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事務所不遠的地方有一家典當行,她把自己的項鏈,還有一條手鏈全典了,死當,換了二百萬的支票。
她拿了錢,重新開了一個戶頭,將錢存了進去。
她是白雪莉,她從來就不會想明天的,所以她繼續回到了那間酒店住上萬一晚,一頓吃兩千塊,買衣服都是幾千幾萬的,她不會去想她這二百萬像是這樣花,不到一個月就能花完,她是只想著今天能過好的。
白家,她父親沒有的她,是篤定她活不了多久就會回去求的,所以她一個人住外面也是自在,和以前的小姐妹一起玩玩鬧鬧,只是,沒有以前那么開心了。
夜慕林仍是和以前一樣,上班下班,在事務所里的時間越來越長,因為他怕回家。
回公寓以后,他總是覺得小白會在那里,白雪莉也一定會從哪個地方竄出來,會抱著他說夜慕林,我好餓。
后來,他很少回去了,干脆就住在事務所里。
他總不帶白雪莉回去,夜母總在問,他搪塞,后來也不回夜家大宅了,那里其實有著更多他和白雪莉的回憶。
一個月后。
夜慕林約了一個客戶在會所里談事情,B市很大,在一個月后他終于還是撞上了白雪莉。
她和以前一樣光鮮,穿著名牌衣服拎著名牌包,和幾個打扮入時的女孩子在吃飯,看起來吃得差不多了,她去了洗手間。
他的步子一頓,和客戶說了一下讓他先進包廂,自己則走到洗手間的過道里等著。
白雪莉出來,看到他時有些吃驚,但很快就斂了神情朝著他走過來,“有事?”
夜慕林看著她,總覺得她有些不一樣,至于哪里不一樣他也說不出來。
他淡聲問:“還住那里,沒有回白家?”
她嗯了一聲:“沒回去。”
說完后,就感覺好像無話可說了,其實他們能有什么話可以說的,都是要離婚當陌生人的人了。
她抿了下唇,輕聲開口:“我朋友在等,夜律師失陪了。”
他的眉頭皺了一下,轉身看著她的背影,又一次看著她從他身邊離開。
后來,他也沒有多少心思去談公事,心里堵得慌。
早早和客戶聊完,他走在街頭抽了一會兒的煙,看著清冷的街頭。
已經十點了…
他驀地想起了今天看到白雪莉的不對勁之處。
她全身光鮮,但是沒有一件首飾,他的眉頭緊鎖了起來,立即開車去了她住的那家酒店,十分鐘后,車子停下他幾乎是跳下車。
去酒店前臺問了一下,前臺小姐有些遺憾地告訴他,“白小姐在半個小時前退房了。”
“為什么?”他皺眉,“是因為這里讓她不滿意嗎?”
前臺小姐微笑著,不語。
于是他明白了,她是沒有錢了。
他想到了談分居的那天,她提著一個行李,拎著小白出現在他的辦公室里,她說不需要錢,那這一個月她是…賣掉了首飾?
他閉了閉眼。
這個笨蛋,不知道省著點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