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放下了筷子,眉頭皺著:“她翻了衣柜?”
下人不敢亂說,只回:“林小姐問,這里有沒有女性的衣服。”
顧澤的眉頭更緊:“你是怎么回的?”
下人看他臉色,小聲說:“我說,先生不帶女人回來過夜的。”
顧澤的眉心松了些,又拿了筷子夾了一塊糖醋魚,“她后來怎么說?”
“林小姐沒有說什么,只說她不介意穿…別人穿過的衣服。”
顧澤的筷子又啪地一聲拍在桌上,臉色很不好看地冷笑:“是啊人都睡了,更何況一件衣服,她倒是心大。”
這話,不免讓他想起了幾年前他和溫馨訂婚的那天,林思思裝成小傻子弄得他灰頭土臉的情形,至今都是顧澤不愿意回想的。
顧澤不出聲,下人也不敢說話。
許久她才見著顧澤重新吃飯,吃得不多好歹吃了些。
飯手,顧澤緩緩上樓,走了一半又掉過頭問:“她醒了有沒有吃藥。”
下人想了想,“好像沒有吃。”
顧澤的面上有些恍惚,好一會兒才淡淡一笑:“好了我知道了。”
他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朝著樓上走,一直走到主臥室平推開門。
空氣里,還殘留著淡淡的歡一愛氣息,屬于女性的馨香彌漫在鼻端,引人騷動。
顧澤緩緩走進去,拿了床頭的藥看了半天,扔進了垃圾筒,還有她遺留在這里的一切東西,他都扔掉了。
就像是過去一樣,一件不留,放著一件都會刺痛他的心。
他不想去想這些,親自地換了床單,將一切都換掉,床單也扔掉,一切,都扔掉。
做完這一切,他去更衣室里拿衣服準備洗澡,踏進更衣室時,又不免想起了剛才樓下的話。
林思思,進了他的更衣室,翻過這里的東西!
顧澤拿了要換洗的衣服,動作慢了下來,最后打開一個抽屜,目光落在一個小盒子上。
目光凝住。
那個盒子,被動過了。
是林思思動的吧!
他瞇了瞇眼,拿起了那個盒子打開。
那枚戒指的光芒,奪目又可愛。
獨一無二的。
顧澤的眸子里,滑過一抹溫暖。
只屬于他給小傻子的溫暖…但是隨后他的目光變得有些冰冷,握緊了戒指。
他走出去,撥出一個號碼。
是林思思的。
昨晚他從她手機里拿到的,當時她昏迷著應該不知道。
此時他撥通了號碼,屏住呼吸等著接通。
但是接手機的,不是她本來,而是她的助理。
助理的聲音有些啞:“我是林思思的助理,林小姐生病住院了,需要休養,有什么工作都需要推后。”
顧澤皺了眉,“什么病?”
那邊的助理大概愣了一下,意識到這不是客戶,于是很謹慎地說:“發燒,一般感冒。”
感冒發燒?
騙誰呢!
她是怎么病,他再清楚不過,就是給他做病的,不是退燒了嗎,怎么又要去醫院了?
顧澤沒有再出聲,直接掛了電話。
那邊小紅看著手機,自言自語:“真是奇怪,這人就這樣掛了電話,不知道是誰在惡搞。”
林思思躺著,有些虛弱地坐了起來:“電話給我看看。”