。
秦晨談完了正事,從夜慕白手里接過支票,一看那么多零前面是個五字,彈了一下,“夜家的男人還是挺上道的,奉送一個套餐吧!”
夜慕白才想拒絕,因為當年他大哥就被套餐整得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